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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临阿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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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你还懂得牙尖嘴利,可见这牢里生活还不足以使你体悟。徐烈风,你可知道小周国国主交出降书了?”他忽道。
  “……你们都知道啦……先皇提过……”
  “西玄阴兵攻小周,是想籍小周之道直攻南临,你知道么?”
  “……知道啊……”
  “为何你不早说?”
  “……早就说了啊,我五哥早就一直在说了……先皇驾崩前才下旨加重边防……大凤公主又召回我爹……大人,不是没有人说……是没有人肯听啊……”
  余延显脸色微微发白,垂目丰天,直到身边的公公喊着:“大人!”
  他忽而轻笑一声。“你五哥回京了,你知道么?他直接求见夏王哪!”
  她猛地张眼,铁链锵锵剧烈响动着。
  “他怎会回京?他回京做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家没人了,他回京想力挽狂澜救你这个妹妹。”
  “救我?”她喃着。“他要怎么救?他能怎么救?”这不是把他一块拖累了吗?她以为……虽然五哥对她似乎有那么点喜欢,但遇到这种生死交关的事,他会跟其他父兄一样,不会回来。
  没关系,她在牢里这么告诉自己,并庆幸他们不会回来。为什么……他会回来?她……她是阿奴啊!她不是五哥其他兄弟,他是不是搞错了?
  余延显面无表情地说着:
  “你本是凌迟之刑,他以阉割杜绝徐家传承的可能,换你一刀不痛苦。徐烈风,你……即使拿徐家有过的功劳,也救不回你一命啊!”
  “什么?什么!”锵乡锵乡的,她拼命爬向铁栅栏,但铁链长度有限,让她受阻在角落里。“他怎会允?萧元夏在想什么!徐家还有大哥、二哥、三哥他们……要传宗接代不止五哥……”
  “都没了!”余延显咬牙切击,怒声道:“全都死在战场上了!他们违旨没回来,西玄阴兵过小周国,突击南临,徐家军死伤大半,徐家父子没留一个活口!”语毕,他用办击向铁栅,发出巨响。
  “大人!”公公吃惊道。从未见过余家这个后起之秀发怒过!
  徐烈风傻住了。现在又在唱哪一出了?怎么最近人人都爱唱戏,还唱得她一头雾水。
  余延显恢复极快,他摸摸发疼的手背,笑道:“你放心,还有方家人呢,没了徐家,还有方家军,早该换人了啊,胥人一族算是灭绝了吧,他们辛苦太久,也该好好休息了。走吧,公公。”
  “等……”她急切又虚弱地喊道:“……公公……公公,他没骗我么?我父兄都在沙场丢了性命吗?”
  公公低头,哽咽道:“是。”
  都……丢了性命,一个也回不来了……她是在作梦吧!她不要过去一年多的美梦了,不要五哥回南临的美梦了,拜托,让她回到那个一厢情愿的阿奴,这一次,她会踏踏实实过日,绝不再多做奢想。她就是徐家的替代品,徐家的小青蛙!他们是尊贵的胥人,所以……所以……拜托!让他们活着!
  余延显平淡地补充一句:
  “听说,徐将军一些的老部属想救下他的女儿,正想跟徐长慕连系,眼下京师戒备得紧呢。”
  “……不……不要……”
  “不要?你不想活下去吗?”他轻声问着。
  “不……我是自作自受,都是我的错……余延显……”锵锵声不绝,她一直试着爬向铁栅门,她极力对铁门求着:
  “余大人……求你告诉他们……别去找徐长慕……我……我不是徐六……”
  “不是徐六?”
  “对,对,我不是徐六……我只是徐将军同情收养的孩子……我是劣民出身……不值得救的……请他们别去找徐长慕……大人,求你……”
  余延显诧异。
  公公连忙低语:“大人该走了。这话……不该听的还是别碰的好。”
  他回神,又看了铁门最后一眼,应了一声。“走了。”
  “余大人……余大人……求求你……请你传出去……我不姓徐……不要去找我五哥,他无辜的……余大人……余大人……别找他……”
  苦苦的哀求一直在他身后。
  他步出天牢后,神色不动道:“关吧。”
  狱头眼眶泛红,颤抖锁上天牢大门的刹那,里头发出一声凄厉大叫——“啊——啊啊啊——”直冲天际。
  第7章(2)
  “六小姐,时候到了。”她茫然地张开眼,转向黑暗暗的身侧。
  女声轻柔道:“有人托我,替六小姐做最后的整理,这样上路也好看些。”她没有说话。
  “你放心,这里只有你跟我,就算是要走了,也不能让其他狱卒看见六小姐半点肌肤,是不?五少托我问你,你愿意穿白色呜?”
  “……五哥……他还好么……”她声音粗哑,像破锣嗓子。
  “他约莫是好的吧,夏王将他软禁在夏园,好像在写兵策,不允其他人进入。等到他写完,就能离京了。”
  “……太好了……太好了……”她缓慢地摸上一直藏在袖间的蝙蝠帕子。
  她喜欢五哥,心里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她不想留话给他。他离京后可以成为学士解非,重新再展翅,真真好极了。
  只是,她害得他无法有子息,她……她慢慢拿出帕子小心折好。“金儿……既然……五哥跟你们连络……他是要跟春莲姑娘一块走么……”
  “原来六小姐听出我的声音啊。”那声音勉强带点淘气。“咱们干这行的,都是有理智的,明白那些人不能碰就不会去碰。这几个月,一直有个劣民想赎春莲姑娘……五少?排着吧。”
  “……那五哥怎么办……”
  “自然会有人陪着他。好了,你还没回我呢,你要穿徐家白色吗?”
  “……好,我生是徐家人,死也是徐家鬼……金儿,请你告诉他……我对不起他……下辈子阿奴还他……再做兄妹,不叫他再为我操心……”
  金儿勉强笑笑,摸到火摺子,亮起想点上火把,才这么一个光芒,她与徐烈风打上照面,吓得落了摺子。
  她赶忙踩灭火苗,心神未定。“你……”
  “……嗯?我脸上的伤还没好么……你别跟五哥说,我见过南临处决……面上罩着麻布砍头的……请收尸人不要动麻布……就这么掩埋……五哥不会看见的……”
  “不是,不是!六小姐……”金儿用力吸口气。“这是连老天也帮忙了……你等等……”她迅速镇定,摸黑奔出天牢,对着狱头大声道:“你们是怎么了?居然让六小姐的眼睛见不得光了!你们是多久没让她见光了!”
  “这……”狱头心虚了。
  “亏徐将军保家卫国,你们是这样待他女儿的!就算要她死,也得让她好好的走,这样整她吗?”
  “不,正是想让她好好地走,才让你进来为她整理……”
  “算啦,你去找个帷帽,纱长些,愈长愈能好好遮阳。”
  狱头啊了一声,面露疑惑,接着,他垂头沉思半天,才道:“好吧。徐家一门为南临留不得全尸,就当……感念徐将军吧。”
  他好不容易找到适合的帷帽交给金儿。她又匆匆回到铁门后,犹豫一会儿,对她道:
  “我怕有人忽然进来瞧见六小姐。我摸黑替你换衣梳头好不好?”
  “……都可以……谢谢你,金儿。以前……除了五哥外……其实我是没将劣民放在心上的……现在才发现……如果我跟你们一样就好了……”
  金儿眼里有泪,拿起梳子小心替她梳着长发。“是吧,我就说嘛,当劣民是苦了点,但命长得很,跟皇族的人来往才危险呢,都不知道人家要怎么捅你……你根本没要害先皇,对不?”
  她没有答话。
  “你怎么不说呢?让大家都知道啊!我替你传出去!你怎会去害皇帝呢?”
  “……金儿,我不想害你……你出去后……别提我……别要抱任何不平……”
  “怎么你都不像你了?”金儿哽咽。“怎么徐家一下子全没了?怎么五少也……夏王不是曾跟你交情很好吗?怎么不救你?今日明明是你处决的日子,南临余家的长子居然在你砍头的日子定下后,求请陛下,也在今日亲自游街接官帽。这根本是在示威啊!”
  “……他高兴……就好……以后金儿也要保重……你比我世故……这种话不该由我说……”
  金儿忍着泪,掏出钥匙解开她的手铐,再替她脱下衣物,换上白色的衣裙,她碰到她手上紧紧握住的帕子。“这是……”
  “这是我……喜欢的人送的……等我走后……请收尸人不要动它……我想让它陪葬……”她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放入衣里胸前,极度希望它能跟着她一块走。
  在南临,除了五哥外,她丝毫没有留恋了。等到了九泉,她有许多人要见,她的父兄们,还有四姐……也许,还有陛下跟那个……一直在深宫没有出来看过世界的女人……怎么到最后大家都齐聚一堂呢?
  那……是不是几十年后,五哥下来了……她能笑着上前跟他说……再一次兄妹好不好……如果他说不好,那她就厚颜说,改成白首夫妻好不好……一世就好……让她这个小青蛙得偿所愿……
  “原来六小姐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好不好呢?”金儿柔声问着。
  “……好……很好很好……他是在天上飞的……我现在只怕……万一他飞得太高,没人陪他怎么办?我一直在地上追他,可是……现在我必须停下来了……春莲姑娘真的不行么……我五哥值得的……”
  金儿啊了一声,只觉她思绪好快,怎么从喜欢的人转成五少了?她小心挽起她的长发,替她戴上帷帽,确定没有一丝头发露了出来,才道:“六小姐,自己能走么?”
  她试走两步,有些气虚。“……可以……”
  “六小姐,别让那些狱卒碰到你,那些人手脏,别人不知情,但我们都知道你绝对没有做对南临不忠不义的事,你靠自己走,连帷帽都别让人撞到。”
  “……最后的路,我自己抬头挺胸的走吗……这是当然的啊……”
  金儿上前用力抱住她,低声道,“六小姐,今日一别,永无见日。请……偶尔想起……我们……”
  她戴着手铐脚镣步出天牢,刺目的阳光隔着面纱仍然让她缩了眼睛。
  金儿冷冷看狱头一眼。“那面上,我看见了,要别让人知道你干的好事,就不要取下帷帽。连往日好听的声音,都是你们害的吧!”
  “不不,不千我们的事。是那日罪犯得知徐将军他走了,叫破喉咙的……”
  金儿冷笑一声。“罪犯?往日大伙见了她喊她一声六小姐,今日知她没有价值了,便转口改罪犯。原来你们比我们这些下等劣民还不如。”
  徐烈风疑惑地看向金儿。金儿满面的泪,满面的不甘。这又是怎么了?这都是一出出的戏,等戏落幕了,就可以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了,她哭什么?
  “……金儿,这是好事啊……我是去见我父兄的……我很想他们……以后他们都可以好好休息了……”她转向狱头,微微施礼。“往日是我不好,没有细想,差点连累你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何必受我连累?徐家六女烈风,先前失礼,尚请见谅。”
  狱头低着头,挥挥手。“带她走吧,误了时辰就不好。金儿姑娘,你留步吧,要出了什么事,你被误会可就不好了。”
  金儿心一跳,往垂首的狱头看去,偏偏一时间看不出所以然来。
  一名狱卒将徐烈风领去。她足下有脚镣,速度奇慢,那狱卒居然配合她,过了一会儿,她被领到墙边一角,她面前横着一格格的长板,恰恰掩去她的身影。
  “徐将军刚走,陛下不忍六小姐囚车让人瞧见,便允夏王,以轿子取代。”
  “……多谢陛下与夏王恩典……”
  未久,一顶轿子停在长板之前,她本要等狱卒领她坐进去,哪知狱卒放她在原处,她前头那一格的罪犯坐了进去,狱卒对她微一施礼,跟上那顶轿子离去。
  徐烈风略略疑惑。今日砍头的不止她一人吗?刽子手也真是操劳。再过片刻,另一顶轿子来了,轿夫朝她说道:“快上来吧,赶时辰呢。”她没有吭声,直接入了轿。轿子小些,轿椅上有着厚实的棉垫,连足边也塞满了棉垫。
  轿夫在外轻声说着:
  “请将棉垫塞在铁链间,披风盖住手铐脚镣,莫要发出半点声音。”
  她微地一愣,下意识听从这人的提醒。
  轿子行进一阵,停在一处。她又听见轿夫说道:
  “是空轿,要出去接人的。”
  “方才那顶,是徐家老六的,这顶不是空轿还是什么?不过,照惯例还是要查看的。”有人笑答。
  她诧异地看向轿窗。
  说话的那人打开轿窗,对上面纱后她的视线。接着,他合上车窗,笑:
  “行了,是空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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