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吾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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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在他性感的唇瓣上画著圈圈,“都依你,你说不穿,我就不穿。”她主动地轻吁他的唇,令他有不由自主的冲动。“事实上,我觉得这件泳衣太暴露,露的地方太多了,穿了很不好意思。”
“不,我喜欢你穿,非常好看,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而已,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
被他这么专注的一看,马丽忍不住又羞红了脸,“你不是要游泳?”
经她这么一提醒,薛敦敏这才想起今晚原是要游泳的。两个人都已在泳池中站了好半晌了,却还没开始运动,只是双眼对望的眉目传情,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我们来比赛,来回游五圈,先回来的人获胜!”马丽率先提议,她想敦敏大概也好一阵子没有活动了,虽然她的泳技还是师承于他,她却以为自己有获胜的希望。
来回五圈?小意思!“我让你二圈还是可以赢你。”他从小什么都输她,只有饭量、身高及体力可以胜过她,所以这点他是极有自信的。
“你别说大话,输的话,我要你帮我槌背一千下。”
“好!”他豪爽的一口答应,谁帮谁槌背还不知道呢!
两人同时出发,马丽才游到一半,薛敦敏已经来回一趟了。她不甘心,极欲奋力直追,哪晓得他薛家二少爷手长腿长,三两下就游完来回五趟,而她还喘吁吁地为第三圈做奋斗呢!
她不甘心,遂游到他身旁,说道:“不公平,你说要让我二圈的。”她开始耍赖。
闻言,他爆出大笑地糗她,“就算我让你二圈,你也赢不了我的,看我已经休息多久了,你才在奋斗第三圈,我看你今晚还是乖乖的准备帮我槌背吧!”
马丽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潜水到池底,想去拉他的脚、让他跌倒,不料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
“要有运动家的精神啊!可别失了风度。”他笑著提醒她小人的行为。
“我不管,我不管,你说要让我的!”她想用眼泪攻势来逼迫“敌人”低头,可惜他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
“我是要让你呀!可是你也不能耍赖。”他点点她的小鼻子,“看你,真是没度。”
马丽开心地笑了。她知道当薛敦敏这么说的时候,就表示他们之间的赌注失效了,这当然是指如果胜的一方是薛敦敏的话。也就是说,她可以不必帮他槌背一千下了。
“再来,再来。”忘了自己刚刚才是人家的手下败将,她又找薛敦敏挑战:“再来一次,这次绝不食言,可是你要让我三圈。”
三圈?这小妮子真有些得意忘形了!
“好,让你三圈,这次可不能后悔。”他正色地说。
“当然。”先游了三圈后,自己肯定可以赢他。
他故意弹她泳衣的细肩带,手伸进她裸背的下方用力一拍。“输了你就把这件泳衣脱下来给我!”
她故意笑道:“可以,你要穿吗?”说罢她便转身开始游前三圈。
薛敦敏静静的看著她如鱼得水般的游著,在她三圈来回之后,他开始运用起他那长年运动的身躯快速的来回;今天他一定要让马丽心甘情愿的脱下泳衣,陪他裸游。
他都已经脱得这么彻底了,她当然不能光看不脱。
不一会儿,以些微之差,他又赢了马丽。他得意地双手轻拉著她泳衣的肩带。
“不公平!”她困窘地又想赖皮。
“又怎么不公平了?”他好整以暇地问。这回不管有天大的理由,他都不接受她的耍赖了。
“你……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她狗急跳墙起来,开始寻找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
“所以我让你三圈。”薛敦敏点醒她,免得这女人老想赖。
“可是……可是……你喜欢看我穿这件泳衣的样子。”慌忙中,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一只手抚著她的背,另一只手不待邀请便直接拉下她泳衣的肩带。“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模样。”
就这样,泳衣滑落,露出了她大半白皙无瑕的美胸;泳衣轻挂在乳峰,刚好只盖住了二朵小小的蓓蕾。
他的手轻拉下她胸前的遮掩,抱起她,助她在水中脱掉泳衣。
此刻,她全身沐浴在月光下,炽热的情感清楚明白的写在他脸上;从他眼中,她看见了他的渴望。
羞于直视他眼中的需求,她别过眼神,不敢直视他。“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以为你也一直都很清楚。”他语带双关地地回答。
“我们不就在游泳吗?”马丽佯装不明白他话中的暗示。常常太本福的感觉让她有著不踏实的恐惧。
“说好了是裸泳。”他再度提醒她。
她摇摇头,“我累了。”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她对戏水全没了兴致,薛敦敏的热情让感情平淡了三年的她有些惶恐。
虽说是夫妻,但他们总是聚少离多,因此也就没有太深刻的婚姻生活,有的只是像露水姻缘般的感受,总是不太真实,如今昔日的梦中生活全在眼前上演,怎么不令她诚惶诚恐,惊惧莫名?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怕些什么!她暗笑自己。
薛敦敏定神的细看她,雪肤花貌,好一个美人,只可惜透出太多的忧郁气质,让他不禁心疼起来,这是他的妻子呵!他在心里立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妻子啊!
“你有烦恼?”他挑明的问她。
他未曾仔细去观察过她,不知她眉宇之间为何有著一丝愁缕。
摇摇头,她不做任何回答,只是把泳衣拿在手上,上岸后再拿起浴巾披上。
在月光映照中,她全身隐隐透露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薛敦敏还以为自己看到天女下凡。
他同时发现,马丽真的有心事,而且显然困扰她一段时间了,以至于她眉宇深锁。
他顺手拉起另一件浴巾被上,拥著她一同走向屋内。
两人一语未发地走回二楼,马丽只说要洗澡,便留下薛敦敏一人。
浴室中,马丽不断地懊悔著,看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好好一个气氛的夜晚全被自己破坏了。
她不住地谴责自己,明明很渴望薛敦敏的温柔,可是一旦幸福真正来临时,却又却步—她实在无法谅解自己;种种的恐惧在她脑海中回荡过千遍万遍,形成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
她突然流下眼泪,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落泪。
待她平复好情绪走出浴室时,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在房间,她没见到薛敦敏。
他一定是生气了。她暗忖。这是理所当然的,敦敏一定期盼了许久,看他今天还特地叮咛她,全是自己破坏了他的好心情,想到此,她又不禁自责了起来。
敦敏的少爷脾气一发起来,肯定又会窝在书房一夜了,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她一直犹豫,该以何种表情去“请”他回来。
这时,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抬起头,她望见了薛敦敏。他回房了!她的心里顿时像唱起歌般地开心了起来。
看见她露出笑容,他笑问:“看到我进来这么高兴?”她的好心情显然已不吝于与他分享。
“我以为你生气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别乱想。”他怜爱的轻拍她的头,“我没有生气,我不过是在楼下冲澡而已。”
说完,他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拍拍身边的位置邀请她。“请上床。”他眨著眼睛,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马丽慢步走近他,她不明白薛敦敏的想法。
“别担心,我们躺著聊聊。”像是看出她的心事般,他安慰她,拉她躺好。“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
躺在床上,枕著他的臂,马丽静静的享受这静谧的享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敦敏看穿了她。
“游泳很累吧!”先说话的人是薛敦敏。
她只是点头。
“你到俱乐部游泳都游多少公尺?”他开始问起一些五四三的事,试图放松她的心情。
仔细想了想,她答道:“二十五公尺自由式来回游五圈后休息一下,接著游蛙式八圈,然后就去洗澡了。”
“哇!你是去俱乐部游泳还是洗澡的?”
“你讨厌。”她推他,不满他的取笑。
“你游了不到七百公尺,然后再花一个小时洗澡,我怀疑你这样有达到运动的目的吗?”
“有啊:我游泳完都很累,当然要慢慢洗了。”
“照你这么说,游完很累不就想瘫著休息了?”他的问话一步一步接近核心。
“是啊!每次游泳完洗好澡,我都好想马上躺下来一觉到天亮,想到还要开车回来,就觉得很懒。”她无心地说出自己去俱乐部游泳时的状况,让薛敦敏好不心疼。
“下次在家里游,游累了可以立刻休息,多好!”他试图说服她。
“我也很想啊!可是不行。”
讨论游泳的话题是安全的,他真的让她放松了,这种情境下,马丽开始昏昏欲睡。
薛敦敏却打算利用这个时机问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为什么不行?”游泳就游泳,难道家里比不上俱乐部?
“因为我已经和小雨说好了,要自己去。”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在薛敦敏臂弯中的舒适扫除了她的不安全感。
他微蹙眉,又是丁小雨!?和她扯上准没好事!
“我一定要凡事训练自己独立,培养出自己的兴趣,这样才能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生命意义。”
生命意义?丁小雨何时这么有水准,和他老婆一起探讨起生命本质的问题来?
他灵机一动,在近乎半睡眠状态中的她耳语道:“生命的意义在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所以如果你想拥有自己的生命意义,我们俩就得快生小宝宝啊!”
“真的吗?”她虽然意识不清,却也知道要质疑。
他轻声哄她,“真的,你看小雨不也是有小宝宝吗?她也寻找到她生命的意义!”
“嗯!”她的眼睛都闭上了。
“告诉我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我害怕……”她的回答完全像是喃喃自语,却也使他心头一惊。
“你在怕什么?”他小心地问。
“我怕你会丢下我,不要我了。”即使已进入梦乡,她的回答仍透露著恐惧。
薛敦敏大概猜得出她所怕为何,只好细声安慰她:“我不会丢下你的,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我会一直陪著你的。”他执起她的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别忘了。”
睡梦中,马丽好像听到薛敦敏告诉自己一些保证的话,她安心地渐入梦乡。
薛敦敏兴匆匆的跑回家,把车停在院中,匆忙熄火后便大叫:“马丽!马丽!”
“少爷!”祥嫂自厨房走了出来。“小声些,别吵了小姐。”
马丽的百货公司才做完周年庆活动,翻红的业绩让所有的员工都笑开了脸,也让大家都累垮了。
这期间内,马丽每天早出晚归,每天平均睡不到四小时,严重的体力透支,让她在活动结束后,只在庆功会上出现一下,便待在家中休息。
“小姐还在休息?”他讶异的问道。
“当然哪!你以为她是无敌铁金刚、神力女超人,都累不垮的?”祥嫂怜爱地念了薛敦敏二句。
“喔!”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无敌铁金刚是我啦!”在祥嫂面前,他永远像个孩子。
“她今天睡了一天?”
“是呀!那几天真是够她累的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做个活动人都少一圈内。”祥嫂忍不住犯嘀咕。“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一个礼拜全不见了。”
薛敦敏哈哈大笑,“现在的小姐都怕胖,谁要一天吃到晚?”
“小姐大瘦,人家会说你虐待老婆。”祥嫂若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
他不觉的低头望著自己,也是。若再不节制,恐怕离虎背熊腰之期也不远了。
结论是:马丽身上少的内全跑到他身上来了。了解这一点后,薛敦敏尴尬地笑了。
“什么事非得叫醒老婆不可?”祥嫂好奇地问。
讲到这个,薛敦敏禁不住露出的得意的神色。“祥嫂,我要送礼物给马丽!”
“礼物?好啊!女孩子最喜欢收礼物了。”她可高兴了。从没见过小少爷送礼物给任何人,听说他在外面很“博爱”,她才不信呢!
“可是我只想给马丽看!”他故作神秘状。
“喔!舍不得给我这老太婆看啊?真小气!”祥嫂故意糗他。
“哎,不是,是一方端砚啦。”他急急地解释。
“端砚?什么东西啊?”祥嫂一脸茫然。送这个什么鬼东西给小姐,还不如送一束鲜花。
“我就知道你不懂。端砚就是砚台。”
“砚台?写毛笔用的?”
薛敦敏翻了个白眼。废话,否则拿来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