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变身计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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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呼吸神功,救醒昏迷的大众情人。
但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邵济民的动作,所有人同时将眼光移向正地着教室门口的走廊,看到“宋宜筑”以极粗鲁的步伐向这边跑来。
这幕景象也映入了刚自昏迷中脱离的宋宜筑本人眼中。
她的一头长发一反常态地没有札成麻花辫,而是任它随风乱飞,再加上那跑得十分难看的姿势,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婆子。
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占据了她的身体,还用这种方法破坏她的女学士形象?
不用说,一定是蒲杰那个烂人,既然她在蒲杰的身体里,那现在在她身体里的人一定是蒲杰。
只见“宋宜筑”挥动双臂,将挤在“蒲杰”身旁的人全部推开,一把揪住“蒲杰”的衣领,大喊:“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在场的人全部呆掉了,包括想给“宋宜筑”一记锅贴的宋宜筑。
天哪!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蒲杰”站了起来。宋宜筑发现自己可以看着同学们的头顶,包括那个她一向要举头仰望的蒲杰,心下不禁感到有些得意,但是,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天知道同学们会把刚才那句话挪曲成什么德行。
这时,一旁的林可慧落泪了,抽抽搭搭地开口。
“原……原来宜筑你……你跟他……已经发生关系了……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对着其实是蒲杰的“宋宜筑”说道。
谁跟你是好朋友?这种有目的好朋友,她宋宜筑才愿交呢!
但是那没骨气的蒲杰居然安慰她。
“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这是什么状况啊?他怎么会把事情搞成样?这下好了,全班同学都以为他们有暧昧关系,怎么办?这种传言会把宋宜筑气死的,因为她一向是个死要面子和形象的女人。这下他完了,他怎么会这么倒楣呢?变成女孩子不说,还出现这种要命的情况……
蒲杰望向在自己身体里的宋宜筑,那对眼里闪动着愤怒的火花。
别冲动啊!蒲杰在心里祷告着,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啊!千万别展现你的暴力女本色,蒲杰是从来不打女人的绅士,而我现在正是个女人,你别害我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啊!
但是上帝很显然没听到他的祷告,因为他的额头已经挨了“蒲杰”一记爆栗,并被找住手腕,毫无抵抗能力地被拖走。
“快放手,你会破坏我的形象,宜筑,我求求你!”
“闭上你的鸟嘴!”
邵济民和其他同学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宋宜筑要叫自己放手?拉着她的明明是蒲杰呀!
微风轻拂着校园里的杜鹃花,粉嫩的色彩在春天的午后绽放。在被杜鹃花围绕的凉亭里,蒲杰和宋宜筑面对面对坐着,但是,在这一向是校园情侣们情话绵绵的圣地里,“宋宜筑”哭得像个泪人儿,“蒲杰”则板着一张脸,昂扬的眉毛说明着怒气。
当然,并不是说在情侣圣地里就一定要说情话,但是,这两个人的对话却是极端怪异。
“别哭了好不好?我没见过这么爱哭的男生。”其实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大众情人蒲杰是个标准的水龙头,就算全台湾都停水,但这个水龙头还是会有水流出来,尤其是在看卡通片的时候。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现在是女的。”蒲杰用为地吸了下鼻子,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当女孩子的好处,再用力地哭也会破坏形象,反而会让人感觉楚楚可怜,他不禁想,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惹人怜爱极了?! “别忘了你现在使用的是我的身体,拜托你顾虑一下我的形象好不好?宋宜筑是个才女也!你哭成这样子,万一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开玩笑!蒲杰居然利用她的身体大哭特哭,有没有搞错?!想她宋宜筑自上小学后就不再哭泣了,十足女中豪杰的模样,哪像他那么孬种。万一这种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被看到了,那还得了?她一世英名不就全毁了吗?
“这里又没别人。”蒲杰用手拭着泪。
“拜托!你卫生一点,别用手擦鼻涕好不好?我是淑女也,淑女!”
我跟你有仇啊?宋宜筑在心里骂着,我的形象……天哪!你在惩罚我吗?我要撒烂这个臭蒲杰!
“我又没带卫生纸,只好用手啦,呜……”
“我有带啦!”
蒲杰伸出手,但她迟迟没将卫生纸放到他手上。
宋宜筑瞪视着他,像是要把吞进肚子里似的。
“卫生纸呢?你不是说你有带?”
“在你那里!”宋宜筑指着“宋宜筑”的口袋,“我说的我是指你。”她抚着额头,希望自己不要再晕倒,她快要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没办法,谁教他们俩要过上这种科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灵魂居然会互换?这是哪个笨蛋搞的鸟事?
宋宜筑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积满了排泄物,完全没有管道可资发泄,不禁骂了句:“妈的,真是一肚子大便。”
“女孩子还骂脏话,你有没有廉耻心啊你?”
“反正我现在变成男生了,我爱怎么骂就怎么骂。”
没错!她现在是男生,可以甩开一切不必要的形象,而且身体是蒲杰的,她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想到这里,宋宜筑才觉得现在这种情形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至少,她现在有着无比快适的解放感。
而由于这层解放感,她才想起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所谓的形象问题,而是要如何让彼引回到各自的身体里,还有,要没换回来以前,要如何面对所有的朋友和家人。
在脑袋恢复原先的灵敏后,她决定先关掉蒲杰的水成头。
“别哭了,现在想办法变回来要紧。”她抽出一张面纸帮蒲杰拭泪。
“怎么换回来?”他总算停止了哭泣,但是还有些哽咽。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话还用得着叫你一起想吗?而且,现在的情况变成这样,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瞒住所有的人,否则这种灵魂交换的鸟事说出去,我们俩肯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没错!”蒲杰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约法三章,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现在我是蒲杰,而你,就是宋宜筑,知不知道?”
“嗯!”蒲杰顺从地点头。从小,每次他和宜筑闯了祸的时候,都是宜筑站出来出主意,而自从上了国中之后,这种情况便不复见,现在,他又想起小时候的时光。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邻居,所以家人方面反而比较没问题……”
由于蒲杰想童年的事想得太专心,漏掉了一大段话没听到,当宋宜筑问他这样做好不好时,他只有赶快点头,点得像脖子的螺丝钉没锁紧似的,免得被她知道他魂游天外,没有在听,又有一记爆栗好吃了。
唉!他真是衰尾到家了,跟一个暴力女从小一起长大,天知道他小时候被欺负得有多惨,唉!再加上他又是一个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天使,真是天妒英才啊!
就在他再度神游天外时,宋宜筑又也出一大段命令,而将他震回现实的是宋宜筑的最后一段话。
“那就从明天晚上开始,你每天要补两个小时的会计学,我来教你。”
天哪!蒲杰在心里哭喊着,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这时,蒲杰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了。
第二章
按照约定,他们不能回去各自的家,而是必须互相交换,在宋宜筑身体里的蒲杰回宋家,替她孝敬父母,而在蒲杰身体里的宋宜筑回蒲家,却当个不孝的浪荡子。
不过,宋宜筑一向喜爱幽默风趣的蒲家人,所以她才不会当真不孝呢!她要赶快回蒲家,吃个饭、洗个澡,然后坐下来念书,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段时间,把蒲杰的烂功课补回来,还有更重的是,她要狠狠地破坏蒲杰大众情人的形象,把他在学校里、外的女朋友全部甩掉。
哼!反正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让蒲杰志得意满地做个花花公子,现在时代不同了,男人是没资格把女人当玩物的,尤其是蒲杰,更没这个资格。
于是她早早地代替蒲杰回到蒲家门口,旁边就是她家了。两栋红瓦白墙的三层楼别墅比邻而建,同样的外观、同样的屋龄,连种的树都是同一品种,由蒲、宋两家的户长一起携手栽植。
宋宜筑之父――宋铭和蒲杰之父――蒲槐宁在年轻时候,就极要好的朋友,一同求学、谈恋爱……当然,不是互相谈恋爱,而是在同一时刻敲起爱情的响钟,甚至还追求过同一个女孩和,及至两人学业有成后,蒲槐宁向餐饮业发展,在国内外拥有大型的餐饮连锁事业、饭店、高级餐厅等,做得有声有色,而宋铭则往学术界发展,除了在学术研究上获得不小的名声外,在文坛亦享有盛名。
两人在奋斗有成后,便带着妻子、儿女来到此处比邻而居,打算到死都腻在一起,着实是令人感动到会起鸡皮疙瘩的友情。
所以,他们两爱不仅是邻居,还是世交。
宋宜筑看着面前的镂花铁门,心里宛然有些紧张,蒲家她从小就跑惯了,但是那都是以宋宜筑的身份,而这次,她是以蒲杰的身份来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认为自己准备好了后,才自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我还在想,你要杵到什么时候才肯开门呢!”一个声音蓦地自她背后响起。
宋宜筑猛然一回头,眼前的人承袭了蒲家高大的遗传基因,时髦的粉蓝色西装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半点油滑的脂粉味都没有,反而相当的俊秀。
他的刘海略长,直直地垂了下来,而那面貌……有蒲家人的味道,却不太熟悉。
他是谁呢?不是蒲杰的大哥蒲强。虽然自从蒲强进入蒲氏企业工作手,她就很少看见蒲强了,那时她大概才高三吧!但蒲强有自然卷,因此总是用发油将头发梳上去。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她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才第一天当蒲杰就遇上难题?她真是倒楣透了。
“不会吧?我去美国才多久,你这小家伙居然忘了我。”
这话一钻进宋宜筑的脑海里,她才猛然想起,空上拥有蒲家俊帅血统的人是蒲贤――蒲杰的堂哥,小时候大家常玩在一起。
“贤哥!”她高兴地叫。小时候,蒲贤是最疼爱她们家三姐妹的人,蒲强自小就冷漠,而蒲杰自小就懦弱,爱哭又爱当跟屁虫,因此,没有哥哥的她简直就把蒲贤当成了亲哥哥,所以现在见到他真是太令她高兴了。
“奇了,你是被宋家小丫头们洗脑啦?怎么学起她们的叫法呢?”
对哦,她一时高兴都忘了,蒲杰自从叛逆期之后,叫人都是连名带姓地,除了叫她之外,真奇怪。
“我……我一时太高兴了。”听着自己发出粗哑的嗓音,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奇怪!”蒲贤一脸疑惑。
那是当然,现在她在蒲贤眼里是蒲杰,而不是宋宜筑。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哪……哪有?你在美国待了五年,我当然会变啊!我长大了。”
“哈哈哈……这样就像以前的蒲杰了,还是一样怕被当成小孩子。”蒲贤伸出大手搓揉着“蒲杰”的头发。
她自己是很喜欢这种大哥哥式的亲匿动作啦,但是,她现在是“蒲杰”,为了像真正的蒲杰,她必须很粗鲁地拨开他的手。
“干嘛啦!别弄乱我的头发,我每天早上要花二十分钟才能吹好的。”
这可不是她在乱盖,她的房间和蒲杰的房间只隔着七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她从窗户就可以将蒲杰的房间一览无遗,所以,他在干什么她都知道。而蒲杰和蒲强都遗传到母亲的自然卷,又都认为一头卷发破坏男子气概,因此两兄弟在头发上花的时间都特别多。
“好啦,我不弄你的宝贝头发了,快让我进去吧。”
“喔!”她转动钥匙开了门,领着蒲贤进去,才走到玄关,便扯开喉咙大喊:“老妈,我回来了!”
当然,是这是蒲杰的方式。
“蒲杰啊,今天怎么那么早?”
蒲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围裙,看到她身后正在脱鞋的蒲贤,真个是又惊又喜。
“贤儿,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回国了?害我没准备好菜……”
说着,蒲妈妈那双美丽依旧的凤眼就流泪了。蒲杰的泪腺发达肯定是得自遗传。
“婶婶,贤儿想你,所以连打电话的时间都舍不得嘛。”蒲贤拉住蒲妈妈的手,还以高级的丝质手帕为她拭泪。
虽说这样儿来儿去地叫得挺恶心,但由蒲妈妈用那软软的江南腔说出来,还真是窝心极了,本来蒲妈妈唤蒲杰也是叫杰儿的,但同样的,在叛逆时期应蒲杰的要求而改口。
相当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