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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颠鸾倒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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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是有,可是我不知道他们住哪。”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回去。
  “怎么可能不知道?”雷煜瞪她一眼。“你该不会说是丧失记忆吧?”
  “这样说你信吗?”
  “不信。”他简单地回答。“关于我的事,你记的可清楚了。”
  “这叫选择性失忆。”贝安安瞎掰道。
  “那我建议你也忘了我的事。”雷煜没好气道。“我也打算得选择性失忆,把你忘掉。”
  “何必这么无情呢?好歹我也是家驹的朋友,你就不能看在家驹的分上收留我吗?”贝安安软著语调求情,
  “就是看在家驹分上,我才更不能收容你。”雷煜坚定地摇头。“朋友妻不可戏,这种道理我不会不懂。”
  “是这样吗?”贝安安有些感动,不过她当然不能让这点小感动阻止了她日后的生计。“你放心,我和家驹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你可以放心收容我。”
  “如果不是关系亲密的人,家驹是不会告诉你这么多事的,即使你下承认,我仍知道家驹是喜欢你的。”雷煜十分坚信。
  “喔,他绝对没喜欢过我。”她也很坚定地说。文家驹根本从未见过贝安安呀,如何能喜欢她?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住进我家。”
  “说那么多,其实你不过就是怕麻烦,以为我不知道吗?还说什么为家驹著想,那只是你的藉口。”贝安安生气道。
  “既然你知道,何必强人所难?”雷煜也不否认。“我建议你还是回家人那儿去。”
  “我还是想住你家。”贝安安固执地说。
  “你!”雷煜有种被打败的感觉。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她怎么就是不懂?或许现在他该做的,就是把她扔下车,然后扬长而去,反正此处已近市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如果他够冷血的话就该如此,只可惜他不够。
  “你不懂吗?我、不、要、跟、你、住。”雷煜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
  “可是我想跟你住。”贝安安无视他的怒气,仍是不怕死地说。
  “为什么想跟我住?”雷煜十分不解。“孤男寡女的,你应该有点顾忌吧?”
  “哦,我没有。你不会对我怎样的。”贝安安信心十足地说著。
  “你哪来的信心啊?”雷煜吼道。
  他看了看时间,开会已经来不及了,他不能再跟她耗下去。他下车绕到另一边的车门,打开后将贝安安拉了出来。
  “什么事?”贝安安莫名地看著他。
  “我没时间跟你扯了。”雷煜掏出三千元来。“这钱给你,应该够你回家才对。”
  “我说过了……”
  “我知道你说了什么。”雷煜边说边走回驾驶座,“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再见了,不知名的小姐。”
  贝安安还拿著钱怔住时,雷煜已扬长而去了。一会儿后,她才冒出几句诅咒:
  “该死的家伙!”她气得猛跺脚。“居然敢扔下我一个人?”
  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直接杀到他家去,看他怎么办?
  “人怎么会不见了?你给我解释清楚。”从公司赶过来探视女儿的贝德伦,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病床,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儿却不见了,怎不教他震怒?
  “我……真的不知道。”护士戒慎恐惧地站离他远一点,“我看贝小姐醒了,连忙去通知医生和您,谁知道一回来她就不见了……”
  “爸,她大概是真的不知道,你就别怪她了。”一道柔柔软软的声音阻止贝德伦继续发飙。
  “心心,你说安安会上哪去?”
  贝德伦颓然地坐了下来。贝心心趁机暗示那护士出去,免遭怒火波及。
  “我真搞不懂安安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想去自杀?心心,你是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贝心心摇摇头。她是可以概略猜到一些,但是不敢肯定,毕竟她并不知道详细情形。
  “又吞安眠药又跳楼的,安安想死的心意是这么坚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贝德伦忧心地抹抹脸。“如果你们的妈还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处理。”
  “爸,不要这样,是安安太不懂事了。”贝心心坐到他身边去。“不过既然安安能离开医院,应该表示她没什么大碍了吧。”
  “可是她已经昏迷好几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为什么要离开呢?”贝德伦真是百思不解。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贝心心是很务实的人。“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安安。”
  “是啊。”贝德伦振作起来。“安安身上没什么钱的,应该跑不远,你就委托徵信人员找吧。找到之后,好好地劝劝她,以后别那么傻了。”
  “我知道。”贝心心点点头。
  冷静地在脑海中过滤一番,想了想妹妹最可能去的地方,应该还是只有投靠那个男人最有可能。只希望那男人有点良心,别太冷酷地对待安安,否则安安也许又会想不开,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爸爸关于那男人的事,她心中斟酌著。如果爸爸知道了,一定会冲去找那男人算帐,那安安的处境会更难堪,还是先找到安安再说好了。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雷煜开会时想著这个问题,开完会也想著这问题,甚至回家时也在想。
  他正要打开大门时,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他。那是一整个下午在他脑海中响著的声音。
  “是你!”对于她的出现,雷煜是欣喜多过于惊讶,不过他聪明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是我。”贝安安从藏身的楼梯问走出来。
  她已经在这儿等了半天了,要是以前的话,她早拿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下过车祸后,钥匙当然也不见了,所以她只好窝在楼梯间等。
  “你怎么会在这儿?”雷煜欣喜过后,脑袋又开始运作。“不,我该这么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
  “我当然知道喽!”贝安安模糊地说,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很少。”
  “怎么说?”
  “先别说。”贝安安走到他身旁。“快开门啦!我想上厕所。”几乎一天没上厕所,她急得很,
  看她那副窘样,雷煜连忙开了门。
  “厕所在……”
  他话尚未说完,贝安安已经一马当先冲向厕所去。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雷煜发现自己是对著一扇门在说话,只好回客厅的皮椅坐下。
  原本他想到方才她那模样还觉得好笑,不过愈想愈奇怪,笑容也凝在嘴角。
  “哦!舒服多了。”贝安安纡解过后,轻松地回到客厅里,坐在雷煜对面。
  “要喝点什么吗?”雷煜若无其事地问。
  “也好。”贝安安可不客气了。
  “你自己去拿好了。”
  “嗯。”贝安安毫不迟疑地往厨房走去。
  果然!雷煜皱起眉头。她对他房子的格局摆设十分清楚,厨房和厕所的位置也都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很确信从未带她来过,怎么她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我对你的事一清二楚,”她轻松地坐回他对座。“葡萄汁?”
  “谢谢。”雷煜在疑惑中接过他最喜欢喝的果汁。
  “你有问题要问我,对不对?”
  “是的。”雷煜往后靠在椅背上。“这次可不可以省掉一些废话,直接导入正题?”
  “我并不认为自己在说废话啊。”贝安安也往后一靠,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好吧,有什么话要问尽管问好了,我会尽量回答你的。”
  “那好。你是谁?”
  “贝安安。”
  “就这样?”
  雷煜显然不满意她的答案。
  “为什么你知道我这么多事情?”他质问。如果她说她连他的家人也认识,雷煜也会相信的,这女孩实在太诡异了。“别再说这些是家驹告诉你的,你我都知道那是谎话,他不可能说这些的。”
  雷煜目前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和家驹的确是有某些关系,因为她知道家驹死讯时,那震惊和伤心的神情是装下了的。
  “我说的话你会信吗?”贝安安小心地看著他。
  “那得看是什么话了。”雷煜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但首先你得停止那些废话,我没那么多耐性。”
  “好吧。”贝安安深吸口气。“雷煜,我是家驹。”
  “你……玩笑开够了,该说点正经的了!”
  “我说真的你反而不信。”贝安安苦笑道。
  “今天早上,我亲眼见家驹入了上,现在你却跟我说你就是家驹,这不是很可笑吗?”
  “如果我不是家驹,我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情?”贝安安反问。“冒充一个死人并没有任何好处啊。”
  “既然知道没有好处,那就别再说这种蠢话了。”雷煜生气道。“我要听的是真话。”
  “我说的是真的啊!你为何不信?”贝安安皱皱眉头。“你要怎么解释我所知道的事情?像你家地址还有你的喜好。”
  “要知道这些并不是难事。”雷煜完全忽视心中那抹对她的亲切感。“随便调查一下便能知道了。”
  “谁会那么无聊去调查你的事情?”
  “那就得问问你了。”雷煜怀疑地盯著她。“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
  “总不会是因为暗恋你吧?”贝安安没好气地说。
  “你是吗?”这理由是可笑了点。
  “你当我双性恋啊!”贝安安气愤道。“跟你说了我真是家驹嘛!”
  “如果我不相信请原谅我。”雷煜摆明了不信。
  “如果我能提出证据呢?”
  “试试看。”
  贝安安想了想,该怎么让雷煜相信呢?这家伙除非他亲眼所见,否则他绝对不肯相信的。
  “其实你要骗我,还不如去骗文伯父、文伯母,也许他们在绝望之下会相信你的话也说不定,这绝对比你在这儿浪费时间好。”
  言下之意是他绝不会相信她了。贝安安瞪向他,想著该如何使出撒手鐧。
  “想出来了吗?”雷煜摆出一副讪笑的脸。“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服我?”
  “什么样的证据你才会信?”贝安安才不理会他的嘲讽,她一定要抹去他那得意的脸。
  “这……”雷煜凝神想想,身家背景一调查就很容易知道,算不得什么证据,
  那还是该由家驹身上来著手,说些家驹擅长的东西来难倒她好了。
  “签个名给我看,签家驹的名字。”雷煜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出这个题目。
  文家驹的签名一向龙飞凤舞,旁人学不来,更重要的是在签名之后,他会再加上专属于他自创的图案,不是他本人是画不出来的。
  如果雷煜冀望的是贝安安知难而退的表情,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她反而眼神一亮。
  “不愧是雷煜,马上就找到症结点,真厉害。”贝安安的笑容可灿烂了。
  “快签啊!”雷煜心中有丝动摇。她实在太自信了,搞得他信心减了大半。
  “那有什么问题?”
  贝安安拿过电话旁的记事本,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未了又画上匹可爱的小马,然后才拿给雷煜看。
  雷煜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脸上表情就像见鬼似的。
  “你从哪学来的?”
  “早告诉你我是家驹了。”
  “这……”雷煜实在不愿相信,但……
  “现在你可相信了吧?”
  “哪……哪有那么简单!”他逞强道。
  “那你还想怎样?”
  “这件事你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你终于想听了?”贝安安喜形于色。
  “似乎不听也不行了。”雷煜无奈道。
  经过一番下算详尽的说明,雷煜总算掌握些许状况。
  “这么说来,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贝安安”喽?“雷煜问道。
  感谢老天,至少他还知道她的名字,不至一团雾水。
  “是啊,醒来时就变成她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贝安安一脸的无知样。
  “你啊!”雷煜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开车就该小心点。”
  “现在懊恼已经来不及了。”贝安安嘟起嘴,“别再说教了。”
  “我才懒得说你。”
  “那最好。”以她现在的心情,是绝对听不下他的好意劝导的。
  “不过,你为何不去找伯父、伯母呢?”雷煜纳闷道。“他们应该会更容易相信你的,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来找我?”
  “我怕……”贝安安无助地瞥他一眼。“如果他们再一次失去我,他们一定会受不了的。”
  家驹大部分时候都很粗神经,不过总有体贴的时候,只是雷煜没想到他的体贴会是用在这种时刻,
  “你也知道老人家会伤心啊!”雷煜忍不住说道。“那时得知你的死讯,你可知两位老人家有多伤心?几乎都快崩溃了。”
  “大概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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