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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薄荷绿恋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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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被紧实包覆的感觉令季竮震惊不已。其实第一次亲吻她时他就隐约知道她有多纯洁了,如今只是更加证明她的纯净。
  “啊!”
  在季竮一连串的温柔折磨下,泱泱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因未知衍生恐惧而想逃开,但季竮不准。他囚住她的身体,持续给她温柔的吻,直到她适应那痛处,慢慢感觉甜蜜蔓延……
  一股慵懒的酥麻开始渗进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泱泱感觉有股力量不断地……非常有节奏的撞击着自己。开始时她会扭动身躯,当渐渐发现那隐形的力道不但巨大,而且充满温暖与包容时,
  第五章
  泱泱的脸映着月光,散发出一股精灵般的纯净。
  她看着季竮,希望捕捉到这句话所带来的冲击。但他面无表情,或许有那么一点惊愕闪过,但持续不到几秒钟。
  “不像吧。”泱泱冷笑,目光直射进他的眸子。“几乎没有人知道,我跟她是姐妹。”
  “这就是所有谜团的解答?”他问,也在同时整理好思绪。“难怪你会拥有她的画,会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但我不懂……”他很自然的伸手把她拉近,用身躯包裹着她。“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你根本不该知道。那天遇见你是个意外。”泱泱本来觉得寒冷,但一贴近季竮,顿时就温暖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季竮听出了她藏在话里的秘密,急于想挖掘出来。“你为什么一看到我会那么紧张?”
  “我哪有!”
  “哪有?”季竮抬起她的下巴,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解她的防备。“你用言语刺激我,千方百计想甩脱我、引起我的反感,为的是什么?”
  “因为我怕……”
  泱泱闭上眼,坠入那几乎将她溺毙的记忆之河。
  “我恨老天为什么总爱跟我开玩笑。先是让我成为璩瀛瀛的妹妹,后来竟又遇见你。”季竮不解,但没有打断她。“我姐……她从出生起就是全家疼爱的小孩,她遗传了我爸妈所有的优点,甜美,个性活泼又外向,从小就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其实美丽又嚣张的璩瀛瀛不仅仗着长辈的溺爱,对人跋扈又霸道,对妹妹泱泱更是极尽所能的欺负。
  生性善良的泱泱,从不介意被拿来作比较。她甚至觉得有这么一个完美姐姐是件很骄傲的事,但她的低调让步并未让她得到多一些关爱。
  为了不与姐姐竞争,她把姐姐分身乏术的画画当成排遣寂寞的工具,最后误打误撞,竟挖掘出她惊人的绘画天分。
  一次意外参赛,泱泱竟赢得全国美展的优胜。
  从此,她的光芒不但盖过姐姐,狠狠将她从舞台上推了下来。但璩瀛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为了夺回众人的目光与赞美,她以烧掉画室为威胁,逼迫泱泱说了一个瞒天大谎。
  季竮抱着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里头包含着对她的心疼不舍,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叹。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季竮得意的笑着。一我早怀疑你就是Iris,现在只是证实了我的猜测而已。“
  “你怎么……”
  “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五年前,我曾被一个女人背叛。”他简单叙述了自己和禹岚的那段过往。“那是我顺遂人生中的第一个挫折。虽然表面上一如往常,但其实我伤得很深,从此封闭自己,更将情感冰封,将近两年的时间,我的生活里只有工作,直到……看见Iris的画。”季竮挪近,半个身体贪恋的贴覆着她。
  “画?”
  “嗯,第一眼看到那幅画,我就震慑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竟然哭了。”他靠近,用微凉的唇轻轻吻泱泱。“那幅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隐藏在交叠色彩里的孤寂,像把剑,深深刺进我心里。最重要的是……竟然有人能把我的痛画出来,当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温暖。”
  “不要说了。”泱泱眼中闪烁着比星星还耀眼的光芒。
  “所以我想见那个人,急切的想了解她。”泱泱伸手捂住他的嘴,央求他停止,但季竮执意说完。“其实见了人之后我很失望。或许艺术家都有人格分裂的特质,但在你姐姐身上我找不到令我感动的蛛丝马迹。”
  “对不起……”泱泱拉住他,急切的说:“我撒了谎,我姐并没有死。”
  “谎言也好,误解也罢,就让它们过去吧。现在我不想分心去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用力将她抱近,亲吻她的额头。“我有更重要的人要照顾。”
  “重要的人?是……我吗?”
  “嗯,就是你。”
  “但你根本不认识我,怎么能这么信任……甚至爱我?”
  泱泱想推开他起身,至少不要腻在他怀里说话,但季竮根本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脱。最后泱泱只得放弃。
  季竮的唇从她额头移到唇间,迫不及待的探入,搜寻着专属于他的甜蜜。
  “在碰上你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一见钟情,对爱情不但有洁癖,更是个谨慎到龟毛的男人,但老天却故意派你这个野蛮女来考验我。”
  “这是什么埋由啊……”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再次吻住她,从那深度与力道,感觉得出他不会只甘心索一个吻。
  在短暂几秒的爱抚后,季竮翻身覆压在她身体上;他从未如此渴求一个女人,他承认这种迷失的感觉让人心慌,但……他喜欢。
  季竮的热情与体温渐渐安抚了泱泱内心的恐惧。她用指尖划过他的眼、鼻和唇,最后停在那坚实的胸膛。她引领他找到那粉红蓓蕾,当他含住它的那一刻,她轻吟出满足的呻吟,然后拱起身体迎向他。
  完美的合奏随着海浪一波波袭来。
  季竮有力却又充满包容的紧紧包覆着泱泱。当她失去意识、进入恍惚之中,手却坚定且信任的攀在他肩上,让他带领……保护着……
  清晨……灰暗的天色仿佛蒙了层纱。海的尽头,一边,阳光努力想从云的缝细间穿透出来,云是紫蓝灰渐层的薄云带;另一边,却避难似的全挤在一堆,有股令人窒息的厚重感。
  “泱泱。”季竮翻了个身,手往身旁一探,扑了个空,他立刻睁开眼。
  起身后,他习惯性的用手耙梳头发,一进客厅,就发现挂满墙的画全不见了。
  “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他气急败坏的大叫。
  “我在清理垃圾啊。”泱泱被他震怒的模样搞迷糊了。
  “为什么!?”季竮大吼,焦急的在火堆前来回走动,左右张望,企图找出灭火的方法。“你在抗议还是想证明什么?为什么总是用这种手段鄙视自己的天分?难道就因为能信手拈来就毫不珍惜吗?!”
  “你在说什么啊。”泱泱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往火里扔东西。
  季竮立即蹲下,将手伸进火堆里抢救。
  “你!”泱泱先是退后一步,回过神后,赶紧上前拉他。“你疯啦!这样会受伤的!不要啦!”
  “走开!”季竮手一挥,泱泱整个人跌坐在沙滩上。
  季竮根本不顾烈焰灼烧有多痛,一心只想抢救那些画。跌坐在一旁的泱泱看着这情景,除了震惊,胸中更充塞着一股莫名的感动。最后,为了不让季竮受伤,她索性紧紧抱住他,这才让他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你到底在干什么?”泱泱先将他拉离火堆,然后转身进屋提了一桶水和冰块,把他灼红的手放进去。
  当肌肤碰到冷水,季竮才痛得叫了出来。
  “你真的疯了。”泱泱跪在他身边,用一种交错着不解、心疼和感动的眼神盯着他看。“你该不会以为我把自己的画全烧了吧?”
  “不是吗?”他不确定的望向那一堆焦黑的残骸。
  “果真……”她摇头,忍住笑说:“那些都是附近小朋友的习作画。”
  “你干嘛不早说!”
  “喂,你自己发神经,干嘛赖在我的头上?是谁一起床就冲出门,连牙都没刷就骂人啊?”
  泱泱并不知道季竮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时有多惊慌。他以为自己又失去了她,她的不告而别比恶梦还可怕,他甚至准备冲到市区报警搜索呢。
  一向善于掌控的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他无法抗拒泱泱的一颦一笑,他疯狂的坠入情网,恨不得能拿条绳索紧紧将她绑在身边。
  “我不许你再一声不吭离开我,听到了吗?”
  “霸道。”泱泱不平的喊。“难道连上厕所都要跟你报备吗?”
  “如果可以的话。”
  季竮将手从水桶里抽出来,捧起她的脸,用亲吻阻止她反驳。
  他贪求的探出舌尖,索求满满的甜蜜,她毫不掩饰自己正等着……迎合着他。他吻得更加深入、炽热,忘情的将手探进她的上衣,抚摸她光滑的背。
  泱泱发出娇喘的呻吟,要不是跪在地上,她的腿早因无法承受而虚软了。
  “哎哟!”
  季竮突然叫了一声,右手被烧着的部位不但肿了,更像有千万支针在刺般疼痛不已。
  “你需要看医生。”
  泱泱很冷静的说完,随即带他进屋换衣服,再坐卜向附近邻居借来代步的破旧小车,往市区的医院急驶而去。
  一个小时后,季竮走出急诊室,上了药的伤处覆着纱布。
  “还好不严重。”泱泱扶他坐上车,忍不住嘲笑说:“你这种鲁莽又可笑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三十岁男人会做的事。”
  “我是……”
  “虽然蠢……但我很高兴。”她双颊微红的说。
  “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喽?”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发动引擎,准备上路。“我得赶快回去整理作品,赚点生活费才行。”
  他转过头,不顾手伤,直接捧起她的脸,开心的狂吻着。
  “你干嘛?放开我,有人在看啦。”
  “看就看,我不在乎。”
  季竮从不知道当一个不用脑袋的冲动派原来是件这么快乐的事,尤其看到泱泱全身僵硬,羞赧如红霞的脸更是可爱极了。就在他准备得寸进尺、将整个身躯压过来时,泱泱毫不留情的捏了他的手,季竮立刻大叫。
  虽然她摆出一副凶巴巴的姿态,但季竮却清楚看到,在她故作镇定开车的同时,嘴角浮现了从没有过的微笑。
  翌日一早,两人从兰屿出发,一上午搭机转机,待走出松山机场时已经过了中午。
  以前的季竮,总是习惯独来独往,连走路都依循着自己的步伐和速度前进。但今天无论是到哪,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等泱泱跟上来,再不然就会转头找寻她的身影。
  “麻烦右转,便利商店门口停车。”泱泱对计程车司机说完,发现季竮也准备下车。“你不用送,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明天我再跟你联络。”
  “既然都到了门口,上去看看有什么关系?”他仰头从车窗望了一眼老公寓,坚持下车。
  “你是不相信我?”
  “我是担心你。”
  泱泱拗不过他,只好让步。季竮拖着行李走在前面,不时左顾右盼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你得另外找合适的地方当画室。”在进电梯时,他立刻下了结论。
  “你不要想掌控我。”靠在电梯墙上,一向不习惯屈服的泱泱直觉反抗的说:“这里只是仓库,我会另外再找地方。还有……签约只是让你处理我的画,至于住哪,在哪作画、生活,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会安排。”
  “这是保护,不是掌控。”他一转身,像个庞然大物般刚好堵在她面前。“你现在会抱怨,等你成名了,见识到那些记者紧迫钉人又嗜血的嘴脸,就会对我感激涕零了。”
  他低头给了她一个吻。
  “可是在我看来,你比那些记者还恐怖。”
  电梯门突然打开,泱泱推开他,快步走出电梯。虽然她面无表情,但心里其实很感动;因为从小到大,不曾有人为她着想过,更别说关心她的情绪或感觉了。季竮满溢又热情的爱,深深温暖了她冰封多年的心。
  “怎么啦?”
  泱泱拿着钥匙,呆站在门前。“门是开的。”
  “等等……”泱泱很自然的拉开斑驳的铁门想进去,季竮立刻扔下行李,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我先进去看看。”
  当季竮轻轻将内门推开时,清楚听到屋内传来的音乐声。
  一个身穿牛仔外套、军绿色垮裤,顶着小平头,一脸胡渣的男人就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男人同时也看到了他。
  “你谁啊?”男人抬眼,警觉的起身问。
  “你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季竮严厉的口吻俨然执法人员。
  “你有病啊!”男人扔下啤酒罐,向前跨一步说:“待在自己家哪叫私闯民宅?”
  “光司?”
  这时泱泱突然绕到前面,瞪大眼睛望着男人。“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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