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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冷月恋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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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来不及做出更性感的动作,季恋雪就一把推开他,像蚱蜢一般跳开,她面红心跳的指着他,“你……你……你这大色魔。”她几时给人这么轻薄过了?
  她的指控令冷砚大笑起来,引起路人的侧目,“想玩爱情游戏,你还太嫩,还是接受当我秘书的挑战就好了,爱情方面,我只想‘情逢敌手’,不想当启蒙老师。”他看着她声调又恢复以往的冷,但嘴角仍有未退尽的笑意,“别对我产生什么爱情绮思,太不切实际了。”
  他看得出她对他有意思?这么明显吗?季恋雪红了脸,可又不甘心被欺负,他的话根本是嘲弄她没玩过爱情游戏。
  “你太自以为是了。”她受刺激的结果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你以为你能挑起我什么爱情绮思?跟我从前的男朋友比起来,你……你给比到太平洋去了。”
  “是吗?”两人在一面斗嘴,一面往前走的情况下,已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幽暗的公园。
  “当然……”季恋雪的最后一个“是”还来不及说出口,嘴巴已被冷砚的唇堵住,他的舌尖任意的在她口中探索。
  季恋雪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了,她从没想过冷砚居然是这样的人,待她开始有反应时便使力的推开他,可他似乎不打算就此放了她,修长的手指甚至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使她不得不面对他,直到她狠狠的在他性感的唇上死命一咬——
  “你……你活该……”她喘着气,看他唇上渗出的血迹,她有些怕,怕冷砚会恼羞成怒,给她一拳。
  冷砚尝到咸咸的血腥味,他取出手帕在唇上按了按,“恋雪……”他忽地唤着她,“你真的太嫩了。”他一笑,眸中有些邪气的直视她,“你从前的男朋友可能连接吻的‘能力’都没有,否则,你怎会连接吻都不会?”那慌乱的呼吸及僵硬的舌尖,再再都显示她没经验。
  “你——”季恋雪真的气爆了,“我……我的男朋友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一样。”她怎会认为冷砚是她未来老公的绝佳人选?可见电脑也有错误的时候,桑怀哲说得没错,电脑是“死脑筋”。
  看她红着脸,仍不肯承认自己撒谎的倔强模样,冷砚忽然说:“你真可爱,如果你不当我的秘书,也许我可以教你‘恋爱’的滋味,可惜啊可惜……”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办公室里永远只有工作的空间。
  季恋雪瞪视着他,心想,这男人太自以为是了,而且他又被称为花花公子,以这种人选为对象,她的确要三思、三思。
  OK!决定了,她已打算把他“三振”,既然对他没兴趣,她还到威德受气干啥?嗯,就此决定了,她不要去威德上班了。
  冷砚啊冷砚,你准备再找一个秘书吧,她季恋雪将这职位“转让”了!
  第二章
  没到威德上班,季恋雪又回到原来的公司上班,反正那家公司的老板是桑怀哲的爸爸,而她又是自小在桑家长大的,桑家早就视她为桑家的一分子了。
  在一天忙碌的工作之后,她找了公司附近一家格调还不错的咖啡厅坐下来,原本她是约了桑怀哲的,可桑怀哲待会儿还得巡视病房,因而作罢。
  其实,偶尔一个人的生活也不算太坏。
  点了杯咖啡之后,在悠扬的轻音乐空间中,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这闲情逸致。忽地,她听到一个男性嗓音——
  “今晚你寂寞吗?”
  倏地,季恋雪睁开眼,原来是隔壁桌来了个登徒子,在向别桌女子示好,她松了口气,方才那调调,她还以为是冷砚呢!
  真讨厌,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早就该被她踢出脑海了,到现在还会为他所惊吓,可见那一夜她被他吓得不轻。
  侍者送来了咖啡,在加入了若干的奶精和糖,调匀成自己所喜爱的口味之后,她闭上眼嗅着咖啡迷人的香气,然后啜了一口。
  “今晚你寂寞吗?”
  这个登徒子怎么那么无聊?一句话需要问那么多遍吗?人家小姐不理会就表示没希望了嘛!真笨。
  季恋雪以为那句话出自同一人,待她发觉有一黑影盖在她脸上,及嗅到一阵淡雅的古龙水味时,才吓得睁开眼,冷砚?!是他!真的是他,此刻他正双手撑在桌上,倾着身子和她四目相望。
  “你……你走……走开!我不寂寞,一点也不寂寞。”看到冷砚,她比见到鬼更害怕,这男人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天晓得他啥时候引爆。
  “可是,我寂寞。”冷砚大方的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来,“你这秘书当得十分不称职,上班的第一、二天都无故缺席,我们事务所对员工的福利完善,但对于无故缺席的员工也会严格追究,请给我一个合理缺席的理由。”一谈起公事,他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
  “我决定不到威德上班。”季恋雪心想,这理由够名正言顺吧?
  他从容的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吐气,“理由呢?”
  “没有。”顿了一下,她说:“想进威德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冷砚正要说什么时,眼尖的注意到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那男子找了一个靠近他们的位子坐下来。
  这征信社的男子未免跟他跟得太紧了吧!冷砚略略的一皱眉,这家伙是方彩芝请来跟踪他的,这男人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冥王门的人,若连这一点没营养的小把戏都瞧不出来,那也未免太小看冥王了吧?既然方彩芝那么爱玩征信把戏,好!他成全她。
  “对我而言,你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冷砚突然说。
  他的话令季恋雪一怔,她一脸莫名,“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为什么我的心意你一点也不明白?”冷砚一脸深情的望着她。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她不是正和冷砚谈论着自己拒绝到他事务所工作的事吗?为什么现在好像成为他的“深情告白”时间咧?
  这名叫冷砚的,除了有“色狼”倾向,更有双重人格,甚至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太可怕了。
  这时候她该怎么做?对!离开,迅速离开,想至此,二话不说,季恋雪在付帐之后,立即往门口走。
  在外头的红砖道上,她被人高腿长的冷砚一把捉住,然后将她强行拖进停在一旁的跑车。
  “救……救命啊!救……”
  “你住口。”冷砚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按下的车窗又按上,“如果我真要非礼你,不会笨到在大庭广众下下手。”只有白痴会那样做,他暗忖。
  “你……你到底想干么?”
  “不想干啥。”他解释,“方才我说那些话是说给征信社的人听的,强拉你上车也是做给他看的。”
  “你……你被跟踪?”顿了一下,她又问:“征信社的人干啥跟踪你?”
  冷砚淡淡的看着她,“那是我的事。”
  “既然是你的事,干啥拉着我下水?”她瞪了他一眼,“喂,你要带我去哪儿?时候不早了,我想回家啦。”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季恋雪原本想拒绝的,怕他会上门找她麻烦,可是随即一想,在履历表中,她早填了她的住址,他真要找她麻烦,她也莫可奈何,于是她很阿莎力的带路。
  沿途他们没有再交谈,直到冷砚把车子停在她租赁的公寓外头。
  “谢谢你送我回来。”季恋雪向他挥了挥手。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不想引狼入室。”她实话实说,“对于花花公子我一向没兴趣,更何况,我也不急着找‘启蒙’老师。”向他皱了皱鼻子,她转身欲走。
  “打个赌……”他卖关子似的将话打住。
  这对于“赌性”坚强的季恋雪而言是一大诱惑,她止住了往前迈去的步伐,转过身来,“赌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赌?赌她上不上班吗?哈!那他可输定了,毕竟上班与否的决定权是在她身上,她不上班,他又奈她何?
  “我赌……你还会再主动找上我。”
  “那是不可能的事。”哈!别傻了,他已是自己决定剔除的“老公”人选,好马岂有吃回头草的道理?“你若以此事跟我赌,必输无疑。”
  “我这个人一向输得起。”他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哦。”她一脸成功在望的笑容,“好!你说,我赢了要如何?”
  “随便你。”他接着说:“若是我赌赢了,你就乖乖到事务所当我的秘书。”
  “好!成交。”她爽快的道,呵……随便她是吧!这名叫冷砚的男人八成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威德的大老板,她是可以不必有丝毫同情心、愧疚感的敲他一笔的,哈……等着看人变脸吧!
  又来了,季恋雪瞪视着已响了二十来声,仍没有意思要停下来的电话响声。
  快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凌晨一点左右,她就会接到一个自称是冷砚未婚妻女人的电话,在电话中,对方把她骂得体无完肤,甚至说她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老天!连第一者、第二者都尚未弄清楚,哪来的第三者?那女人神经有问题啊?
  她曾试着把电话线拉掉,可是一旦她把电话线接上,那可怕的女人一定又会打进来,反正对方就是非骂到她不可。
  接到那样的电话,她都快被弄疯了,就连白天的工作也受到影响,不是边上班边打瞌睡,就是情绪沮丧低落,哦,她真是快疯了。
  不行!她非得找冷砚问个明白不可,若电话中的女人真是他未婚妻,一定要请他帮忙澄清事实,第三者?她可不认为那是个恭维的名词。
  第二天季恋雪起了个大早,说她起得早,倒不如说她彻夜未眠,经过一番盥洗,仍洗不去她疲惫的表情,一个星期没睡了,再这样下去她不挂才怪。
  来到车旁正要上车之际,赫然发觉她那原本就有些破的二手车前,挡风玻璃竟给人砸碎了,车盖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着“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大字。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看到这些恶意的破坏,季恋雪有股吐血的冲动,光是看车盖上那些大字,也知道是谁所为,而这更坚定了她找冷砚的决心。
  随手招揽了一部计程车,季恋雪怒火中烧的来到威德法律事务所,她看了下表,八点三十二分,这时间,冷砚该上班了才是。搭着电梯,她直上顶楼,记得他的办公室好像在那儿。
  随着楼层显示灯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她的怒火也随之加炙,当怒气爬升到最顶点时,电梯门“咚!”的一声被打开。
  走在通廊,看到“冷砚律师室”时,毫不犹豫的,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两个正讨论事宜的男人同时抬起头。
  “你是——”其中一个的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首先开了口。
  冷砚一看来者是季恋雪,阻止了男子要往下问的话,“蒋彦,你先出去。”
  那名叫蒋彦的男子看了季恋雪一眼,向她一颔首,很快的起身离开办公室。
  看她铁青着脸,冷砚报以一抹不在乎的笑,摆了个轻松的坐姿,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胸前,“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的。”
  “废话!”一个星期没好好睡一觉,使得她火气相当大,顾不得什么粗鲁不粗鲁的,“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好好管管你那什么未婚妻的,别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乱栽赃,说什么勾引她未婚夫。”
  “未婚妻、未婚夫?”冷砚一笑,“你确定那‘未婚夫’是指我吗?”
  “你不叫‘冷砚’?难不成你改名叫”妖娇“了吗?还有,你要赔偿我,你那神经不太正常的未婚妻不但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侮辱我,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还破坏我的车!”一想到那“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字,季恋雪简直要气疯了。
  冷砚保持贯有的从容笑脸,饶富兴味的看着激动的季恋雪大吐苦水及诉说所遭遇的“不平”待遇,待她稍喘口气时,他倒了杯水给她,然后说:“我不知道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其实他知道那没营养的小把戏是谁会玩的,“我目前还单身,没有什么婚约束缚,诚如你所说的,我是个花花公子,一个花花公子不会自掘坟墓的打圈戒指把自己锁在一个女人旁边。”
  “这不是你的推托之辞吧?”季恋雪一面喝水,一面斜眼看他,这男人的情绪一向不太表现在脸上,也许是他说谎也说不定,“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哪有一个女人会无聊到自称是你未婚妻,打电话来骚扰我这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他又笑了,“是吗?我以为咱们快成为‘生命共同体’了咧。”
  “别傻了!谁要跟你这种人成为‘生命共同体’?”季恋雪摆出不屑的样子,她又不是头脑秀逗了。
  “你忘了咱们打赌的事吗?”他看着她脸上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渐渐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哑巴吃黄莲的模样,“你主动找上了我,那表示你输了,你该不会如此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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