殛天之贱-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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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光团消失，眼前出现了数十人。那些人一身现代化军事装备，防弹衣外一堆弹夹紧紧扣在身上。这群军人齐齐拱着三人，前三人中有两人方自强是认识的，一个毛泽东，一个蒋介石。不过两人身上的衣饰与之前已大是不同，两人皆一套装，显得神彩奕奕。而两人中间，却是一个身着黄色缎袍，脸如冠玉，一身皇气袭人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两眼炯炯地盯着方远，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方老弟，好久不见了。”
方远道：“距上次一别，已过千年，轩辕陛下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天下幸甚，华夏幸甚。”
不用介绍，方自强也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华夏文明的始祖，轩辕黄帝了。这传说中的人物忽然站在眼前，方自强一下子愣住了，心中隐隐生起一股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轩辕黄帝微微一笑，众人顿感如沐春风，只听他道：“方老弟如今也是一界之主，成就远非老哥哥所能比，何用谦虚？”说着，一瞄方自强，道：“这位便是方老弟的孙子吧，果然有兄弟的数分风采，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方远微笑道：“陛下谬赞了。”
轩辕黄帝道：“君无戏言，朕可是实话实说，方老弟何须替自强谦逊？”说着，眼睛一扫众人：“此处风大，诸位不如一起进营帐，举杯再叙吧。”
众人随着轩辕黄帝进了营中聚宴。
这一宴席极大，整个营中八成以上将士皆参与，大都露天而席，独轩辕黄等人呆于一个大厅中。
厅中按古法设席，左右各设十八“案”（即很矮的桌子），众人纷坐两侧。
席间众人频频劝酒，高声谈笑，时有军士表演唱歌，舞剑，小魔法礼花耍乐，相声小品等节目。独独不谈政事。方自强忍不住，借进酒之机，问轩辕黄帝是否见过他的“几位”朋友。
轩辕黄帝笑道：“自强问的可是‘小吉’姑娘？”
方自强脸微微一红，便爽快道：“正是。”
轩辕黄帝道：“小吉姑娘、神源姑娘以及朱离姑娘，同时被一高人带有，另有奇遇，他日有缘，你们定能相会。”
高人？连轩辕黄帝也称高人的高人？会是什么人？该不会是传说中那些太古仙人吧？方自强想着，不由问道：“敢问……那高人当如何称呼？”
轩辕黄帝似笑非笑地瞄了方自强一眼，道：“小吉姑娘知道自强这般担心她，想必心下将大是安慰。只是，这位高人的名姓，朕可得卖个关子，时侯到你自然就知了。”
轩辕黄帝不说，方自强也没法。而那一直跟在毛蒋两人身边的佳佳，据说也在“闭关”，所以不能出来见他。
宴过半晌，方远也不与轩辕黄帝叙旧，一把拖着方自强，连同woaixiao，带到一处空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珠子，往地上一掷，现出一个金光闪烁的时空之门。
“跟我来。”方远说了声，便进去了，方自强与woaixiao只得紧随其后。
门后，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方自强用神念略略感应一下，这片原野怕不有百万平方公里以上，中间除一幢占地数十万平方米的庄园外，便是一望无际的草。
方远道：“这是子鉴送给我的个人空间，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是500：1，占地方圆一百五十光年，这个星球直径九亿米，比地球大，是我平时用来练静功的场所。”
练功……场所？方自强愣住了，用一个星球来作练功场……而且，还只是练功的场所而已。
方远又道：“所以，这四十年的光阴，你就在这修炼吧。”
“四……四十年？”方自强怔住了。突然想起，这里的时间比外界快五百倍，如果外界过三十天，那这里岂不是要过四十年？只是，四十年啊，未免太久了吧？
方远嗯了声，道：“这是最保守的估计，凭你的资质，也不知四十年能否达到通过考验的要求。”
正说着，天下飘飘荡东的落下了无数白色的雪花。
方远指着道：“看，下雪了。”
方自强点点头，方远又道：“你看，这黑色的雪花多美啊。”
方自强一怔，这雪不是白的么？什么时侯变成黑的了？
最终卷 轮回之宇 第两百零六章 颠倒黑白
方自强的心思自然无法瞒过方远。方远头也不回，定定看着天上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问：“怎么，你对我的说法有异议？”
方自强一怔，点点头，道：“这个……雪，不是白色的吗？”
方远回过头，一脸诧异的样子：“谁告诉你说雪是白色的？”
方自强一愣，呆呆地看着那雪白，怎么都看不出它是黑色的。
“凭什么说雪是白色的，而不能是黑色的？”方远悠然道。
woaixiao在一旁静静听着，而方自强显然不觉得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
方远微微一叹，道：“那是因为，你眼睛看到，雪是白的，所以你就认为它的白的？”
方自强想了想，方远这个问题看似无聊，但却觉得他不会无的放矢，但道：“是的。”
方远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眼睛，会看到雪是白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方自强这下晕头了，由始而来，他一直看到雪都是白的，而人们口中的雪花，也从没说过不是白色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去怀疑那雪是不是白色的呢？那不是自寻烦恼吗？
方远不期望方自强回答，自言自语似地道：“那是因为，雪反射出来的光线，只在那个波段，而那个波段的光，被人眼视网膜接触到后，那种感觉，被人称之为白色。”顿了顿，又道：“只因为，以前的古人将它定义为白色，所以它才是白色，如果前人把它称之为黑色，雪为什么不能是黑色的呢？”
方自强怔住了，不由道：“可是，前人已经这么定下了，我们没必要强行去改变这种说法吧。”
方远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手一翻，露出一支树枝，他说：“因为有人把这种东西定义为树枝，我们就把它叫做树枝。但要是有人把它定义为房子，我们是否就叫它做房子呢？”
方自强哑然，呆呆地看着方远手中的树枝，想象人人把它称为“房子”的情形，心头不由哭笑不得。
方远道：“人们总习惯了自己五感所能察觉到的一切，把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这五感感觉到的，当作真实。而把人们日常所思所想所依赖的依据当作真理，公理。却不知道，他们所认知的公理，其实只是人为定下的……法则！”
说到法则二字，方自强不觉一愣，似乎隐隐把握到了方远想说的内容。
方远又道：“人为限制而造就的法则，足可影响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但要是天地间运行的法则呢？”
看了方自强一眼，他又道：“为什么天上的东西往下掉，而不是往上掉，按牛顿的说法，那是星球的引力在起作用。可是，所谓的引力，为什么会存在？引力为什么要把东西吸到地表，而不是把它们吸到外太空？”说着，手一引，空中画出一个圈圈，圈圈显出一副奇妙的景像。
一个微微颤抖的小球，发出淡淡的白光，而小球的外界，则是一个小小的，发出淡淡红光的小点在绕着小球旋转着。
方远道：“这是原子结构的模拟图，电子绕着原子核转动，这是人们测到的结果，所以，人们将之当为公理。可是，从没有人去怀疑为什么是电子绕着原子核转动，而不是原子核绕着最子转动。也许有人会说原子质量较大，但……却又是谁规定质量小的东西围着质量大的东西转，而不是质量大的东西围着质量小的东西转呢？”
说着，手指了指天空：“有谁规定，恒星必须发光，有谁规定，行星必须绕着恒星转。或者说，有谁规定，绕着恒星公转的就得叫行星？冬冷夏热，是因为恒星照到地表的光线不同所致，可是，又有谁规定恒星必须发热，而不能发冷？”
方自强听得晕头了，这种东西……不思考还好，真要按方远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岂不是要颠覆自己的所有认知，颠覆人类的所有文明思想？那一切知识文明又将以何为凭？
不料，方远却是盯着他道：“不错！我最先要认你做的，就是摧毁自己一切旧有思想。你可知，这一切，就是所谓的法则，天地运行的法则。数以千百万亿计的法则规范着天地，禁锢着一切生命的模式，制控着人心，摆布着整个人类的文明。而这数以千百万亿计的法则，其实都是从一条最基本的大宇宙法则演译出来？”
方自强一震，却听方远又道：“掌控这一法则，则掌控天地间所有的法则，则我可令白雪变黑，星辰发寒，日月逆转，大地倒悬。而掌控所有法则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寻出天地法则的破绽，找出老天爷创造宇宙时留下来的破绽。而要找出这个破绽的方法，首先就是打破自己的思维模式，忘却所谓的公理……”
方自强听得目瞪口呆，跷舌不已。顿感天地陡然失色，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何对何错，今昔是何年。心道：若我真这么个修炼法，非得神经错乱，再进精神病研究中心让人当研究对象不可。
最终卷 轮回之宇 第两百零七章 逆转星辰
方远道：“天地，宇宙，就像是一罐沙子，如果罐子被沙子填满了，那么就不能在罐子中活动了。唯有没用沙子装满整个罐子，那沙子，才能在罐子中摇晃。而整个宇宙，也正因为法则的不圆满，才能正常运转法则，也就所谓的‘天地不全’，正因天地不全，所以天道便有了破绽，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让这个破绽为我所用。而这一点，也正是你所修的‘天道殛灭剑’的真义所在。”
看到方自强一脸茫然，方远又道：“或许我这样说你觉得太过抽象，不过，要想在掌控法则和运用法则方面有所突破，你就必须理解这一切。”说着，又问：“我记得，你在与woaixiao控制的军队战斗中，又有突破，如果我没看错，那时你应当已经悟出了‘亘古不化’的应用之法，你现在试着用来看看？”
方自强点点头，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放松身体，但觉一股若存若亡，若有若无的精神从全身十万八千毛孔向四周散射，融入天地之间。只刹那，他便觉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天地即我，我即天地，无分彼此。但只在刹那，又觉得自己的思想似乎与天地抽离开来，好像有另外一个自己，正冷眼旁观，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精神与天地融合。
顿时，仿如一道惊雷自耳边划起，宇宙中似乎出现了某种不可言喻的变化，而另一个自己，就像一把利刃，突然划破虚空，虚空中产生一道裂缝，把自己吸了进去，而后，一下子，天地仍是天地，我仍是我，方自强感到，一切似乎恢复原状，隐约间，又有所不同。好像在这个世间，除了自己的存在以外，在遥远的虚空深处，又有另一个自己存在。
便在这时，方远突然暴起，右手成刀，划破虚空，切开禁锢着三维世界与四维四界的连接，一道来自宇宙最本源物质组成的利刃，破向方自强。
方自强暗惊，又觉从woaixiao处传来一股力量，让他的心境恢复平静，保持着宁静的感觉，不再为方远的攻击而憾动心灵。
只刹那间，方远的双手刺入方自强的身体，从他的背后穿出来。可是，意外地，方自强竟感到自己什么伤也没受到。
方远站定，问：“怎么样，体会到‘亘古不化’的真谛没有？”
方自强两眼发光，大喜地点点头，道：“感觉到了，就像……就像是一个反射在墙上的光影。我感到我现在似乎不是真实存在的，我的实体好像已经穿越了深邃的虚空，夹于时间与空间的缝隙，隐于三维与四维间界的边际，藏在那渺无人际，天地所不能察觉之处。而藏在那里的我，就好像是一块镜子，把光反射到这里，而站在这里的我，只是一道光，不论受到什么样的攻击，不论是三维还是四维的力量，就算是再高等级维度的力量，只要没有破坏掉整个宇宙，我的真身是无法受到一点伤害的。而我，也像这一式神功的名称——亘古不化那样……永远存在，不受时间与空间的束缚，达到接近永生的境界。”
“说得不错。”方远点头道：“这就是天道殛灭剑三大基本剑式的亘古不化的能力。不过，要保持这一式的能力，你必须让心境保持不变才行，否则就有人可以通过你的心境变化，从而攻击到你的真身所在。另外，有一点你或许没察觉，只要你稍稍凝聚神识，现在的你，是可以用类似于实体存在的生命而存在的。”
方自强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想着，心下稍稍凝聚神识到这个身体，突然眼前寒光一闪，方远的手已经迅速将方自强切成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