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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神魔列国志-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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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以及葡萄仙子的诸位师尊等。
  郝道子听了,吃惊地问道:“那边人才济济。已有足够力量对忖喇嘛部落。何必再叫我前往助阵?”
  水上郎君道:“道长有所不知,我方的妖魔人物都是二三等角色。只可对付头等恶僧而有余,但不能与敌方的超级人物颉顽。至于玄阳子,青城子,亦城广,霹雳山人、太阴生,妙法道人,妙音仙姑,菩提子和方珍等,道行深不可测,但他们都是我方秘密的后备力量,应先隐藏起来,准备在必要时出场,打击敌人的外援势力,例如:崂山古道士,五岳矮仙仆,麻婆, 三清和尚,侠头它。彭本枉仙,崆峒梅水散。四明菩提真人,南海水仙,北海大贞观主,以及其他隐名散仙及狂仙等,他们绝非泛泛之辈,都是为喇嘛部落助拳抱腰的帮手,阵容坚强,不可轻视。此外,那苦行喇嘛乃是超级中的超等圣僧,葡萄仙子的诸位师尊大都非其敌手,即使云阳子也无必胜把握,唯有郝道长始能将他克制,稳操胜券。”
  水上郎君故意把苦行僧捧得很高,无形中也就将郝道子棒得更高,这是他说话的技术,使那“天不怕”听了,心里高兴,不会临叫脱钩,拒绝去斗苦行僧。
  捧煞人,不抵命,人喜谄媚,神爱香火,果然郝道子听了,心里非常受用。他点点头。
  说道:“原来如此……不过,那袁通和你太看得起我了。”
  水上郎君道:“事实如此,并非在下辞职捧,同时袁通将军的眼光决不会把你看错。”
  郝道子笑了一笑,但并不答腔。
  江湖子道:“苦行僧究竞有何能耐?”
  水上郎君道:“若论此僧的道行,只在佛与菩萨之间,但他自视甚高,既不愿为佛,又十屑被封为菩萨,可知其性情之怪癖。据文中子说,他以前曾击败金,空、风、火四轮法王,论道也使文殊普肾辞穷。又据说,近年来,他的功力更为精粹,但那是道路传闻,未可深信。”
  江湖子道:“这和尚既不要作佛,又不要做菩萨,那么,他要些什么呢?依我看来,他是个‘过犹不及’的怪物。独善其身者。未必能独善其性,何况自视甚高,脱不了一个傲字,高傲之人必无虚心,其志已有止境。岂能发扬了不起的作为?这样,论其功力必属有限,他已无法再进步了。”
  水上郎君道:“江湖子仙师的高见使在下非常佩服。”
  在席间,他们又谈到寄居在逍遥岛的许多魔友,虽是升沉不一,但大致上他们的境况都能过得去。
  水上郎君忽然想及张老,他问道:“张老现住何处?”
  曾羽道:“我叫他来看你,好不好?”
  水上郎君道:“不,还是让我去看他,因为我有些私事,想和他谈谈。”
  于是曾羽立即把张老的住址告诉水上郎君。
  这时,他们都已酒酣饭饱,大家又随便摆了—会龙门阵之后水上郎君就与郝道子师徒约定明晨动身的时间,以及碰面的地点于是他站起身来,携着花凤,告辞而去。
  张老对于水上郎君夫妇突然造访,感到席外。
  宾主坐定,他们开始谈话。
  张老道:“魔国分袂,忽忽二十春秋,往事如逝水,一去不复返,惟有故人别来无恙,又不期驾临寒舍,真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水上郎君笑道:“我们这次因公出差,顺便前来拜访,却是借公济私。”
  张老惊道:“固公出差?是否为了妖魔人物偷逃出国,你来追缉逃犯?”
  水上郎君道:“不,不,国内的人哪里还有这种闲功夫。”
  张老道:“纯粹是为了公事,我当然不便置喙,但借公济私。想来是为了贤伉俪的大作一诗事。”
  水上郎君道:“不错。给你猜中了。”
  张老道:“你派遣青鸟传诗,我都已一一拜读,篇篇珠玉,令人佩服,尢其是你们雅人雅事,更使我欣羡不已……”
  花凤插嘴道:“那么,张老夫子,你已经评定我们的问拙作了?”
  张老道:“不瞒你嫂子说,张某不敢。”
  花凤道:“你太客气了……不过,我们会失望的。”
  张老道:“我不会使你们失望,因为我参加了一点意见。”
  花凤道:“也好,你的意见—定是很宝贵的……”
  水上郎君抢着道:“什么意见?”
  张老道:“文不可吹毛,诗不宜求疵,你认为这首诗好,但别人却以为不然;别人认为那篇文章好,而你也未必赞同。因此,诗义之道,爱之者即好,不要之者即不好,人性不同,见解亦异,若要严评优劣,虽古人的诗也可加以挑剔,这样就失去了做诗的意味……这就是我的意见。”
  水上郎君道:“高论,高论,我们斤斤较量于诗好坏,诗格已经比你低了—等。”
  张老道:“那也不见得,你们诗才敏捷,虽是急就,犹如宿构,难能可贵。往一点我就不及你们。”
  花凤道:“张老夫子,你对于诗的意见,使我茅塞顿开,但我们确是多此一举。”
  张老道:“不。不,嫂子,你不要这样说。我虽不喜评诗,但爱此道者却另有其人。”
  水上郎君道:“是谁?”
  张老道:“水金书生。”
  花凤道:“哦,是他……他还在仙国吗?”
  张老道:“不,仙国不欢迎他,所以他已经到别处去了……不过,请你们不要问他的地址。因为他要找守口如瓶。”
  水上郎君道:“我想他一定在洞天福地隐居。只要你知道他在何处就得了,希望你经常与他接触,不要给他逃避责任,因大夫子可能不久就要请他出山,到那时,他会向你要人。”
  张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上郎君道:“现在我也暂时守口如瓶,到了那时,我会再来找你的。”
  张老哈哈大笑。
  花凤道:“张老夫子,你说水金书生喜爱评诗,那么,你已把我们的诗给他去评了,是抑不是?”
  张老道:“不错。我的看法:他可能评,或许不评。不过,他一定会把你们的诗写入小说里去……”
  花凤接口道:“他的小说是不是叫《怪力乱神》?”
  张老道:“嫂子你怎会知道?”
  花凤道:“是我大姊说的。”
  张老道:“你们同意他这样做吗?”
  花凤道:“我的大姊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不过,你既已把诗交给了他,同时他又自动愿意这样做,我们当然不会反对。”
  张老笑道:“我在无形中却做了这件事的媒介,那真是不谋而合了……不但如此,他还要把你们的风流韵事也要编进小说里去。”
  水上郎君道:“这又何必呢?”
  张老又笑道:“自古诗人。风流者多,传流艳事,有什么不好?”花凤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张老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水上郎君道:“此人离群索居,拥妻纳福,不算数,还有闲情写小说,并且还来管别人的闲事,真是……”
  花凤接嘴道:“真是无聊吗?”
  张老道:“有聊无聊,目前不必研究。郎君,我且问你:你们何时公毕,在本岛可以耽搁几天?”
  水上郎君道:“明日清晨就走。”
  张老道:“为何如此急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水上郎君叹了—口气,道:“唉!没有办法。我既已厕身在这个圈子里,只得尽力而为……不过,我倒不希望那些业已置身事外的妖魔人物,再入彀中。”
  张老道:“此话怎讲?”
  水上郎君道:“老兄有所不知,目前宇宙形式大乱,正是仙佛神圣与妖魔精怪的多事之秋,想来你消息灵通,也不会毫无所闻吧!”
  张老道:“略有所闻,但都是浮面的,片言断语,一鳞半爪,我也无从深入钻研。”
  水上郎君道:“是的……不过,我有—语相告,但不足为外人道。”
  张老说道:“谨盼指教。”
  水上郎君轻声道:“待我离开本岛之后,外界若有风吹草动,老兄最好装作不问不闻,出水之人切忌再行落水,以免自投罗网……因为你是不适合那圈子里的环境。”
  张老拱手道:“多谢关照,自当谨记。”
  这时,花凤深恐丈夫言多必失,连忙叉开话题,说道:“张老夫子,你近来有何佳作,当然是关于诗这方面。”
  张老叹了口气,说道:“为稻梁谋,终日东奔西走,此调不弹久矣……行有余力,可以学文,既无闲情,那有余兴?”
  水上郎君道:“这样也好,逍遥自在,虽无闲情,寸心宁静,终少烦恼,不像我们常在锋镝上过活,表面看似平安,而隐藏惊险。”
  张老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及时引退,跳出那是非之地?”
  水上郎君道:“置身于染缸之中,想要洗涤干净,谈何容易?我虽有这种想法,但目前绝不可能,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心’,是也。”
  张老道:“虽然如此,但你不早为自己打算,也应为尊娴等着想,临涯勒马,那不更佳?”
  水上郎君道:“昔日我在天国,身为神仙,生活寂寞清静,觉得烦恼,如今处身下界,常为俗务所累。哪知烦恼更多,实是意想不到。”
  张老道:“静极思动,物极必反,理所当然,好在郎君道行高妙,必有自处之道,凡事定能转祸为福,化险为夷,这一点我是可以预卜的。”
  水上郎君道:“这也很难讲……不过,做事不违理,为人不亏心,可能有补于未来的劫难。”
  张老道:“旨哉斯言,你有这种想法,你有这种想法,更增加了我对你能安渡劫难的信心。”
  水上郎君道:“多谢你的安慰,我们现有另有要事待办,告辞了。”
  他说着起身,花凤也同时站立起来。
  张老也下挽留。亲送他们出门,各道珍重而别。
  其实,水上郎君并无什么要事,他与花凤走出张宅,就去逛街,看到行人如鲫,穿梭地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不是争名,便是夺利,红尘繁华,但终觉名利累人,伤身损寿,他暗忖:自己因当年—念之错,负气奔投魔域。如今想要脱身,必须要重新挣扎一番,方能成为事实;又想到目前一连串娶了五位娇妻,可能大凤等业已有了身孕,使自己坠落下界,泥足越陷越深。一时难以自拔,如要恢复以往的神仙生活。无拘无束,只怕千难万难了。
  当他看到身边的四凤,如花似玉,美丽无比,多日以来,她以处女之身,与自己形影不离,情意绵绵,无非是她寄托厚望,以冀终身有所依靠。因比,他更觉本身责任重大。
  他看着花凤,越看越爱,蓦地动了凡心。这就打断了思缕、使他无法再想下去,同时,那花花世界一—逍遥岛,他也无心观赏
  于是水上郎君携着花凤,走进一所闹中处静的高尚邸舍,办妥了租房手续。
  在房中,他拥抱着花凤,深吻了。
  当晚,他与花凤定情,她结束了有名无实的身份,成为他名实兼备的妻子之一。
  四凤——花凤初享人生乐趣,犹如久旱逢甘雨,其快乐的情绪可想而知。
  休嗤俗子都贪色,岂有神仙不爱花。
  次日清晨,水上郎君,花凤与郝道子师徒离开了逍遥岛。驾起青云,迳向空空部落进发。
  再说文中子与袁通已从罗刹邦移师到空空部落的边境,调遣部属方毕,正在等候水上郎君的消息。
  忽然魔兵前来通报:“水上郎君夫妇与郝野仙道子师徒到!”
  文中子与袁通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出营,把他们欢迎入营。
  在大营里,文与袁通都是左右副帅,因这时主帅葡萄仙子暂留罗刹邦,整理百废待兴的复邦工作,不克分身前来米,所以并未在场。
  那二位文武副帅对“天不怕”郝道子惠然肯来,感到衷心欢迎,除了在言语上恭维之外,还殷勤地请他坐在首坐,表示尊敬。
  钱沅站在其师的身后,右位是文中子,左位是袁通,水上郎君夫妇敬陪末座。
  大家客套一番之后所,谈话进入正题。
  文中子道先发言道:“目前本部队已经分别采取行动,表面用文事,秘密用武备,理由是说他们包庇丑名昭彰的花教教主脱脱。如今我们最感头痛的事情,倒是那苦行僧。他救走了脱脱,我们不但一定要除掉脱脱,而且还要把他毁尸灭迹,使黄教寻不到脱脱真身,就无法推翻我们向其问罪的藉口。我们明知脱脱是为白教的苦行喇嘛所救,但为何要嫁祸于红教与黄教呢?这是我们的策略,又是手段,否则就没有一种藉口去直接攻打红黄二教,间接剪除佛国的羽翼,好在那孟律与巴尔二憎早巳给我们杀死,死无对证了。消灭脱脱是我方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但其保护人苦行僧却是个不易周旋的人物,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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