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快上"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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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旋刀的可怕之处在于那把刀是前勾弯曲成形,刺入肉身再狠狠拔出,一块肉就这么没了,沭目惊心的伤势也绝非一般刀剑所能比拟!
当双旋刀自他胸前拔出时,陆天疼得差点失去知觉,鲜血喷洒在树干,以及后头徐阿瑛惊骇的脸庞上。
“不!”这声尖叫出自于另一边的欧阳晴。
喜欢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在眼前被穿透身,教她一个姑娘如何能接受?她的思绪抽离,整个人都吓傻了。
西门邪得意大笑,贴近那张痛苦万分的脸庞道:“这下看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就趁现在——西门邪失去防备,陆天使出最后的力气,探手至他后颈处约三指骨的位置狠狠点了下去。
他无意点西门邪的死穴,原本只想封住他的功夫,无奈这家伙竟想伤他的妻子,这令陆天一时气愤,选择最痛快的作法解决这男人。
原本还得意自鸣的西门邪惊觉不对劲时已是来不及,眼一凸,惊讶的表情才表现在脸上,什么“遗言”都来不及发表,身躯一软就倒下了。
那头西门邪的手下见到自己的主子完蛋了,就怕待会儿会轮到自己,立即拔腿逃命去。
陆天跟着吁了一口气,身子沉重得让他站不住脚,胸口撕裂般的痛楚更让他的意识开始不清楚;他跪坐在没气息的西门邪身边,茫茫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盯着西门邪的“尸体”发怔。
娘说得没错,只要不对地方,一样、一样可以取人性命……对了,还有他娘子!他吃力的转向,每动一下都令他疼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这头的徐阿瑛则是一脸血色尽失,恍若失了魂魄似的瞪着他看。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一定很严重,她怕是吓到了……糟糕!为什么他的力气愈来愈小,甚至提不起手替妻子解穴,蒙胧问,他只看见徐阿瑛从未展现过害怕的脸上流下一颗又一颗的泪珠。
不要哭,他没事的,真的……不要……哭……了……
“糟糕!还是晚了吗?”
就在陆天即将昏死过去的同时,一道声音自顶上落下,紧接着,一名看似年纪与陆天不相上下的男人,面色凝重的扶起昏迷不醒的陆天。“唉!怎么弄得这么惨!我已尽全力赶来,结果还是来不及吗?”男人伸手检视陆天的“惨状”,探了探鼻息,幸亏还有气!
男人脸一抬,见着一张似曾见过的面孔正咿呀咿呀张嘴不知说些什么,男人立刻替女人解开哑穴。
喉头梗住,泪眸怔怔然望着浑身是血的陆天,一阵压抑许久的悲瘪哭喊震撼了整片竹林。“救他!快救救我相公!”
浓浓药味充斥在一室。
在女人的瞪视兼监视下,男人被逼着喝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
“我现在才知道,苦药原来喝多了真的会受不了。”陆天皱着浓眉,瞪着仍残留几口苦药的碗。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给我干脆一点,一口气解决不是很好,别像个娘们在那边犹豫害怕。”
“可是我觉得我的伤势好了许多,这点小伤不需要喝这么多帖药。”
什么叫作小伤!这句话令徐阿瑛当下抓狂了。“一个小伤会让你躺上半个月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差点就没了!什么叫没了?就是嗝屁了!玩完了你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再也不能吃喝拉撒……”
为免她继续歇斯底里下去,陆天急忙接过她手中的碗,一口气喝干净。
这还给她差不多!
第7章(2)
一旁传来偷笑声,陆天瞪着那头的人。“看我被骂很好笑是吧?”
“是满难得的景象,以前我骂你,你都给我顶回来:这会儿看你吃鳖,我不多笑笑你,岂不是太浪费机会了?”男人嬉皮笑脸道。
“你还说,若不是你这么晚才到,我会挨上那一刀吗?”
“嘿嘿!怎么不说若我没赶到,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了了。”还不是多亏有他。
“可不是。”徐阿瑛在一旁插嘴,“若非有大哥在,懂得替你处理伤势,还带了那么多灵丹妙药来,你流了那么多血,胸前还破了一个大洞,真以为你还有命可以在这里说话吗?”
陆天揽眉——他是不是听错什么称呼了?
“大哥都跟我说了,那些药是出自大嫂之手;大哥为了预防万一就带在身上,幸亏你当时留了口信,大哥才能找到我们;这会儿大嫂还留在山寨里替我照顾所有人呢!回头我一定要猎只肥胖的山猪给你大哥、大嫂当谢礼。”
陆天朝那男人瞄去一眼,那男人居然敢对着他微笑点头。
这么说山寨里的人都没事,真是个好消息,只不过……“娘子,你唤他什么?”手一比,指着那个假装年轻的男人。
“大哥呀!”发觉陆天诡异的表情,徐阿瑛当不觉得不对劲,“怎么?他不是你大哥吗?”
“他是我爹。”
“啥?爹!”徐阿瑛一双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那个和她相处大半个月,看来与陆天年岁差不了多少的男人竟是她的“公公”!
“混帐小子!泄我的底干嘛?”男人没好气的瘪嘴,他正享受着被人唤“年轻”的滋味。
“你真的是……是他爹?”
都泄了底,他也不好再装下去,瞪了儿子一眼,这才比比自己的脸,和陆天的脸。“怎么着?难道我们两张脸长得不像吗?没道理呀!由我亲自上阵做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像我?”
就是因为像,才会相信这男人是陆天的大哥,可没想到居然是……“公公、公……公公……”
男人皱紧双眉,“别把我叫得像太监一样,你还是唤我爹吧!”
好半晌,徐阿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真的不是他大哥?”
想起方才儿媳妇那吓傻的表情,他就觉得好逗趣,如果不提醒她,恐怕她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发愣呢!“我说小天呀!你这媳妇儿可……可真特别呢!”
眉毛轻轻一挑,陆天把空碗交出去,“她的性子是挺凶悍泼辣的,又爱冲动行事,与一般姑娘不一样。”
“不只凶悍,我觉得她是个性情很特别的女子,让人心疼。”
陆天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你天天面对娘那副冷冰冰的摸样,自然会觉得瑛儿的性情不一样。”
“你这死兔崽子,竟敢拿你娘来说嘴!”举在空中的手顿了一下——这打下去万一让儿子的伤势严重,那可不得了,光是想那媳妇拿刀弑杀公公的景象,呜呜……还真是吓人。
他收回手,只能用力瞪了瞪儿子一眼,“我指的是,你那媳妇儿在你面前总佯装得很坚强,不让你看见她的担心与害怕,你知道那日我赶到时,她就像失了魂似的两眼空洞的望着你,连我看了都难过!
“等我解开她的穴道,她哭喊哀求我救你的声音可真是让我听了心碎;进了客栈,她更是片刻守在你身边,怎么劝她去休息都不肯,那憔悴的模样看了真让人心疼;直到你清醒过来,她才突然振奋起来,中气十足的骂了你一句……”
“骂我混蛋是吗?”想到那日重伤阖上眼之前她流下的泪水,陆天嘴角露出一抹心疼的微笑。
等他清醒时,在妻子指责的眼神中,他读到她的恐惧—她好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不过他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因为他不会让阿瑛自己去面对危险。
“在你面前,她每回都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故意对你生气,把她的脆弱藏起来不让你看见;可每当转身后,她可就不是那副表情了,常常一脸担忧、害怕的直问我,你是不是真能平安无事?是否真能好起来?有好几次我都被追问得快烦死,好像不问到她满意的答案就不罢休,看得出来她有多怕失去你!”
“哦?”陆天听出兴趣,坐起身,唇边的笑容拉得好大,“她很担心我吗?”
除了第一日他清醒外,这女人每次见到他都是又吼、又叫,害他不禁怀疑起妻子的担忧是不是在他张眼的那一刻就都没了。
“何止担心,好几次我都看见她要哭不哭,傻愣愣的对着煮药的盅看,准是又想起你受伤的那一幕,又怕你的身子好不了。”
“这个傻瓜,我不是好端端的嘛!”他叹气,掀被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残留在口内的良药真是苦。
“不能这么说,当年娘子为我受的重伤,我直到现在想起来,心头都还隐隐作疼呢!愈是深刻的痛就愈是难以忘怀……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这媳妇儿好像挺自责你是因为救她才受了伤,这种自责多了就会钻牛角尖,你得多注意一点。”
“我明白。”他点头,坐在他爹身边。
“不只明白,是还要……耶?等等,你这家伙不是说痛得起不了身吗?我还以为你要再多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呢!”瞧这家伙身体健康得很,还能下床走路。
“有爹你的内力加持,加上娘的仙丹灵药,要是不这么快恢复过来,不就太丢你们的脸了。”他甚至感觉身子比以往还要舒畅,除了胸口那还在结痂长肉的伤口,偶尔还是会抽痛一下。
这么说来……男人眼珠子一瞪,“你这混蛋小子,你装的呀!”一掌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陆天差点咳岔了气,“我拜托你,爹,怎么说我也才刚复原,你是想让我再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是吧?”
他只是想多享受点娘子照顾他的感觉嘛!才会赖在床上不想那么快起身。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装……”糟糕,看儿子咳嗽的模样好像真的很痛苦耶!他吞吞口水陪笑道:“我说小天呀!你咳小声点,拜托千万别把媳妇儿引进来。”他可不想被媳妇儿拿刀在后头追杀,这样很丢脸。“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娶妻的?”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陆天支支吾吾起来。
“没关系,我反正闲得很,可以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听完,瞧,我连板凳都搬来了,快说、快说,我已等不及要听故事了。”
他怎么觉得他爹的个性与某个人好像?
徐阿瑛拧干湿毛巾,做足心理准备进屋面对年轻的“公公”,谁知门还没推开,她就听见一阵惊呼——
“什么?你是被媳妇儿强……强上了!”
脚步一顿,关于陆天是她强迫而来的相公,她近日一想到就觉得不太舒服;她悄俏把耳朵贴上去,想知道里头人的反应。
“儿子,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这样给人、给人……”
“废话,要是爹让人硬上,你会甘心吗?”
“当然不会!不过如果对象是我娘子……嘿嘿!”陆天的爹嘴角露出一抹白痴笑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知道,你会恨不得爬上床给娘欺负去。”陆天翻了个白眼,对自己亲爹的白痴模样早已见怪不怪。
“干嘛?你羡慕呀!”男人一点都不觉得害臊,“可你的轻功明明这么好,怎会逃不出去,被人留在山寨里当个小相公?”
“要是当时你的手脚都被人捆绑着,又沉又重,你能走去哪里?”
“这……”说得也是,儿子的内力又不及他,无法轻易挣脱牢固的锁链,自然是无处可逃,“可这还挺伤男人自尊心呢!”他说得极小声,却是字字清楚。
“是挺伤人的。”这点陆天同意,尤其他娘子只懂搔痒,起了头却不继续下去,真的很伤身也很扫兴。
“你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最气她总是搔到他的最痒处。
“那你怎么还跟儿媳妇在一起?我看你一脸想逃走的冲动都没,甚至还为了救人家,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没办法,她是我娘子嘛!况且她对我算不错了,身为丈夫下挺身出来救娘子,哪还算个男人咧!”
蓦地,外头似乎有什么骚动,可仔细一听,又没有动静,可能是风吹声,听错了。
“儿子,你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吧?”为什么他觉得陆天讲得很埋怨,但脸上那表情却是享受得很。
“自然是,不然爹以为我为何都得到了自由,却不离开她。”
“所以你是喜欢她罗?”
陆天微笑着,而答案就写在他的脸上。
“早说嘛!既然媳妇儿是你自己选的,我就不须那么大惊小怪,还以为你是被人玷污清白,才不得不认这个娘子。”
两眼一翻,是说到哪去了,“爹,我的清白还在,你别担心,行了吗?”
“什么?”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瞥了道“你真没用”的眼神给陆天,“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呀?都成亲这么久,老婆也抱了这么多次,居然还守着自己的清白!”
“爹,我拜托你,就因为我是个男人,清白有没有没关系;可对女人却是重要多了,在没确定阿瑛心底的感觉前,我是不能欺负她的。”
男人揽紧眉,意思是这家伙顾虑的是媳妇儿呀!
“放心,明年我一定会让你抱孙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