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首席黑老大-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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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去了，我还以为家里遭了小偷。”他声音不咸不淡。
她心里一跳，“你早就知道了？”
“我家里的东西我当然知道，一桌一物，就算是一本书的位置，只要是被人动过的，我就知道。”
藏不住了便将东西拿出来，董薇伸手进包里，将相片扔到他面前，一脸质问的模样。
周闳竔拿起来看了两眼，又随意的放下，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又还给我了？”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董薇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都看到了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五指轻抬，有规律的敲着桌子。
“阿竔，她就是当年杀了你父亲的那个女人吧？！”
董薇抓过相片紧紧捏在手里，瞥到周闳竔轻扣桌子的五指停顿下来，她顺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看上去，看到他坚毅的下巴，紧抿的嘴角，还有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眸。
他面无表情，眼角冷厉如刀。
她知道她的话戳中了他的内心，董薇失声轻笑，“你明知道她是谁，却还要跟她走的那样近，这样你对的起死去的周爸爸么？”
周闳竔手一指，薄唇轻吐出两个字：“出去！”
她知道，他已发怒。
……
公交车一般十分钟一趟，苏晚清第二次抬起手腕看表，她已经等了二十分钟，却没有等来一辆。
远处缓缓的驶来一辆黑色商务车，在公交站台停下，车窗降下一道小缝，露出一对熟悉的凤眸。
是周闳竔。
“上来。”他清冽的声音传来，让她忽视不得。
苏晚清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僵在原地不动，他的车也不走，渐渐的有人看过来，小声的议论，她咬了咬牙，拉开车门上去。
她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便箭一样飞了出去，她惊呼一声，抓住头顶的手环，堪堪稳住自己。
一眼看过去，身旁的他果然没系安全带，苏晚清怒气翻涌，想骂他，可是她以什么立场呢？她张开嘴的又紧紧闭上，老老实实扣上了安全带。
一个人的习惯果然不容易改变。
六年前他不爱扣安全带，六年后依旧，他总说这玩意儿挡在胸前极为不舒服，没有自由感。
自由感？自由感难道比命还重要？
她可没忘记六年前的那一次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他怎么不记教训，依然死性不改呢？
周闳竔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半垂着眼睫毛，素净的小脸白皙一片，他忽然说，“那次车祸，是光头五做的？我没告诉过你，你以为就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吧。”
安静之中，他嗓音在车厢里盘旋。
苏晚清震惊的抬头：“竟然是他？”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此时在想那件事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周闳竔嗤的一笑，“生意淡不成，恼羞成怒做出那样的事。”
“那你把他怎么样了？”以他的性子，蓄意伤害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
他眉眼如冰，“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苏晚清便沉默了。
六年前这男人手段就狠，现在，她想象不出来他经过时间的沉淀之后所积蓄的力量。
坐在他身边，她忽然无端端的发寒。
“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淡淡一笑：“吃饭。”
吃饭？
苏晚清愣了半响，他现在是想怎么样？要她离开Ｂ市的是他，载她出来的吃饭的也是他。他身体里像是住了两个周闳竔，一好一坏，一善一恶。
“为什么？”苏晚清清幽的声音传进他耳畔。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带我去吃饭？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他怔了片刻，忽然笑：“对你好？”
“难道不是？”苏晚清有些窘迫，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她竟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周闳竔，你让我当上了护士长，陷我于那般的境地，原本可以轻松的为所欲为，为什么最后收了手？”
这不是好，是什么？
“你想太多了。”他极淡的吐出一句。
是么，真的是她想太多了么？
苏晚清抬手，将额前落下的碎发拨到耳后，手指在耳垂上轻捻……周闳竔从镜子里瞄到她这个小动作，嘴角微抿，这是她心烦意乱时爱做的。
“那我们这样……又算什么？”她的手放下，侧过脸来看他，因为烦躁，所以咄咄逼人：“你有了董薇，还背着她跟我见面，这又算什么？”
别给她希望，然后又让她绝望。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无规律的轻扣，他笑了：“只不过是一顿饭，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这也不算什么。”
“是么，那你把董薇置于何地？”
他淡道：“我会娶她，这就是我给她的位置。”
苏晚清猛的别过脸，看几车窗外，窗外风景快速倒退，她冷然出声：“停车！”
周闳竔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苏晚清，你为什么生气？”
她死死咬着下唇，“停车！”
“别告诉你听到我说要娶董薇的话而生气？那样很可笑！苏晚清我跟你之间早无瓜葛，分道扬镳是注定的事，你他嫁，我另娶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字字珠玑，每一个字苏晚清都听进了耳朵里，他笃定之后有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难不成你还爱着我？”
不，她不爱他，如果她爱他，当年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
在他最需要她的解释，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凭空消失，一消失就是六年，在暖的心，也会在仇恨里被磨练成石头心。
苏晚清收回目光，“真是我他嫁你另娶，都在毫无干系？”
“是！”
“那……我有了孩子呢？”
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只一怔之后就说：“你就算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也不关我的事，这是你的自由。”
苏晚清闭上眼，突兀点了个头：“我知道了。”
车子猛的停住，轮胎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整个人惯性的往前冲出去，又被安全带狠狠的拽回来，带子勒的她生疼。
她忿忿的抬头看过去：“你干什么？”
他无辜的一耸肩，“不是你说要停车！”可眼里暗藏锋芒。
苏晚清翻了个白眼，懒的理他，解开安全带径直下了车，没想到他也跟着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另一个方向带，她挣扎手臂：“放开我！”
他不应，径直拖着她进了一家火锅店。
迎宾小姐轻声细语，问他需要什么样的包厢，他也不答，直接带着她上了二楼，慌的那些迎宾小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一个劲的跟着，生怕出什么乱子。
上了二楼他带着她在一间包厢门口处停下，没回身，却是对那些迎宾小姐说：“行了，你们别跟着了，我又不是来砸店的。”
话落，伸手去开包厢的门。
“先生，这里面有人……”
迎宾小姐的话陨落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
苏晚清叫出声，“萋萋。”
柳萋萋正同一伙人吃的开心，没想到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她看到苏晚清站在门口，而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身形欣长，气质清峻，容颜更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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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他吧？
柳萋萋正同一伙人吃的开心，没想到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她看到苏晚清站在门口，而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身形欣长，气质清峻，容颜更是不凡。
“原来里面有人。”周闳竔椅在门边，淡淡的的目光看着苏晚清，“你好像还认识？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吃个饭吧。”
说完，率先大步进了包厢。
苏晚清只错愕半响后便跟了进去。
落座后，苏晚清眉间便紧锁起来，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巧合，若说周闳竔不是故意找来这间包厢，打死她也不相信珉！
可是，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正好有服务员路过，周闳竔招手让她们进来，吩咐她们把先前的菜都撤下去，在重新弄几个好一点胃口佳的炉子。
柳萋萋手一伸，拦住那服务员，声音不咸不淡的拒绝：“不用了，我们吃的都差不多了，在上新的恐怕也吃不完。恹”
“哪里会吃不完，这么多朋友。”周闳竔挥了挥手，让那服务员出去。
服务员见他气质出众，有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在，像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便心领会神的退了下去。
柳萋萋看了他一眼，不好在说什么，而是看向一边的苏晚清，“晚清，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苏晚清还没答话，周闳竔便替她回了，“我带她出来吃饭，看中这间包厢，没成想你们也在，遇到了熟人。”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柳萋萋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服务员又上了新菜，或许是忽然多了他们两个陌生人，柳萋萋那伙变得拘谨起来，动筷子的次数明显下降。
苏晚清看了一圈下来，除柳萋萋外，只认识当中的两个人，就是柳萋萋喝醉那次，苏晚清打她的电话，那两个来接她的人。
一个美少年，一个壮汉。
几人目光在半空中相聚，一个淡淡的眼神，算是打了招呼。
那晚在‘暗魅’夜总会，周闳竔几乎没怎么说话，柳萋萋当晚的心思又不在他身上，所以如今面对面的坐着，她也一时想不起两人曾经见过。
想了想，靠过去，在苏晚清耳边小声的问：“他是谁？”
苏晚清不知道该怎么她和周闳竔的关系，只好用‘朋友’二字为借口，敷衍了她。
柳萋萋坐回原处，挑起筷子捞起煮好的牛肉丸子送进嘴里，入口劲弹。
几分钟下来后，柳萋萋又凑过去，看一她身边的周闳竔，又在她耳边小声低语：“朋友？真是朋友？”
她话里已含了暧昧。
苏晚清有些心虚，这几分钟里，周闳竔像是化身为‘中国好男人’，一直不停的替她布菜，上一道新菜就往她面前的小碗里夹一筷子，她面前的碗几乎快堆成了山。
他不仅替她布菜，而且还格外的细心，见她不吃的菜他就一筷子也没夹过，而她低头吃了两口的菜他就留意了下来，见她吃完，很快又补上。
在外人眼里他这样子绝对是个好男人，可她却吃的心惊胆颤。
她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如此，她拿捏不准他的态度，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戒辣了？”
她正思忖间，耳畔又是一道轻语，苏晚清扭头看过去，周闳竔的俊脸近在咫尺，这样一来，两个挨的极近，几乎是脸贴着脸，鼻尖顶着鼻尖，他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忽然回头，眼神有瞬间的怔忡，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
一张桌子上的人都像是没看到这一变故一样，纷纷低头吃东西，却还是掩不住的用眼角余光来看他们二人，脸上有笑。
柳萋萋清了清嗓子，苏晚清立刻回神，收回脸，取过手边的一杯温开口仰头喝尽。
“有那么渴？”柳萋萋小声打趣。
苏晚清不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周闳竔不是愣头青，对付这种暧昧场面游刃有余，他神情平和，淡淡的直起身，将背靠在椅子上，眉目之间自成了一股慵懒之气。
再无人有他这般卓越超群的气度了。
苏晚清收回眼角的余光，忽然想到未来，心底骤然间生了一股悲怆与凄凉。
他却注意到她用餐期间，几乎一点辣的东西也没沾过，不由随口接起刚才的话题，“你以前很爱吃辣，现在是戒了？”
以前？
柳萋萋了然一笑，看来二人之间内幕有很多。不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挖掘。
苏晚清用筷子拨着碗里的菜，想起以前，他带她出去吃饭，他口腹之欲不大，她却无辣不欢，每次非要吃的嘴巴像一根腊肠才罢休，为此他还笑过她好几回，说她这辈子最爱的恐怕就是辣椒。
哪曾想，几年过去，物是人非，她纵然迫不得已改了口味，那些记忆却像生了根一样扎在她心底。
“是啊，戒了，对身体不好。”她淡淡一笑。
周闳竔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以前要她少吃点辣，她就跟他急，扑上来抓着他的胳膊就开始咬，还说要她戒辣就是要了她的命。
不过几年，渗入骨髓的习惯竟然三言两语说戒就戒了，看来这世间更本没什么长久之事，也没什么事是不能改变的，一个人说变就能变，她一直都是这样。
火辣辣的火锅店里，他眉眼之间忽然就泛起了冷凝。
今天晚上既然跟苏晚清遇上，柳萋萋肯定会跟她聚一聚，便给大力使了个眼神，大力微微一点头，从美人手里拽过筷子放到桌子上，忽然开口说：“我们已经吃的差不多，就先走了。蝴蝶既然跟老朋友遇上了，你们就先聊。”
美人‘哎’了一声，还没说一个字，就被大力拽出了包厢。
其他几个朋友同事见跟柳萋萋最亲近关系的人都走了，他们留下来也没意思，就都一一起身打了招呼依次出去了。
人一走，偌大的包厢里仿佛空旷起来一样。
柳萋萋已经吃了八成饱，再吃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