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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处女寡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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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处女寡妇
  作者:雨弦
  男主角:荆无羁
  女主角:邵楚楚
  内容简介:
  天哪……她对自己险些葬身火海毫无印象
  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得,可是却有一个丈夫!?
  倘若这器宇非凡的男子真是她的相公,
  为何对她如此冷淡,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充满嫌恶?
  不!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和男人私奔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可是,丧失记忆的她根本无法反驳他严厉的指控……
  他是没亲眼看见她与别的男人有染,那又如何?
  王府里上上下下指证历历让他不得不信!
  她这个生性淫荡的公主倒好,将犯的错忘得一干二净。
  这会儿还泪眼婆娑地指责他是个不尽责的丈夫
  既然她如此不甘寂寞,他也毋需再压抑对她的渴望……
  该死的!与他结缡多年的娘子怎会是个处子
  正文
  楔子
  皇城里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由皇城内列队而出。
  专门管理街道的士兵“水路”们手中拿着扫地的器具和镀着金、银的水桶,在仪队之前洒扫一番。
  身穿紫色衫,头带卷脚头的轿夫是殿前司辖的天武军。
  另有女仪队名叫短镫,是一批骑马的宫女,在前头导路,头绑罗纱头巾,珍珠头钗装饰,外袍衫是红色罗纱镶金边,马上有青色小伞。
  再来就是新嫁娘乘坐的檐子,高有五尺多,长八尺,宽四尺多,可容纳六人乘坐其中。
  檐子的前后都有红色罗纱,用镶着金边的扇子遮着,抬檐子的骨架是金铜色,檐子的本身和梁架都是朱红色,顶端以稯叶覆盖,檐身以金铜色的金属片为装饰,铸成云、凤、花朵等图样。
  檐子四周垂有珠帘,都有彩绣在上面,窗间用白藤装饰,在檐身之外还有栏杆,雕着缕金的花朵,以及木刻的神仙人物。
  在抬竿的前后有绿丝条的金鱼钩子,用来钩牢檐子,以十二人来抬。
  原来今天是皇帝的妹妹要出嫁。
  驸马爷本该在东华门由礼官引进席次,在行完“鴈礼”之后,公主便可登上厌翟车,随驸马出宫去。
  但是驸马爷因身在边疆戎战,所以这是一场没有驸马的婚礼。
  况且公主的名分、爵位已定,对于传统的六礼已经省略成纳采、纳成、亲迎三礼。
  而且驸马是朝廷所选,不需要纳采,其余的礼节也全都依官方规定来安排,所以一切都只是有名无实的礼仪,三礼的目的只为了彰显婚姻为重大事件,所以才留下这些名堂。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往驸马府前进,在半路上,媒婆忽然让抬轿的天武军停轿。
  “公主想方便一下。”
  天武军依言放下檐子,个个转头不敢亵渎凤颜,由媒婆扶着公主往草丛中方便去。
  半晌后——
  奇怪,公主方便的时间也未免太久了,如果耽误了时辰可怎么办?
  就在天武军觉得事有蹊跷时,忽然听闻后头传来尖叫声,众人正想转头查看,媒婆又适时出声:
  “没事,没事,是公主看见了虫子吓一跳。”
  随后便见公主从草丛中走出,一身的衣衫凌乱,但是只有媒婆看见。公主慌忙的上轿,然后往驸马府再前进。
  不久,下了一场大雨,只见草丛中流出了红色的雨水,一个路过的樵夫发现了,拨开草丛查看。一看之下赫然一惊,草丛中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姑娘,身着单薄的中衣,躺在草丛里奄奄一息。
  樵夫连忙丢下从山上砍下来的木材,背起地上的姑娘往村里找大夫去。
  备注:鴈礼——鴈是随着阳的鸟,阳性代表男夫之意,也就是妻从夫的意思。
  第1章(1)
  “你确定吗?”
  水逍遥神情闲适的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荆无羁,眼眸也随之转为深沉,他已经尽量轻声开口,不敢去触动他已经处于震惊状态的讶异情绪。
  荆无羁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但是他脸部的肌肉却一阵阵的抽搐着。
  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错!化成灰我都认得。”荆无羁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察觉不出此刻他内心的想法。
  “你会不会错认了?”水逍遥不认为一个丈夫找到失踪多年的妻子,脸上会出现像他这样的表情。“你似乎对她的出现不抱任何兴奋之情。”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必知道太多,只管告诉我她目前受伤的程度,还有,复元的机会有几分?”
  水逍遥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他和荆无羁是莫逆之交,虽然荆无羁贵为王爷,可是两人从来不分彼此,怎么现在他却表现得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算邵楚楚两年前无故失踪,但是外传他们夫妻鹣鲽情深,荆无羁应该不至于出现如此淡漠的反应才对。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能告诉你,她现在空白得就像一匹白布,脑袋里什么记忆也没有。”
  “怎么可能?”荆无羁蹙起两道浓眉。
  水逍遥原本也是不相信,但是他亲眼目睹的事实不容他否认。
  “昨儿个她醒过来,丫鬟通知了我,但是她看到我就像不认识一样,还一直追问我是谁、她自己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荆无羁的眉头深锁。
  水逍遥摇摇头。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能说,她忘记所有的前尘往事,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会恢复吗?”难道他连追究两年前她为何失踪的机会都没有了吗?难道就让他怀着疑惑的心带她回府?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水逍遥的回答无济于事。
  “你在哪里发现她的?”也许发现她的地方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上个月我上山去采药,在一处猎人放猎具的茅屋发现她的,当时好像有人放火烧茅屋,我刚好路过,听见惊慌的叫喊声,所以过去查看;还好当时火势并不大,才能平安将她救出来,不过她的身上有多处烧伤,我无法肯定她就是楚楚,所以叫你过来确认一下。”
  气氛随即陷入沉默。
  “她……脸上的伤痕会痊愈吗?”荆无羁看着那张几乎面目全非的脸庞,心中在叹息着,从前的邵楚楚美丽动人,没想到如今会变成这个模样?
  “我说了,因为发现得早所以没什么大碍,虽然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怕,但是我保证能让她恢复像从前一样美丽。”水逍遥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豪。“只是……那恢复原貌之后呢?”看荆无羁漠不关心的样子,也许邵楚楚会成为他的包袱。
  “我不会将她丢在这里。”他似乎看出水逍遥的顾虑。“你需要花多少的时间来医治她?”
  水逍遥一时之间有被透视的窘态。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就知道荆无羁的醋意十足。“时间很难说,还得看病人的配合度。”
  “我把她交给你了。”他淡漠的神情不见一丝情感的牵动。“等她复元之后再通知我来接她。”
  烟雨楼的窗边,坐着一个美人。
  她的脸部线条虽然柔美,却有着明显的忧郁。
  她黛眉紧锁,羽状的漂亮眼帘轻扇了扇,小巧的鼻子俏立直挺,两瓣纤弱的红唇鲜艳,她虽然容颜清秀,但模样却楚楚可怜。
  那个带她回来的男人说她名唤邵楚楚。
  可是这个名字对她而言陌生异常,无法让她产生一点熟悉或震撼。
  或许邵楚楚曾经是她的名字,或许对她有过特殊的意义,但对现在的她而言,只不过是她的代号而已。
  她无法从这三个字唤起任何的回忆,也完全无法想像拥有这三个字的女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生在哪里、长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受伤?
  是受人陷害?还是自己不小心引起火灾?
  她怎么会一个人住在杳无人烟的山中茅屋里?
  一大堆从水大夫那儿得来的讯息,反而使她整个脑袋里装满疑问,无法解开的疑问……
  自从她由昏沉的睡眠中醒来,她的人就已经在这里了,但是她却变成一个没有记忆、没有过往、什么都没有的人,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得了。
  但是她却有一个丈夫——
  那个她只见过一面的丈夫只来看过她一次,据说她的丈夫和这里的水大夫是莫逆之交,她之所以能够恢复原本的美貌,完全要归功于医术高明的水逍遥。
  不过每当她问起她的丈夫,水逍遥总是三缄其口,只愿意说出她丈夫的名字。
  荆无羁——她丈夫的名。
  她忆起水逍遥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一颗心竟怦然直跳。
  想来好笑,她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但却对荆无羁这三个字有着莫大的震撼,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
  荆无羁是一个相貌英挺,威严中带有一丝温柔的男人,他的前额饱满宽阔,两道神气的剑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看起来异常诱人,让她想入非非的几乎要凑上前亲吻他……
  如果他曾经是她的丈夫,她是否吻过那样迷人的唇?
  他们有过像夫妻之间那般的亲密行为吗?
  想到他那健壮的体格,胸膛一定有如铜墙铁壁,摸起来的感觉一定很迷人……
  也许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否则为何光是想像与他在床榻上亲热缠绵的模样,就会让她有不可思议的感觉?
  单是想像他迷人的唇吻着她的身体,她的四肢百骸就好像有一股暖流窜过,将她的脸颊烧灼得通红。
  但是一想起荆无羁看她的眼神,她脸颊的烧灼感一下子就冷却下来,额头也随即冒出冷汗。
  那个据说是她丈夫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令她胆颤,冷漠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柔情,流露出来的是清清楚楚的嫌恶。
  她看得出他眼中没有丝毫关心。
  荆无羁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夫妻情分,他甚至痛恨她!
  但……为什么?
  他们不是夫妻吗?他为什么会痛恨她?
  而且如果他对她有情,就不会把他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可是……如果真的对她无情,又为何承诺会来接她回家?
  为什么?她怎么会是一个令丈夫厌恶的女人?
  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丈夫将她丢在这儿不闻不问……
  这段日子,她多希望有人能陪她,尤其是她的丈夫。
  当她知道自己失去记忆时,那种被遗弃的感觉深深的打击着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自称是她丈夫的人,她当然希望得到他的关怀。
  她天天盼、日日望,就希望荆无羁能出现在她面前,能替她驱除孤独与寂寞,但是她盼到的是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心寒与心痛。
  如今她真的不知道她活着有什么意义?
  她甚至连坐在这里回忆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她没有一点一滴的过去可以供她回忆……
  她失去了自我,而唯一承认她的丈夫却对她漠不关心……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不让她干脆葬身火海算了,也省得活着让人憎恨、厌恶,忍受被忽视的折磨。
  她眨了眨眼,不争气的泪珠滚滚滑落。
  一早,照顾她的丫鬟兰儿,兴匆匆的端着洗脸水进房,在她耳朵边偷偷的告诉她,荆无羁出现了,正和水逍遥在书房里说话。
  她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着她的丈夫和水逍遥谈完话过来看她。
  但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从清晨等到日正当中,从艳阳高照等到日落西山……
  直到院落四周都掌起灯了,她的丈夫还是不见踪影。
  为什么她的夫婿会对她如此绝情?
  为什么她会是一个无人闻问的女人?
  这些日子来的哀怨让她怒急攻心,她挥手扫掉兰儿放在桌上的晚膳。
  第1章(2)
  “邵姑娘!”兰儿惊叫一声,眼中充满讶异与不解。
  邵楚楚在兰儿的惊叫声中,察觉到自己的冲动影响到他人,内心感到十分的歉疚。
  “兰儿,对不起。”
  兰儿见她恢复原来的温柔模样,微微的笑了一笑。
  “没关系。”她蹲下身子,仔细的收拾一地的狼藉。“兰儿再去帮邵姑娘准备一份晚膳。”
  “不用麻烦了。”邵楚楚显得无精打采。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兰儿关心的问。
  “不是,我只是不想吃。”没看见心中期待的人,让她胃口全无。
  “你是不是没胃口?我去请水大夫来看看。”兰儿很紧张,因为邵楚楚是水大夫非常重视的病人。
  “我没事!”邵楚楚烦闷的尖声叫着。“我只是不想吃。”
  “邵姑娘……”兰儿被她吼得愣在原地。
  病人因为长期卧病在床,脾气暴躁是免不了的,兰儿早已经司空见惯,也能应付自如。
  但是邵楚楚一直是那种温柔、合作的病人,情绪也一直非常稳定,从未出现过情绪激动的情形,因此看见她如此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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