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请自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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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谁啊?”
“就是让我头痛的缪婷婷。”她直率地抱怨。
“呵……”
“还笑,你这个花心萝卜。”她嘟起嘴,捏他肚子。
“喂……”他笑着闪开。“我什么时候花心了?”
“因为你劈腿。”她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明知是缪婷婷巴着他,就像当初她怎么赶都赶不走一样。
“我劈谁的腿?”他愈笑愈开心。
“你旧情难忘,脚踏两条船。”她知道自己心烦着,无理取闹,并非真的在意老是缠着他的缪婷婷。但她没有缪婷婷为爱走天涯的魄力,听见缪婷婷也要跟去法国,她气的是自己。
“你还看不出来婷婷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他掩不住得意。
“什么意思?”
“婷婷从来都不是我的什么前女友。”他说了件让人跌破眼镜的秘密。
“咦?可是他们都说……”
“他们几个人最有本事的就是起哄,假的都给闹成像真的。”
“那为什么她一来就找你?”她愈问愈透露出其实心中一直藏着这个疙瘩。
“我只是她一个合理的藉口,好来见她喜欢的那个人。”他笑着摸摸她的头。
“原来你吃醋吃这么大,我都没发现。”
“哎唷,你快说嘛……”她觉得自己像傻瓜,还暗暗地内伤好久。
“女人的心思就是别扭,你看她最讨厌的那个人就是了。”
“阿浩?”她惊呼。“不会吧?他们根本像仇人……”
咦……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这种可能,每每李浩念说什么、做什么,缪婷婷总要凑上一脚,故意惹他生气,莫非是为吸引他注意?
那么从一开始莫名地仇视她,全是因为李浩念跟她好得像哥儿们?
“阿浩不知道吗?”她愈想愈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最迟钝的是他。”
“婷婷不让我说,不然她要杀了我,虽然我很酷,但其实很怕死。”
“哈哈——”她大笑,心中的困惑豁然开朗。“你好坏喔,居然可以忍那么久不说,还像个没事人隔岸观火,最坏心的就是你。”
“看他们斗嘴真的很有趣。”见她终于舒开眉心,他才宽了心。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会吃醋啊,还以为你很放心我。”
“吃醋、吃醋、吃醋,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不吃醋,根本就是爱欺负我。”她追打他,他跑给她追。
最后,他将她压倒在床上。
“等我一下……”他轻啄她的唇。
“等你做什么?”她含羞地问。
“我去锁门,免得他们又来打扰我们。”他起身将门锁上。
“这样好吗?大家还在讨论去法国的事……”她微撑起身。
“你想讨论?”他坏心地问。
“不想……我又不能去……”愈听愈难受。
“那就对了,你不能去,那还关我什么事?”
“原来你这么重色轻友。”她噗哧一笑。
“那要看什么色了。”他再次将她压回床上。“如果对象是你,那就没什么能比你更重要的。”
“原来你还深藏不露,满嘴甜言蜜语……”她抚摸他的脸,想将他的眼、他的眉、他的一切一切深深地刻进心底。
“只要你喜欢听,我会用一辈子来练习。”他温柔地将她纳入怀里。
俞筝缓缓闭上眼,足够了……这一句,便足够抚平她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悲伤,她会等,静静地等待他回来。
她告诉自己,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爱,短短的三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忍耐相思,只想成天腻在情人身旁,做个胸无大志的小女人。
如果真的可以……
俞筝向同事借来大型休旅车,载谷正牧一行人去机场,机场人很多,她紧紧地抱着谷正牧的手臂,就怕听见登机广播。
临到最后一刻,她还是软弱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和自我催眠都不管用,她只想钻进他的行李箱,叫他带她走。
“傻瓜,又不是不回来,一年有两次长假……”他几乎是走到哪里都得拖着这只“无尾熊”。
“不准说,再说我要哭喽……”她扁着嘴,忍着眼泪。“没良心的男人,跟女朋友分开都不难过的。”
“呵……”他可能真的没什么良心,瞧她的脸皱得像小笼包,他却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只是徒增感伤,他不要她陷在悲伤的情绪里,要开开心心的,换个心情,从这一刻开始期待重逢的日子到来。
“你根本不爱我……”她抗议,抗议他不但不伤心,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
“爱……最爱你……”这个女人谈起恋爱,忽而小女人、忽而娇蛮霸道,卢得要命,昨晚不知说了几遍爱她,早上离开床铺前缠绵得难分难舍,现在她不但患了失忆症还乱栽赃。
“你会不会被金发美女拐走?”她瞅着他瞧。
“我对黑发美女比较感兴趣。”他揉揉她的发。
“法国也有黑发的华人……”
“我会警告她们,我已经名草有主,必要时拿出你的照片佐证。”
“这样还差不多……”她休战片刻,脑中飞快转着,还有什么要叮咛。
“你们不觉得很肉麻吗?我看八点档都没你们煽情……”跟屁虫缪婷婷就站在他们旁边,这么大一盏电灯泡也没办法停止他们的浓情密意,害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俞筝想起什么,转向缪婷婷。“到了法国,只准你缠阿浩,不准打我们家阿牧的念头。”
“为什么是我?”李浩念听见吓得倒退三步。
“因为现在只有你没有固定女朋友。”俞筝偷偷给了谷正牧一个鬼灵精怪的暗示。
“我想固定的话,也随时能固定啊……”李浩念一脸惊恐表情。他还瞄了缪婷婷一眼,居然没抗议?
“你要是能固定,早就固定了。”谷正牧极力配合俞筝演出。
“厚——妇唱夫随,原来我们男人的友情这么禁不起女人的挑拨,随时可以出卖的啊!”
李浩念这么一说,立刻引起陈孟邦的女朋友和冯亚克的未婚妻及缪婷婷三个女人围剿。
经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相挞伐李浩念,减轻了不少离别愁绪,俞筝和谷正牧乐得离开战局,躲到一旁看戏去。
“你变坏了。”谷正牧对她说。
“跟你学的。”她咧开嘴笑。
不过,下一秒,大厅响起登机广播,俞筝的笑脸瞬间垮了,又变回那张苦瓜脸。
“乖乖上班,有时间就和朋友出去吃饭、聊天、看表演,我很快就回来看你的。”他抚着她的脸颊,胸口像被什么压住,难以顺畅呼吸。
“嗯……”她揪着谷正牧的衣角,咬着唇。
“你先回去吧。”他不想让她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他们离去。
“不要……”她摇头。“我等你进去再走。”她要看他离开,珍惜最后的每分每秒。
“听话,回去吧……”他扳过她的身体,将她轻轻往前推。
“不要……”她转过身来,扑进他怀里。
“筝……”他的心几乎要碎了。
“我没哭喔……只是想再抱你一会儿。”她紧紧地环抱他的腰,久久、久久……
“好了!”俞筝深吸一口气,放开他,瞠大眼睛,不让泪水涌上模糊眼前的他。“他们都走了,你也快进去吧。”
“嗯……”他提起随身行李,像要给自己力量般地闭了闭眼,旋即奋力转身,往前迈开脚步。
他没有回头,因为害怕看见她的眼泪,害怕一回头就再不想离开,尽管他知道她的目光紧紧跟着他。
李浩念环着双臂在前方等他,待他出了关,摇头念道:“你这又是何苦……”
谷正牧听不见他说的话,整个心魂还留在俞筝身上。
“喂……跟你说话呐……”李浩念推了推他。
“什么?”谷正牧回过神来。
“既然不想分开,就把那份工作推了,搞成这样,我们旁边的人看了都觉得难受。”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饱全家就饱了,不能不多考虑将来的事……”
“想定下来了?”
他瞅李浩念一眼。“我可不像某人。”
“哈……”李浩念装傻,顾左右而言他。“小筝不错,愿意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跟着你,这种女人现在已经很难找了。”
“要你鸡婆,我会不懂?”
“不过,你也不一定要大老远跑到法国签三年卖身契啊,你老爸老妈留给你那么多财产……虽然说那真是百年难得的机会。”
“我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当然要靠自己打拚、靠自己照顾。”谷正牧没让李浩念继续说下去。
“男人真命苦,这就是我不想定下来的原因。”李浩念翻翻白眼。
“这叫甜蜜的负荷,你不懂啦!”
“啧啧,我发现你真的愈来愈恶心,小筝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谷正牧但笑不语。
只能说,爱情来临时,就像打开了一条通往幸福的秘道,那里充满阳光,充满喜悦,让人厌到温暖,暖到想褪去一层一层防护装备,回到最赤诚、最单纯的心境。
他和俞筝都愿意将自己交托给对方,让对方看见最真实的自己,那种安心,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
但是,想起那个傻瓜,现在肯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替我照顾她……”谷正牧只能将心爱的女人暂时托给好友。“她看起来聪明,其实很笨,不懂照顾自己……”
“够了。”李浩念抚抚自己手臂。“我答应你,保证你回来时看到的她一根头发都不少,你就别再恶心下去了。”
谷正牧扯开嘴角,是啊,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第10章
俞筝离开机场后,驾车沿高速公路一路哭回家,老天爷似乎也感应到她的悲恸,乌云一片一片聚集,不一会儿就落下雨滴。
雨刷刷得走挡风玻璃上的雨,却刷不走自她眼中不停涌出的泪水。
她将音乐声调大,在雨中放声大哭,哭到鼻塞、头痛,哭到声嘶力竭。
伪装的坚强、强忍的悲伤在这时刻全垮了,随着谷正牧的离去,世界仿佛也塌陷了,她的心不再完整,她的人已没了魂。
到了家她直奔房间,俞母才想叫住她,要她晚上一起参加狮子会的餐会,但她恍若未闻,“砰”地一声,将房门锁上。
“你姐是不是失恋了?”俞母将俞蔷叫进书房问。
“不可能吧……昨晚她才在男朋友那里过夜……啊——”俞蔷很好套话,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俞母拧了拧眉心,但还算开明,并没有勃然大怒,冲去兴师问罪。
“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不、不知道……”俞蔷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就怕愈说愈多,多说多错。
“不说?那好,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参加狮子会的餐会。”
“我说——”俞蔷立刻改变心意,为一己之私不顾姐妹情深。
“快说。”俞母忍不住掩嘴偷笑,她这女儿真是笨到没药救,随便威胁个两句就投降了。
“就、就姐的男朋友今天出国了……”
“男朋友出国有什么好难过的?她自己不是经常出国?”
“这一去就是三年欸——”
“那又怎样?三年又不是一辈子。”俞母对女儿的软弱嗤之以鼻。
“厚……你跟爸是相亲结婚,不会懂的啦!人家在热恋的时候都嘛是这样,难分难舍。”少根筋的俞蔷居然胆敢笑她老妈有不懂的事。
“看不出来你也有很懂的事喔?那工作为什么做得一塌糊涂?”俞母皮笑肉不笑地说。
“呃……我也不懂,都是看书来的……”
“我怎么记得有人连两、三页的会议通知都能看到打瞌睡,原来你这么好学,平常还会看书。”
“不是书,是漫画。”俞蔷修正。
“看漫画不错啊……”这家伙又偷偷给她看那种没营养的东西。
俞蔷后悔莫及,就说在母亲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怎么老是忘记。
“妈,我看我现在去安慰一下姐姐,免得她太伤心,明天没办法上班。”俞蔷随便唬瞬两句就想落跑。“工作要紧嘛,对不对?”
“去叫她来见我。”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但不保证……”她边说边后退,退到门口时,转身就跑。
“姐……你开门,是我啦!代志大条喽!”俞蔷在俞筝房门外听见闷在棉被里哭泣的声音,奋力敲门。
她努力不懈地敲,敲到俞筝受不了,离开床铺前来开门。
“哇——”俞蔷见到姐姐肿胀到面目模糊的核桃眼,受了不小惊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猪头,说什么啦……”本来伤心不已的俞筝被俞蔷的无厘头逗笑了。
“看在我逗你开心的分上,等等听完我跟妈说的话,千万不能对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