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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奔弓射月-第3章

小说: 奔弓射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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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的心仪加上之后的喜爱,孕育了他与她合欢时的甜美,什么偿报祖恩,什么欢月之约,什么产诞麒麟子,见鬼的管他去的,他只想将这只可口的小白猫永远的锁在怀里。“淡月……我的小白猫!”他不能自己地喊着她的名字。
  沉重的粗喘声,袭向她的耳边,促使她痛苦地将细瘦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只觉得自己就快被他弄散了。
  “呜……不要了……你停一停……我不要做会怀孩子的事了……”
  晶莹的珠泪悬挂在眼角,又热又麻又痛的感觉,由两人紧密的接合处流窜到她的全身。欲望的激流,目眩神迷地冲击着他。“淡月……我的淡月……”
  他是如此的懊恼,生气自己是这样的粗鲁,但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急躁。
  她听不见他的粗声低语,只感到从未有过的不知名紧绷感像——是痛,又不完全是痛——席卷向她。忽然,她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轻颤着羽睫,秋淡月慢慢地转醒,她轻轻地睁开一双美眸,不自主地微微移动一下身躯,感到疲惫的想转个身,赫然发现钟离奔弓仍伏在她身上,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黑暗中他那双晶亮的眼眸。钟离奔弓邪气地一笑,低首吻住她的唇。
  “不要——”
  他以唇堵住了她所有要说出口的惊喊,但也让她眼角的珠泪,管也管不住地纷纷滚落粉腮。
  他抬起头,大掌轻抚着她的粉腮抹去一朵泪花,爱怜地轻咬了她发颤的樱唇一口,唇抵唇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好痛,我……我后悔了,我不要和你怀孩子了,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了。”钟离奔弓的温柔,更催动了她委屈不已的眼泪。
  她小手握着拳,抵在他汗湿的胸膛推拒他,但他依旧压住她身子不肯离开。
  “只有第一次会有些疼,再来就不会了。”
  我还和要你在床上和一辈子呢,什么叫作不要再做这种事了?真是傻猫儿!舔着她粉嫩小脸上的泪,应是咸味却让他有尝到蜜糖的错觉。“什么有些疼?”
  她瞠大双眸,抗议的喊道:“是很疼、很疼、很疼!”
  “好好好,很疼、很疼,你再别哭了,看起来可怜得要命,好象我欺负了你一样。”
  他边说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本来就是欺负了我。”
  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唇,嗯,他好象也不是那么怀。
  “这样好了,下回你还是疼就告诉我,那我马上停下来,好不好?”他大掌温柔地抚着她滑嫩柔腻的胸脯。“真的说疼你就会停?”
  一股酸酸痲痲的感觉自胸前向全身散去,他怎么又……“嗯……”他模糊的应了一声,不再压抑体内狂猛的欲望。
  大骗子!
  可恶!可恶!可恶!说什么喊疼就会停?骗人,她都哭哑、喊哑了嗓子,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做到最后。
  而且……呜呜呜……而且之后还连做了好几次,也不肯让她好好睡一觉,就算她体力不济的睡了过去他还是硬要。
  求他别再要了,他总是以真诚的语气说:“好、好、好,不做了。”结果还不是食言。
  呜呜呜……她不要了,一天她都受不了了,哪能真待上一个月呀,如果这个月失败了怀不到孩子,还得在这飘郁苑再待上一个月。到时,她还能有命活吗?
  疾驰而来的马硬生生地在一顶轿子前停住,马背上横眉竖目的骑士吓坏了扛轿的轿夫和轿旁的侍女,因为他们见到来人的气势,还以为是遇上了拦路行抢的强盗。
  撑直因突发的惊吓而略微发软的双腿,在尘土逐渐散去后,圆圆才睁眼看清楚马背上的男子。“钟……钟离少爷?”
  钟离奔弓紧抿着薄唇,一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直视着轿帘,那热度几乎要使整项轿子立刻起火焚烧。他翻身下马并不响应圆圆,大步走到轿旁,一手掀开轿帘。
  “你……”
  正当轿里的秋淡月讶异着轿夫为什么会突然放下辖于,而想唤来圆圆询问时,便让掀帘突现,且怒黑了一张脸的钟离奔弓给吓了一跳。
  “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钟离奔弓明知她是想逃回幽影族,却还是故作亲切的假笑问着。
  今早悠悠醒来的秋淡月,觉得全身像是要散离般的疼痛,昨夜惊骇的记忆也随之涌进脑海。老天!那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也太……太奇怪了。
  当圆圆端着水盆进房服侍她梳洗,并告诉她钟离奔弓一早便回城里,去处理商行的商务后,她急忙撑起酸疼的身子,要圆圆收拾行李离开飘郁苑。
  谁知道他们不过离开飘郁苑没多久,便让凶神恶煞似的钟离奔弓给拦了下来。
  “我……我要回去了。”秋淡月嗫嚅道。
  在他炽热目光凝视下,不知道怎么地,她竟有些感到瑟缩。他……他怎么好似在生气呢?这就是昨晚与她纠缠一夜的男子吗?
  钟离奔弓有一双浓眉,双目灼灼有光,一头黑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唇角有几道因常笑而显的笑纹。
  他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但他此刻的笑,竟让她隐隐感受到一股冷意。
  “你不想怀麒麟子了吗?才一个晚上,你就这么回去幽影族,你们族人不会对你感到失望?不会责备你?不会惩处你的亲人?”钟离奔弓的字字句句里有着明显的怒气。
  欢爱一晚,隔日便像见鬼般的要逃离他身边,是他不够努力,所以让佳人失望了?
  还是他太过努力,所以吓着佳人了?
  忽地,他眉笑眼玻Т酵洌布渑У貌患儆啊R蛭浪档幕埃锏乱蛔忠痪淙目怖砹恕�
  而且,光是看见她唇白脸青的孱弱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地难再以强硬的口吻对她说话,只想好好的将她搂在怀里疼爱一番。他也的确伸出双臂那么做了。
  垂着头靠在钟离奔弓的怀里,秋淡月无言以对,也没有气力挣扎,因为她明白,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愿意,她都必须和他好好相处一、二两个月,好顺利地怀得麒麟子。
  庆幸的是,除去疼痛的记忆之外,她对他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为什么做那种能怀孩子的事会那么难受呢?
  他不痛吗?否则怎么昨晚他总是很有兴趣似的。
  看来,魂迷梦醉散他并不需要,是她需要才对。下回她得记得先服下好迷醉自己的神智才是,免得又是梦魇一场。唉,一想到还有下回,秋淡月便觉心烦不已。
  在背后塞了几个软枕斜卧在床上稍事休憩,她的心思却忙碌地转个不停。
  她的时日所剩不多!
  数百年来幽影族历任圣女在产下麒麟子的一个月后,皆会香消玉损,就算圣女没能在十八足岁前产下麒麟子,也会让族人关进祭祀先祖的石洞内,不予水、食物,直至自然死亡,是为殉忏身为圣女的失职。
  十七年前,她恰巧在秋节月满的那夜出生,但高挂天际的一轮圆月,月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淡,就连月量也是那么地昏昧不明。
  是以长老将她唤名为“淡月”,这也暗示着她一生的寿命福缘是如何的薄淡。
  其实,上午的那场脱逃,秋淡月心中想的是,能否逃到没有任何幽影族人认识她的地方。
  但她知道族理专司诛杀叛族及违背族规的杀手,已经牢牢地掌握住她的行踪,在日常不经意的时刻理,她能感到有道冷冽的目光,正在暗处理阴恻恻地盯视着她。
  族里的每个人都明白当朝天子是位仁心明君,族里神卜日夜观视天象,也表明了百年内不会出现任何样灾异变的天煞星位。但是天生胸口有麒麟红印的她,还是应命出生了,而坚守族训的族人,还是要她承继历代圣女的使命产下麒麟子。
  贵为能产下救世麒麟子的圣女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希望能活下去,然后过完一生的寻常姑娘罢了。
  当秋淡月还在幽影族理时,有个专门替她换洗床被、提送澡水澡桶的陈大娘,她因长年操持粗活,而有着粗壮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
  有一天,向来简朴的陈大娘,竟然浑身充满着高雅的香脂味来替她拆换床被,在好奇的圆圆不断缠问之下,已经四十好几的陈大娘才红了一张黑脸,说是她丈夫见她前阵子身子骨不太舒服,特地用攒了许久的私蓄,托人自省城买来一块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净身香胰子送给她。
  那时秋淡月不待圆圆追问,便纳闷地问着陈大娘:“身子骨不舒坦,应是托人买些药材才对,怎么会是买净身用的香胰子回来呢?”
  陈大娘一张黑脸更红了,并露出少女般的笑容,她回答道:“我那口子说咱们族里大夫的本事和用药,已经远比他处的名医精湛三分了,所以不需要再另买药材给我治病补身。可就因为我人不舒泰,净身时用好一点、细致一点的香胰子来爱护皮肤,才会让我身子好得快。”
  对于陈大叔要陈大娘用好一点的香胰子,来让身子好得快的说法,秋淡月不以为然,但是她却明白向来老实木讷的陈大叔,买来那块对他们夫妇而言是奢侈品的香胰子,主要的用意是疼惜陈大娘长年劳苦的无言温柔。
  在那一瞬间,秋淡月对于陈大娘泛起一股羡慕的感觉。
  她觉得比起年轻男女热热烈烈的情爱,陈大叔和陈大娘这种几十年在日常生活中所堆积出来的平凡情感,才真正是种不平凡的情感。
  而这种不平凡的感情,是感叹着自己生命短暂的秋淡月,自觉不可能得到的。
  第三章
  “在想什么?”低沉的男子嗓音,缓缓地在房间里响起。
  秋淡月想心事正想得出神,竟没发觉钟离奔弓已经进到房内,并坐在床沿,他这一出声,使她吓了一跳。“没,没想什么。”她轻声回道。
  她抬眼看向他,看见他神态慵懒,双眸炯然有神地直盯着她,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他该不会又……又想要履行怀麒麟子的任务了吧?秋淡月霎时紧张起来。
  “你身子还好吗?”钟离奔弓柔声询问。
  他见她脸色苍白,担心的举掌要抚上她的额头探试温度。“不要!”
  秋淡月慌乱地挥去他的巨掌,神情惊恐地抱着锦被,将身子缩进床角。
  微蹙紧一双剑眉,钟离奔弓非常不喜欢她躲避他碰触的表现,但他仍是捺着性子温和的开口,“怎么了?”
  “我……我头痛、背痛、腿痛,也……也扭到腰,总之,我全身都痛,今天没法子履行任务,你让我再多休息几天吧。”秋淡月胡乱地寻找着借口,好拒绝他的亲近。
  她把锦被紧紧抱在胸前,青白着一张粉脸,就连在启口说话时,两片嘴唇还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男人天生极具侵略性的占有欲,使钟离奔弓迫不及待地想先拥有秋淡月的一切,再来考虑其它。
  现下,他在心中暗怪着自己,昨晚他竟急躁得像个初识翻雪覆雨之欢的小伙子,这下怕不吓坏了眼前如惊弓之鸟的佳人了。
  虽然怜惜,他却更兴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念头,试试看能不能摘下她强自疏离他的面具。
  纵使她将他们昨晚的一切,只当成是实行幽影族任务的一个过程,但他可是认真地视为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呢!
  他撇唇轻笑道:“才一丁点腰酸背痛的小毛病,就要怠工不履行你们族人倚望你达成的神圣任务?你还真是个既懒惰又失职的圣女哩!”
  “我……”秋淡月有些被说中心事的难为情,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是好。
  “怎么,不答话是知道反省的意思了吗?”
  他浓眉一挑,佯装着跋扈的嘴脸,心底却暗笑得肠肚快要打结。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虽然有点被训的不甘心感觉,但她一时还未理出头绪来反驳他,所以只好闷闷不乐地噤声不语。
  “那好,咱们开工吧!”钟离奔弓扳扳十指,朝她靠了过去。
  “什……什么开工?”
  又惧又惊的瞪着近在眼前的他,秋淡月无法置信他将昨晚他们所做的事称之为……开工?
  “还质疑?连句谢都没有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敢一脸不愿意?我可是很辛苦的流汗努力工作,没偿没酬的在尽力配合你们幽影族那莫名其妙的任务。你说,到底是我该认真?还是你该认真一点?”他一脸严肃的问着,但其实他内心早已笑翻天了。
  “是……是我不对,谢谢你,那……那就麻烦你了。”钟离奔弓的一阵抢白,让秋淡月直觉地认错并道起谢来。
  撇开自己的意愿不说,他的话的确没错,是他们主动去求人帮助的,再怎么样她都该客气点才是。但是那种吃亏又向人道谢的诡异感怎么会如此强烈呢?
  秋淡月猛吸一口气聚集勇气,放开紧抓在胸前的锦被,她认命似的松开襟领褪去外衣,但接下来脱衣的动作,就因羞得耳后一片热辣而没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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