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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缠定将军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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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否则我会忍不住将对他多年的『思慕之情』转化为实际行动力。”
  殷武杰闻言打了个寒颤,到底要不要坦诚那个无良的人就是自己?
  第5章
  两日后——
  “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正收拾行囊的殷武杰回头一笑,云淡风轻地道:“回边关啊。”
  “啊……”这么突然?“你不是应该成亲之后再回边关的吗?”
  “哦,”他点点头,脸上的笑却有些让人看不透,“本来应该是这样。”
  “……”老管家觉得自己有听没有懂。
  “可是,有些事情实际操作起来,便不能按照正常顺序。”
  老管家肯定主子脸上的笑有奸诈,见他收好行囊,转身要走出内室时,连忙又问:“少爷!可是……明小姐正卧病在床,你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太过刺激女方了?万一让对方病情加重了……这不太好吧。
  “有时候怒火会比良药更有效。”说完,殷武杰嘴角噙着一抹笑离开了。
  老管家更茫然了,难道少爷的意思是说,他故意气明家小姐的?而对方会因为生气让病好得更快?
  殷武杰去向父亲辞行时,遇到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明大人,您来了?”
  “是呀,将军。”
  “杰儿,该改口了,什么明大人。”镇北侯满脸喜气的纠正儿子道。
  殷武杰于是重新见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好好。”明学海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转向父亲,“爹,我是来向您辞行的。”
  镇北侯与未来亲家同时一怔。辞行?
  “皇上不是给了你一月的假吗?”镇北侯不明白。
  “难道不先成亲再回边关?”明学海的神情也凝重起来。这事如果被女儿知道,后果难以预测。
  “亲事已蒙圣上恩准,何时迎娶便不是十分要紧了。”殷武杰老神在在的回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很想早点抱金孙啊!镇北侯暗自怨念不已。“这样啊,那也该有个期限才是。”他能等,明家女儿也能等,可是他跟明御史这两个老头子可不能一直陪他们等下去。
  “我想应该不会太久。”
  两个老人看着他一脸胸有成竹的神情,交换心照不宣的一眼,这里面有问题,但,同样混迹官场数十年的两人也非常有默契的没有追问,只要睁大眼睛看戏就好了。
  “今日便要起程吗?”镇北侯问。
  “是。”
  “不去跟明家小姐道别?”
  “这烦劳岳父大人转告了。”殷武杰故意忽略明学海热切期盼的目光。
  “呃。”明学海有些不乐意,这么劲爆的消息由自己去转告,搞不好会受波及,这个女婿心肠不太好啊。
  “岳父要现在回府吗?”
  明学海难掩讶异的看他,随即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好,我马上回府。”有趣有趣!
  眼看椅子还没坐热的明学海欢天喜地的朝外飞奔而去,镇北侯也忍不住面泛笑意,扭头看向儿子,“你这样一走,不是会给人金蝉脱壳的感觉吗?”
  “不,该说是……欲擒故纵。”
  “哈哈……”老侯爷忍不住放声大笑,果然如他所猜想,儿子这是对明家小姐用了心了。
  “如果明大人今天没刚好过来,你要如何让明家小姐知道你要回边关这件事?”
  殷武杰一本正经地回道:“街上那么多人,总会有人看到靖边将军神色匆匆的离京,有人看到消息自然便会传到明府,只要消息传到,她必定会来求证。”
  “如此肯定?”镇北侯挑眉。
  “就是如此肯定。”
  “听你这样说,为父也想会会这位明小姐了。”
  “放心,保证您一定会如愿以偿。”
  殷氏父子相视而笑,就像一对修炼成精的万年老狐狸。
  没有反应。
  明学海从偷偷打量到光明正大地上下仔细看着女儿。
  倚靠在床头的人儿依旧以一种优雅迷人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药汤,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味可口的食物般。
  “柳儿,你听到了吗?”他忍不住怀疑是因为药太苦了,才让女儿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喝药上面,没听清楚他刚才说的话。
  “爹说靖边将军要回边关了。”明阳柳淡淡的说,明确的表示自己听得非常清楚。
  “你的反应就这样?”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女儿的心思了呢?
  “他是将军,从边关来自然要回边关去,很正常,我该有什么反应?”吞下最后一口药,她不禁柳眉微蹙。这药里究竟是放了多少黄连啊,喝得她的舌头都快麻了。
  “你奉旨砸绣球——”
  “已经砸完了。”她打断父亲的话。
  “他就算要回边关,也应该跟你成亲之后。”顿了一下,他继续说:“至少也该在文定之礼之后再走。”
  “何必着急。”
  “……”
  接过如春递来的手帕,明阳柳擦拭了下嘴角,朝父亲微笑道:“他既然要走,自然会将事情安排好再走,抗旨毕竟是件大事不是吗?”
  明学海额畔悄悄滑下冷汗,现在是怎样,这一对小儿女是要上演斗智大戏吗?“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有所安排了?”
  “静等就好。”她美眸一转,“爹,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赌明天殷家会来下聘,行文定之礼。”
  女儿既然如此肯定,他才不要赌,稳输不赢。“不赌。”斩钉截铁的拒绝。
  “那我们换个赌法好了。”明阳柳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气。
  “什么?”
  “我赌是他让爹回来告诉我的。”
  明学海呆住了,女儿真是聪明得让他冷汗涔涔。
  “果然是。”面上的盈盈浅笑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云密布。
  糟糕!女儿生气了,他却还没来得及闪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粉饰太平的笑。
  “我不久前才问过齐伯你的去处,他说爹到镇北侯府拜访了,没多久爹便回来告诉我这件事。”
  “那……那又如何肯定是他让爹转告你的呢?”他还想硬拗。
  “他若要偷偷离京,那下聘前我们是不会知道消息的。可爹不但得到了消息,还一副非常想看我的反应如何的样子。”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父亲。
  原来是他太急着看戏露了马脚啦,女婿,对不住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一点儿不信女儿不会反击。
  “继续养病。”
  “您女儿我还病着,不养好病,无论我想做什么都是纸上谈兵,无济于事。”
  也是,女儿这两天的气色虽然好了点,但仍然是病佩撅的样子,看着就让他这个做爹的心疼,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害女儿病成这样。
  “爹,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那你好好休息,爹先离开了。”
  “如春,送我爹出去。”
  “是。”如春在一旁应声。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明阳柳伸手揪住了胸前衣襟,眉头锁紧,哇的一声将刚刚喝下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她面无表情的抬手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药汁,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耍我就这么好玩吗?殷、武、杰——”最后三个字,字字牙根咬得死紧。
  如春送走老爷回来,一进房就看到床前狼藉一片,不由得大惊失色,飞奔到床前,“小姐,你没事吧?”
  “听着,如春,”明阳柳一把抓住丫鬟的手,盯着她的眼道:“不准跟任何人说,否则你就等着回家吃自己。”
  如春马上点头,尽管疑惑,可她却非常清楚在这个家中当家的是谁。“那奴婢再去帮小姐煎药。”
  “傻瓜,你现在去煎药的话,岂不是告诉别人我刚刚的药白喝了吗?”
  她恍然大悟,随即又愁下脸来,“可是,小姐你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
  “不要紧,一碗药而已。你现在到外头守着,我想休息了。”
  “哦。”看着主子苍白的面容,如春很担心,可是,她也清楚主子的固执不容反驳,只好乖乖到外面去。
  小姐刚刚跟老爷讲话的时候明明还条理清楚的,她一定太在意未来姑爷,否则下会气到气血翻涌,把药全吐出来。
  果然不出明阳柳所料,第二天,镇北侯府便送来一堆下聘的彩礼,只是男主角没有出现。
  而被丫鬟扶着来到客厅的明家大小姐,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在地。
  一时众人哗然,而流言也迅速在京城问散播开来——
  靖边将军避走边关,惨遭抛弃的明家千金一病不起。
  奉旨抛绣球前,三家御史千金流言满天飞。
  奉旨抛绣球之后,三家御史千金的流言天天更新。
  数日后,京外,官道。
  一辆马车缓缓而驰,悠然之态犹如春日踏青,车夫戴着一顶斗笠,手里虽执了马鞭,却是左摇右晃也不挥鞭,任由马儿爱走多快就走多快。
  “齐伯,其实你不必跟来的。”车帘掀起,露出一张带着病容的美丽脸庞。“有如春跟着我就好。”
  “此去边关,千里迢迢,我跟老爷都不放心。”齐伯摇摇头,“如春除了人勤快一点,性子跟小孩子差不多,出门在外情况多变,只有她陪着小姐您,恐不妥当。”
  明阳柳放下了车帘,就是不想被管太多她才让如春陪自己出门的,可这下有齐伯跟着,许多事情都没办法做了。
  想要半路开溜,简直难如登天。唉,齐伯可是曾经号称天下第一名捕呢,她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追踪嘛。
  “小姐,你不舒服吗?”如春问。
  “没。”她有气无力的回道。
  “可是你眉头皱得好紧哪。”脸色也很难看。
  “马车里太闷了。”她随口敷衍个理由。
  “小姐,您病体尚未痊愈,就在车里的软榻上将就休息吧。”齐伯的声音适时从外头传来。
  “我知道了。”这齐伯铁定是爹派来监视她的,明阳柳虽有不甘,却也只能认了。
  如春伶俐的递上水及药丸,讨好地笑道:“小姐,吃药,这样才能睡得好。”
  犹豫了一下,明阳柳伸手接了过去,虽然齐伯车子赶得安稳,但一路上难免颠簸,还是吃了药稳妥些。
  吃过药不一会儿,药性发作让原本就疲乏虚弱的她沉入睡梦之中。
  “管家伯伯。”如春轻声低唤,“小姐睡了。”
  “嗯,我知道了。”接着,他一声轻斥,“驾。”手中马鞭一挥,两匹马撒蹄奔驰起来。
  暖暖的也软软的,像睡在白云间,枕在轻风中。
  有人轻轻为她拉上锦被,她微微弯了唇角,如春这丫头很贴心嘛。
  感到略显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面颊,她柳眉蹙起,这双手硬邦邦的,不似如春柔滑的小手……
  明阳柳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显示主人即将醒来。
  眼前一片大白阳光,她微感不适的抬手遮挡了一下,难怪会觉得暖暖的,原来是日头晒出来的。
  “终于醒了。”
  她霍然回头,目光对上剑眉之下一双湛湛有神的凤眸,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唇办,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些严肃压力,多了点亲切随和。
  “殷武杰——”她低呼。
  “看来是没睡糊涂。”他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急切地转头打量自己的所在。
  不是马车,是在屋里,而她的丫鬟和管家全都不见踪影。“齐伯和如春呢?”
  殷武杰满意的笑,他就是喜欢她的乾脆直接,毫不忸怩做作,“为什么会问我?”他不急着回答她,饶有兴味的反问。
  “因为现在只有你在我眼前。”
  “我以为你急于知道应该不会是这个。”
  “那么你以为我想知道的应该是什么?”
  “比如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她哼了哼,“只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自然便会知道你所说的两个问题的答案。”她一点都不客气地呛回去。
  “他们嘛……”他故意顿了一下,“回去了。”
  “什么?”娇颜变色,音量忍不住拔高了几度,“回去?”当初齐伯还非要陪着她出来,这样轻易就改变坚持,也太没立场了吧?
  “现在你是不是打算问那两个问题了?”他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
  “我为什么要问?”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她冷冰冰地道:“这里应该离京城不是很远,而你离京之后一直在此地等我。对不?”
  殷武杰抚掌笑道:“说得真是半点不差,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的聪慧了。”
  “是吗?”她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男人不是都不太喜欢过于聪明而锋芒毕露的女人吗?将军是例外?”
  “如果是刻意的锋芒毕露的话,自然便有所不同。”他话里有话的说。
  “怎说?”
  “你就这么想让我讨厌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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