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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宝贝大猛男(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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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咽了下口水,跟着照做。
  “好,现在好多了吗?”
  可菲想了一下,还真的感觉好多了,连忙点点头:“好多了。”
  “OK,现在你到隔壁我办公室,慢慢来,不要用跑的。”
  说着,阿南吩咐她拿了一些他看诊的手电筒、听诊器、温度计、血压计之类的东西。
  她照着他的指示,替阿震测量了体温、血压,计算了心跳。
  阿南听了那些数字,判断道:“他心跳有点快、血压稍高,体温也高了一点点,但应该还好。”
  “可是我摸起来好烫啊。”她担忧的说。
  “那是因为天气冷,你手太冰才会觉得很烫,小肥,要相信温度计,它之所以叫温度计,是有原因的。”
  “我不需要叫救护车吗?”可菲拧起眉头,忍不住又摸了摸阿震发烫的额头。“他这样没有反——哇啊啊啊——”
  她讲到一半,那躺在床上原本和死人一样的家伙,突然张开了眼睛,因为完全没有预警,她吓得屁滚尿流,慌忙缩手,发出了高八度的惊人惨叫,差点连手中的电话都丢了  。
  她还没尖叫完,就已经立刻想到是他醒了,马上反应过来,忙再上前,弯身问:“阿震,你还好吗?你醒了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哇靠,小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阿南被她吓了一跳,忙问。
  “没,没事!对不起,只是他突然张开眼睛,呃,我吓了一跳。”她一边和他讲电话,一边察觉床上的病人,用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她,张嘴说了什么。
  “南哥,你等等,他好像要说什么。”
  她抱着电话筒,整个人凑到床上那个男人身前,问:“阿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  ”
  他又动了动干涩的唇,语音十分微弱。
  “啥?”
  可菲没听清楚,干脆将脑袋压得更低,把一只耳朵凑到阿震嘴边。
  “拜托你……  ”
  “嗯嗯,我在听。”她点头,拉长了耳朵,问:“你要拜托我什么?
  “闭嘴……”
  “咦?”
  可菲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但却感觉到他张开嘴,喘着沸腾的热气,费力的吐出滚烫的字句,清清楚楚的灌进她的耳朵。
  “你吵死了……”
  这个女人真的很吵,哇啦哇啦的叫个不停,害他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
  屠震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竟然会恶化到让他全身无力,昨天半夜他就开始发烧,他还特别提早上床休息,原以为今天应该会好转,谁知早上他起床,走去上厕所时,非但浑身肌肉酸痛,手脚都在抖,回来时更是突然一阵晕眩,他试图稳住自己,却还是倒地不起。
  该死,或许不是感冒,是他该死的免疫系统……
  他必须到电话旁,去打电话,但他睁不开眼,无法动弹,而身下冰凉的地板,仿佛吸走了全身上下的灼热与苦痛。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往黑暗之中下沉,又像是飘浮在半空之中,被冰冷的黑暗包裹着,在那一秒,一切疼痛与疲惫都远离了。
  好舒服。
  他松了口气,几乎想就这样继续往下沉,沉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什么都不要再管,什么也不需要再想……
  就在他感觉自己越沉越下去,几乎要远离一切之时,却突然听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有人在喊他。
  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小声的,不断在耳边响起,像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他拧眉,不想理会那细微的杂音,那个慌乱的声音坚持的嘀咕碎念着,不是很大声,却不曾间断,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听清楚那到底是在碎念什么。
  然后下一瞬,某种东西重重的敲了他脑袋一下,将他一下子从舒适冰冷的黑暗之中,狠狠拽了回来,拖回灼热疼痛的火焰地狱。
  他重新再次感觉到沉重的四肢、酸痛的肌肉,和昏沉且疼痛不已的脑袋。
  没有几秒,他就意识到某个人正拖着他上床,一边道歉,一边还在嘀咕碎念着拜托他不要死掉、为什么这种时候公司只剩她一个人之类的话。
  然后,下一秒,她就重重踩了他一脚。
  他痛得冷汗直冒,差点以为自己的脚断了,然后他听到她心虚的道歉,还有她乱摸的小手,他试图醒来,却仍做不到。
  跟着,她安静了一阵子,但他还没来得及喘息,她已经又跑回来,在他床边鸡猫子鬼叫,拿着冰冷的器具,对他又戳又弄的。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惊慌,但真的很受不了她持续不断的碎念和怪叫,那语气中莫名的忧虑和关心,让他好烦。
  真的,超烦的——
  让他好想对她咆哮,叫她滚出他的房间,别再理他了  ,让他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他试了又试,好不容易才从倦累发烫的身体里,找到了力量睁开了眼,拜托那个活像见到鬼,吓得尖声怪叫的女人,闭上嘴。
  终于,她闭嘴了,还给他一片清静。
  喘着气,他昏昏沉沉,疲累的重新合上眼。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也没力气去注意,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灼热的火焰,仍在烧烤着他。
  他费力的喘息,贪婪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但那无法降低他身体里的灼热,他只觉得连吐出的气息,都像高温的蒸气。
  就在他热到快受不了时,忽然间,一条冰毛巾覆上了他的脸。
  他愣住。
  冰冷的毛巾,轻轻的替他擦着脸上与颈间的汗水,一开始她动作有些迟疑,像是怕他再开口骂她。
  他没有,他没力了,而且……
  冰毛巾让他好多了,所以他没抗议。
  慢慢的,她不再迟疑,替他擦完了脸,又拿干毛巾包住了冰枕,垫到他发烫疼痛的脑袋下,另一条冰毛巾被折好覆在他的额头和眼睛上,又弄了两条塞在他腋下。
  在这之中,她开口嘀咕了什么,但随即像是想到不该开口,又立刻闭上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再吭。
  那,奇怪的又添了些许烦噪。
  可是,她确实让他好多了。
  痛苦的高热,被舒适的冰毛巾带走些许,让他的恼怒缓缓减少,他可以听见她来回奔跑的声音,那个笨蛋不断勤劳的替他更换身上的冰毛巾,不时还会跑去门外和阿南讲电话,虽然她尽力保持着安静,但这里隔音太烂,他还是听得到她讲话的声音。
  她叽叽喳喳的问题蠢死了,他奇怪阿南怎么没有直接挂她电话。
  半晌后,她又回到了房里,再次替他更换冰毛巾。
  焚烧他的火焰,又减弱了一些,再减弱了一些,慢慢的,他放松了下来,然后再次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醒过来时,是因为冷。
  他不断的颤抖着,冷到发抖,发自身体里的恶寒,让他全身僵痛、牙齿打颤,抖到停不下来。
  她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把所有的冰毛巾拿开,替他换上了热水袋,帮他盖了好几件毯子。
  但他依然觉得冷,很冷很冷,冷到他觉得自己被丢到了极地。
  她又开始嘀咕了。
  太小声了,他听不清楚,然后她凑得更近。
  跟着,他发现她握住了他不自觉紧握成拳的手,对着他的拳头呵气,搓揉着他冰冷的拳头。
  “没事的、没事的……阿南哥说这是正常的……对不起……我应该闭嘴……我会闭嘴的……等一下就闭嘴……马上就会闭嘴了……没事的、没事的……”
  她碎念嘀咕着,抚着他的手,摸着他的额脸,试图安抚他,但颤抖的声音,却透露出她的慌张与惊恐。
  “我、我不会害怕……你也不要害怕……只是流行感冒而已……  不是什么变种的病毒……马上就会好了……等一下就会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那颤抖的字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但,她的手是暖的,虽然发着抖,却暖着他的手。
  这个笨蛋,大概吓死了。
  他想睁开眼和她说话,却没有办法,只能颤抖地对抗那该死的恶寒,须臾之间,又陷入昏迷之中。
  第7章(1)
  嘶——呼——
  嘶——呼——
  黑暗中,小小的声音,规律的轻响着。
  难耐的冷热,不知何时,已经退去,只剩下舒适的温暖,和那小小的音频,在他耳边回响。
  嘶——呼——
  嘶——呼——
  他困惑的睁开了眼,然后看见一张脸。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光线不是很充足,但也够照亮眼前的一切。
  那张脸,圆圆的,近在眼前,冒出黑眼圈的双眼,疲倦的轻合着,小巧的鼻头,有点脱皮,粉红的唇微张,但一样干涩。
  她和他躺在一起,枕着同一个枕头。
  小小的呼吸声,从她的嘴里冒出来,那就是那规律声音的来源。
  她在打呼。
  小小声的,但的确是在打呼。
  他错愕的瞧着那睡死的女人,看见两人中间,搁着两只手,一只是她的,另一只则是他的;她轻轻抓握着他已经松开,不再紧握成拳头的右手。
  他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微微一愣。
  她的手,因为多次反覆在冰水与热水中浸泡,起了皱,然后干缩,皱裂。
  他可以清楚看见她手指上,处处都是那干裂的痕迹,像刀刻低的,深深刻划在她的手上,让她的手变得粗糙又难看。
  屠震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却一直晓得她就在身边,照顾着他。
  他依然记得自己听见她隐藏着害怕的担忧碎念,记得那如何烦人的揪抓着他的心头。
  这家伙,实在很笨耶……
  瞧着眼前这傻瓜,他不自觉又拧起了眉。
  真的,笨死了……
  虽然在心里叨念着,他却反过手,握住了那粗糙干裂,但却异常温暖的小手。
  嘶——呼——
  嘶——呼——
  她还在打呼,半点也没有知觉,一副蠢呆累坏的模样,肥肥的脸,让人超想捏上一把。
  过去一年,她其实瘦了点,他知道她很努力,几乎努力过了头,公司里的人一开始都不曾对她抱持任何期待,相对的也不会给她压力。
  只要她会打扫倒垃圾,就算厨艺没进步,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太在意,反正必要时吃个面包也可以,甚至到外面吃饭也很方便,当初武哥找人,也只是希望这些杂事有人会做就好,伙食反而不是重点。
  她要是搞得太难吃,大家到外面各自填饱肚皮,武哥还可以省点伙食费;他一直觉得这是武哥当初明知她厨艺烂,还硬要请她时,打的其中一个主意。
  但她做得很好,好到远超过所有人的期待。
  现在,只要一到吃饭时间,所有的人就会自动聚集在餐桌那里等开饭。她不只厨艺精进,还将整栋公寓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替他们洗衣、扫地、拖地、倒垃圾、整理房间。
  本来这女人不需要做到这么多的,她的工作合约,只注明要打扫公共区域,但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她顺手帮谁洗了衣服,顺手帮谁倒了垃圾,又顺手替谁扫了地,再顺手帮谁补了房间冰箱的啤酒。
  因为太方便好用又能干,到了最后,每个人都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她。
  只要开口,她从来没有拒绝过。
  讲好听点,她这叫热心;讲难听点,她就只是胆小怕事,不敢得罪人。
  他怀疑,她根本不懂得怎么和人说“不”。
  剪发事件,只是再次证实了他的怀疑。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乎被剪掉的长发?
  他记得她哭泣的模样,同样让人心烦。
  瞧着她在灯光下显得莫名温暖蓬松的黑发,他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沉重的手,轻抚那柔软的发丝,在那之前,她总是把长发绑成辫子,他从来没注意到,她的头发这么细软柔滑。
  当他头一次摸到她的发,准备拿着剪刀替她修剪参差不齐的黑发时,那瞬间,他确实觉得有些遗憾,也才理解她为什么会因为被剪坏了头发,就哭成那样。
  虽然她每每试图极力掩藏自己的情绪,但却没有一次成功的,他怀疑她完全不晓得她根本藏不住任何好恶,这女人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能在这张呆呆的脸上一览无遗。
  他注意到,她光洁的额头上有个异常碍眼,即将转为淤青的红痕,就算没亲眼看到,他也能想像她是如何在忙乱之中,撞上门框。
  真的,是个笨蛋呢……
  缓缓的,他移动手指,轻触那抹红痕。
  和她说过好几遍了,遇事要冷静、不要慌张,她却总学不会。
  蓦地,她秀眉微拧,梦吃着。
  “啊啊……不行了……力刚……我不行了……”
  他僵住,蹙起眉。
  “好饱喔,我吃不下了啦……真的……真的不行了……”
  她嘀咕着,然后笑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说,好啦,那再一个蛋糕就好……嘿嘿嘿嘿……”
  这爱吃鬼,做什么怪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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