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抢独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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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川凛眉骨上的皱纹没松开过,黑崎遥则是啃苹果啃得非常惬意。
“怎么样,跟你当初推估的后果差个十万八千里吧?”黑崎遥说。
“现在合资对明集团的利润不多,距离当初的财测的确落差极大,但是想要独资完成的话,明集团则必须在台湾设立分公司才能善尽督导之责,不过相对的成本也会跟着提高。”
“皆川,当初我在父亲面前力推你全权负责,你却执意推辞,现下被我搞成这样,你看要怎么收尾?风风光光的来台湾,灰头土脸的回日本,这下父亲可能会脸色大变。”
黑崎遥对此很得意。在台湾,他不只是想投资,他还想成立分公司,即便凛往后离开了日本回到故乡,他也要牢牢的把他跟黑崎家牵扯在一起,就如同他们的兄弟之情,分割不断的牵扯。所以,这纰漏是他存心搞出来的。
皆川凛只是收拢着桌上的文件,这份资料我先带走,重新做一份补救方案的评估,切确的结论我会尽快跟少主联系。“”随便你。“黑崎遥仍是无所谓的模样,摸摸肚子后,他又漫不经心的开口,”吃了一整天的苹果,肚子还是饿,正巧梁舒在场,带我去吃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可是我不饿。”梁舒一口回绝。
她老觉得黑崎遥是存心的,明明是个好好的投资计划,他能搞成这样还不在意,不是败家子,就是另有计划。
而且打从一进门,他的嘴角就不知道在贼笑什么,偏偏皆川凛让他的愚忠蒙蔽了他向来锐利的眼睛,然后一步一步走入黑崎遥设计的陷阱,只好又把这个工作揽在身上。
“还是先把工作完成,吃饭来日方长。”皆川凛带着梁舒想要先离去。
“等等。”黑崎遥伸手拦下两人,“梁舒,我发现你的目光打从刚刚我跟皆川在讨论公事开始,就一直在我身上瞄呀瞄的,根本不在你手中那本”哈利波特“上,怎么,你对我有什么兴趣?”
“你确定是兴趣?”梁舒反问他。
“不是吗?我这个人向来坦率,学不来中国人那套隐晦式的人情世故,我对你兴趣浓厚,可你连个专访的机会都不给我,只会偷偷打量我,这样不像你。”黑崎遥无视于一旁的皆川凛,目光毫不遮掩的对梁舒发出倾慕之意。
“那要怎样才像我?专访你的风险太大,你的猎犬随时都会扑杀我。”
“可是我黑崎遥的独家消息值得你冒风险不是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好好采访我一回?”
“只有我跟你吗?因为要是有猎犬在,我便问不出什么好问题。”
“当然,只要是梁舒小姐的要求,我什么都可以配合,我的配合度绝对可以比皆川更好。”扫了皆川凛一眼。
皆川凛看见他挑衅的目光,虽面容依旧,可他握在梁舒腕上的手劲,却不自觉的加重,匆匆颔首,拉着梁舒离开黑崎遥的势力。
扔开吃剩的苹果,黑崎遥看着皆川凛为梁舒失控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以为,以凛的性子来推论,梁舒这呛女人必会有一顿排头吃,也顺便帮他这个当弟弟的出一口气,谁知道,凛竟然会日趋沉沦,让梁舒肆无忌惮的耀武扬威。
不行,凛为个女人背叛他这个弟弟的倚重,非捉弄捉弄他们不可。
“你把我的手摔得好痛。”回到车上梁舒抗议他的暴行。
“打消专访黑畸遥的念头。”皆川凛命令的说。
“什么?黑崎遥可是大家求之不可得的采访对象,他这样邀约,我没理由推辞。”下一秒扬着笑脸反问他,“怎么你在担心?是担心我被他的爪牙杀了,还是担心我不择手段的跟他上床?”
“你——”
“老习惯,咱们来个条件交换。”
“什么?”他的眼凝着十层雾。
“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答案让我满意,我就可以放弃。”
“什么问题?”
“你爱不爱我?”梁舒目光坦荡的直探入他的眼睛深处,“回答我。”
他眉一皱,“没有回答的必要。”踩着油门,他断然终止两人的对话。
没有必要就是爱喽?口是心非的男人。梁舒径自的解读。
哎呀!搬来北投同住的第一晚皆川凛就躲人,一点都没有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难道不怕她会被黑崎家派来的杀手给狙击?
不过,向来不吃闷亏的梁舒做了件卑劣的事情,回报了皆川凛的逃避。
主人不在家——她索性在他的屋子里大肆的翻找着任何有关他的线索,没想到轻而易举的,就在他的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里头写了一家言和乐融融的景况,还有黑崎明存在的威胁。
浓浓的情感,都是书写日记的男人出自对妻子与儿子的疼爱,即便是皆川凛第一次长牙、第一次跌倒,都有详细记载,不过却没有关于皆川凛右手受伤的论述。
“那么凛的右手应该是在黑崎家发生的意外喽?”梁舒揣测后,把日记放回枕下,“我可不是存心偷看的,一切都是巧合,谁叫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枕头下。”
安慰了自己的罪恶感,梁舒开车出门,似怨似笑的上魔力居酒屋找人。
小静正在外头悠闲的散步,不时仰望天空的星宿。
“小静,好久不见,又想出去溜达了?”梁舒蹲在庭院里,跟高傲成性的黑猫嬉闹一阵,这才注意到门前右手边的恋占之石。
用大型原木托着的恋占之石,小小的碑牌上写着:所有来到小屋的男男女女,都要蒙着眼,凭感觉触及这块造形特殊的恋占之石,以祈得、良缘美眷。
漾着娇羞的笑,梁舒若有所思的啃噬着指尖,二话不说撇下小静,马上阖起眼,双手碰触着恋占之石,口中低语连绵。
“恋占之石,把皆川凛的爱情、姻缘许给我吧!我要他爱我一生一世,如他生父对黑崎夫人的一往情深,我要与他纠缠,甜蜜的共度每一天。”
她的双手在黑暗中忙不迭的碰触着石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祟,她摸着那块造型特殊的石头,感觉整个轮廓竟像极了皆川凛的脸庞,吓了一跳,她连忙缩手睁眼,见石头依然是那不规则的形体,这才宽心。
目睹一切的小静,正用着可笑的目光戏谑似的看着她。
“看啥看?”梁舒不甘示弱回视它,“小静,这就是爱情,你得亲自尝尝才懂。”接着她双手搔搔小静的下颚,直到它发出满足的咽叫。
梁舒才要跨进了店里,布幔便随风扬起,她一眼就看见矮吧前皆川凛正沉着脸,猛看面前的酒杯。
听见小静叫声的道子正好走来,“原来是你,我当小静在外头作啥呢啦!”
“道子,”梁舒与她互相拥抱,“是我在逗小静玩。”
“梁舒,你总算来了。”栗海云猛挥着手,再偷偷的指着对酒发愣的皆川凛。
居酒屋的人都极为善良热心,看着皆川凛一晚闷不吭声,担心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这样巴望着梁舒出现。
“快来、快来,等你一晚了。”道子勾揽着梁舒,连忙往皆川凛身边的位子推去,“栗海云,送清酒来,牧野,别忘了餐点。”继而她又对梁舒说:“我先去招呼其他人,多坐会儿!”
“知道了,老板娘。”栗海云帮着牧野健一同应声。
笑着目送道子远去,梁舒以细细的声音说:“在思考什么?悟出什么大道理没?”
梁舒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皆川凛才张着迷蒙的眼看过来。
“嘻嘻,怎么最近都不喝清酒了?难怪老是两眼迷离的。”
皆川凛老半天才吭声,“又是你。”她嘴角那抹过于甜蜜的笑,真是碍眼!
“对啊,这你不是早该习惯了?”
“哼。”他轻哼一声,又别过了脸。
梁舒强行板过他的脸,“干吗用鼻子表示不屑,怎么,你打算不回家去吗?”
“这跟你无关吧!瞧你现在笑得阖不拢嘴,黑崎遥的专访让你很期待吧?既然如此,何不多花点心思在你的工作上。”他冷言冷语的说。
笨家伙,也不会问人家为啥笑就光会瞎猜。
“我是很期待啊!呕心沥血的在想该问什么问题,该从什么角度切入,而且一定要是能令人耳目一新的专访,老在那边不痛不痒的歌功颂德,为人坦率的我说不出口也写不下手。”
栗海云端来清酒,“这是梁舒的清酒,两位慢慢喝,多说点话。”她意有所指。
梁舒对她浅浅一笑。
“想出什么好点子了?”他以杯就口,狠狠灌了一口,麻辣的酒精刺激着舌头。
“这是当然。”梁舒接过牧野健递来的炸明虾,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不介意说来听听。”
“当然,我跟黑崎先生都是性情中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敞着说,不像某人郁郁闷闷的,啥都是忌讳。”吃着香酥的炸明虾,梁舒刻意咬得喀兹喀兹的响。
听闻她说的话,皆川凛僵着脸很不是滋味。
“比起你,黑崎遥有太多东西可以写了,我可以问他怎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还可以问他他对皆川凛、父亲黑崎明的看法,或是他对你们母亲的感觉,问他插不插花,对你的插花技术他怎么评断,还有……”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吓阻她的滔滔不绝,皆川凛以他损有的冷眼扫过她。
“我没胡说八道,据实以告而已。”
“你最好有种这么问,看看宫泽会不会一把扭断你的脖子。”他不是开玩笑的。
要说几次她才会停止这种无妄的猜测?是兄弟又如何?母亲都不能亲切的唤上一声,何况是弟弟。这种悲哀,她不会懂得,也没必要懂。
“呵,我看是你想扭断我的脖子吧?那我绝不可以跟你说个秘密,要不然你铁把我分尸。”
“什么秘密?”他侧着眼,瞟着她。
“就说是秘密喽,说出来哪是秘密。”
“梁舒,不要耍着我玩。”他想对她生气,却显得气弱。
“谁要你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耍我吧?我怎么问你话,你就怎么避我!”她嘴巴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的说!“陪了你一宿,虽说是不择手段,可是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如果一开始我选的人是黑崎遥,搞不好整个明集团的兴衰崛起都已经被我写成长篇报导了。”
皆川凛没有搭腔,左手却淬然使劲拧握着她的右手腕,脸色难看至极,目光如炬。
“会疼……”梁舒惊呼。
意识到牧野健关注的眼光,皆川凛讪讪然的松开她的手,执起酒杯沉默的饮下一口,面若寒霜。
梁舒搁下竹筷猛甩着手腕,“差点给你捏成残废,你的右手虽然受过伤,不过依然可以插花写书法,可是我的手给你捏废了怎么办?万一没法工作,你养我一辈子吗?”
他重叹一口气,“对不起。”
他也不喜欢这样屡屡失控的自己,怎么,她后悔她的初夜给了他,而不是黑崎遥吗?一股复杂的嫉妒在他心底发酵着。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她耍赖的问。
“梁舒,不要得寸进尺。”
“好啦!别恼了,我是故意逗你的。”梁舒重执竹筷,挑着刚起锅的油炸番薯吃着,“凛,我劝你快回家,你把偌大的房子留给我,分明是给我可趁之机,难道不怕我在你家翻找什么?”
“你想要找什么?”屋子没有值钱的东西,有的只不过他五岁前的甜蜜回忆。思绪一转,难道……
“也没,就是很凑巧的找到一些很棒的线索,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皆川凛有些急了。
“比如说是某人的日记。”梁舒一气呵成的说完。
“梁舒,你实在……”
趁着他生气的张口对着她咆哮,梁舒以一只炸明虾堵住了他的嘴巴,赶紧起身准备逃命。
她就知道他会生气,因为日记里头把许多的关系说得详详细细,即便没有明说他与黑崎遥的兄弟关系,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到。
炸明虾还有些烫口,皆川凛寒着脸,却说不出话来,手一探,揽下那个想逃的贼。
“好端端的,又怎么了?”栗海云好奇的跑了过来。
梁舒掏着皆川凛的口袋,“快付钱,吃了人家的虾子还不付钱,当心扭你上警局。”
皆川凛嘴巴咬着虾肉,手掏出钱包付账,眼睛则怒瞪着梁舒。
两人拉拉扯扯的步出居酒屋。
梁舒洗好澡回到房间,空无一人,看来皆川凛还在长廊下望着皎洁的月亮,对她擅自窥探了他的秘密而生着闷气。
随意的擦擦头发,梁舒赤脚走出屋外,往那个闷葫芦走去。
一股幽香来袭,皆川凛知道是她,可是却思绪紊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的人生自五岁后便是扭曲压抑的,一如他当年被扭断的右手。
这些年来,面对亲爱母亲他只能忍住内心对亲情的渴望,生疏的喊她一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