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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冰小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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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骄傲的说过,“没有任何事情为难得了天才。”
  但这回他被为难了,被爱情、被误解、被他爱的那个女人为难了。
  他去找她以前的同学,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线索,可他们的回答是——“龚亦昕啊,她那个人没有朋友,她既能干又骄傲,就算真的碰上困难,也绝对不会找上我们的。”
  他去找李倩羽,尽管认为不可能,却还是期待她会与亲生母亲联络,然而李倩羽失踪了,有人说她在花莲的酒吧里驻唱,有人说她倒嗓而躲起来了。
  李倩羽原来的房子是租的,他出现找人时,房东硬讹了他两个月房租,才肯让他进门,让他在尚未有新住户的屋里,寻找蛛丝马迹。
  他没打听到李倩羽的下落,却找到一只盒子,里面有亦昕从小到大的照片,全是偷拍的,角度不是太好,但可以清楚看到照片里的女孩,眉头从未展开过。
  她红红的双唇经常抿成一直线,有时候,她的背甚至是佝凄的,明明是年纪轻轻的女生,却仿佛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直到最后那几张……那是他们逛深坑老街时被偷拍的。
  在深坑老街,他们共喝一杯饮料,共吃一块草仔稞,那里的芝麻糖很香、臭豆腐很好吃,他们还在卖牛角梳那一摊看了好久。
  他那时说:“如果牛角梳可以治秃头,老板应该送一箱给‘冲冲冲’,有他代言,他们的生意会好到让人眼红。”
  她回道:“这是人身攻击。”
  他反驳,“错,这是重点特征,每个人都需要能够被记住的特色,否则就只能当路人甲乙丙丁。”
  她问:“路人甲乙丙丁有什么不好?”
  他回答,“没有不好,但能在甲乙丙丁当中被记住,更好。”
  他们在摊子前辩论,胖胖的老板越听越觉得好笑,照片……是在那个时候偷拍的。
  那天她买了一把牛角梳送给他,还告诉他,“你要天天用,如果到六十岁时,你还满头黑发的话,记得给我写感谢状。”
  他天天用了,但是跟他要感谢状的女人已经杳无音讯。
  后来,他决定找龚院长深谈。
  他姜穗勍是天才,自我推荐的方式自然也与众不同,他准备了一本厚厚的履历送到龚席睿手上。
  院长疑惑的问︰“想到我们医院工作吗?恐怕不行,你的专业和我们的需求不符。”
  天才说:“对不起,我不缺工作,但我缺妻子,我想向您应征女婿一职。”
  院长皱眉,“我以为你已经和幼琳谈开,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她想象的那种?”
  天才答,“我要的妻子不是您的小女儿,而是您的大女儿。”
  院长坦白道︰“她不在,我不知道她需不需要一个丈夫。”
  天才自信的说:“她需要的,因为她很孤独。”
  院长苦笑响应,“就算她很孤独,也不见得需要一个履历表很丰富的男人当丈夫。”
  天才回答,“她要,因为她知道天才难得,而且她对天才有着向往憧憬。”
  接着,他告诉院长,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他还翻开履历表后面的照片——那些他从别人的盒子里偷来的照片。
  姜穗勍告诉龚席睿,他有多爱他的女儿,却又天才地认定,只要感觉对了,什么都不必明说,她一定知道他爱她。
  院长听完,摇头道:“不对,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没办法每个人都拥有天才的认定能力,爱,一定要说出口才算数。”
  天才受教的同意点头,“我懂了,没有人可以在爱情面前说自己是天才,骄傲自负的下场就是像我这样。”
  他们谈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黄昏的阳光射进玻璃窗。
  最后院长问:“你为什么找上我?我帮不了你什么忙。”
  天才答,“您不必帮我的忙,您只要持续爱您的女儿,并且让她知道您爱她,就够了。”
  院长问:“你是学经济的,怎么不明白自己做这些事情是种浪费时间?因为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无法把你的心意转达给她。”
  天才说:“一点都不浪费。”
  院长又问:“怎么不浪费?你的公司很大,需要你花更多心思去经营。”
  而天才郑重回答,“我宁愿把那些心思花费在爱情上面。”
  院长再次申明,“我的女儿不在。”
  天才固执的表示,“可是我的爱情没有断。”然后他离开院长办公室。
  那天过后,他经常进出龚家,目的是修补龚亦昕和家人之间的关系。
  没办法,他是天才,在爱情面前又笨又迟钝的天才,他就是天生鸡婆、天生喜欢保护弱者,而那个哭红双眼,被误解、被伤了的女人,成为他今生想要保护的目标。
  姜穗青敲开姜穗勍的房门。
  现在的穗青看起来成熟一点点,因为丢失的记忆回来了,她不再是那个只会抱着漫画和小说的少女,她重回公司、重新进入经营团队,而那个……该死的、天杀的、下地狱十遍都不冤枉的庄帛宣竟变成她的丈夫。
  Shit!天才总是输给爱情、在爱情面前吃瘪,不管是他自己的爱情或双胞胎姐姐的爱情。
  “穗勍。”她从身后抱住他,脸颊与他相贴。
  “怎样?”
  “你还在气宣吗?”
  宣?宣什么?宣告、宣示、宣判还是宣泄?!那个烂人竟然光明正人搬进他家!他钱不是赚很多?他的房子不是很大?他不是事业做得很屌?干么赖在他家不走?
  做人干么那么白目,他不晓得每次看见他,当小舅子的都会满肚子堵烂?
  姜穗勍别开头,不回答。
  “不要这样嘛,我又没有被抢走,反而是你多了个哥哥。”
  沉默,他持续堵烂中。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宣?他是你最优秀、最旗鼓相当的学长耶。”
  “闭嘴,如果你要谈他,我没空。”说着,他拔开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勾住他的手臂,靠上他的肩,她连忙再次缠上很天才的双胞胎弟弟。“好嘛、好嘛,不谈那个,我们谈……我最近交了个网友。”待会儿,她还要上聊天室和对方说话。
  性生活不美满哦?有空上网怎么不干脆去生小孩,最好生十个、二十个,吃垮那个白目宣。他丢给她白眼一枚。
  “他的昵称叫做流浪。”姜穗青接着说。
  流浪、流浪,好啊,全世界的人通通去流浪算了,正事不必做,每天光流浪就能填饱肚子。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那叫被吃定,最好的个性就是像龚亦昕那种,冷冰冰、硬邦邦,让所有靠近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这种人才不会被人欺负。
  “他说,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只能享受一个季节的热烈,所以生为人要尽情享乐。”
  “错,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秒钟都无法休息,时间是脑力劳动者的最大资本,有没有听过,‘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每一分钟都不可以随便浪费。”
  姜穗青笑了笑,“你的口气好像医师哦。”
  “她是对的,人要懂得自省,懂得向正确的对象学习。”
  “所以你每天那么拚命工作,把下面的人躁个半死,就是为了向医师学习?”
  “不好吗?”去看上一季的业绩,成长三十个百分点,没有精益求精,哪得成功果实。
  “可下面的人都在抗议,说不定下回电视新闻报导的过劳死事件,会出现我们家员工的姓名。”
  “过两天,红利分下去后,还想抗议的人叫他们过来,我无条件送他们一封推荐函,让他们另谋高就。”
  “你对人这么严厉,是不是因为医师不在,你太伤心?”
  “辛勤的蜜蜂没有时间悲哀,我不伤心,何况她迟早会回来。”现在,他要专心做的事,是爱她、爱她、不断地爱她。
  “你那么笃定她会回来?”她歪着脸望向他。即使两人是双胞胎,她也无法理解弟弟的自信从何而来?
  “对。”
  “为什么?”
  “因为我在等她,等着爱她。”
  “她又不知道。”
  姜穗勍看了她半晌,叹口气回答,“我知道就够了。”
  这句话是复制庄帛宣的,虽然他很痛恨这个姐夫。
  那时,他狠狠对他说:“穗青已经不知道你爱她了。”
  他听了淡淡一笑,就是回了这句——我知道就够了。
  是啊,他知道就够了。虽然他很堵烂庄帛宣,但不能不同意他的话,他的话该死的对。
  姜穗青再看弟弟一眼,见他又进入自己的沉思世界。
  她叹了口气。和流浪约定的时间到了,她要去上网,要去告诉流浪,这个未曾开花就先夭折的爱情故事。
  龚亦昕在峇里岛,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一年多,这里很美、很舒服,很适合让人放下压力、静静地流浪,所以她来了,带着她的亲生母亲李倩羽。
  刚刚搬到这里时,母亲告诉她,关于她和她父亲的爱情,说那个时候她还很年轻,认真地相信,爱情会让人们的关系天长地久。
  于是她嘲笑母亲,嘲笑她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寻找爱情,却不知道爱情只要被捏在掌心,就会瞬间枯萎,到最后,相爱的两人只会以伤害彼此做收场,然后,她做出的结论是——爱情是一种不长命的生物。
  然而一年过去,她每天看海听海,穿着小碎花裙子、骑着脚踏车,在这块美丽的土地上四处徜佯,咸咸的海风平静了她的心灵,蔚蓝的天空逐渐抹去她的偏激。
  一年,全然没有计划的一年,早上不必赶着几点出门,不必随时补充医学新知,不必担心睡到半夜会有人急Call通知她,病人出现紧急状况。
  峇里岛治愈了她的失眠症状。
  她的工作是每天看日出日落、走路逛街,偶尔下厨弄几道菜犒赏自己的胃。但她毕竟不是天才,无法靠几本食谱就满足自己的味蕾,可是她发觉,没有规划的生活,轻松得让人好愉快。
  打开计算机,聊天室里,穗青在等她。
  虽然不想说穗青笨,可她真的笨,没有人会用本名做昵称,不过……有什么关系,网络世界虚虚实实,真做假时假亦真,假做真时真亦假。
  第一次在网络上发现穗青时,她的心像被核子弹炸到。她怀疑,世界何时变得这么小?所以她不知该不该相信,对方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姜穗青。
  后来,是穗青亲自证实这件事,因为她们聊天的话题,大多是那个害她被误会的“阿忆”,以及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诬赖人的姜穗勍。
  她明白穗青就是她认识的穗青,却没有告诉对方,“流浪”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医师”。
  她们在现实生活切断了交情,却在虚拟世界里成为好朋友,由此得证,人与人之间是有缘份存在的,因此她们仍会遇见、会相知相交。
  穗青有些改变了,从字里行间可见。
  她已回去公司当经理,做着一堆不想做,但为了负责任所以不得不做的事。
  她说:“公司是我和弟弟的共同责任,我不能自私地全部丢给穗勍,就算他真的是天才。”
  穗青总以弟弟是天才为傲,而穗勍老在嘴上嘲笑姐姐的智商被狗吃掉,可这个缺乏智商的女人,是他一辈子最重要的保护对象。
  真是奇怪的组合,像她和幼琳一样。有见过一对相互仇视,却又羡慕对方的姐妹吗?
  穗青不只一次对“流浪”提到穗勍惨败的爱情。
  她说穗勍很笨,明明爱着医师,却让医师误解他爱的是别人,但在她叉腰摆出茶壶样指责他的愚蠢时,穗勍却很无辜地回答,“我以为她会知道。”
  以为。
  这是身为天才的盲点。
  他以为她该知道,姜穗勍喜欢的是龚亦昕不是龚幼琳,否则怎么会天天做菜给她吃。
  他以为,如果不是真正的喜欢,他干么谁的男朋友不扮,却买一大把花到她的前男友面前装傻瓜。
  他以为他们共吃一支冰淇淋,若不是男女朋友,他怎么可能做那么脏的事?
  他以为的许多事,她都不以为然。
  穗青曾经打了一段话。
  我弟那个笨蛋,每个礼拜都去讨好龚家的爸爸、妈妈和妹妹,希望他们在试着疼爱女儿的同时,喜欢女婿。
  我弟那个笨蛋,竟然拿着企划书跑到龚家,说要替医师开生日派对,他说服龚爸爸、龚妈妈,办了个成功的Party。
  但生日那天,医师没到,反而是医师所有的同事都到了,场面有点尴尬,但我那个笨蛋弟弟,竟然举杯邀请在场所有人士,与他们约定,明年的同一天再相聚,再为医师办一场更盛大的生日派对。
  明明是糟糕到不行的场景,可我那个笨蛋弟弟,竟然把礼物一个个载回公寓,然后像玩积木那样,一个个迭起来,堆出一座礼物山。
  知道吗?我那个笨蛋弟弟,跑去经营PUB。
  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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