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律师之疯狂情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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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吗?真巧,我也这么想。”早她一步走到门口。“很抱歉,如果对象真是你的话,我还是终身打光棍吧!”说完后他便迅速走出厢房,留下错愕不已的朱家三口和陈村长。
“等等,不是该由我先抛下他的吗?怎……”德龄此时像只受了伤的小鸽子,不,应该说是母狮子,一脸茫然又怒气满胸地自言自语着。
在旁边看到这场好戏的陈村长,对眼前这场而科看傻了眼:这下子他又有新题材回去好好宣扬一番,以不愧他身为长舌公广播台之“美称”。
回到自己住处的杨训明,连忙拨起电话。
“喂!吴良兴,你怎么没告诉我你那个姓朱的大学女同学也住这里?”然后他便把和德龄相亲的事说了一遍。
“是你自己粗心,上回我不是和你说过那里也是我的故乡吗?只不过大学还没毕业就举家北上了。”吴良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训明一点也不关心吴良兴家族的迁移我迳自又问道:“那……上回我和你的打赌可不可以算了?”
“不可以!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最近那件轰动一时杀夫案的被告律师,就是那个朱德龄,看来你是该实践你的诺言了,哈!哈!哈!”
杨训明在电话这头沈默不语,没敢开口。
俗话说得好:言多必失。他大学的辩论生涯,就是为了赌一口气而失去的。而现在他又要面临失去另一项最爱:医生职位。
这一切得从头说起喽!话说杨训明虽大吴良兴两届,但因当兵时在同一部队,所以退伍后便经常联络。
见吴良兴在军中还不记读书,退伍后连续两年没考上公职或律师,杨训明也不免为他感到可惜。
“唉!像你这么用功还考不上,如果你们班那些不爱读书的女生考上了,不是就太没天良了吗?”
“不见得吧!也许是我把时间用错地方了。”吴良兴一点也不怨天尤人。“说不定她会是我们班第一个考上的。”
自毕业后,吴良兴就不太与班上同学联络,因此不知道德龄一毕业便考上了。
“呵!算了吧!我敢和你打赌;那种笨女孩要是考上了,我这个医生宁可不当。”
那时杨训明已是一个大医院的驻院医师,追随的门师又是当红的医学教授、外科权威,眼看即可顺理成章成为接班人。然而,因为拒绝了恩师对他的好感的女儿,半年后居然被逐出权力关争场外。
心灰尘意冷的他,只好选择调到乡下地方来。加上父母早逝,家里又只有一个嫁得不错的姐姐,全力支持他念书而不求回报,他才毫无负担地行医于乡间。
没想到,一切看似美好的乡居生活,不但有人热心为他安排相亲,还因此激起波澜……
“喂!你怎么不说话?”吴良兴还没挂掉电话。
“没……没什么,再联络吧!”
“你可是说到做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吴良兴又提醒他一句。
可恶!这个讨人厌的吴良兴,杨训明心里不停咒骂着;还有,为什么她就是那个昔日的笨女生、今日的女律师呢?
看到她精心妆扮的那一眼,他还暗自惊艳不已呢!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世仇。
才在困惑的当儿,吴良兴电话又来了。
“喂!我改变主意了,像你这等人不才不当医生太可惜了。这样吧!换个方式打赌: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追上她,那就不用放弃医生职位。”
“无聊!”杨训明回骂了一句。
追她?这事非同小可,那朱德龄美丽是美丽,可那脾气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何况他在乡下听见太多传闻,会被乡下人说的如此不堪的女孩,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挥霍成性、不擅家事,而且缺乏基本生活常识……太可怕了,这叫人要如何与她生活?
杨训明自己是个节俭成性、不重物质重精神生活的人,平日处理家事倒还手脚俐落,就是不太会打扮自己。
“别傻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何况她一见到相亲的对象是我,当场就想夺门而出。”
“呵!是吗?那你自求多福喽!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去追她,不然……”吴良兴在电话那头发出了好邪的笑声。“嘿嘿嘿,你这个大医生就要……”
“吴良兴——”
杨训明心里忍不住咒骂着:冤家路窄,怎么又遇上了这女人!
第三章
正如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婚礼前夕,新郎跟别人跑了的痛苦,同理,也没一个女人可以忍受在相亲当日,对象居然当场离席的屈辱。
而偏偏朱德龄就在先后遇到了两件女人一生中最不幸的事。
“杨训明,我这辈子和你没完没了!”回到家中的德龄,脑子这真是快要被这股恨给挤炸了。
她万万没想到:千里迢迢回家相亲的对象居然会是她的宿敌;更没想到的是:多年不见,他还是这么厌恶自己,甚至在相亲的现场突然不告而别!
然而更不幸的是,素有村里广播电台之称的陈村长也在当场,才由宴席回到自己家里的一个钟头之内,他已迫不及待把这件事大肆宣传至村里各地,
“我告诉你们,当时我在现场亲眼看到……”陈村长不但一五一十地把现场发生在那一幕转述给别人听,还加油添醋地加入自己的“村长观点”,例如:“嗯!由此可知一定是这个女孩风声太难听了,杨医生事先又不好意思向朱老大拒绝,只好当场落跑了。”
连别村的人风闻了之后,也不禁问道:“哇!朱德龄长得这么吓人吗?杨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被吓跑了吗?”
而乡里众多仰慕杨医生已久的少女们,莫不同仇敌愤地认为:“是朱德龄太可恶了!明明配不上杨医生,还硬要人家和她相亲。”
经过这一阵流言蜚语,德龄实在忍不住想提起行李回去了。
“我真的快受不了,走在街上老被人指指点点,好像我是多可怕的似的。”她忍不住地向父母抑怨。“都是你们豁的啦!早知道就不回来,想我在台北说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就有风光……”
“乖女儿,事情错不在你,我们找杨医生出面说清楚不就得了。”朱太太试图安慰她。
“没有用啦!听说那个杨训明出差到台北,一星期后才会回来。这小子,枉我平日那么看重他,他不回来则矣,一回来本乡,我一定叫人把他的狗腿打断!”朱老大一旁忿忿不平地骂道。
德龄知道父母关心她,但这对整件事一点用处都没有。
“唉!我想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人们再听见这件事,恐怕也不会认为是那个王八蛋的错。”德龄冷冷地说。“这个瘟神,我要他这辈子生不如死!”
下定决心的德龄,一哪当年被杨训明羞辱过之后一样,化悲愤为力量,决定要对他施以报复。
还不知自己因一时冲动造成德龄名誉大损的杨训明,在按照原定计划前往台北出差之后回到自己租处,才发现这个小村庄似乎正笼罩着一股不祥之气。
“咦?我房间窗上的玻璃什么破了一块?”才放下行李,他便已注意到似乎有人对他不满。
见杨训明回来,身为房东女儿兼杨训明头号仰慕者的娟娟,忙不迭地又像只小鸟般依到他面前。
“杨大哥,你都不知道那个朱德龄好坏,居然想放火烧了你的房子,若不是我劝阻,恐怕她不知会做出多可怕的事。”娟娟一见到杨训明,连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训明见娟娟突来的满腔愤慨,不禁一脸茫然起来。
于是娟娟便把自他们两人相亲告吹,
乡人开始传出流言,朱老大又四处放话要追杀杨训明的事一五十告诉他。
“啊!这下子我完了。”杨训明听了,才知道自己已闯下大祸。
而不知事情原委的娟娟还一股脑儿,兴冲冲地说道:“杨大哥,你别怕,全乡的人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万一朱老大真找你麻烦,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
“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杨训明见大错已铸成,再说无益,便急急地跑了出去。
娟娟—头雾水,见他走出去,连忙追上他问道:“等一下,杨大哥,你要去哪里?”
“我去朱老大家解释清楚。”
“对不起,那一天,我不是故意的……”一进朱家大门,杨训明便先低下头。
“你这个混帐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今天不先打断你的狗腿我就不姓朱!”见杨训明一出现,朱老大忍不住气提拾起脚边竹竿,顺势要打去。
幸亏朱太太拦得快,不然朱老大这一棒硬打下去,还真不得了呢!
朱老大见自己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反而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朱太太也不是就此闲住,她抢下朱老大手中的竹竿后,倒是很镇定地走到杨训明旁边。
“我问你,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太太问道。
“这……说来话长。”杨训明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大学时代就和德龄结下的梁子,一五一十地说给朱氏夫妇听。“……所以,那一天我认出她的时候,还真的吓了一跳。”
原以为坦承会为自己带来更多麻烦,但杨训明却认为事到如今,也只有把话说清楚。
没想到,朱氏夫妇听到女被辱骂的这些事,居然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还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呵!没想到,我们女儿的用功竟是受了这样的刺激,而且个性和牛一样的她,居然还有人治得了,哈!哈!哈!”朱氏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不约而同都这么想着。
倒是杨训明一脸迷惑,不知自己是否又说错了什么。
“咦?看他们笑得这么神秘,该不会是在盘算着如何对付我吧!看来,我该把眼睛放亮一点,找机会逃走吧!”他也在心里暗忖着。
朱老大伸手拍了他一下肩膀,很郑重地说:“小伙子!以后我们女儿就拜托你了。”
“呃?”杨训明睁大了眼睛,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用意。
“看样子,你对我们德龄不是不在乎的,是吗?既然这样,不如就拜托你先放下身段,委屈你去追求德龄,也许就会成功了。”朱太太一面兴奋地说着,一面合掌做出幸福的表情。
“等……等一下,追她?”杨训明这下子更恐慌了。“我可没有这种打算,今天我来只是要道歉的。”
“可是,你已经害我女儿名誉受损……”朱太太冷冷地望着他。
“对呀!害她嫁不掉了。”边朱老大也丢了这么一句重话。
“我……”
正当杨训明想开口澄清时,德龄忽然由楼梯口飞奔下来。
“方约翰!”她对着门口叫了一声。
朱氏夫妻和杨训明不得不把注意力往德龄对外叫喊着那个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鲜红色的“莲花”跑车停在朱家大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各身高至少一八五公分,身着白色麻纱西装,一脸笑容,且像极了布莱恩彼德,有着过人的眼神和迷人的酒窝,自然有型的短发在前额梳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德龄一见到这个男人,居然奋不顾身地扑向前去,而那个男人也早已敞开怀抱等着她。
“你害我在饭店里等了好几天,知道吗?”那男人故意做出责备的表情。
“对不起,人家有事非回来不可,所以差点把你忘了。”德龄在他的怀里娇嗔着。
等一等,德龄不是没有对象吗?怎么忽然跑出来这么一个男人?“朱氏夫妻不由得再度面面相觑。
杨训明更是惊讶不已;没想到德龄在那男人面前居然是如此温柔可人,这是那个前几天还对他大吼大叫、趁他北上出差时砸破玻璃的那个凶婆子吗?
在他们的惊讶还不及收起前,德龄早就和那男人双双坐上“莲花”跑车,驰骋而去……
月夜下,南部高尔夫俱乐部边的高级大饭店——
德龄和方约翰挽着手一面走在灌木丛间,一面望着月夜下的澄清湖。
“哇!好美的景致,我在南部住这么久,还不知有这么一个有气氛的户外约会地点。”德龄转过头望着方约翰,眼神显得十分温柔。
“是吗?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常来。”方约翰又露出了他那迷人的微笑。
该死!他怎会如此迷人?品味高、长相好,本身又是著名的整形外科医师,收入自然也不在话下。德龄第一眼就认定了这是她心目中“五好男人”,只是监于以往的惨痛经验,不得不矜持一点,以试探他的诚意。
没想到,自己差点为了回家而忘了他还在度假中心等她,而他却自动找到她家乡去。由此看来,这个方约翰对她必定已十分倾心了。
五好男人……德龄心中只充满着说不尽的爱意,眼里也只放得下方约翰一人了。看来她的武装还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这地方虽好,可是我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