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卡-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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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人之间也可以这样么？她翘着嘴，屁股上的疼痛彷佛也因为这个问题给冲淡了不少，连带着对塔修的恨意减弱了下来。其实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而已，唔，除了练习剑术、斗气，还有驯服小动物的事情十分顽固。
怎么说呢？妮妮也知道她刚才刁蛮了一场，这个公主嘛，刁蛮要算在天性上，不刁蛮的公主可不是什么好公主，可凡事也得求一个度，能得到索拉玛大帝无双疼爱的妮妮，对这个度的把握很有分寸的，其实，屁股挨了揍，打她的塔修肯定会心有不安，觉得欠了她的，可要是她再野蛮公主下去，事情就不好说了──很有可能发展到白挨了顿胖揍，最后什么好处也捞不到的份上。
吐了一下舌头，妮妮低下了头，轻哼两声之余，却愕然地发现抛自嫩嫩的小脚丫上，满是灰扑扑的尘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啊！我的脚！”一刹那间，那个强悍的女大剑士不见了，十来岁的小公主可怜巴拉的泛着泪目，孤伶伶地瑟瑟发抖。
塔修听到妮妮的呼气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有追出去，有小妖伴在里斯艾身边，应该不会有危险的，何况里斯艾手上还育一张七阶的双头奇美拉兽卡，足够应付可能的突发事件了。倒是小公主这会儿……不出妮妮所料的，一股内疚感茌塔修心间油然而生。
“哼哼！”妮妮注意到了塔修眼神的变化，眼珠子情然一转，还没等她思考要怎样才能得到他最大的同情感，嗓子就已经发出了类似于刚出生的小猫轻呼声，衬得她是可怜得一塌糊涂。
“呃，那个，公主殿下……”塔修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倍，对妮妮的称呼不由得又变回了“公主殿下”。
“不要叫我公主殿下。”妮妮哼哼地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被父王、母后以外的人给打了屁股的公主？呜！哼！”别的不说，现在小屁屁还火辣辣的痛呢！
“汗……我听说学宫廷礼仪的时候，公主、王子常常被罸打屁股啊！”塔修把在军营里听束的八卦随口胡识的说了出来。
“才没有！都是打手心的好不好！”眼见塔修眼中的歉意越来越深，妮妮得寸进尺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我的脚也被你──你的马弄脏了。”“我帮你洗乾净。”想到自己的小脚被塔修握在手里洗的样子，妮妮的脸一红，然后用力的一扭头，装出不屑的样子低声说道。“你当真以为会有这么便宜就解决的么？哼！我才不要你这个坏人碰到我的……哼！”一连串不忿的哼声，妮妮咬紧了牙，想摸一下自己还火热热发麻的小屁屁，却又觉得这动作在塔修面前做出来很是不妥，于是就越发的哼得响亮起来。
塔修挠了一下耳朵后的头发，妮妮动作做得这么明显，他哪里不明白小丫头的心思，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并不觉得她这样子得寸进尺是过分了，恰恰相反，他觉得妮妮这点小性子很是难能可贵的，贵族他没少见识过，战场上把他们炮灰营支使来使去的，不就是那些来捞军功的贵族老爷们么？他们的行事风格、要是有妮妮的三分之一，就不会死去那么多人了……“对不起。”塔修低声又快速的说道，他已经努力了，无论事因是什么，毕竟自己揍了一个少女的敏感要害处──无论她是不是公主，这也是极不道德的。
自然，他也可以自我辩解，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可惜，塔修的手，仍然还在回味拍在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很清楚，那一刻，他的确是起了不该有的色心，这让他的良心很是不安，所以，这句“对不起”虽然说得别扭，却也算得上实至名归和心甘情愿了。
妮妮翘了一下粉嘟嘟的小嘴，刚才还掉过泪的眼睛有点肿，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柔软的神色，她还可以继续扮可怜无人疼的模样，好敲诈塔修，或许是因为塔修平常就不对她假以颜色的原因，突然听到他对自己软言好语的道歉，她忽然有些乏味了，像是花了三天三夜学会了怎样烤面包之后，却对面包失去了兴趣，发现自己爱上了蛋糕一样。
她对他，似乎有了一点不同的感觉，不一样的需要。眨了眨肿兮兮的大眼睛，漂亮的瞳孔滴溜溜的打着转儿，是什么呢？才十五岁大的小公主陷入了她人生当中的第一个成长的难题。
塔修将妮妮途回她的房间，并亲自替她打来热乎乎又温度适中的洗脚水后，他松了口气离开了豪宅，压力啊，妮妮的腿脚很漂亮，很有诱惑力，不用公主的身份替她加分，也足够令塔修盯着看的时候呼吸有些异于平常。
怎样形容呢？他对倾国倾城的美女是有抗性，不然也不会断然的拒绝希尔洁·芙蕾的挑战了，可是，这得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那就是减少接触，眼不见为净，正是这个道理，也是他拒绝希尔洁的根本原因。
走在幽静的巷道中，他强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掏出火球卡，尝试着对火球施加“生长术”这个二品封印术，这是个有难度的活，很快，就让塔修把小公主的那双绝世美腿给逐出了脑袋。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用精神力与正在火球卡中的火球进行沟通。
很顺利的过程，一连施加了三次生长术后，塔修停了下来，火球此时在卡面上的形象已有所变化，用小妖的话来说，他不再是那个“圆滚滚”的废物形象了，而是一个英伟的人形火焰男子形态。显然，脾气在小妖的欺压下日渐增长的火球已经能够稳定人形的战斗状态，这是个令人惊喜的变化，往好的方面想，火球第一次进人人形战斗状态时，可是硬生生蒸发了一只实力还算不错的魔兽，绝对是暴力火球。
要做的事情太多，塔修并没有立马试验一下火球暴力底限的想法，错综复杂的卡利略城也没有这个条件，就算借助欧内老头威压下的盗贼公会，也不方便，虽然已经算是公会的一员，他并没有效忠的意思，做人要有清楚的角色意识，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目标是什么，在盗贼公会，在他看来，做的也是相当于冒险者类似的活，至于目标，则是珍贵的封印术材料，还有关于如何对付盗贼各种手段的方法。用雇佣关系来形容他的角色地位，是比较恰当的，塔修可没有让“雇主”了解自己太多的打算，这是危险的──对于有自己计划的他来说是必须小心谨慎的。
抛离了对小公主的歉疚和杂念之后，塔修终于有空档把这两天有点糊里糊涂的脑袋整理一下了，不能怪他糊里糊涂，发现自己的封印术晋级之后，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尽快地巩固住这个境界上面，甚至还怀疑可能是错觉，从学员跃进到二品封印师的水准，换成是天才，也会惊疑的，何况塔修的封印术练得实在是不怎样。
这一整理，塔修却跳了起来，他忘记一件事情了，不大不小，这还是他在思考自己与盗贼公会关系时想起来的，那个白须长老的徒弟，和自己的过去有过一面之缘的家伙，昨夜约自己在勇者酒楼见面……可是当时已经沉浸在封印术修炼当中的他压根儿就想不起来有这事，这对他来说、并非是必须紧要的。
瞪了瞪眼，塔修小心的将有怪异状的火球卡收入卡袋当中，便道开大步朝勇者酒楼赶去。
在他心中，却是有些唏嘘不已，如果换成以前，无论是谁和他有约，就算是再忙，他也是能够时刻放在心上的。他下意识的把格兰戴尔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一个小角色，所以才会忽略了这一个约会。
塔修这时，心里才真实明白地体会到，他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塔修了，他变了。
幸运的是他的变化，是好事。哪怕他的心境不再像过去那样单纯，嘴角不由得划过一丝淡笑，过去的他，也不见得就是良善之辈啊，说到底，还是力量法则在作怪。
拥有力量，才拥有说话权，才拥有权威。换个角度来说，就是有权者，才拥有放人鸽子的本钱──他损失得起，或者根本就不会有他的损失。
这种感觉很好，可是塔修还是琵得有些内疚，从诚信的角度来说、他还是食言了，他答应了的。暗暗地在心里面警告着自己，塔修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不仅要努力修炼力量，同时，还要修心，不能让自己迷失在力量当中，有的的东西，是自己必须坚持的，也是他之所以是塔修的东西。不期然的，他突然想起自己体内似乎被封印住了的那股不可抗拒的异力，愈发的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磨练意志。
来到勇者酒楼，塔修一眼就看到了大门口外站着的格兰戴尔，他心里带着歉意，却仍然保持着严肃的神情走了过去，这是对自己能力发自于自然的一种自信，而且，格兰戴尔，还算不上是朋友。
当塔修出现在酒楼大门口的一瞬间，格兰戴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的胸膛当中熊熊地燃了起来，他双腿不由自主地轻微弹动了一下，然后迈开了脚步，踏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迎着塔修走了过去。
“塔修大师。”塔修点了一下头，“格兰戴尔，你还在这里？”他并不打算为自己昨天的失约解释什么，如果他解释了原因，反倒是会被人当作敷衍。
有时候怠慢他人，是强者拥有的毫无理由的特欐，软弱地去解释些事惜，反而会被人轻视。没人愿意被轻视。只要做好自己就行，塔修在内心深处暗暗地发誓。
“是的，塔修大师，我等了您很久。”格兰戴尔根本就不敢提到昨天塔修失约的事情，好声陪着笑，轻声地说道：“里面请吧，整个酒楼都已经包了下来，就等大师您了。”对格兰戴尔的敬称，塔修没有再次更正，淡淡的笑了笑，跟着朝楼上走去。
来到三楼景致最好的贵宾包厢，格兰戴尔将服侍的人统统都赶了出去，独自在包厢当中陪着塔修。
“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刚才整理了思路，塔修又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当前的主要目的，失落之钥，无论真的钥还是假钥，先拿到手再说，来这里，只是为了承诺，虽然他已经爽约了一次。
格兰戴尔松了口气，昨天塔修失约未到勇者酒楼时，他几乎就要去自杀了，好在他用自己惯有的耐性等到了机会。
“先喝杯酒吧！塔修大师已经很久没尝过这儿的酒了吧？”不敢再去想多余的事情，格兰戴尔轻咳一声，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塔修的身上，看到塔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立刻又满上了一杯，他的嘴角诡异地弯了一弯，然后轻声地说道：“是关于卡萨罗大师的事情。”塔修甩手拭去了嘴角的酒渍，他感觉这酒的味道有些不同，但不等他细想，格兰戴尔的话便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开了。
他惊奇地问道：“卡萨罗的事情？”对卡萨罗复杂的感情，令塔修忽略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以及格兰戴尔的诡笑。
格兰戴尔轻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卡萨罗被杀之后，王家卫队便派人抄了他的家，冒险者公会的嫡系人员也参与了进来……”塔修打断了格兰戴尔的话，“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卡萨罗……”停顿了一小会，他才又叹道：“他是罪有应得的。”格兰戴尔松了口气，知道塔修对卡萨罗的态度，让他有很多话都方便说出口来了，这样，才能够让他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悄然的看了眼塔修的面色，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说道，“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半年以后，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过去的时候……”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眨动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
“龙族突然派来了使者，似乎是要和王族商讨一些事情，可是被王族的人给拒绝了，这才有了前不久的龙族袭击事件。”半年以后？塔修心里略一回想，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来找贝丽儿师傅回龙岛的人，至于不久前的事件，想必是贝丽儿曾被卡利略王族俘虏过的事情被龙族的人知道了。
辜实上，龙族也是分不同派系的，只是不知道这次行动，是以彩晶龙族为主道一的龙岛做的，还是以黄金三头龙为主导的黄金龙城干的。至于堕落之城里的黑龙族，正处于和银龙的龙族内部战争当中，不可能有精力来做这种事情。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塔修大师，卡萨罗留下来的东西，可不仅仅是失落之钥！”格兰戴尔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道贪婪之色，“你知道卡萨罗为什么会被杀死么？”塔修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龙卡的存在。那天亲眼看到他和卡萨罗被传送阵传送出去的，不仅仅是王家卫队的人，还有大量的冒险者……他们，是清楚知道龙卡存在的人。
“格兰戴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