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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苍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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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小的多事。”七巧儿一看主子沉着脸,马上吓得牙齿直打颤。“我怕华姑娘饿肚子,所以就要厨子多蒸了几个……”
  莫稽回头望着模样惆然之华泽兰,粗声地对七巧儿说道:“你以后就专心伺候华姑娘,一会儿去跟石松多领一份赏钱。”
  “谢谢主子、谢谢主子。”七巧儿一连迭地鞠躬,却还是不敢直视主子。
  “你的汤该喝多少,东西该吃多少,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若你身子已有起色,我们便开始习武。”
  华泽兰没应声,冰人儿似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莫稽看了华泽兰一眼,沉着脸走到七巧儿面前。
  “她若是再不吃不喝,我就把你及外头那一班人全扔到山里喂狼!听见了没?”
  莫稽大吼出声,七巧儿吓得抱头痛哭。
  他拂袖而去,石门发出惊天动地一击。
  华泽兰捣着耳朵,凄切地落下泪来。这种日子,要她如何过下去啊……
  第三章
  华泽兰经过几番思索,决定相信莫稽的话——
  只要有朝一日,她能动他一根毫毛,他便会放她离开。
  这个男人虽古怪,但她却没理由不相信他。
  轻诺者寡信——他可以欺骗她,说他能代为向她家人报平安。但,他没有。
  况且,他有何必要骗她?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即便是他对她身子有兴趣,他甚至不消使出诡计,便能对她得逞啊……
  恁是她平时多少自觉聪慧,也猜不出他的心思。但他之提议,多少总是留给了她一个机会。
  在心里渐渐笃定之后,华泽兰这阵子开始能吃能睡,也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
  “华姑娘,白粥在你右手边,约莫一个手掌距离,干净布巾搁在你左手边。”七巧儿说道。
  “谢谢。”华泽兰柔声说道。
  雪白柔荑端起白粥,举箸优雅地抿了一口。贝齿粉唇,对映于丹红木筷,竟也让人瞧到挪不开视线。
  七巧儿站在一旁,便看得合不拢嘴。
  主子身边那些夫人,样子虽也不难看,不过和这华姑娘相较之下,不提容貌之别,光是这举手投足,便完全没法子与华姑娘相比啊。
  “今日外头天气如何?”华泽兰柔声问道。
  “雪停了,出了太阳呢。我陪姑娘出去走走可好?”七巧儿笑嘻嘻地说道。
  “麻烦你了。”
  “华姑娘,您别对我这么客气。”七巧儿抓发挠腮,憨憨笑着。
  “应当的。”华泽兰抚着石壁,缓缓地下了榻。
  “我扶您下榻。”
  “我自个儿来吧。总不能日后抬腿举手,事事都差人帮我吧。”
  华泽兰一手抚着墙,在心里默数到十,就差不多该是下榻时刻了——她这些日子摔了几回之后,已经摸索出一些心得。
  她下了榻,弯身拿起搁在下方的绣鞋。
  “姑娘,您真的瞧不见吗?”七巧儿站在一旁,一脸赞叹地说道。
  “我若瞧得见,今日便不会坐在这里了。”华泽兰笑意微苦,穿好鞋,翩然立于榻前。
  “我扶您。”
  “我在屋内还行。到了外头你再扶我,告诉我外头哪些方位,有哪些东西。”
  一、二、三……华泽兰在心里数数儿,数到三十时,她伸出手,果然碰到了门板。
  “您往右手边走个三步,便是大门口了,门前有道槛子,您小心些。”
  七巧儿猜出了华姑娘想自个儿行走之心意,便拿着狐裘斗篷,随行在一旁,一待华姑娘走出门,便立刻为她覆上。
  华泽兰深呼了一口染着霜雪味道之空气,心情自然地平静了许多。
  “您住的地方是正房,前头是一处大院子——”
  “我……住在正房?!”华泽兰心一慌,扬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莫稽对她究竟是何打算?
  他日日来探望她,纵然是回回言语相逼、怒言相向,每每恼得她性情大变。可细细斟酌起他的用意,却是千金不换之真心关怀。便连七巧儿都因为能够劝得她用餐,而多领了好几回赏哪。
  莫稽究竟想要她什么?华泽兰玉白脸容陷入一片苦恼。
  “主子从没让其他几位夫人进过主屋,您这一来,大伙儿都道说这大夫人位置,非您莫属了。”七巧儿笑着说道。
  “我不想听这些。”华泽兰抚住一道石柱,石柱被冷风冻得彻心寒,她倒抽一口气,手掌缩进斗篷里煨着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告诉我,这儿可有村落吗?你们长居这山上吗?”
  “这整座藩山上,只有莫宅一户,约莫有三十多人。我们这些人,都是主子买来的。”七巧儿答道,可没忘记主子交代过众人,不许说出此处便是“苍山”一事。
  华泽兰听得有些心酸。她已逝之爹娘心慈,从不时兴买什么丫鬟长工,是故她听到这般事,便分外地感到同情。
  “买来的人多吗?你们都很怕莫稽吗?”华泽兰轻声问道。
  “怕是一定得怕的,他是主子,大伙儿吃穿全靠他,得罪不得哪。不过,主子赏罚分明,差事若做得好,他一出手给的赏钱,便抵得过一个月工资了。”七巧儿说到这里,开心地像个孩子。
  华泽兰脚步一顿,黯然不语了。她自小衣食无虞,听见这些事,心里又怎能没有感触呢?
  “若是你没将我照顾好呢?”华泽兰柔声问道。
  “谁准你带她出来外头吹风的!”
  平地一声雷鸣大吼自远方而来。
  华泽兰惊跳起身,七巧儿吓得撰到她身边,和她抱成一团。
  “主……主子……”七巧儿身子抖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好了。
  “他在哪里?”华泽兰低声问道,指尖也变得冰冷了。
  “只瞧得见前方有些烟尘……”
  “他若不在附近,怎有法子瞧见我们?”华泽兰蹙起眉,不解地问道。
  “主于有些异能……站在山上,也能将山下一块石子儿瞧得一清二楚……旁人都说是鬼儿附身……”七巧儿愈说,身子抖得愈是厉害,眼泪也流了下来。
  一阵冷意窜过华泽兰身子,她贝齿咬住唇,忍住一阵轻颤,却不许自己流露出丝毫恐惧。
  她现在目不能视,剩的只有这一身骨气了。
  随着跶跶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华泽兰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人怎么连马也骑到内室来了,一点礼仪教养都不懂!
  “小姐,主子快来了——”
  七巧儿声未落定,莫稽便与一匹枣红骏马如风股地飞过了几道矮墙。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她出来外头吹风!”莫稽对着七巧儿大吼道,黑眸一瞪,脸上乱胡在寒风间益发地张牙舞爪起来。
  七巧儿挨在华泽兰身边,哭得涕泪纵横,一句话也不敢吭。
  “是我要七巧儿陪我出来散散心的。”华泽兰把七巧儿推到她身后,轻声说道。
  莫稽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华泽兰那张细致如雪之面容。
  她是一日比一日有精神多了!
  莫稽乌发之下一双墨眸璀亮起来,眼儿热得像是一把正在过火之铁剑。
  他开心地只想捶胸狂喊一番,可又怕惊着了她。
  于是——
  “你想散心是吧,喝——”莫稽拉起马缰,让马首转了个方向。
  赤马嘶鸣一长声,华泽兰一惊,身子退一大步,可她动作还是太慢——
  “华姑娘!”
  七巧儿惊叫了一声,什么都来不及阻止,华姑娘便已被主子捞上马背,消失在前方尘土之间。
  赤红骏马于冬雪上飞驰而过,马匹每一次之跃动、落地,都让华泽兰脸色惨白。
  明知道如今之睁眼闭眼,不会有任何差别,她却仍不由自主地紧闭双眼,生怕自己会在下一刻被抛空,摔得身首异处。
  她不能往后,因为身后便是莫稽灼热如火、坚硬如石之男躯。她只好被迫往前,抱住马首,避免与他有任何碰触。
  可无论她身子往前倾得多低,他却总是在下次马匹奔腾时,紧贴回她身后。
  冷风刮过脸颊,她缩着身子,打了好几个哆嗦。
  “冷吗?”他问。
  华泽兰别过脸,一语不发。
  莫稽瞪着她毫无血色小脸,受够她这般毫无反应。黑厉兽眸一眯,方正脸庞怒戾一生。
  他从不想从任何人身上求得什么,可她不同。他在她身上投入的——是他的心啊!
  “你不冷,那咱们就再骑快些。喝——”他扬起马鞭,刮来一阵冷风。
  “不要!”华泽兰蓦然回眸,眸子里漾满水气。她一向怕高,现下却被载在快马上于山间狂奔,光是想象这画面,便足以让她腿软哪!
  “不要吗?”莫稽以马鞭挑起她如冰尖巧下颚。
  一颗泪珠从她眼眶里被摇落,碎在他掌心里。他心一悸,胸腔里被人燃起一把火。
  “求我。”他命令道。
  华泽兰倒抽一口气,纤弱身子摇摇欲坠地倚着马首。她是华家大小姐,父母之掌上明珠,她几时曾经求过谁。
  “我可以骑得比方才再快两倍。”莫稽目光炯然地瞪着她,就是要她服从于他。
  华泽兰泪水落得更凶了,但她却不曾哭出声来。
  “驾——”莫稽拉起缰绳,马匹前腿高扬而起。
  华泽兰吓得双手在空中漫抓着,身子在瞬间向后倒入他怀里。
  “求你……”
  莫稽听见她微乎其微的低语,他扬唇微笑了。
  这可是她第一回顺着他哪!
  “你吓坏了。”他一掌捆住她纤腰,将她往后牢牢揽在胸前。
  “放手。”华泽兰想扳开腰间那只勒得她喘不过气的铁掌,却连他一根手指都掰不动。
  “别动,当心掉下马。”他低声说道,放缓了马速。
  华泽兰恼他随意轻薄人,用力推着他手臂。
  他眉头一皱,微松开手臂。
  她没料到他松了力道,推人手臂失去了准头,整个人蓦然飞了出去。
  华泽兰感觉自己凌空飞起,她吓到连尖叫力气都没有,只能蜷住身子等待着落地之重击。
  倏地,一阵热风朝她脸面袭来,一股干稻草味道扑入她鼻间,她整个人被搂进一道坚硬怀抱里。
  砰!
  她被搂着在雪地上打滚了几圈,却是除了头晕之外,身上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伤了哪里吗?”他单臂拎起她身子,将她置于身下,双手胡乱地在她身上寻找着伤口。
  “我没事。你别碰我!”华泽兰才回神来,便气急败坏地想拨开身上之大掌。
  莫稽一反掌,轻易反控住她双腕。
  此时,她身下雪白裙摆被撩起,露出了一对白皙小腿——上头为数不少之大小瘀紫,看得他沭目惊心。
  莫稽握住她纤细脚踝,粗声问道:“这些伤哪来的?”
  “你放闷——”
  “刚才叫你别动,当心掉下马,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现在可好了,搞出一身伤!你是豆腐做的吗?”
  “我听得懂人话。但你趁人之危,轻薄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也敢自称为人!”被一个男人撩高裙摆,握着脚踝,她所受到之屈辱,早让她顾不得教养地大叫出声。
  “你——”莫稽一个出手,牢扣住她尖尖下颚,狠眼瞪人,口气阴森地说道:“从来没人胆敢在我面前,说我不是人!”
  华泽兰虽是看不见,但莫稽那欲置人于死地之恶狠低吼,仍让她打了个寒颤。
  莫稽卧蚕眉揽成死紧,瞪着她强忍恐惧之倔强小脸。
  谁都可以怕他,但她不许!
  可她又真的怕他吗?这苍山之上,也只有她胆敢当着他的面骂人了。
  “哈哈哈——”
  莫稽忽而仰头豪迈地大笑出声,一时之间,天地全都被他的笑声所占据。
  这人真怪,被她骂不是人,他怎么还能发笑呢?这人莫非是傻了?还是疯了?华泽兰不解地眨着眼,粉唇纳闷地微张着。
  莫稽笑声渐歇,低头一望,瞧见的便是她一脸疑惑之娇美模样。
  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撬开她冰冷唇瓣,强行将他的火舌喂入她唇间。
  华泽兰感觉他的味道浓冽地进了她唇间,甚至还吮着她的舌尖不放,她吓傻了,纤腕推不开他,只能屈辱地落下了泪。
  他尝到她的泪水,却舍不得放开她软绸般唇舌,只是慢缓了吻,再轻尝了几回,记住了她味道,才肯松手。
  华泽兰一得了自由,马上抱着双臂,翻滚至一侧。
  “你还滚!嫌自己身上伤口不够多吗?”莫稽一掌便制住她未受伤之右肩。
  华泽兰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身子一僵,即刻低喊出声。“你若再轻薄人……我便咬舌自尽!”
  “你敢!”莫稽大怒,大指攫住她下巴,怒声咆哮道:“你信不信要是你再说一句轻生话语,我便在这处竹林里要了你!”
  “你禽兽不如!”她急得泪水直流,全身无法自制地颤抖着。
  莫稽不答话,屈膝跪于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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