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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参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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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护住它。
  他……和她的孩子?
  睚眦顿住,呆怔良久,这几个字,反覆回想起码二十次。
  多、多么令人充满兴奋想象的完美句子呀!
  孩子!
  他想要!超想要!要有她和他的孩子!
  光是一个念头,就建构出美好幻境,有儿有女团绕膝下,甜滋滋、软绵绵撒娇要爹爹抱,呀,耳边仿佛传来的童稚嬉笑,清脆胜银铃……
  目光一时不察,瞟见那株眉不清目不秀的混账小参。“啵”!环境中嫩嫩喊爹的小人儿消失不见,悦耳动听的娇嗓只剩余音飘飘。
  “看啥?!还不快听我娘的话,送大爷我回去!”混账小参努嘴皱鼻歪嘴巴,神情倨傲得让人想一拳直接挥过去,教教它何谓五官端正,别以鬼脸示人。
  他想要孩子,但不想要孽子,尤其是这种嘴脸的孽子!
  瞄见窗外五龙子乘坐烟波,在海潮间优雅划出利落笔直的波线,正准备这样悠哉浮上海面,去食他最爱的人界香火。
  “老五!”睚眦叫住五龙子,未待五龙子回首注意,他已抄起混账小参,抛掷过去。
  “呀呀呀娘呀呀呀——”混账小参惨叫几声,整株参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参须凌乱穿过五龙子的细长烟管,狼狈倒挂其上。
  “顺手替我清理占角落的废物,随便往人界草丛丢就好。”
  五龙子不置可否,倒也没明白拒绝,烟管挂灵参,继续吸吐水烟,烟波未曾放缓,持续上窜,直至消失眼前,往顶头透亮的海面而去。
  “我的孩子……”参娃望着远去的泡影。说不定是孙子,或曾孙子……难得今日才相逢,马上又分开,往后不知能否再见到面,忍不住涌起小小感伤,但也忘却得很快,像它那样的家伙,在哪座山里不知还有几十株哩。
  “我们可以再生,你和我的孩子,像你也像我的小家伙们。”睚眦揽过她的肩,低首以鼻尖厮磨她的发鬓,轻声安抚,以为她的的静默是正处于伤感中。他不是嫌弃混账小参非他亲生,而是小参太不讨喜,教人疼不入心坎;一样是灵参,还是他的参娃可爱  太多太多太多。
  “……你,想跟我生孩子?”参娃一对长得极好的眉,淡淡挑扬,像两座粉黛小山,一派惊讶。
  “当然想。”不然不会满脑子都在重温昨天的疯狂喜乐,想念她的香、她的娇、她的一切。
  像她也像他的小家伙们?参娃对这句话充满兴味。她喜欢他的眉和他的鼻,呀呀,还有嘴巴,她也好喜欢,要是孩子传承了那些,定是好看,可要加上她的部分长相,好似又会怪怪的,他的浓眉配上她的眼睛,他的鼻梁凑个她的脸蛋……这孩子会变啥模样呀?好难想象,又教她雀跃不已。
  “听起来不错耶……但你没有办法吧?你行吗?”参娃螓首一歪,狐疑打量他。
  没、有、办、法?!
  你、行、吗?!
  男人最最忌讳的两句轻视辱没,全由她漂亮小嘴里吐出来了!
  “让你瞧瞧我行吗!”
  睚眦一把火熊熊点燃,怒火欲火参杂,烧得劈啪作响,打横抱起她,准备压她上巨蚌大床,好好惩处她,教她见识见识他的能耐。
  大掌探入她衣襟,稍稍一使劲,衣裳朝两侧滑开,露出诱人美景,上头点缀粉粉紫紫,全是他昨天到此游戏贪欢的痕迹,他的指痕,他的吮迹,他的流连忘返……
  怒火消减,欲火却燃烧更炙更旺,他舔吻她的洁嫩颈子,在原有的的吻痕中,更添新红,她婴儿般肌肤嫩嫩噌磨着他,是挑逗,更是挑衅,气息绵绵吁来,落向他颊畔,一股暖热芬芳。她伸臂悬挂在他颈后,十指梳弄他的发,唇儿在他口中轻启。
  “……真拿你没办法。”她仿效他用过的语句和口吻,差别只在于她说来显得好宠溺人、好纵容他,说得那么笑叹。“既然你想要,要等明年哦。”
  明年?
  也对,算算怀条龙子到出生,确实要等到明年才行,他现在“努力”些,明年一定行!
  “等我开了花,就找你一块授粉,咱们结好多参果。”她满心期待地说着,纤指抚过他眼尾,再至鼻梁及薄唇。“里头兴许会有像你眼睛的孩子,或是像我模样一般,最好全都有你这样的嘴唇才好看……”
  开花?授粉?结参果?
  做、做不到。他、他真的没办法,真的不行……
  睚眦顿时领悟到她问的那两句话,不是鄙夷,不是蔑视,而是诚实表达困惑。她方才一定满心不解:龙子会开花吗?怎么跟我一起结果子?大概神兽龙子法术无边,绽几朵小花是易如反掌吧……
  现在如果坦白诚实说“对不起,我不行,我没有这种能耐……”,好像会弄垮男人的气势和尊严,都已经快将她剥得精光,却为了开不开花这种小问题来打断欢乐,实在很不智。
  花草树木的繁衍技巧,他学不来,这辈子要叫他开朵人参花和她授粉,着实强“龙”所难,还是多教她一些兽类的繁衍方式,用他懂的办法……
  他吻住她忙碌编织未来参子参孙长相远景的小嘴,决定选择忽略跳过开不开花、授不授粉这类小问题,帮她重温另一种乐趣十足的缠绵悱恻。
  至于明年她花期到来,头顶热闹非凡,追着他问“要不要一起授粉生孩子”,那时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番外 开花了!
  人界正处酷热时令,人手蒲扇一柄,招摇寥寥清风,只求驱散燠意,换来些许凉爽,海之至深处却不为热气所苦,海水阻隔艳阳直射,烈芒抵挡不了,海温不过稍稍高了一点点,大致上仍是舒适凉快。
  五月,榴花照眼,萱北乡,夜合始交,薝葡(栀子花)有香,锦葵开,山丹赭。
  未载入《花历》之中,却同样于五月逢花期的植物,还有参。
  兴许是太过滋养,抑或在龙骸城中轻松自得,被睚眦照料得健康欢快无忧虑,参娃今年开出的花,足足多出一倍有余,淡绿色小花,绽满乌亮青丝间,没有牡丹娇妍,不若桂子甜香,更没有樱花粉嫩,竟也毫不失色,她镶在小脸间的笑靥更胜诸花,一点也不输它们迷人。
  她笑眯眯来到睚眦面前,双掌托腮,气色红润好看,从天山移植到龙骸城,无损她的生长发育,睚眦楼子里有土有阳光,有云有雨有雾有清泉,完全仿效天山而造,环境极适参居,重点还有睚眦陪她谈谈情,斗斗嘴儿,好不快活。
  睚眦曾担心她不适应龙骸城湿冷及海底照射不入足够阳光,随时做好伴她隐居人界深山里的打算,没想到她超习惯,在龙骸城如鱼得水,除了主城,城外小镇她更是逛得不亦乐乎,每一项海底事物及鱼种,她都觉新鲜和有趣,只用短短片刻,她和六成城民混得通熟,连名字也能喊对泰半,城民对她这株灵参充满好奇,会主动上前与她攀谈,送些小玩意儿或食物给她。翌日,她拉他再去逛城街,九成城民姓名她全没叫错,一副和大伙是多年老邻居的豪爽气势,教他这尾龙子自叹弗如。
  不仅如此,海底城龙主对她的疼爱更是众所皆知,好似她是龙主唯一爱女,其他几只儿子全是路边捡来的,可有可无。她按照三餐加宵夜被龙主召去同桌吃饭,每日一回的亲喂补汤,龙主不许任何一位爱妃或巧婢接手,定要由参娃去做,一口汤,几十句闲聊,再一口汤,又配几十句漫谈,她和龙主有聊不完的话题,逗得龙主龙心大悦,甚至打赏她一颗榴子石——九只龙子曾争个你输我赢,每人皆想从龙主手中拿到的珍奇仙宝。据说榴子石可佩可食,佩之能避灾,夏泛凉意,冬传温息,若取出石内小圆珠捣碎食用,轻而易举便能获得近一甲子内力,不赚白不赚。
  结果,她半滴汗也不用流,就拿走龙子们处心积虑争夺的宝物,还嗤了一声,说“这啥?颜色差我的参果一些些嘛”,教人闻之气结,睚眦替她将榴子石做成项链,系在颈上,可护她在龙骸城畅行无阻。
  龙主更赏她一条双髻鲨当坐椅,双髻鲨温驯乖巧,不会胡乱伤人,最适合骑乘他悠游海底城,她可开心了呢,坐上双髻鲨,跑遍全城,一点都不用耗费脚力,逛起来更痛快更不节制了。
  她在这里,快乐似神仙。
  “我开花了耶,睚眦。”她献宝似地晃动螓首上小花,抖擞的嫩绿花儿朵朵像笑颤。
  “嗯,很热闹,绿意盎然。”睚眦早忘了数月之前自己说过什么,相安无事的日子,安逸幸福得足以教人玩物丧志。
  “那,你要趁花儿正茂盛时,快点把握时机,和我一块授粉结果,来生一群可爱的孩子吧。”
  经她甜笑提醒,睚眦如梦初醒。
  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他没料到,她记得恁牢,等着花期盛开。
  “嗯……娃儿,你应该知道,我是一条龙子。”
  她颔首。“知道呀。”
  “龙子不会开花。”他用着教导孩童知识的夫子口吻在说。
  “所以?”
  “我没办法和你一块授粉结果。”
  睚眦等着听她抽息过后,爆出怨嗔的不满与指责。
  参娃眨眨眼,听他说完,小脸笑意丝毫未减。
  “我知道呀,你要是跟我说,你也开出人参花,我才会大吃一惊咧。”她银铃轻笑,雪白贝齿半露粉嫩唇间,俏皮咧嘴的模样,仿似调侃他怎会说出那番蠢话。
  “那你还一脸欢喜,特地来跟我说你开花的事?”不就是猴急的找他一块结果吗?
  参娃掏出一支软毛笔,递给他。
  “喏,让你出点力气嘛,才有参与感,等花儿结成果,算你一份。”毛笔是给他用来扫扫甲花,再扫扫乙花,就能完成授粉,她可是将整头结实累累的重大工作交付给他哦。
  “用毛笔?”他扬眉。
  “不然咧?”她反问。
  “你瞧过哪只兽或蜂咬着毛笔替花授粉?”
  “是没有。”
  “兽有兽的方法。”他握住她执笔之手,巧劲一使,她落在在他怀里,这种亲昵情况太频繁,频繁到参娃已经很明了他眸色转变时所代表的含义。
  “你好下流。”都把她同流合污了,她明明不是兽,却也开始拥有兽性,与他玩着乐此不疲的游戏,失去花草该有的清高风骨。
  “你不爱我的下流吗?”他可不是对谁都这副登徒子嘴脸。
  “爱啦,只要是你,我全都嘛爱。”参娃娇俏俏地说,主动在他唇上一吻,嗓儿绵嫩:“你要怎么帮我授粉?”
  “妖参……”尤其是花开时节的她,怎会变得这般娇娆魅人?几乎令他目眩,得眯细双眼,才能瞧清容光焕发的艳绝人儿。
  肤更粉,唇更红,眸儿氤氲迷蒙,身姿更显艳美柔软,她都将嘴儿摆在他张口可衔之处,他又何须矫情推拒?俐落除尽身上碍事衣物,寻找他熟稔的敏感细致之处,挑拨它,诱哄它,轻易让它吐露芳香水嫩,
  她吁了口气,勉强包容他,紧接而来的狂风暴雨——她总是如此戏称,这是她所能想到最为贴切的感受。以往贪玩,离开天山四处跑,偶在其他山里遇见风雨大作,吹得茎叶乱颤,几乎快被强风由土里连根拔起,睚眦就像最霸道的风,每每也陷她于狂乱颤抖之中,必须紧紧攀附他,才不会被抛掷到无边天际,才能感到安心——领着她与他,一同共受,她爱极了他为她癫狂失控的模样,她可以轻易感觉到,他有多喜爱她的身子,即便她自己很是嫌弃胸不够大,腰不够细,但睚眦总会替它们抱屈,然后比她这位身躯主人更加怜爱它们。
  随着他的强悍动作,娇小身躯为之战栗起伏,淡绿小花迎合摇曳,泛有极淡香息的细粉,因每一个激烈交缠而抖落,飘扬空中,缓降她或他交叠的发丝间,有些落在她肩上,有些则停于他浮现龙鳞的臂膀胸口,当然,没遗漏掉花儿与花儿彼此最重要的传宗大任,份儿处处皆有。
  他在她唇上,尝到了花粉清甜甘香。
  她在他鼻间,拭去了一抹粉尘。
  两人为此发出含糊的笑,又继续嬉逐着对方睫间、鬓侧和身上,花粉所落之处……
  授粉工作,大圆满,就各个层面而言,对神兽、对灵参,皆大欢喜。
  再过不久,龙骸城里,兴许能多出一大片的参田,飘送参香……
  后记
  我生病了 决小明
  我生病了!
  生了一种看不见“字数”的病……所以这一本比上一本更厚(Q^Q),我发誓,我一开始真的有节制,一切也在我的掌握之中,这两只没有太欺负我,顺顺地演着动物与植物的爱情,就是因为太顺了,加上某项因素,让我饥渴太久,所以一到第九章,我、就、疯、掉、了!(果然不能禁欲太久)
  写!反正没爆!
  写!睚眦都忍那么久,不给他补偿补偿太可怜了!
  写!睚眦拿电掣架在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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