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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冰小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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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决定保护人家。
  她明白,穗勍的英雄性格是被她这个弱智姐姐培养出来的,他才会善待天底下所有的弱者。
  “你无聊的话,可以去找幼琳聊天。”
  她笑着同意,心里却想着,她还是喜欢和冷脸医师说话,但是……
  “穗勍,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她不喜欢充满药水味的地方。
  “不急,等医师们对你的病情做好评估,我们就回家。”
  “可是医师说……”
  “说什么?”
  “庄生晓梦迷蝴蝶,是蝴蝶是人有什么关系,只要每分钟都过得开心愉快就行啦。”
  他不喜欢那个“医师”,但他得承认,她说的话……该死的对。
  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他柔声说:“对不起,我应该多花点时间陪你。”
  她看着他难得的温柔,摇摇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不够……”
  姜穗勍拥她入怀。这个姐姐啊,小时候,她笨到让他觉得自己人生最大的耻辱莫过于此,但现在他才晓得,她是他永远都不想卸除的甜蜜负担。
  离开姜穗青的病房,龚亦昕在进入龚幼琳病房时又迟疑了下。她总是迟疑,在面对家人的时候。
  吸口气,门把好像会烫人似的,考虑半天,她才推门进入。
  龚幼琳躺在病床上,在听见门把转动声时,苍白的脸庞出现一抹红晕,她望向门口,却发现进门的,不是她心底想的那人……
  “姐姐。”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但想起姜穗勍,忍不住一笑。
  好帅好帅的穗勍说她是天使……她是吗?她是公主、无忧无虑、备受呵护,但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天使。
  因为她做过许多坏事,她有一点坏心眼,有一点嫉妒心,所以她对姐姐很烂,还时常背着她做坏事,这样的自己怎么会是天使?
  她曾经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坏,上帝才会惩罚她,让她生这场病。
  不过,为了穗勍,她愿意努力让自己变成善良的天使。对,她要悔改、要当真正的好女孩,总有一天,她会变成货真价实的天使。
  她笑着仰头,再喊一声姐姐。今天,她要从忏悔开始,之后每一天,她要努力当个好妹妹。
  龚亦昕走到她床前,定定望住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她是她的家人,不过“家人”二字对她而言,向来是憎恨的代名词。
  “你好点了吗?”口气很公式化,看着她的双眼,波澜不兴。
  “姐姐,我的病是不是很重,重到……医师束手无策?”龚幼琳语气迟疑,双眸泄露着不安。
  她眉心竖起了皱折。许多病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乐观的,她据实以告;不乐观的,她选择沉默,但她没想过,今天问自己的,竟是她恨了二十几年的妹妹。
  该怎么回答她?她有些不知所措,只不过从冷冷的外表,没人能察觉出她的无措。
  第1章(2)
  “姐姐,我的病真的很严重,对不对?”她的沉默重击了龚幼琳的心,接着眼睛泛红,泪水盈眶。
  见她这样,龚亦昕悄然叹气,别开目光,看着手里的病历。但这病历不是幼琳的,她只是需要一点东西掩饰,掩饰她莫名其妙的慌乱。
  “你不要胡思乱想,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说不定只是小病。”她在说谎,第一次,她对病人撒谎。
  龚幼琳松口气,拉住她的手,诚挚道:“姐姐,对不起。”
  她没有回答,不明白她的对不起所为何来?
  “从小,你一直都那么优秀,让我很嫉妒你。记不记得我小学一年级的导师林老师?她老是说:‘真是的,你姐姐从不考一百分以下的分数,你怎么连考六十分都那么困难?’我很气她,更气她每次说完话,全班就会笑我。”
  定眼望着妹妹,不明白她怎会翻出陈年老帐。
  不过她的确记得林老师,记得小时候,她尽了所有努力,全是为了让父母亲看见自己,但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自己越优秀,越是成了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不是她的错,但她总是为非己之过担负责任。
  到最后……到最后啊……
  龚亦昕撇撇嘴。到最后当她发觉自己的优秀还能拿来折磨人时,心底充斥的,不晓得是快乐还是无奈。
  “我在家中是公主,爸爸妈妈疼我宠我,姐姐让我,可离开家里,我就变成百分之百的大笨蛋,我不知道哪里出错,为什么妈妈把姐姐生得那么漂亮聪明,却把我生得又笨又丑?”
  不,她不认为幼琳又笨又丑,但……如果又笨又丑就能博得父母的欢心,她哪需要聪明和美丽?
  “所以我问妈妈,有什么东西是我会但姐姐不会的,妈妈想了半天,决定教我弹钢琴……”
  对,那件事她印象深刻。
  她记得幼琳靠在母亲的怀里,每弹出两个音,母亲就不断拍手,说她是全天下最聪明、最有天份的小孩。
  她痴心妄想要得到相同的赞美,于是跟班上同学做交换,她帮对方写作业,对方则教她弹琴。
  她不是很喜欢音乐,但对练钢琴极度认真,走到哪里都戴着耳机,每天重复听着练习曲,每天下课后,留在学校的大礼堂练琴,直到工友来锁门,才收拾书包离开。
  后来有一回,客人来家里,母亲要幼琳表演给叔叔阿姨们看,她弹了首小蜜蜂后,客人笑着夸幼琳聪明,后来转头问:“姐姐会不会弹啊?”
  她点头走到了钢琴前面,弹了首给艾丽斯,她的表现惊艳四座,客人们掌声如雷,用力夸赞,有其母必有其女。
  那时她不懂母亲为何会因此脸色惨白,后来懂了,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
  那天晚上,幼琳大哭,而母亲赏她一个大巴掌,和满身衣架烙下的青紫伤痕,并且恐吓她,要她永远不准摸钢琴,那天之后,她不再碰钢琴了。
  她曾经问过自己千百次,为什么母亲对她这么不公平,她到底做错什么事,让母亲这般讨厌自己?
  那个答案,她国二那年终于明白。
  “我不是故意害姐姐的,我只是很伤心,自己学得这么认真,弹出来的东西竟然比姐姐烂一百倍,我真的好生气,气自己的脑袋这么笨,可我真的没想到,妈妈会痛打姐姐……”
  幼琳的泪水没有催出她的心疼,但勾起了她的回忆。
  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母亲那么恨自己?以为就像奶奶解释的,因为母亲希望能生出儿子,没想到却生了个女儿,太失望了才有这种表现。
  后来母亲生下幼琳,她很高兴,高兴从此多了个妹妹和自己一起承担母亲的怨气。
  没想到同为女儿的幼琳,成了母亲的掌上明珠,而她仍是灰姑娘。
  小时候幼琳爱哭、爱告状,她被打被骂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她开始上学后,以为优秀的成绩会让母亲高兴,谁知道她得到的依然是母亲的漠视、憎恨,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想获得母爱,后来才明白,自己不过是白费力气。
  “有一次我要姐姐陪我玩,你不肯,我气坏了,脚没踩稳,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哭着说:‘都是姐姐害的。’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姐姐不陪我玩,害我太生气才摔下来,不是说姐姐推我,可妈妈误会了,拿鸡毛掸子打姐姐,对不起……”
  那次她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整整两个星期,穿着冬季制服到学校,惹来异样眼光,而有爱恶作剧的男生故意扯开她的衣袖,却在看见她被抽得青紫的双臂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误会在妈妈、幼琳和她之间,不晓得发生过多少回。
  她一一承受了,尤其在国二之后。
  国二那个寒假过后,她不再追着母亲的背影、期待她的母爱,她再也不做无谓幻想,想象有一天,灰姑娘和继母尽释前嫌。
  她知道母亲永远不会停止恨她的原因,她有歉疚所以她忍,但到最后……却多了憎恨。
  然后她变成机器人,一个会吃会喝会读书,却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直到沐树来到她面前。
  “姐姐,我什么都比不上你,我只剩下一张笑脸,笑得爷爷奶奶心花怒放,笑得同学朋友愿意和我结为死党,我常告诉自己,只要够善良、够可爱,就会有许多人喜欢我。
  “可是我的自信每次在你面前,就荡然无存。你那么棒,考上一流的医学院,我却连公立高中都上不了,爸爸的朋友都说你是龚家的骄傲,而我呢?我绝对是爸爸的耻辱了,是啊,名医师怎么会生出脑残女儿呐。
  “我心底明白,天底下只有妈妈觉得我比你好,可我贪心,觉得只有妈妈爱我不够,所以我才会整你,所以我才会……抢走沐树哥哥,我以为抢走他就可以在你面前扬眉吐气,对不起……”
  幼琳的确是扬眉吐气了没错。
  那年她还在念医学院,医学院的功课何等沉重,但她咬紧牙关的念,不光念、还想念出优异成绩,所以她经常废寝忘食,把胃折腾出溃疡毛病,可她不在乎,既然得不到母亲的重视,她至少要在父亲及父亲同事面前争头脸。
  她是机器人,她从不排斥这个称谓,甚至觉得很好。
  直到沐树闯入她的生活、干涉起她的快乐和健康。
  那时,她真的认为,也许当个正常女人很不错,直到某一天,她发现沐树和幼琳在院子里接吻。
  那天,她清楚听见心碎的声音。
  那天,她告诉自己,当机器人比较安全。
  那天,她做出决定,决定一辈子单身……
  但命运并没有简单放过她,当时的幼琳才十五岁,母亲知道两人在交往后,非常不满,但母亲没有责怪幼琳,反而愤怒指责是她将沐树引回家里,生气她的“淫荡”教坏妹妹。
  那回的挨打,她没有用手挡住母亲的棍棒,因为那时的她已经做出决定,要追随父亲、成为心脏外科的名医,所以双手对她而言,无比重要,也因此,那次挨打后,她躺在床上,三天下不了床。
  “我很后悔自己的行为,很抱歉害你被妈妈打骂,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罪恶感,我想对姐姐说抱歉,可是姐姐……好冷漠,每回见着姐姐,‘对不起’就卡在喉咙里,出不了口。”
  龚亦昕保持沉默。
  她不需要抱歉,不管她是有心或无意害自己挨打,她也已经长到这么大,快乐也好、哀伤也罢,对今天的龚亦昕,已然无差。
  “你好好休息吧。”她不想再听,截断幼琳的话,仍然是公式化的口吻,就像医师对待病人。
  “姐姐,你不肯原谅我吗?就算我快死了,也不原谅?”龚幼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
  吸气。她对幼琳的情绪化有些不耐。“你不会死,爸爸妈妈会尽一切的力量救你。”毕竟,她是他们心目中的小公主。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里有一丝厌恶。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龚幼琳突然扯起棉被大哭。
  若母亲这时候进来,她肯定又要挨个几下才能了事。这种“误解”至今一再发生,她不懂,如果幼琳真的觉得对不起她,为什么要让这种事重复上演?
  她不想恶意的认定她在作戏,可很多时候,她无法阻止自己这样想。
  “原来医师的工作之一,是让病人痛哭失声。”
  姜穗勍从走廊经过,因为病房的门没关紧,而听见了龚幼琳的哭声,他急忙进房,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对着泪流满面的病人,无动于衷。
  她是个缺乏同理心的女人,他认定。
  她抬眉,淡淡望他一眼,不带情绪。
  龚幼琳发现来人是姜穗勍,连忙吸了吸鼻子说:“没事,不是姐姐的错,是我太激动,姐姐是来安慰我的。”
  安慰?他望一眼像冰柱子杵在那的女人。她哪像在安慰人。
  不过她是幼琳的姐姐?这可真奇怪了,她们俩无一处相似,这样的人竟是一对姐妹?
  在姜穗勍审视龚亦昕的同时,她也在观察两人,见到龚幼琳的脸在他出现后红了,害羞的表情让人嗅到一丝暧昧。果然是公主,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冷冷一笑。他在,公主的泪水就可以收拾了吧?
  不想解释,她转身离开病房,没想到姜穗勍追了出来,奔到她面前,阻止她前行。
  “有事吗?”她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是心脏外科的?”
  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她的身份探听清楚了?她看他一眼,轻点了下头。
  “穗青的病与心脏无关,以后请你不要去打扰她,否则……”
  否则?天底下可以威胁到她的人只有“母亲”,他……没有那本事。
  “这是穗青的意思吗?”
  “是我的意思。”
  “那么很抱歉,我打扰的人是她不是你,除非是她亲口告诉我,否则,恕难从命。但如果你要求我不去打扰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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