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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纳言十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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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你跟娘在等着爹,爹当然要赶回来了。”
  “娘说要爹爹待在宫里别随意出门的。”女娃重复着娘说过的话,宛如九官鸟。
  男子好笑地望了妻子一眼。这未来的大纳言现下已开始管事了。“皇宫不是人住的。”男子有感而发地道,也明白此时的女娃无法理解他所说的,但他仍是这么说了。
  “咦?”女娃大感困惑地歪着头。“那皇上不是住在皇宫吗?”
  似乎也料到了女娃会这么问,男子莞尔一笑。
  他站起身来摸摸女娃稚嫩的脸庞,尔雅脸庞上涌上怜惜之色。
  身为代代世袭的大纳言,身为下一任的大纳言,有些事她以后便会懂,也非懂不可。
  轻叹口气,男子脸上是难得的严肃神情。“皇上不是人当的。”
  皇上不是人当的。
  多年后,当上了大纳言的万十八方了解爹爹当年所说的话。只是那一句“皇宫不是人住的”她到今日才领会其中深意。
  瞧瞧她眼前这一切。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举目所及之处无不精美、无不华丽,却令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与沉闷。
  早知如此,她便不该答应皇上住进宫里来了。
  她站在房里的花厅中央,黑白分明的大眼对着房里的摆设转了一圈又一圈,秀气的眉毛越攒越紧,粉红的唇瓣越噘越高。
  摆放于茶几上的瓷杯,是邻国外使献给皇上的价值连城臻品;搁置于窗台边的红珊瑚是前朝太后所收藏;房内摆放的太师椅乃由一代工匠大师花费一年时间所造,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作;更别说那八宝吉祥瓶、富贵如意盘……等等,她实在细数不完。
  唉。望了老半天,万十八仍是叹了口气。
  她那大剌剌的性子,住在这儿,恐怕花尽她一辈子的俸禄也不够赔吧。
  唉。她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倒卧床上。而这一躺,似乎又太过粗鲁,她不放心地赶忙起身查看,看看是否将床给撞坏了。
  这样下去可不成。万十八的眉皱得都快打结了。
  她啊,得先去跟皇上约法三章不可。这“不是人住的地方”,她根本负担不起。
  打定主意的她,一刻也待不住了。
  她赶忙跳下床,胡乱地顺了顺衣袍、整了整官帽,开门便走。
  走着走着,她急切的脚步趋缓了,坚定的眸光犹豫了,笃定的心慌了。
  她,在哪儿?
  怪了,方才女官带她入宫时,有经过这儿吗?
  她记得女官说御书房在北院,顺着桃花林直走便到了,那桃花林在哪儿?
  糟了。虽不愿承认,但她真的迷路了。
  谁会相信咱们王朝那聪明过人的大纳言竟不认得路?为此,娘还取笑过她。
  不记得。万十八更正娘的用词。不记得而已,非不认得。
  “那ㄚ头哪天会不会不记得回家看爹娘的路?”
  “回头我会请管事画幅地图给我背诵于心,就算什么都忘了,也不忘这图。”
  她的信誓旦旦如今忆及,仍觉好笑。
  “真该让女官画幅图给我的。”万十八垮下了肩膀,一脸惋惜。
  “大纳言。”一声恭敬的叫唤让万十八喜上眉梢。
  “堂玄?”她发亮的眸带着笑。“御书房该怎么走?”
  虽一路上遇见不少宫女,但她可不想随意打乱她们的工作,替她们惹来麻烦,因而始终忍着不问。
  “大纳言想见皇上?”堂玄是明知故问。
  “有些事想跟皇上商量。”不然她今晚要如何睡?
  “皇上已经歇息,不在御书房。”
  咦?万十八愣了一下,望望天上月娘所在之处。
  确实晚了,但还不至于太晚啊。依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几乎是丑时才歇息的。
  似乎察觉了大纳言的心意,堂玄转达皇上所说的话。“皇上说,要大纳言配合皇上的作息。”
  是,她答应过的。
  她并非有意违背,只是不知晓原来皇上歇息的时辰提早了。
  那她今晚肯定无眠了。
  “堂玄。”她向他提出了小小的请求:“可否领我回我的住所?”
  “大纳言请随小的来。”
  堂玄毫不迟疑的答应让万十八松了口气,却未发觉本该随侍皇上身边的他,怎会出现于此?
  他的步伐很慢,是刻意配合着她而走。
  细心的他一路上还不忘“好意”指出易于辨认的特殊景物好让她认得路。
  一抹自嘲的笑浮上万十八嘴角,她淘气地吐吐舌瓣,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好笑。
  走着走着,于长廊上迎面碰上一行人。
  “见过大纳言、御官长。”侍官福安停步拱手为礼,一行人也皆躬身行礼。
  “福侍官多礼了。”万十八注意到侍官身后那一身白袍的如花女子,带笑的脸庞为之一凝。
  这一行人走远后,万十八依然伫立原地。
  “大纳言?”堂玄回头。
  “那是……”万十八用力吸口气。“皇上的侍寝?”皇上未立后与妃,只有侍寝。她一向明白,却是头一回见着。
  岂知这一见,她的心竟狠狠地揪了一下,闷慌得不知所措。
  怎会如此?不自觉地,她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衿,为了异常的自己而发怔。
  “兰美人是皇上今晚的侍寝。”堂玄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美人?万十八的心揪得更紧了。
  看来,这侍寝将皇上伺候得很好,如今已经晋升为“美人”了。
  身为一国之君,至今后位仍空悬、群妃不立,身为大纳言的她不知让群臣拱去当多少回说客,只换得皇上一句──朕自有盘算。
  盘算来盘算去,皇上终于纳了侍寝,而侍寝也得宠,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但,何以她却高兴不起来?
  “大纳言?”堂玄将大纳言的异状看进眼里。
  苦涩一笑,万十八挺起了胸膛。“走吧。”
  她不明白今日的自己是怎么了,但她知晓如此慌乱的自己已失了分寸。
  失了身为皇上的大纳言该守的分寸。
  寅时,“东凤宫”的青龙苑里灯火通明。
  皇上侧卧于绣着龙凤图腾的软榻上,而兰美人正跪坐于软榻旁,巧手温柔地替皇上捶着、揉着,含羞带怯的芙蓉脸庞上满是对皇上的爱慕与倾心。
  初识皇上龙颜之时,她的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
  皇上的丰神俊美她早有耳闻,也百般提醒自己千万镇定,不料仍是让皇上的双眸摄去了魂魄、勾去了她的心。
  能入选为皇上的侍寝,她欣喜若狂;等待皇上召唤的时日,她心急如焚。即使伺候皇上至今的她已晋升为“美人”,但她仍为处子之事却令她懊恼不已。
  “你的唇与『她』有几分相似。”
  一日,皇上无意间的呢喃让她明白了她胜选之由。
  即使她是她人的影子又有何妨?即使她是她人的替代品又如何?
  毕竟,真真实实待在皇上身边的人是她,不是吗?
  终有那一日的。兰美人坚信着。
  终有一日,皇上必会要了她、允了她,只要她再听话一些、再温柔一些、再不忮不求地等待一些时日。
  “斟酒。”皇上半敛着眸盯着眼前的兰美人,似笑非笑的唇让她神魂颠倒。
  “是。”心慌地垂下头,一抹红晕随即染上她的颊。
  借着斟酒掩去她的不稳之气。伺候皇上这么多回。她仍会因着皇上的注视而慌了手脚,
  “皇上请。”兰美人端着酒杯呈给皇上,纤白的指与那凝脂般的玉杯相得益彰。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皇上随手一抛,玉杯于地上摔个粉碎。
  纤躯一震!兰美人受惊地仰首一望,却恰巧迎上皇上俯下的唇、喝下皇上哺入口的酒、吮上皇上搅乱人心的舌。
  身躯一软,她倒进皇上宽广的胸膛上,微敞的白袍露出了她的雪白酥胸,发烫的身子让她刻意沾染上的花香蒸腾得更加诱人。
  “嗯。”兰美人不由自主逸出口的欢愉申吟似娇似嗔地引诱着皇上。
  今晚,她终要成为皇上的人?
  这倏然袭上的念头让兰美人浑身如着火般的渴求与难耐。“皇上……”本能地,她伸手向他,当她的指触及皇上胸膛之际,却被一股力道推跌于地。
  “皇上?!”兰美人仓皇一望,方知自己犯下了大错。
  “退下。”皇上并未瞧她一眼,冰冷的语调已让她浑身一震。
  “……是。”兰美人甫站起身,随即又跌回地上,惊慌与自责之情令她微微发颤。
  “福侍官。”
  皇上话声甫落,福安已进门来。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无需多问,赶紧让宫女将人带下。
  第2章(2)
  当福侍官轻轻将门带上之际,皇甫皇那清冷眸方稍稍褪去一点寒意。
  低下头,望着方才被兰美人触及之处,脸庞上的冷意因思及一物而软化许多。
  伸手入衣衿,他勾出了一条红丝线与系在上头的红色小物。
  仔细一瞧,那是个褪了色的平安符。寻常歹姓人家去庙里祈求的平安符,却让堂堂一国之君贴身收藏。
  解开平安符上的结,小心取出里头早已泛黄的纸,从那短短的几个黑色字迹上,汲取那独属于他的温暖。
  那一夜,不知何故,他睡不安稳。
  他作梦了,梦见自己掉入一个又黑又深的洞穴里头,迟迟着不了地。
  他想挣扎起身,却毫无力气,陷入梦境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彷佛被一张张黑色的网网得动弹不得。
  奋力一挥,他坐起身来,映入眼帘的黑影让他分不清自己是否仍在梦中未醒。
  “动手。”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黑衣人惊慌地催促声让他明白,他遇袭了。
  自小习武的他,武功已是不弱,即使他敏捷地挡下黑衣人的第一掌,无奈不听使唤的身子仍是硬生生让黑衣人将第二掌印上了他的胸膛。
  碰的一声,他撞翻了桌椅、撞上了梁柱,满口腥红止不住地狂喷而出。
  昏迷前,他见着了黑衣人俯身捡拾的令牌,一个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的令牌。
  那一掌,几乎令他死去。
  断裂的肋骨、受创的腑脏、棘手的毒患让群医束手无策。
  或许是天意如此,或许是他命不该绝,他活了,让群医无法置信地活了下来。
  自此,他从不让人随意碰他的身,只除了她。
  她,随同她爹一道来探望他,或者该说她随同她爹前来晋见皇上,顺道看看他。
  他知晓她的身分,她更小时他便见过她几回。
  几年不见,她长高了,细致的脸蛋上看得出往后会是美人一个。
  她直直朝他走来,水漾明眸紧紧地盯着他的冷眸不放,桃色的唇上带着暖暖笑意。
  “二皇子答应过,等我十岁那年要陪我下盘棋。”她望着他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布条。“我将棋盘带来了。”她的眸光移向他的手。“二皇子伤在胸膛,下棋的手不碍事吧?”
  “这么急着想当我的手下败将?”她那自信满满的眼让他觉得好笑。
  “我会等二皇子的伤全好。”她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我怕胜之不武。”
  “大胆。”
  “我的大胆可是来自神明的庇佑。”她说得理所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也替二皇子求了一个。”
  “一个什么?”和她说话能让他提振精神,这点他从以前便知晓了。
  突然走上前两步,她迅速地将一样东西挂上他颈项。“求一个符得先向神明磕一百个响头,我的额现下还疼着呢。”她赶忙伸手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扯下平安符。“二皇子如果将它丢了,得先磕一百个响头还我。”
  她按着他的手好暖,望着他的眸好柔,尤其是那倔强不肯妥协的神情令他的心怔了一下。
  真是个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ㄚ头,而他竟也由着她对他动手动脚的放肆起来?
  忽然间,他笑了。
  低低的浅笑扯疼了他的伤口,他却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不来。
  “好等我十日,十日之后我必让你俯首称臣……”
  十日之后的他以一局险胜。
  然,他虽胜了那一局,却只有他自己明白,其实他输了。
  他输掉了他的心。
  收回飘远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摊开那仔细折妥的泛黄纸张。那是他无意中的发现,致使他仍将平安符贴身收藏的理由──
  祈求神明保佑我的皇哥哥万寿无疆。
  “大纳言请留步。”方下朝的万十八,前脚方离开大殿,便让人唤住。
  回过头,万十八看清了对方,心中的诧异被她脸上的微笑所掩盖。“三王爷有事?”
  “能否耽误大纳言些许时辰?”三王爷来至大纳言身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靠她很近。
  “不敢。”拱手回礼的她借机退开一步。
  这一退,让愠色染上三王爷的眸。“听闻大纳言住进皇宫?”
  “是。”她答的直接,这种事没什么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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