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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情不灭定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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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该走了——”我说著。
  “雪凝——雪凝,我知道你躲起来了,你的勇敢到哪里去啦——”门外是一阵喧嚷,俞善谦竟找到这儿来了。
  我又是困窘得满脸通红,只得无奈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理解我告了辞却迟迟不走的苦衷。
  他,若有所思地听著门外会善谦的呼喊,继而又看著我,以震慑我的温柔,“进来喝杯茶吧!”他说。
  或许是他的和善,也或许是我的好奇,使我毫不考虑地随他穿过花园,进了客厅。
  这房子算是老旧的了,却在主人的巧思品味下呈现出古朴素雅的风貌,尤其是悬挂于客厅中的一幅油画,更牢牢地抓住了我的目光。
  “这是穆颖的新作品啊!”我看著画的落款处,知晓了这幅画的作者。
  “你知道穆颖?!”他的语气有些不信,“他只不过是个教书匠,没啥名气。”
  “我看的是画又不是名气——”我要澄清我不是个为了附庸风雅而崇拜名人的无知女性。
  “你懂画?!”他又是副疑惑的表情。
  “懂不懂又如何?艺术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一切但凭看画者的感觉作主,对味了就好,不对味,就是技巧再好也无济于事。”这就如同我季雪凝的性子,不造作、不矫饰,全由感觉牵引。
  “那——你喜欢穆颖的作品吗?”他倒是好奇的口吻。
  “嗯——很难说,是一种错综复杂的喜欢——”我试图把我的想法说明白些,“他的技法是无庸置疑的,尤其是油画更甚水墨一筹,但是,他的画太过苦涩、太过拘谨,似乎是一份被五花大绑的感情,只能悄悄宣泄,却无法尽兴,或许是我对画的感觉太过苛求,我喜欢他‘欲语还休’式的表现方法,却又埋怨他不够勇敢的蒲洒。你呢?”我好奇地问著。
  “我?!”他异样的神情中,露著我不太明白的笑容,说:“我是没资格评论的。”仍是生硬呆板的口气。
  想必他对画是不甚了解,而我也不太好再追问著他的感觉,毕竟这年头,男人还是挺爱面子的,光从他听完我那番评论之后的脸色,我就心里有数了。
  “你家很有味道。”我转移话题说著。
  “只可惜再住也不久了——”他的口吻有些依依。
  真是的!老是挑到人家的痛处。我暗白数落自己。
  我不敢再多开口,只是歉疚地看著他。
  没想到他却笑了起来,神情轻松地说:“我要搬到素有十里洋场之称的上海。”
  “真的?!”不知怎么地,我心头竟起了隐隐约约的失落。
  “你很有绘画的天分,有没有想过要进美术系?”他递给我一杯茶,亲切和蔼却有一丝腼腆。
  “我正准备报考南开呢!”我反倒轻松地回著。
  “南开?!为什么不去北平中央大学呢?北京一向是文化艺术汇集之处,而中央大学又有徐悲鸿这当代大师的教导,应该是学美术最好的选择。”他一副老学究的神情。
  “这我也知道,只不过我挂心我爹,不想离家太远。”我有些意外他竟对美术教育也有认识。
  “还是挂念著门外的那位男孩?”他顺口地说著。
  这一提,倒教我想起了俞善谦,不知他现在是否死心离开了。想来也好笑,一转眼间,我竟把他完全丢到脑后,由此可见,我对他的感情似乎没有想像中的浓烈,至少,比不上一幅穆颖的画和一位略显木讷的陌生男子。
  他的话,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毕竟对俞善谦,我是没资格去说挂不挂念。
  一直到我告辞离去,他始终没告诉我他的姓名,当然我也不敢贸然问起,这点矜持我还是有的,想是萍水相逢又何必互留姓名,再相见或许是遥遥无期,既然他无心再结友谊,我也只有笑笑离去。
  第二章
  这是场别开生面的毕业晚会。
  舞台上是一曲接一曲的浪漫,舞台下是笑闹喧哗的年轻。这么别具意义的夜晚,竟然嗅不出任何依依之情,只有我,是说不出的孤寂,仿佛今晚起,这无忧灿烂的日子已被隔离在九点的钟声里,跨不出界线地看著我的脚步离去。
  “雪凝——”晓茵清脆悦耳地叫唤著我。
  “嘿,你们来啦!”我仍一副无其事的自然,向前几天又和好的俞善谦及晓茵打招呼。
  我虽不明白俞善谦的用意,但我以称许的眼光支持他的回心转意,或许那天,他只是一时情迷。
  “雪凝,告诉你一件事,善谦答应我不去北平了,他要留在天津考南开大学——”晓茵的眼中闪著光芒,“真是太好了,往后咱们超级四人组又可在一块儿,醒仁也说要留在天津才好充当我的服装顾问呢!”她的神情不知是天真还是得意,前阵子我觉得赵醒仁愈来愈有志在必得的行径。
  “是吗?”我心不在焉地说著,对于往后,我著实不敢期望会如同往日一般。
  “当然——”晓茵俏皮地眨眨眼,附在我的耳朵说:“是我要善谦去南开的,这样你才能替我看住他,嘻嘻——他一听说你也要去南开,两只眼瞪得比铜铃还大,虽然是怕了你季女侠,但为了我,他真的点头答应了。”
  “他知道我要报考南开?!”我急忙地问著。
  “嗯——我告诉他的。”晓茵天真的笑,使我不由得心头一紧。
  善谦哪!善谦,你何苦穷追至此?!我暗自苦恼著。
  走在沁凉的街道上,我依然谈笑风生,无视于善谦的温柔殷勤,回避著他脉脉含情的眼光,只有赵醒仁那时而浮现的怒怼,我没有忽略半毫,想必他是为晓茵抱不平,俞善谦再优秀,也不能手挽著晓茵再向其他人表露心迹。
  醒仁的观察力一向敏锐,像狼,似乎所有的举动皆在他的盘算之内,只待何时扑身护取猎物,对他,我总认为只能共事,不能交心,但晓茵和善谦却以此嘲笑过我,说是我有“瑜亮情结”。真是冤枉!
  “我家到了,再见。”赵醒仁向我们告了辞。
  赵醒仁这一走,俞善谦的暗示就更没忌讳了,为此我只得想个借口先行离去,“你们先走吧!我好像把东西遗落在晚会里了,得回去找找。”
  “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回去找?”晓茵和善谦同时说著。
  “不要——”我有些支吾,“我与朋友还有些事要讨论——”
  这时候,安静的街道上出现一辆黄包车,而车上坐的人正是穆颖,令我不禁欣喜万分,竟忘形得挥著手,喊著:“喂——”
  他看见我了,吩咐车夫停了车,他面带笑容地援步走了下来。
  “这是我朋友,这是我同学——”我相互介绍著,“我和他还有事,所以你们就先回去吧!”我灵机一动,顺口就说著。
  “可是晚上不安全,一会儿你回家怎么办?”晓茵对我的关心是没话说的。
  “我会安全地把她送回家去的。”一旁的他竟体贴地帮我圆谎。
  只见俞善谦怒火燃烧地看我一眼,便讪讪地同晓茵一块儿离开了。望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又心事重重地恍惚起来,忘了他还安静地站在我的身旁。
  “他们走远了——”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连忙转过身,以满是感激的眼光说:“谢谢!你真是我的及时雨——”
  他先是一愣,继而笑开了颜,说:“当及时雨可不容易,要能察颜观色,随机应变,不过倒是挺刺激新鲜的。”
  “你这样笑好看多了——”我竟有些忘形了。
  “我原来样子难看啊?!”他侧著头紧张地问著。
  “不难看——”我转著眼珠子,故作研究状地朝他脸上望去,“就艺术角度而言?你有成熟内敛的气质,但就画面取材而论,就略嫌木讷呆板。”
  他又笑了,说:“这样形容你的及时雨,是不是太不知感恩了,小妹妹。”
  “真的?!”我故作惊讶,说:“那可要请您宽宏大量,切莫计较才好,老先生——”我回他一记。
  “老先生?!”他又愣了下,随即大笑起来,“是老了、是老了——”
  “我说笑的,你怎么会老?!看来不过大我几岁吧!”
  “不只几岁啰!过了年就三十了,你大概才十六、七岁吧!”他的口气像是同小孩子说话般的老成。
  “那我该喊你一声叔叔啰!‘木叔叔’——”我发现逗他笑的成就感颇令人愉悦的,便没个分际地胡闹下去。
  “什么?!”他的惊讶似乎太过了。
  “木头叔叔的简称啦!”我解释著。
  “喔——”他眯起的眼、咧开的嘴把笑意释放得更为彻底,“既然这样,就让我这木头叔叔送你回家吧!”
  月光下的他,有份静谧的飘逸。
  “这太麻烦你了,我还是自个儿回去。”我压根儿都没意思要他真送我回去,便挥挥手,潇洒地转个身,迳自沿著马路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才愕然警觉到背后竟有著轻轻的脚步声,就在我压著心口、屏著呼吸,猛然地一回头——
  “是你?!”他竟然在我身后约五十公尺处,“你就这样一直跟著我?!”我无法置信地瞪著大眼。
  他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我不放心,但你又不让我送,所以——”
  这块“木头”还是破天荒的,我是不好麻烦他才说要自行回家,既然他挂心,当可同我说一句,犯不著像个匪徒般不吭气地跟在后头,还好,是我季雪凝胆子大,才没被他吓成白痴。
  不过,他“木头式”的关心倒挺有趣的,有“别树一格”的反应、有若隐若现的神秘及解题猜谜似的刺激。
  突然间,脑海中俞善谦的影像似乎不再那般地鲜明,但这种感觉我却无暇想得太细,因为在“木叔叔”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又再次感受到第一次见到他时所引发的莫名心悸。
  只是,他还是没告诉我,他的姓名。当然,我也没敢问,因为我总觉得这是身为男士的他该尽的“义务与权利”,想想,原来自己也有别扭温吞的一面。
  隔天,已经日上三竽,而我却赖在床上不起。
  “钤——”电话声不停。
  “喂,季公馆——”我懒懒地说著。
  “雪凝,出事了——”晓茵没头没脑地迸出这句,接著就是啜泣。
  “别哭啦!说清楚,谁出事了?!”我太习惯晓茵这种三天两头的哭诉,早就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
  “是善谦,她婶婶早上来找我,说善谦被人密告参加谋反行动,今天凌晨就被三名便衣人员带走了。”
  “什么?!”我顿时吓醒了。
  “求你替我打探打探,设法救他出来。”晓茵急切地恳求著。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你爹不是认识许多官场大人物吗?请他帮忙不是更好。”
  我有些疑惑。
  “我——我已经被我爹软禁起来了,他知道我同善谦的事,哼!不知道是哪个饶舌的人说的,现在善谦又出了这种倒楣事,我爹更不会答应我和他的交往了。”哽咽的声音,是晓茵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但,我是季雪凝,不能因为怕事而裹足不前,更何况,对方是俞善谦。
  我当下决定先到“中爱社”问个仔细。
  才来到了巷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寒了心。地上的落叶皆被散落的纸张所代替,而其中的一些竟沾染著怵目惊心的红色血迹。
  有人受伤了?!是善谦吗?!我不禁冒了冷汗。
  “中爱社”的门口围了一群人,有民众、有学生,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使我不由得加紧脚步上前一探究竟。
  “还好——差一点我就加入中爱社了。”一名男学生说著。
  “是啊!想不到许老师竟然是共产党——”
  “最倒楣的还是那些学生,好端端地就被牵连进去,平白断送一生。”一年约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摇头叹息。
  “弄错了吧!中爱社只是个社团,而且出发点是请求政府抗日——”我情急之下,倏然地插著嘴。
  “嘘——”一个使劲,竟被人揪离这人群。
  “醒仁?!”原来是赵醒仁的多管闲事,“干嘛慌张成这样?!”我有些不悦。
  “你不要命了?!还在那儿胡言乱语。”他一脸严肃。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放低声音。
  他不语,只示意我随他来到较远一处的街角。
  “我早提醒过善谦趁早离开中爱社,可是他不但不听,还更积极的准备发动更具规模的示威大游行。”他说。
  “就只是因为这样?!他们以前也办过这种活动啊!”我觉得有蹊跷。
  “早就有人在注意他们了,只是这次查到许振强老师其实是用中爱社为掩护,以抗日为借口,来离闲政府与民众的感情,巩固共产党的势力。”赵醒仁的解析像根针,刺破了我用十七年天真单纯吹成的汽球。
  “许老师怎么会这样?!”一种被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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