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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纳言十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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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抽气声,皇上根本摆明了此事非做不可。
  沉默,于众大臣间流转;凝重,于众大臣间徘徊。
  想想也是。要大臣将皇上赏赐的封地借予百姓耕种,任谁也会不甘、不舍。
  “皇上。”大纳言万十八开口了,与平时无异的压低嗓音此时却引来众人的注目。
  瞄了眼大臣们的期盼眼神,万十八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
  她不明白大臣们何以会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脸上可有写着“万万不可行”的字样?
  眸一抬,她望向皇上,于那短暂的目光交会,她发誓她瞧见了皇上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皇上知晓了?万十八怔了下。
  怎会如此?
  她尚未开口,皇上竟已知晓她的心意?皇上有读心术不成?
  第1章(2)
  “大纳言想必已有可行之策,朕洗耳恭听。”皇上略显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疼惜。
  她眼下的青影较几日前又明显许多。
  这些日子来她吃不好、睡不稳皆可想而知,但他却无法加以干涉,只因让她如此劳心劳力的罪魁祸首正是他。
  “依臣之见,”万十八站起身来,压抑下询问皇上的冲动而面对着众臣百官。“倘若将皇上的『借地予民』解读为『租地予民』,这道理应当不难理解。”
  “愿闻其详。”太师徐离的脸色逐渐好转。
  “与其花银子请民耕种,收成后又卖粮于民,何不直接将地租借予民,收取租金?”万十八偷偷瞧了皇上一眼,见他神色无异才又接续:“先合计一下王侯大臣每年封地的收入,算出一个合理数目之后订为租地予民之租金。每一块封地也可划分成大小不同的区块,让百姓依其力来承租。”
  “那收成的部分怎么算?”陈知县关切地提问。
  “若百姓有按时缴纳租金,则所有收成皆归百姓所有;若百姓无法支付租金,则收成后由王侯大臣取得应收之租金,其余采民七官三来分配。”万十八突然反问:“与民共创双赢之局才是你我所乐见,将民逼入死胡同并无半点好处,不是吗?”
  大纳言语毕,广言厅里一阵哗然,众臣无不交头接耳热烈商讨。
  不愧为朕所信任的大纳言。
  皇上单手支颔,神态雍容地望着大纳言,黑黝瞳眸中漾着赞赏之色。
  有她在便无后顾之忧,这点他比任何人清楚,因此便日复一日地任性而为。
  众臣私下说他标新立异,他承认;说他背离古制,他也认同。
  众人皆以为他天生反骨,才会有如此多奇特新政、如此多令人意想不到之创举,殊不知他会如此作为,全是让一个人给“宠”出来的。
  直视的眸光正巧与大纳言对个正着,他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瞧,而她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佯装恼着他的吝于夸赞。
  此种无言的传递,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突然间,皇上无声扯唇一笑。
  让她那扬眉抿唇的邀功模样给逗笑了。
  “倘若民七官三的部分能修正为民六官四,那司马翼欣然赞同。”半晌,三王爷司马翼率先表明认同,望着大纳言说话的目光透着温柔。“不知大纳言意下如何?”
  怪了?是她错看抑或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三王爷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
  不自觉地稍稍蹙了下眉头,她的困惑已让皇上瞧得一清二楚。
  “一切皆由皇上裁夺。”机灵地将此事抛给皇上的她,趁机闪避三王爷那夹杂着太多复杂情绪的目光。
  “朕会多加参详。”皇上开了口,隐藏起的不悦无人察觉。
  “呵。”皇上的话让众臣欢欣地笑了,因而商讨得更加起劲。
  吵杂的声音于广言厅里回荡,不同于众臣的热络,此时的皇上竟是出奇地冷漠,不仅面无表情,连深沉的黑眸中亦泛着冷冷寒芒。
  “皇上。”御史李大川欣喜起身禀告众人之意。“臣等已明白皇上之意,接下来各部将于一个月之内研拟出实施方案交由皇上定夺。”
  “很好。”皇上的唇微微掀动,声音不大的两个字却清清楚楚传入众臣耳中。“朕拭目以待。”似笑非笑的唇随着他的话声扬起,俊美脸庞为此而显得更加魅人。
  稍稍移开注视皇上的眼眸,万十八为了自己内心的浮动而叹息。
  怪不得。她了悟一笑。
  怪不得王侯大臣的千金们个个千方百计想见皇上一面。
  她的皇上啊,堪称害人不浅的妖孽。
  不过,这话倘若让皇上给听见了,不知是否会将她拖出去砍了?
  “大纳言。”皇上突来的低语让万十八的心高高地提了一下。
  “是。”她垂首应得心虚。皇上该不会真有本事连她的心语都听得一清二楚吧?
  “随朕来。”语毕,即跨步离开。
  “恭送皇上!”众臣连忙起身相送。
  唇一咬、气一吸,万十八虽感意外,却也不敢多做耽搁地跟随出去。
  不知这比任何人都来得精明的皇上,又要给她出什么难题了。
  出难题给她,她倒不怕;她只怕万一哪一日皇上不要她,那她该怎么办?
  脚步微顿,万十八为了这扰上心的念头迟疑了下。
  倘若真有这一日,那她该如何是好?
  皇上的步伐大,她怎么也跟不上,除非她半走半跑。
  有时皇上会特意停下来等她,有时会刻意放缓脚步,有时会干脆不走,就这么站着同她说话。
  皇上身形修长挺拔,于他身后走着是件赏心悦目之事,但她从不欣赏,只觉担忧。
  皇上背对着众臣而行,又无护卫护身,岂不危险?一回万十八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朕不危险,危险的是大纳言。”
  “微臣?”皇上十足的肯定语气令她怔然。
  “朕的身后有大纳言,而大纳言身后却空无一人。”
  “真有什么事,手无缚鸡之力的臣根本护不了皇上。”她是大纳言,可不是武状元。
  “真有什么事,大纳言肯定拼死护朕,不让朕受到一丝伤害,不是吗?”
  皇上简单的两句话便牢牢地堵住了万十八的嘴,只因皇上所言,该死的正确极了。
  只是她不明白,常常让她暴露于危险中的皇上,是想试探她的忠诚?抑或是想害死她?
  “原来不需提防背后是否受敌的感觉是如此畅快。”
  某日,闻及这话的她懂了,却也因此更加心疼皇上。
  “大纳言空有聪明才智却不长心眼。”
  这句既是褒又是贬的话,听得万十八又好气又好笑。
  “微臣真需要长心眼?”一回,万十八问得认真。
  “不需。”良久之后皇上方开口。“大纳言只要当原本的自己即可。”
  瞧吧,这便是她的皇上,说起话来令人无法招架的皇上。
  “倘若朕非当今皇上,大纳言的日子是否会平静安稳许多?”缓步而行的皇上停下了脚步。
  听清楚皇上的问话之后,万十八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眸。
  皇上还真的出难题给她?
  “这是当然。”不愿说谎,也从不对皇上说谎的她总是直言不讳。
  “大纳言的确不懂得讨朕欢心。”皇上嘴里骂着,眼里却笑着。
  “讨皇上欢心并非微臣之责。”
  “那大纳言之责为何?”皇上转身望她,语气微扬。
  “给予皇上最中肯的谏言,全力协助皇上做当做之事。”她一直这么认为。
  “这么做,会将朕宠坏的。”
  “咦?”皇上的话又吓到她了。
  望着她错愕的神情,皇上扬唇微笑。
  他的大纳言还是一样,一点都没变,一点心眼也没长。
  “『租地予民』之事底定之前,大纳言暂且住在宫里吧。”
  又换话题了。
  皇上转移话题的功夫,她永远也学不来。
  也许是相处久了,也或许早已习惯皇上的说话方式,她总是配合着皇上,谈着皇上想谈之事。
  “兹事体大,若能和皇上一起商讨再好不过。”思索了一会儿,她也认同皇上的提议。
  “朕会安排大纳言住进『东凤宫』,允许大纳言使用朕的御书房。”御书房后头有一座藏书阁,对她而言应当省事许多。
  “臣担心影响皇上批阅奏折。”也担心自己会将御书房弄得一团乱。
  “在大纳言眼中,朕是毫无定性的毛头小子?”
  “绝非如此!”万十八否认得急切。“是臣使用书房的习性不好,怕影响了皇上。”
  “会将御书房给拆了?”
  “不。”万十八摇着头,这太严重了。
  “那便没问题了。”
  “……”万十八无言。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好说歹说不如眼见为凭。倘若皇上亲眼见过她的书苑,便不会说得如此放心了。
  “只不过……大纳言得配合朕的作息。”皇上提了一个小小要求。,
  “这是当然。”万十八不疑有它。
  “那好。”皇上抿起唇,瞳眸中闪过狡诈与宠溺。“事不宜迟,大纳言先回府收拾东西,朕会派车去接你。”
  “不需劳烦,臣可自行处理。”若真派车来接她,恐怕还进不了她家的门呢。
  “是吗?”皇上勾起了唇,为了脑海中浮现的那扇老旧门楼。“前些日子,朕听说皇城附近仍有未拆建的老旧门楼阻碍马车通行,不知居住皇城附近的大纳言可曾听闻?”
  “……”万十八呆愣了下,一时答不出话来。
  “多年前朕已下令拆除旧门楼重建,却不知竟有人将朕的命令当成耳边风而置之不理。”皇上望着脸色微变的万十八。“大纳言可知此人是何居心?”
  “臣想,此人应当是忘了……忘了。”完了、完了!她若不替“此人”想法子的话,可惨了。
  “忘了?”皇上拉长的语调仿若刑求。“那依大纳言之言,朕该如何『提醒』此人?”
  抬一头,万十八与皇上四目相接。
  “皇上意下如何?”万十八不答反问。
  “这个嘛……”皇上沉吟片刻。“让此人提头来见、如何?”
  “啥?提……提……”万十八吃惊得口吃了。
  “哈哈哈!”皇上放声笑了。鲜有的开怀大笑,却惹得万十八更加错愕。
  她,果然还是他的大纳言。
  那集聪明才智与单纯无心机于一身的大纳言,独属于他一人的大纳言啊!
  第2章(1)
  那一年,下了罕见的大风雪。
  厚厚的积雪不仅让人寸步难行,白茫茫的风雪也遮掩了人的视线,伸手不见五指。
  “相公,怎么回来了?”一名温婉女子惊讶地望着甫进门的丈夫,秀丽面容上是安心也是担心。
  过大的风雪让他的发上、脸上、身上全积了雪,让刺骨寒风所冻僵的手脚显得又红又肿。
  “瞧瞧你,都变成冰柱了。”女子急忙将相公拉进门,将冻人的风阻隔于门外。她忙碌的手不断替他拂去身上的雪。“雪下这么大,为何不在宫里待一晚?万一染上风寒该如何是好?”女子心疼地说着,替丈夫搓揉身子的手未曾停歇。
  男子微微一笑,进门至今未曾开口,只是拿一双眼注视着为自己焦急的妻子,满心暖意。
  “爹回来了?”一声惊呼之后,一个小小身子立即扑进男子怀中撒娇着。“方才娘还念着爹呢,没想到爹就回来了。”
  “娘念爹什么?”男子宠溺地抚着女娃的头。
  “念爹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也念爹这么晚了不该回来。”女娃的脸上突现困惑之色。“爹爹,您说娘是想爹爹回来得好?还是不回来得好?”
  “啐,古灵精怪。”女子佯装恼怒地啐了一声。“ㄚ头快下来,你爹身上的衣裳还湿着呢。”
  “所以我在帮爹暖暖身子嘛,跟娘做的一样。”瞧瞧娘,不也是一直握着爹爹的手不放。
  “除此之外,娘还念爹爹什么?”男子温文带笑的脸庞上尽是温柔之色。
  望了望爹的笑脸,又望了望娘脸红的模样,女娃桃色的唇也不自觉地漾开。“娘一直在门边走来走去,还不时探头出去望啊望的,嘴里说着『真赶着回来,便是呆子』。”女娃仰头对着男子。“爹爹,娘所说的呆子是谁?”
  “万十八,你该上床睡了。”女子没好气地连名带姓唤着女娃,并一把将女娃从丈夫身上抱下,交给一旁的嬷嬷。“别再让她下床了。”
  “等等。”女娃哀求地唤着。“我还有一件事要问爹爹。”
  “什么事啊,ㄚ头。”女娃甜美可人的脸庞令男子脸上微笑不减。
  “娘说这么大的风雪,爹爹不该回来的。为何爹爹还是回来了?”爹爹今早出门前,她听见了娘的交代,怎么爹爹竟不听话?
  “这里有你跟娘在等着爹,爹当然要赶回来了。”
  “娘说要爹爹待在宫里别随意出门的。”女娃重复着娘说过的话,宛如九官鸟。
  男子好笑地望了妻子一眼。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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