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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苍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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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要为莫稽平反。
  “可红嬷看到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说你昏迷之后,莫稽黑吃黑杀了所有劫财黑衣人,再扛了你上山。”华紫蓉急红了眼眶,心里也迷惑了。
  “不……他和黑衣人不同伙,他是最后才从山上下来救我的……”华泽兰啜泣着紧握着妹妹的手,只盼得能说服他们一丁点。
  “那你当时车内财富全都被洗劫一空,又如何解释呢?”华永清说道。
  “兴许是别的盗贼所做啊!他若是苍狼,直接要了我即可,为何要用上这么多心思?”
  “也许他对你动了真情。”华紫蓉脱口说出不久前,西门豹用一双妖媚双眸看着她时所说的话。“也许他可以负尽天下人,却绝不负你。”
  “别说了。”华泽兰捣耳,不愿再听。
  华紫蓉看着姐姐,如同见着了当时自己允了西门豹一颗心之后,那般痴傻神态。
  她们姐妹同样遇难,同样同为人所救,亦同样受制于被救男人之下,同样爱上了恶徒……
  “姐姐,你三思吧,这苍山小径间白骨无数……”华紫蓉抱着姐姐,泪水汩汩而落。
  “别说了!别说了!”华泽兰大喊出声,推开了妹妹,摸着石壁下了榻,她慌慌张张地走到睡榻边,自枕下拿出那把他为她而铸之匕首。
  匕首裹在小羊皮袋里,被暖炕烘得热暖了。那热度偎得她如冰柔荑,阵阵刺痛。
  她把刀刃贴在胸口,全身不住颤抖着。要她如何相信,对她千般柔情、百般疼爱之莫稽,竟会是杀了她莫家车队,且背负着天下恶名之苍狼呢?
  “姐姐,你千万别做傻事。”华紫蓉冲至姐姐身边,想抽回她手里匕首。
  华泽兰摇头,将匕首当成性命一般护着,怎么样也不肯放手。“我已是死过一次之人,不会再做傻事。只是,你又何苦告诉我这些呢?倘若他便是那匹恶狼,我们也没有机会下山啊……”她宁愿被蒙在鼓里啊。
  “不!我们有机会下山。”华永清冲到她们身边,以耳语音量说道:“你将这瓶暗香洒在苍狼身上,不消半个时辰,他便要沉睡,趁他似睡非睡之际,你在他唇间喂入几滴鲜血,让他闻得你味道,他便能供你驱使一日,醒来亦不能记得这一日之事。我这儿有迷香解药,你先吞服而下。”
  “叔父,你自哪学到这等怪法?”华泽兰倒抽一口气,紧揪着妹妹的手。
  华紫蓉亦是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叔父——她还以为这等妖法,天下只有西门豹那种人才会使得。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想想如何下山吧。”华永清一见姐妹俩神态大惊,掩饰地轻咳了两声,又恢复了一惯低头颓肩模样。
  “这事儿太大了,让我好好想想吧。”
  华泽兰别开头,身子一软,握着匕首滑落至榻下,两道清泪顿时滑落眼眶,久久仍无法自己……
  兰儿在门外。
  莫稽黑眸望向门外,高大身躯巨石似地定在床榻间。
  她在外头至少坐了一个时辰,却迟迟不肯敲门入内。想来她叔父与妹妹已经将他是苍狼一事,尽数告之于她了。
  兰儿没有逃开,反而走到他门外——这事使他甚为宽慰。
  可她走到了他门外,却又不曾入内——这事却使他心碎。终究,她还是不够信任他……
  可她还打算在外头坐多久,山里夜深露重,外头没炕无火,她身子骨又薄弱,难道真要把她自己给冻坏了,急死他,她才开心吗?
  莫稽忿然起身,在屋内踱步数圈。
  啾!一声微细喷嚏声击破了他理智。
  莫稽用力拉开门,大吼出声。“你是嫌自己身子太强健吗?给我进来!”
  他低头一看,她缩在墙边,小脸被冻成僵白,双唇已是毫无血色,而她甚至连斗篷都未曾多加一件!
  莫稽脸色一沉,打横抱起她冰柱一般身子,快步走回屋内。
  他一脚踹上门,三步并两步地将她抱到榻上。自柜里拿出一件暖裘,密密将她裹得密不通风。
  “别对我这么好……”她红着跟眶,哑声说道。
  “你以为我想吗?”莫稽扯开衣领,将她手放进胸膛里。
  她小手似冰,让他一震。
  华泽兰泪水被他体温融化,霎时滑出眼眶。
  “莫稽……”她伸手勾住他颈子,小脸全偎上他颈间,哭得肝肠寸断。
  “你光是哭有什么用,告诉我你相信谁!”莫稽捆着她纤腰,一手霸道地抬起她的下颚。
  她双眸迷蒙,泪儿直流,话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兰儿,你相信谁?”莫稽失去耐性地拙住她肩膀,剧烈地摇晃着她身子。
  “我相信你。但我现在双眼不能见,所有真相于我心里都像蒙上一层灰啊……”
  “你不相信我。”莫稽捆紧她柳腰,钢铁黑眸瞪着她泪汪汪脸庞。他千疮百孔的一颗心,被她的泪水这么一浸,刺痛像是千刀万剐一般。
  华泽兰揪着他坚硬双臂,身子既想偎入他怀里,又想逃离他的怀抱,痛苦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脸庞埋入双掌之间。
  “我不知情哪一个方是真的你。是外头传言暴虐成性、杀人无数的苍狼;还是呵护我无微不至,总是让我心悸的莫稽。”几声破碎低喃,伴着泪水,缓缓流出她的双掌之间。
  “你心里的我,便是真正的我。”他扯下她手掌,不由分说地捧住她脸庞。
  “我心中的你,自是无人能比拟之好。可我又怎能接受一个只待我好,却视人命如草芥的莫稽?”华泽兰崩溃低喊出声。
  莫稽身子如遭雷击般地蓦然一震,他倏地将她身子霍然往后一推。
  她哪禁得起他这般蛮力,整个后背撞上了石壁,闷哼了一声,吃痛地咬住了下唇。
  此时,一个拇指大小般松绿瓷瓶从她腰间荷包里滑了出来。
  莫稽瞪着那只瓷瓶,旋风般地卷起,灼热气息直逼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华泽兰不解地敲着眉。“什么?”
  “从你身上落下来的这只瓷瓶是什么东西!”他咆哮出声,声音在石壁间回响出惊人轰然声。
  “是……”华泽兰脸色愀然一变,瑟缩了下身子。
  “这是毒药,对吗?你相信了他们的话,拿了毒药,准备要来害我!”莫稽气得没了理智,忿然将瓷瓶往地上一扔。
  啪地一声,瓷瓶裂了一地,炸出阵阵青草香味。
  “你给我说话!”他急火攻心,一掌便掐住她咽喉。
  她吃痛地揪了眉,他立刻松了手,瞠瞪着自己大掌。
  “你给我滚!”
  他这一声,叫得惊心动魄,像是有人活生生地将他的心脏扯了出来一般。
  “你这傻子!”华泽兰痛极地揪着衣襟低喊出声,全身不住地颤抖着。“这确实是毒药,但我若是存心要害你,又怎会如此不小心地露出毒药呢?我难道是傻子吗?”
  “但你没拒绝拿了那毒药。”他瞪着她,粗壮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药若是不留在我身边,万一别人拿着这药害了你,那该如何是好!”华泽兰用尽力气地回叫着,难得大吼之嗓门频频颤抖。
  “你——”
  莫稽感动莫名,只得牢牢捆住她身子,双唇灼热地吻住她冷软双唇。
  她纵使还对他有怀疑,但她一颗心却是早早便偏向他了。他的兰儿是真心在乎着他啊!
  华泽兰勾着他颈子,也热烈地回应着他。
  她怎么有法子不相信自己的心,怎么有法子不相信莫稽呢?外头那些关于苍狼之传言,一定只是误会啊……
  “地上那是什么药?我觉得有些无力!”他在她唇间揉碎了话,觉得有些昏沈。
  “不会的,那药还需其他药引,方能生效……”她的唇被他这般吮着,娇喘吁吁地说不出话。
  “那就别管它了。”
  莫稽舌尖撬开她双唇,缠绵吮着她,却舍不得使出太多力气伤了她唇儿。
  这样的兰儿,他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化了哪。
  他激动地吻着她柔软舌尖,大掌在她一边柔凉如缎身子上加薪添火,惹逗得她不住嘤咛,硬是折腾到她全身都泛了烫,他才松了手。
  她今日已受到太多震惊,他实在舍不得再累着她。
  “天一亮之后,你便与我成亲!”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大掌不住地抚着她细致锁骨。
  “即便我心里仍多少猜忌着你是苍狼,你亦无妨?”她轻喘地说道,脚趾用力地蜷着,免得自己又因为他之抚触而羞人地呻吟出声。
  “你总会信了我的。”莫稽粗声说道,继而浓眉一皱,粗声说道:“不对,你怨我也罢,恼我也罢,你总归早晚都得成为我的人,我此生此世是不会对你撤手的,除非要了我这条命!”
  “嘘。”华泽兰小手抚着盖住他的唇。“我不是说过我不爱听这些死啊活的吗?况且,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我早就把自己当作是你的人了啊。”
  华泽兰垂眸,贝齿咬着唇,唇边乍然漾出一个楚楚动人笑容。
  莫稽瞧得痴了,紧搂住她身子,巴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心里。
  “苍狼传言既多,为何不向大家澄清?”她柔声问道。
  莫稽胸口感动地一窒,一股热气直窜上鼻尖。
  “当年,天下人因为视我莫家人为异类,夺走无数人命。只是,这天下人不怕神怪,却是极伯恶人。苍狼穷凶恶极、武功高强之名愈是四播,便愈无人敢欺犯至苍山。”他嗄声说道。
  “可我不希望我家人以为我嫁了一个刽子手啊。”她抚着他胸膛,轻声地说道。
  “你家人对我有什么疑惑,你问吧!”如此拥着真心人儿,便是天上人间。她想他如何,他哪能不全然依从呢。
  莫稽黑眸微闭,双唇不自觉地微扬着。
  “石松是怎么来到苍山的?”临出门前,妹妹问过这事,说是山下谣传苍狼掳人之后,必断其双腿,使人无法再离开此处。
  “石松医术天下人称神医。某日患者无力回天,家属急火攻心,砍了他双腿,扔在苍山下,要由他自生自灭。我将他带上山,横竖苍山正好少个大夫。”莫稽简单地说道。
  “明明是助人,却还要嘴硬。若是有旁人当着你的面,问起你石松双腿是否为你所斩,你恼火旁人误解,也硬是会说是你断了石松一双腿,对吗?”华泽兰叹了口气,拍了下他肩臂。“你怎么这么沈不住气呢?”
  心里想法全被她洞烛,莫稽激动地睁大眼,胀红了脸,却又扯不下面子,只得低吼一声。
  “我就是这副脾气!”
  “你这副脾气,我要如何放心将自己交给你呢?兴许别人一激你,你便将我拱手让人……”
  “谁要想带走你,除非踩过我尸体!”莫稽啪地一掌打上自个儿的嘴。
  “我是不爱听你说这些。可你也不用这么用力地打自己哪,疼吗?”华泽兰急得坐起身,摸索抚着他方正脸庞。
  莫稽覆住她的手,只觉得她这么一摸一抚,他的四肢百骸里竟有股说不出舒缓之力,他闭上眼,将脸庞靠在她肩颈处,呼吸愈来愈慢、愈来愈慢……
  他勉强抬头,觉得一阵晕眩穿过脑子。
  “兰儿……那迷药发挥作用了……”他倚着石壁,粗喘地说道。
  “不可能的,我叔父明明说……”华泽兰眉头一拧,马上做出决定。“我去叫石松。”
  “柜子里有一味石松所制之万用解药,能解普通之毒。柜子在你右手五步方向,里头正中央抽屉里有一只圆形瓶子。”莫稽说道,勉强使力盘腿坐在榻边,开始运气与体内那股昏沉相抗。
  华泽兰滑下了长榻,扶着石壁,一路仓皇地摸索向前,好不容易才碰到柜子,找着了他要的药瓶。
  再度摸索着走回榻边,她急出一背冷汗,恨不得伸手去戳自己那对不争气的双眼。
  “莫稽,解药来了,你快些服下……”她说。
  莫稽抿着唇,没回话。
  华泽兰连忙倒出一颗药丸,从他肩臂一路摸索至他唇间。
  莫稽张口,重重咬下。
  华泽兰的指尖,被咬出鲜血伤口。
  她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想抽回手指,但他咬得更紧,迟迟不松手。
  莫稽半张着眸,诡亮双眸定定看着她,只觉得唇间有一股血腥香气在口里蔓延开来,让他舍不得松口。
  “放开。”华泽兰扬高音量,用力抽了手。
  莫稽起身站到她面前,黑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华泽兰心里闪过一阵不安,她看不见他的异状,却感觉到他异于平常之安静。
  “我去叫石松。”他一定是中了迷药之毒了。
  “叫石松。”莫稽重复了一句。
  “你等着。”她下了榻,拎起裙摆飞快地往前跑着。
  “等着。”莫稽点头,木愣愣地坐在榻边。
  华泽兰摸到门扇,好不容易才推开门。
  “泽兰,事情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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