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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罢工新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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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骥几乎要为他的率性喝采,心中当下有了决定,既然这男孩在连家见不得光,他决定将他带到雷氏企业好好的栽培。相信他将要娶过门的老婆应该不会反对,从这男孩的话听起来,她似乎很疼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他也不介意多照顾一个弟弟。反正,四个或是五个弟弟对他来说都一样。
  “你喜欢你未来的姐夫吗?”他唤住已将手搭上白色栅栏的连雅萱,忍不住这么问。
  既然他已经见过连雅萱,相信将过门的老婆多少会提起他这个“姐夫”,雷骥很好奇连雅萱会怎么形容他。
  连雅萱一愣,做了个鬼脸,老实的回答:“我还没见过他,不过听我老姐说,他是个既恶劣又不负责任的家伙,我不介意你去向他打这个小报告,再见了!好心的大哥!”
  一瞬间,她已消失在白色的栅栏外。
  听见教堂钟声已响起,再瞎扯下去,她就真的跑不掉了。
  她确信,如果他是雷家其它的四个兄弟之一,或是雷家兄弟的堂表兄弟,一定不介意将她的“恭维”带到。
  光是想象雷骥那恐怖扭曲的脸,她已经乐不可支了。
  雷骥望着那旋风般离去的身影,不禁露出一抹难言的苦笑。
  将娶过门的老婆不但没有给他好一点的“评价”,还在未来的小舅子面前破坏他的“名誉”!?难怪小舅子对他这个“雷家人”不甚友善。
  这笔帐,他得慢慢的和老婆算去。
  啊!他突然想起来,竟然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大哥!你干嘛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婚礼快开始了,你这个重要的主角不会不打算出席吧!那新娘子就太可怜了……”
  被派出来找新郎的雷家老三雷翼,劈哩啦啦的唠叨完一长串话后,即拉着婚礼中最重要、却失踪好一会儿的男主角,急急的往教堂里冲。
  不见雷骥的人,来宾会以为他不想结这个婚——跑了。
  这很像雷翼结婚时可能会有的状况,大家可能只会叹气,一笑置之;但事情若发生在雷骥身上就不好笑了。因为,雷骥要是不见了,不会是逃婚,一定是想起哪宗公事未了,或是公司哪个缺神经的忘记他今天结婚、打电话来问紧急公事,他有可能会丢下一整个教堂的人跑回公司去工作。
  所有人对雷骥的期望,充其量只是休息个两天陪新婚妻子,然后会马上回公司上班,就怕他老兄连两天都嫌多了。像他今天早上出现的“罢工”奇迹,可没有人会傻得再去期待。
  雷骥任老弟拉着,似乎也想起自己是新郎的身分了。
  老婆!咱们有好多“帐”要算哪!他在心底盘算着,已料定新婚之夜就算没人敢闹他洞房,也肯定不会太无聊。
  总算,他对结婚有了些“真实感”。
  第四章
  “朋友”两字值多少?要说江庭什么时候后悔过和连雅萱成为莫逆之交,就属今天最严重。
  虽然头盖的婚纱属于较不透明的白色,可以遮住她的脸,若不仔细看可能很难看清楚新娘的模样,但她和萱的身高差了快十公分,虽然一百六十公分的她不算矮,总是小了一号,就算只看过照片的新郎没概念,连家的人总不会连新娘“缩水”了都看不出来吧!即使蹬着快五公分高的高跟鞋,你还是比萱矮了那么一截呀!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答应萱的疯狂点子……逃婚就逃婚,干嘛要她替补?
  江庭实在不懂,就算今天保住了两家的颜面,纸终究包不住火,面纱一揭开后还是会被拆穿的,何必多惹那么多麻烦呢?要丢脸,丢一次就够了,实在不该拖她这个局外人下水。每朝新郎走一步,她就紧张得像快脱水,就怕自己的身分在每一个“下一秒”都有可能曝光。
  但紧张归紧张,在胃抽筋到昏倒之前,她还是偷偷的朝前方不远处的准新郎雷骥瞄了几眼。唉!那雷骥果然承袭了雷家的血统,虽然表情有些冷硬、不太容易亲近,但脸部刚毅的线条轮廓却是最吸引女人的典型,她不自觉的将他和当年的雷翼作比较,他们某些神韵是相似的,但雷翼感觉轻佻随和得多。简单说,雷翼就是花心,多了点可恨的风流气质。
  有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可以嫁,江庭不懂萱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要是换成是她,就算是父母定下的婚事,在婚前没机会见到新郎,婚礼当天她可能还是会很高兴。
  不用花时间去找,白马王子就自己送上门来,有什么不好?
  问题是,该嫁的不是她,一旦被拆穿,她怕那酷酷但心情似乎还不错的准新郎,瞬间变脸时,恐怕会不顾形象的啃了她这个帮准新娘逃婚的帮凶。
  可怜的是,她这个帮凶还是现行犯,捧着新娘捧花走向残酷的地狱,想逃都没机会了。只希望真如萱所预期,可以瞒天过海直到婚礼结束。
  直到今天,江庭才发现她没有自已想象的乐观,在这种前后无路可退的情况之下,乐观的人会说“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但……她现在只想哭。突然,她眼睛瞄到了高中的初恋情人——雷翼。毕竟他是雷骥的弟弟,她不是没想过会在萱的婚礼上看到他,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是现在这副模样,想瞪他都找不到机会,总不能把面纱掀起来瞪吧!
  雷翼和雷煜是如出一辙的孪生子,站在一起让人很难分辨,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嘴角挂着浅笑、少了眼镜陪衬的就是他。
  旧恨难消,他是她的初恋情人却也是仇人,她岂会错认了仇人的模样。
  显然,站在准新郎身后的雷翼和其它三个雷家兄弟一样,扮演的是伴郎的角色。
  真不懂老天怎么那么善待雷家的兄弟,全给了他们那么“煞人”的外貌不说,五个兄弟一排站开,各有不同的气质,抢眼又和谐的形成一股浑然天成的雷家气势。
  这几个男人,简直是老天爷创造出来专门害女人心碎的,尤其是那俊美花心的雷家老三。看着看着,一股怒气直上心头,却在不知不觉中减缓了她的紧张。不过,那也只维持到她走到雷骥的身旁为止,一站走后,她的一颗心就像快蹦出了心口,听着神父开始念着结婚誓词,头压得老低,她就怕自己的末日将要来临。
  一侧头,透过微微掀开的头纱,她发现雷翼冲着她一笑。啧!这家伙,连大嫂都要勾引!江庭没好气的侧回头,在心底闷闷的啐道。
  “……你愿意吗?你愿不愿意?”
  神父不知唤了几声,才猛然拉回了江庭的思绪。愿意?愿意个什么东东?
  “你愿意和雷骥荣辱与共,嫁他为妻吗?”神父看新娘的身体僵了一下,了解新娘失了神,又简单的重复。在神坛前有所犹疑的新人,她并不是头一个,所以神父只是慈爱的重复问话,好给她多一点的时间回答。
  她总算懂了神父的意思,只是在……在答应帮萱时,她并没想到要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更加不知所措了。要她对上帝说谎吗?
  如果她说“愿意”,岂不是在上帝和圣母像前答应嫁给了身旁这个男人?就算可以为萱对所有人说谎,她也很难违背自己的信仰……
  “我不是……”她投降了,终究无法对上帝和神父后头那栩栩如生的圣母像说谎。
  “你是说你不愿意?”神父的询问引起观礼席下一阵骚动。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说愿意啊!江庭低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的咬着唇瓣,就在她手足无措时,被人用手托着下巴抬起头,掀去头纱。
  江庭说不出话来,亲眼目睹了雷骥的表情从恐怖转成惊讶,再活生生的转变为不敢置信,那瞬间的转变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要能选择不目睹,她宁愿没有这份荣幸。
  雷骥真的不敢相信,那连雅萱真的找了个“替补新娘”。就算没亲眼见过连雅萱,他也能确定眼前的这一位不是她。
  而雷骥让新娘曝光的举动,这下引起了更大的喧哗,尤其是女方家族的亲戚朋友。除非新娘去整过容,否则他们眼中这个穿新娘婚纱的女人,绝对不是连雅萱。那……新娘跑哪儿去了!?
  大家把注目的焦点转到连崴夫妇身上,而连氏夫妇脸色早已泛白,那个中滋味没有亲身体验,大概没人能了解当他们夫妇俩目睹这景象时羞惭激愤的感受。
  连雅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计画早已在江庭的犹豫下曝了光,而亲爱的挚友,在她原本要嫁的那个老公吃人的冷眸瞪视下,已经被“审问”到快晕眩了。
  雷家偌大的客厅里,两边的黑色皮椅上各坐了一个人,只是此时两个人的心情、气势差了十万八千里。
  回到家,在雷骥的要求下,雷颂达夫妇让儿子自己去处理情况,他们则拎着四个想看热闹的儿子去了别的房间,连同不停向友人致歉的连崴夫妇。
  “她人呢?”他冷声问道。
  坐在黑色皮椅中的雷骥,修长的双腿交叠,交握的十指落在他起伏的胸口上,眸光深沉锐利,这样的他映在江庭因害怕而放大的瞳孔中,明明是轻松却有点骇人。
  上辈子她是欠了萱多少债?得替她承受这种惊吓,江庭在心底哀号。
  “我不……不知道。”她很害怕,说的也是实话。
  萱是没说要避往何处,而她恰巧也忘了问。
  雷骥没有质疑她的话,只是重新开口:“为什么这么做?”
  这回江庭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老实话。“或许你也知道萱不想嫁给你,她说,就算新娘换了,你也认不出来,要我替她伪装是不想让婚礼开天窗,害两家的父母丢脸,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不太敢继续说下去。
  “说吧!”明知她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他还是认了命。
  “萱说,你告诉过她……只要有‘候补新娘’,她就不用嫁给你了。”她一鼓作气的把话说完。显然,萱猜错了。第一,雷骥不但认得出她不是连雅萱,还非常清楚新娘掉了包。第二,他不是娶谁都可以,否则她刚刚已成了他的新娘。
  在那种情况下,要是他坚持用她替补,江庭知道自己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谁教她答应了萱的疯狂主意,做了一生中最蠢的决定,早跟她说行不通的嘛!
  雷骥的头靠上椅背,闭上双眼。那女人,真把他的话奉为圣旨不成?竟然照作了。看来,他甚至不能责怪眼前这个吓得快死的小女人,毕竟她是受他连累了。
  “你想她会去哪里?”紧闭着眼,他无奈地问。
  江庭望着眼前这闭着眼睁仰靠在椅背上的俊脸,知道他不怪自己了,所以她也回馈实话。“回家。”
  “什么!?”他猛然睁开眼,不确定的看着她。
  江庭认真的点着头,脸上是不容怀疑的神色。“萱很相信古人的名言:”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离家出走需要一些求生物品,趁现在大伙儿忙成一团,她一定会先回家打劫。“
  她果然不枉为连雅萱的挚友,可真了解她哪!
  虽然连雅萱老喜欢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江庭”,但现在的她恐怕不会很高兴有个如此“知心”的挚友,尤其在被出卖以后。
  偏偏这女人不知死活,忘了自己的处境,在电话捞起后,连想都没想就体贴的为老管家接起电话。
  “喂,找谁?”
  拿着无线电话,她的另一只手可没闲着,忙着在家里搜括民生用品和所有能挖出来的现金,瞧她现在正进攻到连崴夫妻的房间,在各个抽屉里找到不少宝物。
  “养老鼠,咬布袋”,肯定是连家夫妇回家后唯一会有的感想。养了一个女儿二十几年,让他们在她的婚礼丢尽老脸也就算了,还趁父母参加她的婚礼时洗劫家中的财物,其狠劲比小偷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叹的是,这个女儿还不怕他们知道她洗劫了自己的“娘家”。
  (连雅萱……)
  虽然奇怪对方说话怎么吞吞吐吐,乱没男子气概,但她也没有挂了电话。“是呀!你哪位?”
  (该死的你,竟然真的回家!)对方爆出无法置信的怒吼。
  她将电话拿离耳朵十公分,确定没有下一声鬼叫刺激她的耳朵之后,她才把电话筒放回耳朵旁边。
  “你才该死呢,这是我家,我在自己的家里有什么不对?”哈!又搜括到一笔现金,让她心情不错,以至于兴致勃勃的和对方抬起杠。
  (当然不对!你该在的地方不是教堂就是雷家,不该是在你自己的家里!)对方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哎呀!你也知道我今天结婚呀!要送礼金就送到教堂丢交给我爸妈,我收得到的啦!别生气了。”她揉了揉被惊吓过度的右耳,换左耳听电话。
  别怀疑,她只是胡乱和对方闲扯,心思可全放在“寻宝”上。
  (谁和你说这个,你给我待在那里别走!)他的声音显然快失去控制了。
  “为什么?”她边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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