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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毛泽东和他的顾问-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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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国家还是不安宁,“四人帮”在胡作非为,竟主张“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宁要社会主义的晚点,不要资本主义的正点”,真可笑,那么人民还要吃饭么。毛泽东怎么会发动这样一场“革命”,怎么会重用“四人帮”这种人呢?他百思不解,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的文件中才找到了答案。毛泽东是人,不是神,毛泽东也会犯错误。1957年以后党的指导思想发生“左”的错误,毛泽东负有主要责任,“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由毛泽东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他非常赞同邓小平说的,“总起来说,1957年前,毛泽东同志的领导是正确的,1957年反右派斗争以后,错误就越来越多了”,“文化大革命”十年,“毛泽东同志是犯了错误的”,但“毛泽东犯了错误,这是一个伟大的革命家犯错误,是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犯错误”。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郭化若认真学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尤其注意学习邓小平的重要讲话和文章,关心国家大事,经常思考如何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如何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等重大问题。他常对人说,邓小平说得对呀,毛泽东思想这个旗帜丢不得,丢掉了这个旗帜,实际上就否定了我们党的光辉历史。毛泽东在长期革命斗争中立下的伟大功勋是不可磨灭的。如果没有他的卓越领导,没有毛泽东思想,中国革命可能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的时间。但毛泽东晚年确实犯有错误,这是不可回避的。我们要科学地认识毛泽东的伟大功绩,完整、准确地掌握毛泽东思想体系。

1992年10月12日,党的十四大在北京隆重开幕,郭化若正在上海治病,因行动不便,未能参加会议,只能通过电视、报纸了解会议情况。当他得知自己的名字上了主席团名单,非常高兴,他说要感谢党中央对他的关怀和爱护。他认真学习十四大的文件,他说,我学好几遍了,确实很好,总结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十四年的实践经验,确定党今后一个时期的战略部署,是指引全国人民加快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步伐,夺取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更大胜利的纲领性文件。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最新成果。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心内容是学习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理论,尤为重要的是学习邓小平的战略思想和理论观点。只有这样才能算是真正高举毛泽东思想这面旗帜。

附录一:《军事辩证法浅说》①

郭化若著

【①该文是作者于1940年8月在延安新哲学年会上的报告大纲,原名《军事辩证法之一斑》,曾连载于《八路军军政杂志》1941年第三卷第1、3、4期。】

第一部分 关于战争的辩证唯物论

一、战争的本质

在这一问题上,我们首先来研究“战争是什么?”这一问题,也就是批评各种对于战争不正确的定义,提出正确的定义来。我们反对资产阶级学者把战争赋予永恒性的观点,也反对“和平主义者”空谈废除一切战争的虚妄。我们反对从表面上观察战争与区别战争,主张从战争本质上区别战争,而定出我们对不同战争的不同态度。

资产阶级学者们、将军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说明战争是随人类社会一同发生而不可消灭的,是人类天性的产物,有的更说现代的战争与资本主义制度没有关系,不可责备资本主义。他们有意掩盖战争的真实本质与政治目的,所以仅从表面现象上说明战争,给予战争以歪曲的或片面的定义。有的说:“战争凶事也,然战争又为生物学上进化之一法则,……人间一切之进步悉存于个人并国家间之竞争,此竞争渐成为战争,即战争之兴起,乃必要且不可避免之天则。……所以不许以个人道德否认战争也。”(日。中泽三夫:《战争》)有的甚至于说:“战争者万物之父(本哈特),“人生而无战争,世界即成死灭,成干土,独为唯物论者所占有而巳。”(毛奇)这些资产阶级的战争歌颂者之诡辩,主要的是企图证明战争是人类社会不可避免的东西,因而资产阶级之争夺殖民地与霸权的战争是合理的,因而劳苦大众应该拥护这种帝国主义的战争。他们这种错误的定义,主要的是因为他们代表资产阶级的利益,不能不这样撒谎。此外,在认识上说,还因为不能(或不愿)用历史主义的态度观察问题。列宁早于1919年告诉我们:“为了解决社会科学问题,为了真正获得处理这个问题的本领而不被一大堆细节或各种争执意见所迷惑,为了用科学眼光观察这个问题,最可靠、最必需、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忘记基本的历史的联系,考察每个问题都要看某种现象在历史上怎样发生,在发展中经过了哪些主要阶段,并根据它的这种发展去考察这一事物现在是怎样的。”(列宁:《论国家》,《列宁选集》第四卷第43页)根据这种指示,去研究历史上的战争,便可看到战争仅是阶级社会的现象,它随私有制度、阶级与国家之产生而产生,它只限于一定的历史范围里边,原始共产社会没有战争,将来资本主义社会铲除,阶级消灭,战争也将永远消灭。共产国际六次大会指出:“战争——作为一种历史的现象的原因,不是在于人类的‘坏根性’,不是政府的‘不良政策’,而是在于社会之划分为阶级,划分为剥削者与被剥削者”(《关于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斗争及共产党员的任务的决议》)。如果阶级消灭,剥削制度不复存在,则战争也没有发生的根据,这难道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所以仅仅从现象上去观察战争,不能得出正确的定义。

怎样才能得出正确的定义呢?

我们知道科学对客观事物认识的任务,就在从外在的现象深入事物深处,发现里面最一般的最主要的东西、它的根基它的本质来。列宁告诉我们说:“辩证法要求我们从发展上对所有的现象作全面的研究,要求我们把外在的东西、假象的东西还原于根本的起动力,还原于生产力的发展和阶级斗争……” “我们看到从一个向另一个的转化和转调,本质现象出来,现象是本质的。人类思想由现象到本质,由第一秩序——假使这样说——的本质,到第二秩序的本质,这样无限地深入进去。”(列宁:《哲学笔记》)这样我们要认识战争,就应该从战争的一般现象——暴力行为——中,深透到战争里面,发掘出战争的本质来。这样才能得出正确的定义。

战争的本质,为资产阶级伟大的军事理论家一克劳塞维茨所发掘出来,他说:“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这个定义列宁评价为:“其根本的思想现在毫无条件地乃为一切有思想的人们之收获”(列宁录自《战争论》俄文版序文)。在别的地方列宁说:“运用到战争上,辩证法的基本命题……在于‘战争简直是政治之用别种手段(即暴力的)的继续’。”这就是在战争史问题上伟大的作家克劳塞维茨的公式,其思想是受黑格尔的熏染的。这正是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他们把每一次战争看作是当时有关国家(及其内部各阶级)的政治的继续”(列宁:《第二国际的破产》《列宁选集》第二卷第626页)。

定义之正确,就在于它能指出事物的本质来。例如,列宁给帝国主义的定义为:“资本主义的最后阶段”。斯大林给列宁主义下的定义:“列宁主义是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更确切些说,列宁主义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和策略,特别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和策略”(《斯大林选集》第二卷第1页)。

这些都是指出本质的说法。

毛泽东同志给予战争以天才的定义,他说:“战争——从有阶级社会以来,就开始了的,用以解决阶级与阶级、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政治集团与政治集团之间,在一定发展阶段上之矛盾之一种最高的斗争形式。”这种定义是否正确呢?我以为这是正确而完善的定义。因为它指出了战争是阶级社会的产物,是阶级社会的历史现象,那么它就将随私有财产、阶级与国家之消灭而消灭,并不是人类社会不可分离的随伴者。因为它指出战争的本质是一定发展阶段上的斗争的最高形式,那么,不是任何矛盾,不是任何时候都会发生战争。而在这最高斗争形式之外,不能否认其他的斗争形式,相反的还应该与其他斗争形式相配合。

我们把战争的本质发掘出来,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反对战争的歌颂者之宣传与歌颂反革命的战争,舉们也反对和平主义者之反对一切战争。

我们要发掘出战争的本质,根据此本质的区别,才能确定我们对各种战争的应有态度。

怎样发掘与判定现代具体的战争的本质呢?列宁早于1916年告诉我们说:“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必须研究战争的政策,研究这势必引起而且已经引起战争的政策。如果政策是帝国主义的,换句话说如果政策拥护财政资本的利益,掠夺和压迫殖民地和其他国家的,那么从这个政策中产生出来的战争,就一定是帝国主义战争;如果政策是民族解放性质的,换句话说如果政策是代表反民族压迫的群众运动的,那么从这个政策中产生出来的战争,就一定是民族解放性质的战争。”(列宁:《论民族战争评克叶夫斯基》)

在1915年,列宁也曾说过:“相反地,近几十年来在中国、波斯、印度和其他一些附属国里,我们看到的政治却是亿万人民觉醒起来争取 民族生存,是亿万人民要从反动大国压迫之下解放出来。在这种历史条件下进行的战争,现在仍然只能是资产阶级进步的、民族解放的战争。”(列宁:《社会主义与战争》《列宁选集》第二卷第673页)。

把战争的本质揭发出来,也就是把战争的真正的政治目的暴露出来,就能揭破资产阶级的欺骗,而决定我们的态度。帝国主义战争是 “拥护财政资本的利益”(列宁),“其目的是在侵略和奴役别的国家别的人民”(《联共党史》第六章),所以是侵略的非正义的战争。无产阶 级革命战争是为了 “推翻资本家地主的剥削者”(列宁)或者是保卫社会主义的苏联;民族革命战争是“代表广大的群众运动而反对民族压 迫者”(列宁),这两种战争“其目的或是在于保卫人民,防御外来侵犯及奴役人民的企图,或是在于使人民从资本主义奴隶制之下解放出来,或是在于使殖民地和附属国家从帝国主义压迫之下解放出来。”(《联共党史》第六章),所以都是解放的非侵略的正义的战争。根据这 些战争的本质与其政治目的的区别,我们对战争的态度不是一律反对也不是一律赞成,我们对于正义战争是赞成的、拥护的、以至于牺牲一 切坚决为这一正义战争的最后胜利而战斗到底,如我们在抗日战争中的态度一样。我们对于非正义战争则坚决反对之,直至以革命的战争 来消灭反革命的战争。日寇侵华的战争是继续其帝国主义的政策,所以我们必须以正义的民族革命战争来反对它。

我们不因战争给予人民以灾难而反对一切战争。联共在1905年即指出:“……不能离开历史意义来看战争。对于它,没有绝对的 灾难,正如没有绝对的幸运一样,……它应该从它的阶级——无产阶级——的利益,从它的发展和解放的利益的观点,去看和去估计战争的意义。它对于战争的估计,应当不是凭牺牲者的数目,而是凭它的政治结果。阶级的利益一定要高于因战争而牺牲和受苦的个人利益。而且如果某一战争服从无产阶级的利益,如果它服从于无产阶级全体的利益(对于中国则是民族利益,全中国人民的利益——作者),如果战争解除他们一部分的束缚,给予他们斗争和发展的自由,那么这样一个战争,就是一个进步的现象,尽管它会带来牺牲和痛苦。”(《无产者》1905年9月14日)。

我们不以“进攻” “防御”来区别战争的性质,苏联的防御推进到卡累利亚地带进行,并不影响其正义战争之性质;同样,如果印度民 族起义进攻英国的军队,也是革命的战争。

我们对消耗战与歼灭战、持久战与速决战,只看作是战争一个侧面的区别,不是战争本质的区别,虽然在一定条件下,这个侧面是主要的。例如我们抗战已经开始,正义战或不义战的问题,巳不需常谈,而主要的问题,乃是中日战争是什么样的战争(战争的本质外各个侧面)?为什么?怎样办?这时回答这些问题,提出最主要的特点——侧面——“持久战”,是必要的。所以有《论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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