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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斗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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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毫不在意,坐于外头的刑慎却是吓了一大跳,壮硕的身子一震,险些没掉下手中的缰绳。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会去得罪那些掌门人?他又怎么从未听闻过此事?近年来他虽致力于公务,但江湖中事可也是时常关心,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会毫无所悉啊!
  接着,里头又传来妙儿的声音,无奈而忧虑──
  “小姐,您不能老是这么任意行事,老爷只有您一位千金,您也别老让他老人家替您担心。”
  花巧语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沉声怒斥:“妙儿,你别老啰啰嗦嗦的,讲话口气那么老成,活像我爹的翻版一样,真烦人!”
  妙儿为难地一咬唇,“小姐……”
  “别说了,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多费唇舌,上外头坐着吹风去。”
  她起身翻开车帘坐到刑慎旁边,一时间只想到避开妙儿,完全忽略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分际。
  或许不是忽略,而是她根本没想到,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她和他的相处已变得极其自然了,尤其在离开京城到江南的这几日中,两人已不再提起有关于一阵风的事,少了那些对立的争辩与质问后,她实在不能否认,他是个非常细心而有礼的君子。
  他小心翼翼地保护她的安危,也顾及了男女间应守的礼数,而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与体贴,总悄悄地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深处。
  只是在此同时,她也变得愈发焦躁,因为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查出阿风的下落……
  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的心就感到莫名的疼痛……
  她多么希望他的温柔、体贴只是为了她……
  只为她一人……
  第六章
  黄上路上,暖暖春风不时吹拂而来,而马蹄起落间带起的漫漫风沙,也袭向了车上的两人。
  花巧语秀眉微蹙,眯起大大的眼儿,以衣袖摀住口鼻好挡去扑面的沙尘。
  刑慎细心地注意到她的不适,温言道:“外头风沙大,你还是进里头去好些。”
  他的态度自然、口吻平淡,看似漫不经意,话语中却藏着浓浓的关心。
  花巧语摇摇头,像孩子般地撅起嘴,“我不想进去。”
  刑慎了然地点点头,突然想起刚刚她和妙儿的对话,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得罪那些掌门人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你全听到了?你为什么想知道?那和阿风的事可是完全无关呢。”
  刑慎一窒,故作镇定答道:“我只是好奇。”
  “只是这样吗?”他难得会主动问起除了阿风之外的事,这代表什么呢?
  是他开始在意她,还是真只是随口问问?
  刑慎不愿正面答复,虚应着:“你要是不愿说,那就别说了。”
  她轻轻摇头。“不,反正你问起了,说说也没什么大下了的。其实那次是因为阿笑身为赌坊老板,交游广阔,对江湖中事也十分熟悉,于是我便缠着她带我去瞧瞧何谓武林大会,她本来不肯的,但禁不住我一再要求,便心软答应了。”
  刑慎微微皱眉。“你的好奇心太重了,日后最好还是小心些,那萧老板也真是的,她实在不该让你到那种复杂的地方去。”
  他言语间虽是责备,却有着忧心与关怀。
  她秀眉微蹙,直觉地替朋友辩解:“是我自个儿要去的,才不关阿笑的事,她临行前还一再告诫我要谨言慎行,就怕我一时大意惹出了什么事。”
  刑慎知道她极重视朋友情义,也不再多说,接着问道:“那武林大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想起那段往事,花巧语仍忍不住感到些许怒意,愤然道:“那些掌门人个个自以为了不起,不是自夸门派就是诋毁其它门派,其中偏偏有个讨厌的老头说了一些让人生气的话。”
  刑慎心中一动,“是在责难『麻烦』中的人吗?”
  “你怎么知道?”她睁大了眼。
  他望向她,一双内敛的眼满布深思。
  “因为只要一牵扯到『麻烦』中的人,你的情绪就会变得特别激动。”
  “会吗?”
  “总是如此。”他的声音蕴着隐约的无奈。
  她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不悦。“你……是在怪我维护阿风?”
  刑慎叹了口气,温和开口:“不,你有你的朋友情义,而我有我的使命,我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他的话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原本她还以为,他会因自己阻挠他捉拿阿风而对她心生怨怼,可如今听闻此言,她的心情……一下子清爽了起来。
  刑慎没料到她会如此开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讷讷地移开目光。“嗯。”
  花巧语眼儿轻眨,嫣然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他神色不变,暗暗握紧了手中缰绳,“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
  你是怎么想我的?
  刑慎硬是忍下到口的话语,改问:“你会怪我追捕一阵风吗?”
  一见到她开怀的笑,他的心……瞬间又乱了起来,险些将一直困扰他的心事问出口,可是,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他和她之间纯粹是为了查案,怎能掺杂半分私情?!而且从他担任捕头之职以来,他就一再地告诫自己,公是公、私是私,绝不能混在一起。
  因此,他刻意冷性静心,就是不愿让私人情感影响判断力,妨碍执行的公务,只是……他却遇上了她,而她,竟悄悄闯进了他的心房……
  花巧语想也不想,立时答道:“当然不会,因为就像你方才所说的,那是你的职责所在,是不得不为。”
  “那就好。”刑慎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上的大石终于落下,严肃的面容软化,唇畔浮现诚心的笑意。
  看到他那难得的俊朗笑容,她顿时感到一阵心悸,面上泛起了淡淡红晕。
  见她神色娇羞,刑慎的脸色也变得不大自在,他连忙撇过头,看似不在意,一双锐眼却悄悄打量着她。
  “你和一阵风的交情很好,『麻烦』中的人,感情都这么好吗?”
  “当然。”她点点头,答得毫无犹豫。
  刑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是怎么和『麻烦』中的人认识的?”
  她狐疑地瞄了他一眼,眼神转为浓浓防备。
  “你这么问是出于好奇,还是想藉此打探阿风的消息?”
  “这和一阵风无关,我……”他暗暗叹了口气,望向她的目光诚挚而温和。“只是不能理解,你虽然伶牙俐齿,?总归是个书香世家出身的柔弱姑娘,怎么会与那些出身迥异的『麻烦』中人交往为友?”
  花巧语微微蹙眉。“你认为我不应该和他们为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总觉得有些不适当。”
  她抿着唇,闷闷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难怪你会觉得不适当,因为我的确不像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只是个极其普通的姑娘家……”
  刑慎见她神情落寞,心中立时感到不舍,急忙解释:“不!我不是说你不配与他们相交为友,而是担心你的安危。”
  “担心我?”
  他自知情急之下说溜了嘴,连忙掩饰:“对,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会担心你的安危。”
  虽然两人的相处已变得较为融洽,但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自己对她怀有特别情感的时候,尤其在捉到一阵风之前,他绝不能掺杂入私人情感,绝不能!
  她先是睁大了眼,随即敛下眉目,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苦涩。“是吗?”
  他认为……他和她……只是朋友吗?
  在听到他说出两人是朋友的时候,她的心……微微揪紧,有某种沉重的苦闷在胸口蔓延,让她觉得好不舒服……
  刑慎以为她仍介意他之前所说的话,于是放柔声调劝道──
  “我倒觉得,你不需要以为自己不如『麻烦』中的朋友,他们会和你成为知心好友,必定也是因为你有能够吸引他们的地方,那就是你的特殊之处,你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才是。”
  花巧语心中一热,怔怔望着他。
  “怎么了?”刑慎微微皱眉,对她那专注的眼神感到莫名的窘迫。
  她嫣然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真的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这话是在耻笑我吗?”他浓眉一紧,以为她又想讥嘲他。
  她柔声说:“不,我只是发现,虽然你的神情总是那么严肃冷漠,但是却有一颗非常温柔而善良的心。”
  “瞎说!”刑慎俊面一红,不自在地转过头,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见到他难得的窘态,花巧趁机取笑:“刑神捕害羞了吗?”
  被说中心事的刑慎胀红了脸,紧抿着唇,硬是不发一语。
  花巧语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知道他已被逼到极限,也不再继续刺激他。
  接下来,刑慎专心地驾着马车,花巧语则是眺望远处的美丽春景,两人虽没再说话,气氛却变得柔和沉静,之前因一阵风之事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正一点一滴地消失着。
  江南,已近在眼前。
  青山郁郁,白雾渺渺,碧绿清流,山水相依,秀丽景色美得如诗如画。
  “这就是传言中卜默儿隐居的唯孤山吗?”刑慎深吸了一口气,为这周遭明显与旁处回异的诡谲气氛而感到些许紧张。
  花巧语眼中显出浓浓的欣喜之色。“对,小默儿就住在里头,你在这儿等我,顶多半天时间我就会出来了。”
  “好。”刑慎点点头,知道这唯孤山只有『麻烦』中的人能进去,因此也没多说什么。
  可正当花巧语要走人山中时,刑慎突地急步掠至她身旁一拉,双目紧盯着旁侧的茂密树林,沉声道──
  “请诸位不用再躲了,现身吧!”
  话语方落,数十名身着火红劲装、手持各式武器的彪形大汉,随即从树林中走出,二话不说便向两人攻来──
  刑慎立时拔出腰上佩剑与对方缠斗起来,极力阻挡他们接近花巧语,并焦急地喊道:“花姑娘,你快进唯孤山去,这儿交给我就行了!”
  这些人来者不善、出手凶狠,若是他一人应付倒也还能自保,偏偏身旁多了个不会武功的她,要是让她受了任何伤害……他实在不敢再想!
  “不行,我不能拋下你一人对付他们……”望着他为保护自己而奋战,花巧语眼底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你……”
  刑慎着急她的安危,稍一分神,对方即趁机使出毒辣杀招,直往他的要害攻去,幸好他武艺高强,立时闪身躲过,可手臂却为对方兵器所伤,所幸只是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刑慎!”
  花巧语面色大变,只觉心中一阵剧痛,有如刀割,她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蓝瓷小瓶,伸手拔开瓶塞,小瓶中蓦地冒出一股蓝色烟雾,迅速散布四处,将众人团团围住。
  刑慎与众人一闻到烟雾,立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四肢也不断地传来剧烈疼痛,如刀割、像火烧,神智虽然堪称清醒,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花巧语赶紧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瓷瓶,倒出丹药塞入他口中,半晌后,药力运行全身,他感觉到疼痛缓缓褪去,手脚终于能活动了。
  可一旁的红衣大汉们可没他福气,个个是痛得呻吟不止、哀叫连连。
  花巧语也不理那些人,只是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大大的猫眼因担心而泪流不止。“你没事吧?你的伤要不要紧?”
  她的真情流露令刑慎心中一热,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没事,这只是皮肉伤,你别再担心了。”
  她担心他……她担心他!他能不能以为……这是因为她在意他的缘故?
  “我……”花巧语这才发觉自己竟于不知觉中流下泪来,又羞又恼,脸上瞬地飞起两朵红云,心慌意乱之下也忽略了他那温柔的眼神与语气。
  她刚才真的好担心他,一见到他受伤,她的心立时乱了,才会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还好他没事……还好……
  刑慎见她羞得说不出话,眼底掠过一抹怜爱,柔声问:“你方才放的青色烟雾有毒,你自己吸了没事吗?”
  花巧语点点头,面色仍红,知道他特意转过话题,顺着他的话答:“对,这叫『定身蚀骨烟』,是阿异送给我防身用的,果然有用,而且在送这时,也为我炼制了特别的解毒丸,让我的体质能对这毒烟产生抗体,所以不需要再另服解药。”
  “『魔医』齐异吗?”
  “嗯,阿异说我不会武功,若是遇上江湖中人可能会很危险,所以常会炼些小东西送我作为防身之用。”
  那些仍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一听到“魔医”齐异四个字,个个面孔扭曲,显得极为恐惧,哀号得更大声了。
  “姑娘,求求您大发慈悲,快些解了我们身上的毒吧!”
  “解毒?”花巧语冷哼一声,对他们伤了刑慎之事仍耿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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