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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抱歉,插个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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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套何时被他推离身体的,她不知道。
  一群经过的中学生,本来停下来要研究车子的名贵,隐约看到车内即将上演的限制级画面,一位调皮的学生曲指敲了敲车窗后,一哄而散的嘘声浪笑,她也浑然不觉。
  昏昏沉沉的晕眩感在听到他于她耳畔不知呢喃多久的我爱你后,才醒来。
  也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且上半身裸空,不禁啊了一声,两条手臂抱紧雪白嫩胸。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帮她把上衣穿回,恒藤司又重复一次,“现在想后悔还来得及。”
  如果没有发现他的右手还恋在她的大腿上,泄露了他正因隐忍欲火的肆虐而全身灼烫,她或许会被说服。
  透过街灯与霓虹招牌闪烁的微光透射人车内,她看到咬著下唇等她作决定的侧脸,很漂亮、很好看。
  趁苦勇气未消失前,薰季轻扯了扯他的手臂,“走了啦。”
  “走去哪?”他屏息等待。
  “你的——”粉脸羞红到快爆开,怎么也无法将公寓的字眼说出口。
  我的……恒藤司唇一勾,“好。”方向盘一打,跑车滑入车阵中,住他公寓的方向飞驰,
  周末的夜晚,是属于情人的夜晚。
  第八章
  研究室外。
  “少爷,这个。”
  夏川翔梧冷冷瞪著保镖一,冷声斥责,“退下去。”
  宁静的校园,携枪滋事,只会让自己恶名昭彰,他不想以这种方式一夕成名。
  从保镖二手里接过两杯刚买的热咖啡,“谁也不准进来闹事。”
  “是。”虽有不甘,保镖一还是跟著保镖二恭谨回答。
  由保镖二帮他敲了下门,听到里边的声音后,保镖二帮他把门打开,在他进入后,安静带上。
  夏川翔梧迈开步伐后赫然发现,研究室内,不单单恒藤司一个人在,寒毛倏时竖立,不动声色的眼眸流眄。
  另一个男人,并不是使用这问研究室的另一名副教授。
  那男人正坐在从门口向内探进不会看得到的角落,自顾自的吃苦薄片巧克力,胖胖的身躯却有著一双不搭轧的炯亮眼瞳。
  他沉吟了片刻,回复平板的表情。“打扰了。”
  坐在椅上,托腮发呆的恒藤司,回过神。夏川翔梧什么时候进来的?
  “呃……有事?”纳闷的眼眸转向洞子寻找答案。
  又一片巧克力消失在洞子的嘴巴后,才听到他说:“三分钟前。”
  因为,他被那人打量了两分钟又四十秒。
  恒藤司喷了一声笑,“别学我,也别再吃了,不然我叫小龙来把你收走。”
  “吃再多也无损于行,何必不吃。要我去相扑?太老了。”洞子咧开大嘴。
  “如果小龙不收,我会发动所有人对他进行人情关说,让他不得安宁。”
  “多谢啦,我不想害小龙的部屋名声毁于一旦。”
  被冷落的夏川翔梧心想,如果把眼睛闭上,会以为副教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但副教授那句别学我的意思是什么?
  十多分钟过去,被冷落的人依然百思不解;像是自言自语的对话,也没问停。
  距离下堂课只剩不到二十分,扣掉七分钟的路程,他不得不出声打岔。
  “副教授。”
  正聊得很愉快的恒藤司对洞子比了个暂停手势,抽了两张面纸递过去,“夏川同学,你要不要把咖啡先放到桌上?”
  依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他这才发现右手中间三根指头上有咖啡液。拭净后,不著痕迹地触了触咖啡纸杯,微温。眸内飞快闪过一抹惊骇。
  “找我有事?”
  夏川翔梧谨慎地瞥看角落那默默吃著巧克力片的男人,“副教授,十二日晚上,你有空吗?”
  “怎么了?”
  “老头搞派头,大手笔帮我过生日。”
  “二十岁了?恭喜你成年了。”恒藤司一笑,满脸的春风得意。
  “谢谢。”客套得要命的对话,很不像他跟他会说出口的。
  “那天几点开始,地点在哪,需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吗?”
  “七点,都兰阁,老头把那全包下了。”忽地,夏川翔梧淡淡笑了,“副教授,小季答应了。”
  他挺眉一扬,“答应什么?”
  “她答应那天晚上当我派对的女主人。”
  “恭喜。她什么时候答应的?”
  是副教授一贯的轻浅说话声调,角落那抹安静的身影和副教授两人……十分沉得注气。
  “之前就问了,小季没给答案。昨晚她回家吃饭,趁著老头也在,我又问了一遍,她才答应的。”
  昨晚……恒藤司翻开记忆。
  她夜宿他的公寓,多日末见的两人乾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记忆翻来翻去,都只有两人在床上的缠绵悱恻。
  离十二日,还有三天,足够让那个叫“小季”的女生对他提起这件事。
  自信,重回恒藤司睑上。“还有约谁吗?”
  “不多,就同组的那几个,还有你。”
  钟声响起,恒藤司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拿起书及手提电脑,“我会准时到。走了,上课了。”夏川翔梧带进来的黑咖啡,留在原处未被理会。
  恒藤司率先走出研究室,洞子尾随其后。
  望著潇洒离去的两道背影,突然间,夏川翔梧有种感觉,恒藤司其实已经在等他亮出底牌了……
  缓缓踱至研究室外,门口左右两侧立著他的保镖,只要经过就一定会看到。
  经常见的人,是懒得多看一眼,但那位胖男人是第一次看到,应该多少有点反应,但却没有。
  阴沉不欢的脸孔丕变,森冷的眸光睐向保镖一陶前微鼓的部位……
  坐立难安,唉。
  都兰闾餐厅二楼临时搭起的平台上,站了两男一女。
  吾家有子初长成,在夏川辉滔滔长篇大论中,儿子夏川翔梧是他的骄傲,内定儿媳薰季则是他毕生最大的得意。
  异国风情的样貌,高眺的身段,包裹在咖啡色雪纺纱刺绣长洋装下,搭配黑色长手套及酒红色高跟鞋,呈现的典雅与高贵,让在场所有的男人,为之惊叹。
  夏川辉甚王打趣,如果不是儿子先喜欢了,这么样的美女,他也会爱上。
  众人鼓掌笑语祝贺,大美女的眉宇却纠成死结,不捧场地将脸别向一旁。
  二十岁的生日,在夏川家是非常神圣的一件事。两年前是她坚持不要,不然,叔叔也会帮她办类似今晚的大手笔派对。
  薰季的人虽然站在这场生日派对主角的旁边,心却已乱成一团。
  她想走人,很想、很想、很想……
  如果不是因为小梧跟她要的生日礼物只是希望她当他生日派对的女主人,而她也已经答应他了,否则她会在看到恒藤司的当下,马上甩头走人。
  “这是我唯一欣赏的副教授,他分享了我许多的心事。这是小季,我爱慕多年的女孩子。”
  本来已经是对情侣的一男一女,却被寿星当成互相不认识的人介绍著。
  撒了陪彩乃去买婴妇用品的谎,让她在见到恒藤司时,呆若木鸡。
  恒藤司看她的眼神很吊诡,不是生气,也没有惊讶,彷佛一切在他预料中般,嘴上有笑但笑意却不达眼瞳。她形容不出那具体的感觉,总之很诡异就是了。
  因为他没当场指认出她,于是她也顺势堆起初次见面的微笑,道好、握手,目送他带著他今晚的女伴,一个无敌年轻的小女孩从她面前走开……
  好?他当然是好。
  为了配合稚龄的小女伴,他穿上了她不曾看他穿过的牛仔裤,搭著白衬衫及同色西装外套,钮扣敞开好几颗,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他说过他们之间有强烈的心电感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现在的心情揪乱,是否代表他此刻心情也糟透了?
  她自嘲地嗤笑一声。
  是啊,一定会糟的。
  到底谁是对、谁又错了,恐伯只有问面貌也多元的男人才能清楚、只是叔叔再这样长篇大论下去,她很难保证下拂袖而去。
  终于,在她的脑海冒出这个念头时,夏川辉结束了演讲。
  餐厅的服务人员开始上菜。
  薰季在夏川翔梧的绅士服务下,走下临时搭起的平台,来到座位,同时藉口去化妆室补妆,而起身离去。
  夏川翔梧眼角一带,保镖二会意点头,领著两个人无声无息地跟在她身后。
  今夜来的客人,九成以上是非黑即灰的角色,包下整问都兰阁,只是杜绝不必要的闲杂人等,但并不等同安全无虞,小心点总是比较好?
  夹了一口菜吃后,夏川翔梧也起身离席,上洗手间是最好的藉口。
  循著餐厅的标示,一个右转后,薰季看到了恒藤司和他的小女伴坐在露天阳台的一张椅上。
  他把小女伴放在他的大腿上,小女伴可能是在对他闹情绪,只见他的嘴巴喃动不停,时而浅笑、时而轻吻她的额头,并不时抱著怀里人儿前摇后晃,像艘载著公主出航的万能宝船。
  看了多久,她不知道,在定住的瞳孔开始出现模糊景象时,她才想到身为他女友的她,有上前询问的权利。
  哭哭啼啼不是她的作风,所以,眼前景色依然清晰正常,只是心微凉……
  薰季定人阳台,来到他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唤他,“恒藤司。”
  听闻有人喊他,恒藤司抬起脸,同时也举高右臂,看了眼手表,“从我坐下到你来,五十七分钟。”
  仰起的俊尔五宫没有一丝羞愧,反而是坐在恒藤司腿上的爱子惊慌失措地跳到地上,拢发顺衣,不安的扯著包包。
  “嗄?你、你好……让你见、见笑了……”结结巴巴打完招呼后,一张粉嫩小脸红通通的。
  薰季没有回应她,冷冷的眼光落在屁股还黏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判我留校察看吗?不必,问完问题后,我自会申请退学。”
  “好凶哦。”恒藤司伸手要拉她,她却侧过身,不愿意被他碰触。
  “借一步说话。”
  没碰到人的恒藤司哂然一笑后站起身,把爱子轻轻推回椅子上,趁著某人扭头走向阳台围栏时,他将一根食指抵在唇上。
  嘘——
  爱子意会,微笑无声的点头猛瘘手背,要他赶快过去。
  临走前,他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杀头动作,惹得爱子捣嘴笑,扬足要将他踢开。
  定两步又踅回,龇牙咧嘴抱怨爱子今晚香水洒太浓,害他没闻到薰季的香味。
  急著想变成大女孩的小女生生气了,气呼呼的踹了他的陉骨一记。
  薰季两手时支撑在阳台围栏上等待,他的足音一向很轻,近乎无声,是夜晚的凉风将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席卷而来,才知道他已来到身后。
  “你……”话梗在喉咙,她将脸掉转回来,目望阗黑的夜空。
  早知道就别回头,也就不会看到他和小女伴的嘻笑逗闹。
  看到的那一瞬间,五脏六腑迅速被嫉妒攻破,来不及防守,整个人已溺毙在醋海中。谁对、谁又错,她已然失去勇气采究。
  她,很怀疑自己跟恒藤司是否相爱过?
  真心爱他的话,为什么对他无法坦白?
  因为害怕被看不起,所以刻意将被黑道人家收养的事隐瞒?
  利用叔叔从事不法行为所得的金钱,买尽所有她想要的名牌,一身名贵的衬托,却比不上他小女伴散发出的自然纯真。
  “我?”由于她背对著他,恒藤司没有发现到她被体内翻腾的情绪,折磨得快不成形,配合她发单音的仍闹玩著她。
  “你走吧,我想我没有话要问了。”
  “但我有话要说。”拉扯住她的臂膀,希望她能面对自己,却被她奋力挣开,退离他更远。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她激动的反应何来。
  置身在灯光较弱的角落,薰季用两手抓紧围栏,支撑快站不住的身躯。
  看到他的人,只会让她自惭形秽,再待在有他的地方,她会唾弃自己,到最后连自己都保不了自己,活著有什么意义。
  心有一件未竟的垩凝,她只能选择从此疏离……
  “滚开。”吼出口的冷漠,回荡耳畔久久,伤他的同时,她也被自己所伤。
  恒藤司以为他听错,连连眨眼地勉强笑问:“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有了一次,第二次就比较没那么困难。
  不曾被人这么无礼对待过,他立时面有愠色。
  完美的教养教他不可以对女士动粗、咆哮,所以,他只能眯著眼,“轻声细语”要求她,“石桓薰季,有胆你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说。”
  与他共事的经验告诉她,每当他用这种轻柔语气时,他足不愉快的。可即使知道,但在他挑衅的言语下,她也火了。
  凝霜的眼眉缓缓抬起,加大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喊,“你耳背,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听不懂吗?你给我滚,立刻滚开——”
  嘶哑叫声将高自尊心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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