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对了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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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日已上三竿,平时这个时候的他早就应该要去上班,但他却不想错过当她醒来后,看到他以及想起昨日“三十次”之约时的精采表情。
所以,他静静的瞧着,不知不觉之间,也把那些独属于她的眉、眼、鼻、唇全都扫进脑海中。
最后他忍不住起身,轻轻地在床边落坐,以手代眼。
一双厚实的大掌宛若翩然飞舞的蝴蝶,在一次又一次的轻触中,记忆着属于她的一切。
“唔……”像是不耐他的触碰,意泠眼皮子微掀并轻嘤了声,可却不经意扫到了一个身影。
咦,怎么好像有人坐在床侧,是亲爱的爹地吗?
不对,爹地人应该还在国外,那……
昨夜的记忆伴随着大脑传来的隐隐作痛而迅速回归,想起自己藉着微醺的醉意态意的许下承诺——
三十次!这个突然闪现的数字顿时让她瞠大了眸,忽地坐起身,她慌乱的左顾右盼,直到对上西门端那承载着浓厚兴味的双眸时,便像中了定身咒似的僵住。
大睁的双眸闪过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可置信。
如果他的存在是真的,那有关昨夜的一切记忆是不是也是真的?
当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意泠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要确认眼前的人影是出自于幻觉还是真实。
“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眯着眼,嘴里像是念咒似地喃喃自语着,仿佛多念些就可心想事成似的。
但她的祈求并没有成真,当手触及那真实的温暖时,她的心霎时凉了一半。
“我是真的。”西门端带着笑意宣誓着自己的存在。
“你是假的,你应该要是假的!”她不愿面对现实的低嚷,否则那昨夜的荒唐岂不是也变得真实。“
“很高兴你还记得自己昨夜的承诺,我的女人。”薄唇微启,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意拎打人了阿鼻地狱。
头疼啊!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她忍不住想抱头痛哭。
呜……她不要这一切是真的,这应该是梦的。
她竟然在半醉半醒之时把自己给卖了,而且还是卖给眼前这个大坏蛋,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恶耗!
探手抬起了她的下颔,西门端认真的眼神就像一股深潭,有着勾人的魅惑。
“女人,有那么惨吗?”
“惨?!”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不只是惨,好吗!”
“那你想毁约?”这也是他等在这的另一个目的,他得确定她的心意。
“我……”意泠很想点头,可是望着他灼灼的目光,再加上以往的经验,她知道若是这个头点不,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算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三十次就三十次,总好过那种无止境的纠缠吧!
心念一转,她当下决定慷慨赴义,引颈就戮,反正不就炒个三十回的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你的承诺不会改变,那么我也没有毁约的理由。”
“我记得,三十次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看着她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西门端笑意盈盈的说道。
呵,做他的女人有这么惨吗?
别的女人眼中的天堂,竟然成了她的地狱,她的特别的确加深了自己想得到她的心的意念。
“流云哥,那个女孩怎么了?”
甜蜜的蜜月刚结束,雨阳立时迫不及待的来找她在德国时意外认识的名厨风流云,巴巴的想向他讨教几招。
毫不意外的,她受到他热烈的欢迎,并且立刻将她拉到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显然,他已经完全忽略了坐在餐桌边那个愁眉苦脸的女人,唯一仅有的关注只是当他将一盘盘的好菜送上桌时,硬是塞了一双筷子给她。
原本雨阳也是兴致勃勃看着风流云煮菜,并学习着他那独特的技巧,可是当耳中窜进那个女人数不清是第几次的哀叹后,她终于忍不住细声细气地向风流云探问——
“流云大哥,她好像很烦恼,你确定我在这里没有关系吗?不然我下次再来,你先去安慰她好了。”能待在流云大哥住处中的人,应该是他的亲戚或朋友,既然人家有着明显的烦恼,她这么缠着他而将她晾在一旁,好像不太好。
“你别理她,她是自做自受。”风流云睨了愁眉苦脸的意泠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他真的没想到,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像是个鬼灵精似的,可实际上却是蠢得没得比。
简直堪称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钞票的最佳典范!三十次之约?亏她还答应得下这种既割地又赔款的条约!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会为她感到担心,刚好这个时候雨阳来找他,或许可藉机探西门端的为人。
“可是……这样好吗?”雨阳难免有些犹豫,善良的她压根见不得别人苦恼。
“别理她,倒是我想问你一件事。”
“好啊!”
“你觉得你大哥是个怎么样的人?”
“很严肃,很执着,很正直,很尽责!”一堆歌功颂德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的补上了一句,“很奸诈。”
“那他对感情的态度呢?”风流云再问,毕竟这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
“应该很专情吧。”雨阳歪着头想了一下,下了这个评语。“因为我从来没见着大哥真心爱上过哪个女人,他对女人一向冷淡,尤其是这几年,他的表现更是活像她们是低等动物似的。”
她还不悦的撇撇唇,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妹妹的话,只怕他也懒得理会她。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猜测只怕是真的喽!
“那上次你大哥突然会做蛋糕,是不是你教的?”风流云再问。
“是啊!以前他从来不进厨房的,可是前阵子他突然跑来我家,说是要我教他做蛋糕,学得可认真的呢……”说着说着,这才觉得不对,她睁大眼看着风流云,呆愣愣地问:“流云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因为让你大哥去学做蛋糕的始作俑者,就是坐在那儿咳声叹气的呆子。”他指着仍一脸愁苦,压根没注意到两人对话的意泠。
“咦,她?!怎么会?”几个惊疑的句子代表的正是雨阳的不能理解。
“你大哥之所以会想学做蛋糕和煮咖啡,就是因为……”风流云将所有的事情向她娓娓道来。
雨阳听着听着,总觉得他口中的那个男人应该不是自己的大哥,可下一瞬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瞠大了眼,慢了半拍的反应道——
“照你的意思听来,大哥他不会是对你表妹有意思吧?”
“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才想请你去探探消息。”
“这有什么问题!如果这是真的,我妈咪一定乐翻天了,我一定要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雨阳迭声嚷着,高兴得活像是中了乐透头彩似的,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对于她的急惊风,风流云不但没有责怪,反而乐观其成,反正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既然西门端想吃了意泠,那么他来个众口铄金,让他负责起她的下半辈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第七章
再也受不了了!
他发誓他再也受不了这个耍白痴耍得这么自然的男人了!
秦业笙恨恨地瞪了西门端一眼,发痒的双手犹豫着该直接攻击他的肚子,还是那张正漾着傻笑的脸。
当然,就算他手发痒,心发怒,这个念头依然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纵然他的身手称得上不凡,可却还是打不过有个武术冠军兄弟的西门端,所以真的只能想想。
无奈的翻转着手表,秦业笙意识到要是这么继续蘑菇下去,那他答应家人今天回家吃晚饭的承诺势必又要作废了。
为了自己美满的幸福婚姻着想,他忍不住清嗓子似的干咳了声。
可是一声、两声、三声过去了,没反应的还是没反应,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这个会你究竟还要不要开下去?”
“啊!”愣然回神,西门端向来炯炯的目光有着片刻怔忡。
“喂,不过短短二十分钟可以结束的会议,你已经发呆了三次,你现在是怎样,巴不得我和洁喜离婚吗?”秦业笙的语气很是气急败坏,但对于好友那种失神的表现却不无惊诧,毕竟做朋友十几年了,他从不曾见过他这般心不在焉。
就连五年前那件事发生时,亦没有。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个会究竟还要不要开下去?”他没好气的问。
“开,为什么不开?”西门端答得很理所当然,可是思绪却又不由自主的飘到方才接的那通电话之上……
“喂!等会儿我去你家等你,行吗?”依然是那种精气神十足的声调,但询问的口气却像命令一般。
“为什么是我家?”以她早上那种几乎可以称做落荒而逃的模样,他还以为他家对她来说较之龙潭虎穴还要恐怖,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再踏入一步。
电话另一头因为他的问题有了些许的停顿,但随即意泠娇滴滴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你只要回答要或不要就好了。”感觉上好像是在隐藏什么心思似的,她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娇气不改,可是总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好!”为了搞清楚她在搞什么鬼,西门端毫不考虑的应好。
事实上,他可是好奇极了,他超想知道她又要耍什么把戏来逗他开心。
“那就八点见了!对了,我只有你楼上住家的钥匙,记得交代你家楼下的管理员让我进门。”意泠急切的作出决定并且交代着,然后不等西门端反应,就啪一声地把电话挂断。
西门端是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可他就是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有鬼,那妮子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几乎困扰了他一天,所以开起会来也隔外的不专心。
“大哥,回神了!”见西门端又发起了呆,秦业笙受不了的再次低喊,只不过这次他的双手已经认分的开始在收拾着摊在桌上的那堆文件夹。
看样子今天这个会是不用想继续开下去了,否则浪费他的时间不说,到时延误回家可是要吃亲亲老婆的排头的。
再次翻看手表,在确定自己还有一点时间后,他双手环胸,炯炯有神的双目笔直射向终于回过神来的西门端。
“你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西门端反问。
“对那个差点成为破坏我婚姻的刽子手,骆意泠。”凭他们的交情,他还想闪避这个问题?那可是门都没有!
他索性开门见山的点出造成好友今日失神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向不习惯向人透露隐私,就算是他的换帖兄弟也不行,西门端打着太极拳说道。
“你会不知道才怪!才不过接了她一通电话,就失神成这样,要是多来几次,那‘恍神王子’这个封号你就当之无愧了。”
“别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因为她失神。”
“见鬼了!”秦业笙没好气的拒绝接受他的抗辩,存心叫他百口莫辩的说道:“若是对她没有意思,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肚子里那个不存在的孩子是你的,你这不是摆明要制造既定的事实?”
“那么说,纯粹是为了挽救你的婚姻,你忘了吗?”西门端少了往日的气定神闲,面对好友的逼问,他的言谈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烦躁。
“只有那个方法吗?不要告诉我那是你唯一想得出的办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东扬投资不会像今天这样叱咤商场。”
“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惹怒我的后果。”西门端换一个理由,可是同样得来了好友不赞同的挑眉。
“那两年前,苏珊娜用同样的方法企图勾起你的注意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大方的承认?”
“我……”接二连三的被人给堵了回来,西门端的脸色自然不像方才那样轻松,只见他稍稍沉默,好半晌之后才用半是指控的口吻说:“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你该知道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爱人了。”
“呵!”秦业笙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跟着一针见血地说:“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五年前你并没有被苏珊娜伤得那么重,你只不过是用这个藉口来强化自己去厌恶让人软弱的感情罢了。”
“你这么以为?”他挑眉问道,明显不赞同好友的说法。
“不是我这么以为,而是事实就是这样,当你和苏珊娜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不曾疯狂,更不曾像今天这般的失神,这就是你不曾爱上她的证明,我想……”话语明显的一顿,待他再次启口之际,神情变得谨慎而严肃。“有时我会想,或许当初苏珊娜的决绝也正是因为她发现你并不是爱她,你只是习惯她的不麻烦罢了。”
“是这样的吗?”伤口被人硬生生的掀了开,但西门端并没有秦业笙预期中的愤怒,只是一脸深思的表情,显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