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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在星光闪烁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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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恒,照胸部、腿部X光,确定子弹位置。”
  “欣欣,通知外科接收病人,马上准备手术。”
  隔着一张布帘,严子越清晰地听到钟无依的每一个指令。声声入耳,同时穿透他的心。徐彻自警校毕业就进入重案组,五年来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公事上他们是最有默契的搭档,私底下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事事合拍,从来没有过矛盾与争吵。二十六岁的徐彻表面冷酷,寡言少语,经常让人误以为是个冷面帅哥。成为朋友后慢慢发现,他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大男孩,喜欢开玩笑,喜欢美食,聪明而单纯。
  而现在,那个有着孩子笑容的徐彻,正在急诊室接受抢救,生死未卜。严子越的心就像挂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啊。
  第3章(2)
  两个身着白袍的男医生经过严子越身边,一前一后跑进急诊室。
  严子越紧贴着急诊室的白帘,屏住呼吸倾听里面的情况。
  先进去的男医生比较年轻,浑身上下写着惊慌二字,急急地说:“钟医师,我是外科的值班医生。”
  “哦,你好。”钟无依打过招呼,说,“病人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有一颗子弹离心脏非常近,需要马上手术取出来。”
  “钟医师,我得和你说个情况。”年老的医生跑得比较慢,迟了几秒进来,“我刚刚看了胸部的X光片,那颗子弹距离心脏只有一厘米,而且压着一根血管。手术比我预料的要复杂。”
  钟无依拿起X光片,细看了一分钟,说:“梁主任,这种情况以你的经验应该不会有问题。”
  “对。如果是在白天,肯定没问题。但是,现在是夜晚,我身体不好,怕撑不住。”梁主任指指年轻医生,“他应付不了。”“其他医生呢?”
  “医院规定,一科留两个医生值晚班。钟医师,今晚这个手术能不能由你主刀呢?”
  “我?”钟无依指指自己。
  “对。坦白说,以钟医师的水平坐我的位子绰绰有余。”梁主任淡淡一笑,“请不要推辞。人命关天。”
  钟无依看看躺在病床上呈昏迷状态的病人,不再犹豫,点头应承下来,“好。事不宜迟,马上准备手术。晓清,中恒,送病人进手术室。我随后就到。欣欣,帮我买一杯黑咖啡。”
  “钟医师,你的胃?”欣欣脱口而出。
  “没问题。快。”
  钟无依头也不回走出急诊室,等待她的是一脸怒气的严子越。钟无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向手术室走去。
  严子越与她并肩而走,口气不善:“刚刚你们的对话我全部听到了!”
  “那又怎么样?”
  “你只是急诊室的医生。”
  “这里不是警察局。”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懂不要乱说话?”
  “明白就好。”
  一股急火攻心。严子越狠狠甩下一句话:“如果徐彻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钟无依走进手术室,一手扶住大门,转头直视严子越的眼睛,干脆利落地说:“请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手一松,手术室的大门倏尔闭合。
  挡住严子越。
  亦挡住每一次相遇而来晦气。
  严子越无力地瘫坐在长椅上,一个人等待未知的结果。夜晚的医院走廊长而空旷,空无一人。
  一如严子越的担忧,没有回应,一丝一缕,绵长不绝。
  严子越将头埋于并拢的双膝之上,在煎熬中等待手术结束。一只手轻轻地碰触他的肩膀,严子越以为是手术结束,马上抬头,见到的却是隋唐。眼睛内突然燃起的火焰顿时熄灭,高高扬起的心重新跌回原点。
  注意到他脸色的转化,隋唐在他身边坐下,口气不悦道:“即使不是你等的结果,也不至于这么失望吧?”
  严子越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闷闷地说:“有那么明显吗?”
  “非常明显,简直是从艳阳高照转到阴云密布。”隋唐的语调夸张,“西区警局总署鼎鼎大名令歹徒闻风丧胆闻名抱头鼠窜的重案组严sir,你怎么了?”
  若日往常,隋唐这一长串的赞美一出口,严子越必定仰天长笑。但,今时今日,他无心玩笑,“徐彻在里面。”
  “我知道。”隋唐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说,“子越,不必担心。”
  严子越转头看着隋唐,双眼内尽是血丝,声音听得出哽咽:“隋唐,他十一点进手术室,已经四个小时了。”
  “我看过片子,子弹离心脏很近,手术比较复杂,至少需要五个小时。”
  严子越只是叹气:“要是由你主刀我就放心了。”
  隋唐笑了,试探着问:“你心情不好一方面是因为徐彻受伤,另一方面是因为主刀的是钟无依?”
  “对。”严子越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钟无依的不信任,直接坦白地说,“她只是急诊室的医生。”
  “我和她同样在急诊室呀。”
  “那怎么能一样?我知道你主修外科。”严子越反驳他。
  隋唐又笑了,拍着严子越的肩膀说:“子越,听着,钟无依是我的师妹。在仁心,如果钟无依说自己的成绩排第二,那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应第一。你明白了吗?”
  严子越大吃一惊,食指指着手术室,问:“你说在里面主刀的那个女人比你厉害?”
  “至少不比我差。”隋唐陈述事实。
  严子越有片刻的失神,仅仅因为隋唐对她医术水平的承认。他的爸爸与隋唐的爸爸是世交,来往密切,加上他与隋唐年龄相当,两人自小便成为好朋友。隋唐外表谦逊,看起来随和有礼,骨子里却非常骄傲,轻易不会向人服输。可是,一向自负的隋唐竟然公开承认她的成绩,而且心平气和,没有半点嫉妒。
  看来,他要重新审视这个叫做钟无依的女人了。
  漂亮,骄傲,与众不同。
  只可惜,这个念头只是在严子越的大脑里转了一转,尚未下达心间形成决定。“手术中”的红灯一灭,严子越立即抛却所有的念头,一心一意等待徐彻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的徐彻。严子越不理护士的阻拦,抓着徐彻未打点滴的手就喊:“徐彻,徐彻!”
  “先生,请你冷静。我们要送病人到病房,请你明天再来探望。”推车的护士拿掉严子越的手,继续向前推。
  一颗高高吊起充满担忧的心无法归位。严子越顺手抓住随后走出来的钟无依,一把将她扯向自己,大声喊道:“他为什么还不醒?你说过他不会有事的!”
  连续工作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钟无依出手术室的时候双腿已经麻木,只是勉强随着其他几个护士机械迈步。严子越的大力摇晃令她的头痛加剧,肠胃绞在一起,几乎站立不稳。她想摆脱严子越钳在自己右肩上的大手,奈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好用可自由活动的左手去推,用力从嘴中挤出一句话:“请你放开。”
  此刻的严子越情绪正处于激动状态中,钟无依毫无杀伤力的这句话根本对他发挥不了作用。他的力道不降反升,怒气陡然多了几分,“你忘了我的话吗?我说,如果徐彻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眼睛瞟到隋唐,钟无依知晓自己不可能说服严子越,摇晃着一只左手,喊:“师兄,师兄。”
  注意力一直在严子越动作上的隋唐没有察觉到钟无依的异状,直到听到钟无依虚弱的求助他才看出她的疲倦。他紧走两步,上前握住钟无依的左手,一股冰凉顺着手心传到心里,“师妹,你哪里不舒服?”
  钟无依的脸色越发苍白,喃喃自语:“叫他放开我,你叫他放开我。”
  “子越,徐彻不会有事的。”隋唐插在两个人中间,好言相劝,“你先放开她,我们有话好好说。”
  隋唐低估了徐彻对于严子越的重要性,以为简单的一句话便可以令严子越放手。可是,严子越的担心已经压倒了自身的理智,他继续摇晃钟无依,声嘶力竭:“我说过不准让徐彻有事的!”
  这声呼喊痛至心扉,情真意切。它穿过长长的走廊,游荡在空气中,形成回音,不断回响。
  钟无依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突然就停止了挣扎。她疑惑,一个人怎么可以对另一个人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呢?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彼此之间没有一根叫做亲情的线牵引,说到底不过是陌生人啊。他凭什么那么在乎他?他凭什么那么关心他?他凭什么可以如此全心全意?
  钟无依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他走得那么突然,那么决然,抛弃妻子,抛弃女儿,只是为了一个年轻女子。她在想,如果有一天是我躺在手术室,那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爸爸会不会像他一样痛彻心扉?
  到底会不会呢?
  钟无依慢慢闭上眼睛,自己对自己说,我要想想清楚。
  严子越觉得右臂上的重量加重,低头一看,钟无依已然晕倒在自己怀里。他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齐涌上来的怒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有些惊讶,呆呆地注视,没有任何动作。
  充当和事老的隋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呆呆地注视钟无依透明如水晶的脸。
  那个清醒时分骄傲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钟无依此时温和,宁静,她的长发垂在半空中,面色宛如一个洋娃娃一般可爱。
  蹬蹬蹬——
  蹬蹬蹬——
  蹬蹬蹬——
  走廊里响起一连串的跑步声,夹着一个清脆的叫声:“隋主任!隋主任!”
  欣欣一路从急诊室跑到手术室,从走廊的一端看到隋唐和那天帮过自己的先生比肩而立,呆立在手术室门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隋主任,有没有看到钟医师?我听说病人已经转到病房了,她怎么还没有回急诊室呢?”
  隋唐慢慢转过身来,指指靠在严子越怀中的钟无依。
  “啊!”欣欣大叫,“怎么会这样?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医生!钟医师从早上八点到现在都没休息过,中间只喝了三杯黑咖啡!”
  “怎么会这样?”隋唐问。
  “本来钟医师十点就可以下班了。但是,临时来了一个病人,外科那边不敢主刀,您又不在,钟医师只好亲自上阵。上手术室之前她的胃就不舒服了。”
  “怎么不早说?”隋唐急道。
  欣欣小小声反驳:“您让我和谁说?”
  隋唐为之气结,半天说不出话。
  严子越心怀愧疚,打横抱起钟无依,迈开大步就向急诊室跑,一刻不敢耽误。
  钟无依。他叫着她的名字,自言自语道:你一定不要有事。等你醒过来,我一定向你道歉。
  怀中的钟无依仿佛只是熟睡,鼻翼稍稍皱起,煞是可爱。
  第4章(1)
  夏日天晴。
  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太阳初升,橙黄色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病房,清新而明亮。徐彻沐浴在这一片夏日的阳光中,静静熟睡。
  严子越揉揉酸痛的眼睛,大大地打一个呵欠。昨夜徐彻的手术做到凌晨四点钟,之后他扯着钟无依闹了半小时,而后又看着隋唐帮她打点滴,确定她无碍后已接近早上五点。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急匆匆跑到病房等候徐彻苏醒。
  徐彻睡得很香,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宛若精雕细琢而出的大理石像。严子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眼睛看着徐彻,脑海里却浮现出钟无依晕倒后的脸。
  晶莹剔透,美丽而无害。
  第一次相见,她说女人和男人没有任何差别,男人做的事情女人一样可以做到。所以,她不顾他的阻止,一个人深入险境。最后呢,她被抢匪拿枪指着走出来,脸色依然镇定。
  这是一次极其糟糕的相遇。以争吵开始,以不欢而散告终。她不自量力,他固守己见。
  第二次相见,她措辞严厉,揪住一个小小的错误,即使对方不断道歉,亦不肯罢休。他没有办法不开口,即使这是他们争吵的另一个开始。
  这也是一次极其糟糕的相遇。以各执己见开始,以无疾而终结束。她咄咄逼人,他则越战越勇。
  第三次相见,她说请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他说如果徐彻有任何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所以,当徐彻昏迷着被推出手术室时,他一不小心把她弄晕倒了。
  这又是一次糟糕的相遇。以缺乏沟通开始,以她晕倒他内疚结束。她太过自信,他太过担忧。
  归根结底,他与她根本没有建立起对话的平台。各自生活于自己的世界,自说自话,自行其是。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严子越苦苦思索着这个盘旋在脑中不肯散去的问题,第一次产生不知所措的感觉。与一个人对话,与一个人相处,在他严子越这里从来就不成问题。为什么一旦遇到钟无依,一切都变了样呢?
  一句清脆的问话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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