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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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点穿小娟两面的手法,钱沅终于选择子一个适当的时间,直率地对她问道:“小娟,听说你又被人家追求了,是吗?”
小娟听了,面孔变色,但她—口否认,辩护道:“绝无此事,你听准说的?这是谣言。”
钱沅只得昧着惺惺使糊涂,一笑置之。因她否认,他也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以免使她难堪。
他们的情感始终保持亲疏兼有,冷热参半之间,这样又挨过了一段时期。
次年,钱沅接到家人从魔国来信,知道未婚妻陈玉业已动身到逍遥岛来了。
这事使钱沅惊喜交集。惊的是陈玉来了,可能会介入他与小娟之间的麻烦,喜的是陈玉离开了魔国,也能到这里来安享自由生活。
于是钱沅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他与陈玉订婚是由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而他本人并不十分满意。为了逃避现实,他私离魔国,隐居逍遥岛,如今陈玉追踪而来,这当然是由他双亲的授意,为人子者岂能—拒再拒,以伤父母与未婚妻之心?目前他正想摆脱小娟,苦无机会,若陈玉前来,他就有藉口向小娟摊牌。
为了暗示小娟知难而退,钱沅把陈玉不日可到本岛的消息告诉了小娟。
这使小娟大为惊骇,顿时呆若木鸡。神色如受电殛,半晌之后,不禁悲从中来,泪下如雨,原来那时小娟又已与男友闹翻,覆水难收,她决定要追随钱沅,终身厮守,并且正想对他说明来意,却不料神使鬼推,被钱沅抢先开口,宣布了陈玉即将到达的事情。
现在,这消息犹如青天霹雳,小娟自知希望已成泡影,在忧郁气愤之余,终于大哭一场。
当时,钱沅深感负疚,但他也暗为自己庆幸,亏得没有破坏小娟的贞操。
他看着小娟哭泣,心里非常难过。
这时,他也想不出适当时词句安慰小娟,好像江郎才尽似的。
此时,他心里不无顾虑,惟恐小娟神精受到刺激,思想钻入牛角尖,可能发起“任性病”
来,什么事都会产生。
他感到束手无策,爱莫能助,除了规劝小娟与其男友讲和,言归于好之外,也不知道再用什么方法去安慰她。
当然,他自己在心理上也发生了矛盾,
他听到小娟哭声悲哀,很是可怜。他想到自己的环境,也想到小娟的环境,更想到陈玉的环境,各方面都无法协调,不由心乱如麻,无所适从。
他呆木地站立着,紧锁着双眉,低垂着头,连声叹气,自觉狼狈不堪,犹如丧家之犬。
好在这时小娟的哭声逐惭抑低下来。他见此情形,忽然福至心灵,连忙从身边拿出手帕,替小娟揩去眼泪。
这次的会见。小娟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双方又是不欢而散。
到此为止,一场风波暂告结束,过程尚称平静,钱沅嘴里默念“阿弥陀佛!”
数天后,陈玉到达了逍遥岛,钱沅与她举行了周公之礼,夫妇之爱。
此后,钱沅的自由受到约束。
为了处理私事,钱沅请假十天,日夜班工作一律暂停。
女子总是痴情的。现在,小娟忽然改变常态,她对于越是得不到的钱沅,越是想要得到他。她明知这是没有希望,或毫无前途的爱情,但她越是要想争取。
据说:小娟在钱沅请假的十天之中,几乎时常到工作地点去找钱沅,但终于失望而归。
哪里知道,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娟,不理会钱沅现已有了新婚夫人陈玉,竟然也敢走上门来。这使钱沅大吃一惊。恰逢陈玉正在冲凉,这时,钱沅处境也非常尴尬,难堪的窘态非笔墨所能形容。
小娟的声音隐约地传了过去,浴室的际玉似乎无意或有意地正在窍听着,使钱沅无法瞒骗,而那不识相的小娟,讲话醋劲十足,显然并非普通朋友的语气。
为了不使小娟过份伤心,钱沅不得不讲好话回答她。
小娟越说越不像话,且某些话都使钱沅一时无从回答,于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只得改说了陈玉所听不懂的吉利话,从实告诉她:“妻在浴室。”
吉利部落的话生效了,小娟立即住口,凄然出门而去。
陈玉已听到丈夫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地讲话,顿时起了疑心。
浴毕出来,她问道:“那女人是谁?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不要瞎说……”钱沅急辨道,“她以前是我的邻人。”
陈玉生性善良,胸无城府,听到丈夫这样说,信以为真,就不再追问。
钱沅本来从不说谎,同时也最痛恨别人说谎,可是现在,他迫于环境,开始说谎了,自觉非常惭愧。不过他在心里暗作自我辩护道:“我的谎言只限于我与小娟之间的事情。”
那时,小娟与男友的感情愈趋恶劣,濒于破裂,因此,她等到钱沅十天假期满了之后,又在晚间到他的办公处。
他们见面时,小娟对钱沅诉苦,眼泪汪汪地说道:“我与男友已经无法修好,不说也罢,现在我有个亲戚肯为我介绍职业,但由于我对吉利部落文字程度不够理想,我要求你给我补习。”
这事使钱沅非常为难,因没有空暇的时间,怎么办呢?
假如他答应她,时间抽不出来,如果不答应,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假如钱沅与她是普通朋友,他当然立即拒绝,但他和她曾有一段绯色的渊源,同时她又在失恋中,既然有获得职业的机会,他在道义上应有助她一臂之力的责任。
最后,经过考虑,钱沅认为无法推却,终于答应她了。
小娟听到钱沅答应了她的要求,立即破涕为笑。
钱沅要给小娟补习吉利语文,但他怎样向陈玉交代呢?
除撒谎外,绝无别的良策。
仓卒之间,钱沅的谎言也说得不够周密,这是由于他平时不善说谎,所以在谎言技巧上留着一个以后被妻——陈玉拆穿的线索。
他对妻说:“同事的儿子刚从外地偷渡到了本岛,他想请我抽出时间去补习吉利语文,你看好吗?那同事与我很有交情,我实在无法拒绝。”
陈玉是个直心直肚肠的好女人,当然相信了丈夫的话。
于是钱沅辞去了夜班工作,却每晚去教小娟学习吉利部落的语文。
不久,小娟忽然又向钱沅提出了另一个出人意表的要求,她说道:“我要去访问陈玉,先来征求你的意见。”
钱沅坚决反对说:“不行!丈夫怎能让女友去见自己的妻子呢?”
小娟道,“不要紧,我们发生恋爱,但并未发生关系,彼此只不过是邻居而已。”
钱沅道:“不可以!”
小娟赌气地道:“我不管,你如不答应,我会跟随你回去。”
钱沅心里暗骂道,“婊子养的!”
不过,钱沅也怕小娟真的会跟随自己,去看陈玉,难免闹出事情,有失体面,所以他不得不迁就她。
他沉吟半响,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说,“这事让我先去征求妻的意见,她如同意,你就去,否则暂作罢论。”
小娟再三关照钱沅,必须要完成使命,理由是,她没有另外女朋友的家里可以走动,因此,她要想与陈玉相识,使她随时前往闲谈,以解寂寞。
钱沅回到家里,与妻商量了,承蒙贤妻对他信任,一口答应。
他们商量的过程是这样:
钱沅道:“玉妹,你初来本岛,人地生疏,出门不识路径,又听不懂这里话,这倒是很伤脑筋的。”
陈玉道:“是呀!但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一天到晚呆在家里,无聊的很。”
打铁趁热,钱沅乘此机会,连忙凑上去说:“我倒有个办法,但不知是否行得通?”
陈玉心急地问道:“什么办法?”
钱沅故意慢吞吞地说道:“这办法可能不太好……你记得吗?那天到我家来的那个少女,她是我以前的邻人。假如你真的觉得生活寂寞无聊,我或许能介绍她与你相识,让你在这儿也有个女友作伴。”
陈玉听了,极为高兴,立即同意丈夫的建议。
当然,钱沅心里也暗喜不已。
小娟认识陈玉之后,知道后者忠诚贤淑,容易相处,于是她就得寸进尺,背后向钱沅卖弄风情,常常乘着陈玉不注意时,抱住他送上香吻,嬉狎无忌。
当然,钱沅这男人也不是东西,他周旋于两女之间,左右逢源,心神迷乱,尤其是那小娟善于修饰娇态万千,又会向他献媚,使他认为自己艳福不浅。
小娟也太作贱。她虽知他已有妻,却依然对他说,真心爱他,并且花言巧语,百般争宠。
钱沅本来明白她的话可能都是谎言。但因色迷心窍,竟然相信她了。他心里想:“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人,也可说是姘头,真所谓行桃花运了。”
以前他也曾企图破小娟的瓜,但未能如愿,目前的情形好像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自从因偷不着而失望之后,忽然,出于意表,小娟赐予他一个不必偷而唾手可得的机会,那就是她自动送上门来。他虽非花花公子,却也不是呆子,怎肯放弃那块口边的肥肉不吃?
见色爱色是男人的通病—一劣根性,钱沅岂能例外?他不知道有第三者插足在爱情里,爱情就会褪色,但这时他已为小娟所迷,也无暇考虑后果如何了。
没有前途的恋爱,小娟也要恋爱,钱沅也想不透她怎会变得这样,只认为她需要男人的安慰。
女有心,男有意,在一个有机可乘的环境下,小娟自愿跟随钱沅进入专供野鸳鸯幽会的别墅。
侍者拿来名册,钱沅登记了假姓名和假关系,付讫租金,侍者识趣地退离,随手关上房门。
小娟第一次与爱人偷情,畏羞是难免的。当然,她心里明白:她将要在这儿做些什么事情。
她坐在椅上,半羞半喜地低着头,含情脉脉,似乎在想心事。
房中既无第三者,钱沅不但放肆,简直是肆无忌惮。
他把她扶了起来,拥抱怀中,吻,吻,吻。
她热情如火初燃,接吻等于火上加油,火花立即爆发,一刹那不可收拾。
二十多岁的小娟,身体早巳发育成熟,需要异性安慰乃是人之常情。
多吻多摸有什么趣味?接着钱沅开始进行第二步骤。他以熟练的手法,缓慢而层次分明,解除了小娟身上所有的一切缚束和障碍物。
现在他们都已变成了混沌初开,原始时代的天体人物,好一个美人儿呀!
如今美色当前,他对于那些前后矛盾的疑心犹如电光石火,一闪即逝,无暇细加思考,因他业已迫不及待,顾不了一切,将小娟楼在怀里。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时即使真的有人将钢刀架在钱沅的颈上,他宁愿做个风流之鬼,决不放弃美色。
他记得小娟以前曾对自己娇声耳语,说明她过去从未接触男性。这时,他就要实地试验,藉以证明她的话是否可靠。
在欢乐的过程中,他发觉小娟淫荡非凡,嘴里咿唔着好像唱小调那样的音节,似怨如慕,如泣如诉,甚为动听,且娇声嗲气,叫喊着亲热而肉麻的称呼,久久不绝……
那种迷语媚声终于使钱沅又起疑心。他暗想道:“以前小娟自己说过:她是处女……为什么现在她会有这样的浪态?眼前,她的表演根本不像处女,简直是个荡妇,淫娃以及婊子的混合体……”
他想到这,确定了小娟以前的话都是骗人的,不可轻信。
于是他暗自生气,心中痛恨,嘴里几乎要出声咒骂。
他立即把小娟视作仇敌,立誓要向她报复,存心要折磨她,惩罚她说谎之罪。
反过来说,小娟并不知道对方将她视作仇敌,更不知道对方是在惩罚她,还以为他将自己当作爱人一般,所以对待她热情如火,给她雨露的滋润。
于是她心花怒放,狂喜不已,无形中淫态百出,似醉如痴,进入了既像昏迷,又像清醒的境界。
她连声娇哼,声调较前更为迷人,凡是最下贱的女人在性方面所惯用的词句,都给她哼了出来。
这使钱沅格外动气了,不但动气,而且简直是怒火冲天。
他心想道:“从未接触过男人的小娟怎会这样放荡不羁?这是什么处女?我绝对不相信。
她真的要比淫娃或娼妇还不如……”
用心恶毒的钱沅自以为惩罚手段非常高明,因此而得意扬扬。
可是出于意表,小娟丝毫没有感到痛苦,反之,她笑了。
笑是快乐的表现。
相反的效果真使钱沅吹胀厥倒。
这时,他又暗想道:“这根本不是惩罚,我简直是在赐恩。”
赐恩!他索性赐恩到底。
未几,钱沅发现床褥上沾染着一片红色如浆,而略带腥气的液体。
这当然是小娟的处女之宝。
钱沅顿时醒悟自己对小娟的疑心是错误了。
他又感到非常负疚,因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