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太无理-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必须补足?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她由黎真的口中大约知悉祁家的家族形态,祁老太爷虽然是祁家的精神领袖,但他已将事业交由子孙负责,本身已不管事,似乎不太可能会有大笔的现金挹注祁暐;而且他若还不知情,那就表示祁暐并不打算惊动他老人家,所以她断不能贸然上门求援。
而和祁暐一向水火不容的祁父,她更没把握能说服他,他应该也不会伸出援手;看来,她孤注一掷的对象只有他!
依旧是飘着咖啡香味的餐屋。
三个月前,叶诗诗只是个对婚事不满的少女,可是如今的她,却像是历经沧桑的老妪。
她坐在惯坐的窗边座位,静静的等待着眼前男人的答复。
“你想和我合作?”祁昊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
“嗯!”叶诗诗勇敢的颔首。
“为什么找上我?”他慵懒的执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一口。
不找他还能找谁?
她父亲把祁暐害得那么惨,他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不靠财力、背景都相当具有实力的祁氏建筑业帮忙,他要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为何不?”她耸耸肩。
“他同意?”祁昊嘲弄道,他和同父异母的兄长间彼此有隔阂已不是新鲜事。
她迟疑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同意?”
“我不同意又如何?”他反问。
“这是我和我母亲留给我的股份。”她递出一个牛皮纸袋。
他随手抽出袋内的文件,随意浏览了一眼,“这些股份在股价最高点时,都不值他所欠缺的金额,何况它们现在随时都会形同废纸一般。”
叶诗诗的眼中顿时黯然失色,祁昊的陈述该死的残忍,但也该死的正确,不过此刻不是悲秋伤春的时候。“你很清楚这个工程有百亿的商机,如果你同意合作的话,当它完成时,你绝对可以收回你的投资,何况……”
“何况什么?”他明知故问。
叶诗诗也明白对方狡猾的要她亲口承认她对祁暐的背叛,“其实你们互相憎恨,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我转让的股份虽然不能让你掌握叶氏,但绝对足以和他抗衡,这应该远比那些利益更让你动心吧!”她漠然说道。
“你分析得真不错!”祁昊微微一笑,还刻意赏脸的拍掌。
“你同意?”她追问道。
“看来你是势在必得!”他不回答却又消遣她。
“谋事在我,成事在你!”叶诗诗从开始就不曾低估眼前这个男人,但现在才明白他比想象中的更难缠百倍。
他忽地摇头大笑,“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该感动还是该笑你们?到底祁暐有何魅力,能让你们如此牺牲奉献,瞒着他前仆后继的找上我帮忙?”
什么意思?
也有其他女人为了祁暐而找上祁昊?
是黎真?她为了爱,也找上眼前这个诡谲难测的男人吗?
叶诗诗顿觉脸上被呼了热辣的一巴掌。“我不是帮他,是不想欠他!”她喃喃说着薄弱的否定词。
“你不想欠他,却来求我?”这倒令他意外。
叶诗诗直视他的眼,许久才启口,“我记得你对我说过,无知才是幸福的话,我承认当时我很不以为然,可是当我明白真相之后,我开始体会你的忠告,也相信、更希望那不是你最后一次帮我。”
“我可没有你以为的好心,当时我是很瞧不起你,只想你别太早阵亡,那会平白让我少了许多乐趣。”他轻扯嘴角,狠心的敲碎她的奢望。
他和祁暐果然是一对身上流着相同冷血的兄弟,对瞧不起的人特别想欺凌羞辱,并都以折磨她为乐。
“很高兴一无是处的我,还有娱乐你的价值。”叶诗诗不悦的撇撇嘴。
见他但笑不语,干脆把话挑明,“你的决定如何?”
“你没想过找林亦杰帮忙?听说你和他的『私交』甚笃!”林家的事业版图够大,财力也够雄厚,为何她没考虑找林亦杰帮忙?
他必须厘清这个疑虑后,才能做出适当的决定!
如果她和林亦杰有私情,他是比较倾向于插手分开她和祁暐这对怨偶,因为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至于助谁?那就见仁见智啰!
叶诗诗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夸张的惊呼一声,“对啊!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呢?”
随即又摇头否定,“不行,我怎可把我的『旧情人』和现任的老公兜在一块,祁暐会恨死我的,反而不会和我离婚;但是你不同,我选择私下寻求你的合作,他一定恨不得要杀了我,要不就是休了我,届时,我就能和旧情人双宿双飞了。”
叶诗诗下的是一步险棋,横竖大家都以为她和林亦杰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就让他们去误会好了,虽然这对林大哥会很不好意思,但却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因为假设祁昊真有她以为的那么恨祁暐,他应该会答应她的提议,不会放过眼前这个能羞辱祁暐的机会。
祁昊看着她一脸的陶醉样,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但立即地,眸底便覆上一层冷光,他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我只有一个条件!”
他……答应了?她不敢吭声,屏息以待。
迅雷不及掩耳间,他突然向她倾身过去,俊帅的脸庞和她的颊畔靠得好近、好近,热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形成一幅极暧昧的画面。
“答应了,就不准后悔!”说完他的条件,他迅速拉身退离她身边,拿出手机迅速拨了一通电话。
五分钟后,叶诗诗再次见识到祁家人的做事效率,只见一个斯文的男子,动作迅速确实的带来祁昊需要的东西。
祁昊大笔一挥,轻而易举在本子上填上数字,一张巨额支票就此完成。
他把它掷向她桌前,那随便的样子,就好像那不过是张助人擤鼻涕的面纸。然后轻佻的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纸袋,傲然地走出咖啡厅。
直到祁昊完全走出她的视线,叶诗诗才拉回目光,倔强的双肩也才敢垮下,完全没有刚才那份含羞带怯的媚态,也没了先前和对手谈判的女强人之姿。
捧着那张及时的救命符,叶诗诗只觉得百感交集,甚至红了眼眶。
但想起祁昊最后的警告语,她不觉又打了个寒颤。
没错,原本她的计画是非要祁昊的援助不可,但现在她已不再肯定,她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祁暐同意接下这张支票?
第五章
二十分钟后,叶诗诗凭着如三个月前第一次来找祁暐的冲动,不给自己退缩的机会,再次来到他的办公大楼。
不同的是,这回她拥有名副其实的总经理夫人头衔,却恭敬的等待通报后,才搭乘电梯来到他的办公室前。
她深吸一口气,举手推门而入,以为会像上次来时一般,看到埋首于文件的人。
没想到,里面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两个重迭的身影在见到她的剎那,才慢条斯理地分开。
叶诗诗的心狠狠揪紧,但她很快地掩饰住复杂的情愫,将一只信封递到祁暐的办公桌上。
祁暐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把她的伪装削得无影无踪。
“黎真,你先回去!”他头也不回的请室内的另一个女人离开。
“可是……”黎真朱唇微启。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他不容拒绝的提醒黎真。
“我……好吧!”黎真不得不妥协,跟在祁暐身边这么久的时间,她不会不清楚他的脾气,她也不容许自己在他心目中的评价有些许的瑕疵。
黎真投给叶诗诗冷冷的瞥视后,丰姿绰约的消失在门后。
等到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时,祁暐脸色阴沉的递给叶诗诗另一只纸袋。
叶诗诗疑惑的接过手,打开一看,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室内静寂的连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声音。
“没有话要说?”祁暐冷冷的开口。
“对你私家侦探的能力,我只有佩服两字。”叶诗诗淡淡说道。
她离开和祁昊晤谈的咖啡厅不过短短二十分钟,竟然有数张两人都入镜的照片,立即快递到他的手中。
而且这人技术之高,取景角度之巧,把祁昊附耳和她说话的那一幕还拍成极亲密的模样,简直是直逼鬼斧神工之作。
“这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他难得的做了否认。
不是?那是……祁昊故意设计的?为什么?是在帮她,还是帮祁暐;是在害她,还是迫不及待想羞辱祁暐?
不过是与不是都不再重要,不管祁昊是否是有心的设计,事实就是事实,这举动不过是提早让她成为炮灰。
“无所谓。”她耸耸肩。
“你不想解释?”她的不在乎令祁暐忍不住胸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她不答反问。
“为什么是他?”这对他来说,等于是双重的背叛。
“为什么不能是他?”她再问道。
祁暐愤怒的抓住她的手,额际的青筋浮跳。
只能说他对祁昊、祁旭两兄弟的恨意太深了,让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去冷静,让自己首次陷入被人以问句回答的窘境。
“你和他……到底是何时……”他艰困的开口。
“没有!别说出侮辱别人,也侮辱自己的话!”她严词打断他未竟的话语。
“是吗?”他瞧了照片一眼,怒气不曾稍减,反而瞬间加剧。
“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先是林亦杰,现在又怀疑她和自己的弟弟,叶诗诗的眼底有着重重的伤痕。
“那他……为什么有这张支票?”
“祁昊很清楚这个工程对你的重要,所以……”叶诗诗说不出真相,因为她明白他更不会乐意听到是她去求祁昊的。
“满口谎言!”祁暐喝止她。
“……”她垂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不说话?”他逼她回视。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叶诗诗凄然低语。
“显然你是在说谎!”他倾身向她,定定的黑眸明显写着指控。
叶诗诗在他的眼里看到浓浓的恨意,她很清楚他们之间曾共有的时光已经过去,她和他断然不可能会再有未来;既然如此,就让他的熊熊恨意来逼她走,也许这样自己才可以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
“如果我必须承认我在说谎,才能弭平你的怒气,那我可以配合你,我就是在骗你,你满意了吧?”她故意开口揶揄。
闻言,祁暐的脸色益发阴沉。
“……原来有时候,说真话也未必会让人相信!”她又是嘲讽的一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她亦真亦假的反复说词,让他已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你说对了!你为何要相信我?反正我们的关系不就建立在互相质疑、互相猜忌,互相不信任的关系上吗?”早是同床异梦的假夫妻,省了惺惺作态那一套。
“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祁暐怒斥道。
叶诗诗又是怆然一笑,祁暐的话无疑是仍在怀疑她,质疑她的清白。
“肉体上的背叛,没有!”她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那心灵上呢?”
“别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会有出轨的念头。”她不假思索的还嘴。
“出轨不会只是个念头,照片上说得很清楚不是吗?”他冷冷的瞥视她。
她摇头,忽然觉得好累、好累,“既是有图为证,我想再多说什么都只是枉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着我去找我最恨的人,还拿了他的钱……”如果她和祁昊真如她所称的清白,他又为什么会为她拿出这笔为数不小的款项?
怀疑就像是一条含有剧毒的大莽蛇,无法忽视地啃食着祁暐已经是鲜血淋漓的心。
叶诗诗一语不发,面色早就苍白的惨无人色。
“为什么?”祁暐抓紧她的手。
叶诗诗因吃痛而嘤咛出声。
祁暐恍若未闻的这视她,“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你知道的不是吗?我们一直是互相憎恨的,我去找他帮忙,不但可以报复你,还可以弥补我父亲欠下的钱……”她口是心非的低语。
他顿时甩脱她的手,扬声大笑。“弥补?你永远弥补不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父亲的,无论他躲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他的,我会要你和叶国威付出代价的!”他眼里流露着森冷的杀气。
“对不起……”她既惊愕又难过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这道歉很没意义?”他粗暴的打断她的话。
“也许!但我是真心想道歉……”
“不必!带着支票和你虚伪的愧疚离开我的视线。”
“支票……我希望你能留下。”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留下?好让你减低罪恶感,却让我一辈子活在仇人之子施舍的痛苦中。”他的声音嘶哑沉痛,一字一句撞击着她的心。
叶诗诗惊骇的以手覆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