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失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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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的病房里洒满了阳光,路远达带来的花束被涂严随手丢在床边,靳羽的走过去,捡起花束,漆黑的眸子里竟透着一抹凄凉。一想进门时,涂严那张娇笑艳丽的容颜,面色更是沉了几分。
你的笑,不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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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靳羽的悲剧此刻才正式开始……这小子,实属不走运,怎么就喜欢涂严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呢???
某莹纳闷,喜欢我也不能喜欢她啊!(羞涩,表拍我,我太羞涩了!)
Part 33 海阔又天空
严广厦在回到纽约之前,就在全城所有的报纸上登出了严家多了一位小姐的新闻。涂严本就是市最新的新闻人物,又被爆出真实身份,瞬间又成了热点。
从医院的秘密通道离开医院,胡定睿跟涂严回到酒店放下行李就上了顶楼吃饭。
厨师特意熬给严家新小姐的汤水,自是不敢马虎。
涂严喝的一头是汗,胡定睿掏了手绢递给她,换了一个灿若夏花的微笑,看的人晃神。严小姐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一脸的嚣张加显摆,让胡定睿脸上发热,且是低头喝汤,掩饰尴尬。
“你就打算一直住在酒店?”
涂严从汤碗里抬头,大眼睛一眨,“没有啊,明天就搬!”胡定睿点头,自认为她是搬回严家大宅,却没料到自己即将要多一个房客跟他分床。
吃完饭,两人踱着步子在酒店后花园散步,这还是住院养成的习惯,吃完饭溜溜脚消化食儿。
涂严不知从哪里顺了一朵玉兰花,歪着脑袋非让胡定睿给她别上。胡定睿捻着花,涂严撩起头发,白嫩细长的脖子直接撩在他眼皮底下,看的他一怔。
她歪着头,声音有些发咛,带着一丝暧昧的催促着:“快点啊!”见他傻兮兮的“哦”的一声,耳边一凉,侧头装似天真的笑,低呢着,“谢谢。”然后极自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
听见某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是招摇的甩着细嫩的膀子,半吊在他身上。
胡定睿紧的浑身发疼,压着她胳膊,轻斥,“老实点。”
涂严要是肯老实,那就不是涂严了。身子一晃,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水蛇似的扭着腰,在他身上乱蹭,“不老实怎么的?就不老实怎么的?”
“涂严!”低低的声音带着警告,不过明显没什么威力。酥胸贴的更近,柔软的抵在胸口,那触感真真的销魂。
“阿睿,你看你的脸,板了一天了,像个老头子。”她娇嗔的道,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他的眼角。
这一声,让胡定睿的脸更加阴沉,抿着嘴,不客气的把她拉下来,“你跟靳羽到底怎么回事?”憋了一天的话,终是问出了口。不过看着某个人腻歪歪的笑,他瞬间就后悔了。
小样的,你再接着装不在乎啊?涂严得意的什么似的,面上却忍了又忍。笑了一下便收了表情,垫着脚尖戳戳他的肩头,“那你跟aroline又是怎么回事?”
胡定睿终于摸到涂严这番撩拨的脉络,敢情某人也是在吃醋。他轻咳一下,拉着她站好,坦白直说,“驰远需要资金,aroline愿意提供,你知道这对商人来说是很公平的交易。”
“为什么你不考虑我?我比她更有价值。”涂严极不服气。
他摇头失笑,“你的杀伤力太大,我怕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就不怕了?”涂严眉毛一挑,竟是有几分担心。
“怕,不过,这一次我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胡定睿说的是心里话,沾上涂严就像是沾上毒品,一次能戒掉,第二次恐怕就只能抱着她去死。
“阿睿。”听出他话里的含义,按捺住心里的狂喜,轻轻的唤他,“不是同归于尽,是生死相随。”
怎么说都没离开死这个字,还真是不吉利。胡定睿平静的点点头,没多少欣喜,只是坦然接受。接着,阴冷冷的说:“现在该说说你跟靳羽的事了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为了撩你,假装暧昧罢了。他跟路远达还有严施一个属性,你不用担心。”她不以为然的说着,拉着他坐到了泳池边的藤椅上,半窝在他怀里,眯着眼。
路远达心有所属,严施跟她是兄妹,可那个靳羽,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属性。“他喜欢你!”语气肯定。
她轻笑出声,睁开眼,调皮的眨眨,“那你呢?”
胡定睿瞪着她不语。涂严坐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小鼻子蹭蹭他的鼻子,用宠溺孩子一样的语气缓缓的开口,“我不否认他喜欢我的事实,不过我不喜欢他,并且很郑重的告诉过他我心里只有一个叫胡定睿的家伙,这家伙体型太大沾满了我的心,别人再也进不来了。”
夕阳的余晖打在她的脸上,金色的光熠熠发亮,而他的眼里,在容不下任何美景,只为这一个人驻足停留,依旧如故。
同样的夕阳西下,大的图书馆前门是一条种满了梧桐树的大道,胡定睿刚出图书馆,就被涂严截住,在她那动人心魄的笑容之下,说着动人心弦的话,她说:“喂,我发现我最近除了想你的脸干不了别的事,我脑袋太小,不能老这么想你,你快从了我得了。”
胡定睿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那夕阳余晖下的笑脸,还有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时候的涂严像是个有颗狐狸心的老虎,霸道的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两步上前,重重的在他下巴亲了一口,“亲也亲了,你是我的了,就这么定了。”说罢,三两步的跑开,再回头,见他还是傻兮兮的站在原地,笑的前仰后合,毫无形象。
他后反劲似的有些羞恼,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心跳加速。以至于,从一开始就爱着她的张狂劲,哪怕明明是她不对,他也愿意腻宠,放任着。
双臂用力,将涂严带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金光退去,夜风徐徐带着凉意,拍拍昏昏欲睡的涂严,“回去吧,明天还要进公司的。”
涂严眯着眼点头,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的偎在他怀里。直到听见他宠溺的低笑,才圈住他的脖子,低低的说:“背我。”
伏在他的背上,涂严睁开眼,心里满满的悸动。六年前的她,每次都耍赖般让他背着,看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她像公主一样骄傲的无声宣示着这个男人是我的。一别六年,她是否还能那么自信的宣示主权?
酒店里的人自然是认识涂严,看见她伏在胡定睿的背上,多是好奇的张望,却不敢多言。二人进了房,胡定睿把她放在床上,摇摇头拍拍她的脸颊,“别装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她立马睁眼,拉住他的手,“不留下?”多么暧昧的挽留。
“嫣予今天回国,我要是不回去,她会闹的。再说,有些事也要跟她说清楚。”
涂严一听驰嫣予的名字,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起身抱着他的腰,一副妒妇的表情摆了出来,“你叫她‘嫣予’?叫那么亲热干什么?再说,凭什么她回国你就得回驰家?明知道她对你有企图,你还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
胡定睿带着戏谑的大笑,“我留下才是羊入虎口吧!”
奸计被说穿,涂严立马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去扒他衣服,“那我就吞了你这只小羊羔!”
嬉笑怒骂一阵,再玩下去就真的着火了。胡定睿果断的用蛮力制服女色狼,“今晚真的不行,我不想让嫣予在别人口中知道咱们现在的关系,还是我自己告诉她比较好。新予去了之后,她也就我一个算的上的亲人,我只当她妹妹,没别的。”
“知道你跟她没别的,要是真有别的,我早整死她了。”涂严嘟着嘴,吃起醋来还是那么彪悍。
揉揉她已经乱了的长发,按着她躺下,盖上被子,“睡吧,看着你睡了我再走。”
涂严眼珠一转,娇滴滴的嗲声,“不一起睡……哎呦,你咬我?”肩头一个大大的牙印。
胡定睿坐到地毯上,故意板起脸,“快睡,不然我走了。”
“好啦好啦,我睡。”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
他看着她,压低了声在她耳边一含,“改天收拾到求饶。”
“哼……”带着甜蜜的哼声,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小手被大手温暖的包着,美好的入眠。
朦胧间熟悉的温度消失,隐隐约约听见关门声,涂严翻个身抱着棉被,开始期待新的一天。
此时,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噩梦终于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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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甜蜜了吧!哈哈……有没有很甜蜜,有没有看见船的痕迹!
看见的娃娃举手!
某莹苦比的要每天五点多才能到家,码字时间明显缩水!
呜呜呜呜……不过我还是会按时更新的!握爪,我保证!
Part 34 河蟹来袭了
胡定睿回到驰家,驰嫣予果真坐在厅里等他。见他进屋,一蹦一跳的就跑了过来,拉着他往客厅走。“姐夫,你回来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快来看。”
一厅的零食、礼物倒还真是不少。
“姐夫,这是给你的鳄鱼皮钱夹,还有这个皮带。不过,最棒的还是这个,当当当当……”驰嫣予双手攥拳,眯着眼笑嘻嘻的一张开,两只手的掌心各放着一只黄金小象,做工极为精细,“我找当地人定做的,漂亮吧?我一共做了三只,你一只,我一只,驰念一只,咱们一家人每人都有一个,你的手机呢?我帮你挂上。”
胡定睿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打断。“嫣予,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谈。”
驰嫣予从心尖生出一种抗拒的感觉,可一看他沉着的脸,知道拒绝也是没用,便乖巧的坐下,“姐夫,什么事?”
“嫣予,我跟涂严复合了。”说再多也是没用,倒不如直截了当来的痛快,胡定睿开门见山。
驰嫣予手心里的小金象“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真实的映在他的瞳孔里,让她将自己看的很清楚,想逃避都不能逃避。
“嫣予,我会照顾你跟驰念,跟以前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公司的事,你若真的无心,明年就让驰念转读商科,你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继承驰远,这是你姐姐的希望。”
“……我姐姐的希望?”驰嫣予摇着头,面容悲戚,神色大乱,“不是,那不是……那根本不是我姐姐的希望,那是你的希望才对。你要推开我跟驰念,把驰远丢给我们,你就能毫无留恋的离开驰家。姐姐的遗愿是要你照顾我跟驰念一辈子,你留在我们身边一辈子才是姐姐的希望。”
“我跟涂也严在一起并不会影响我照顾你们,你永远是我妹妹,驰念也永远是我的女儿。”胡定睿衡量之后缓声道,可是换来的却是驰嫣予更加激进的反应。
她“嚯”的起身,抗拒他言语一般的倒退,“不一样,不一样的。你说过,你不会再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你说过就算是你再娶,也不会娶她的……”
“我是说过,可是……对不起,嫣予,我……”
“不,不,我接受不了……”驰嫣予愣愣的捂住耳朵尖叫。
胡定睿叹气,站起身,“涂严刚被爆出真实身份,现在站在媒体的风口浪尖上,我们的事很快就会被爆出来。嫣予,我当你是一家人,所以不希望你是在报纸上知道这件事,才提前告诉你的。
“……”她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
“我们会结婚,我希望你跟驰念都能祝福我们。”
“你跟她求婚了?”她很难过,声音都带着颤抖。
胡定睿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迟早的事。”
驰嫣予提起来的心稍稍落下,她面色惨白,凝着眉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最后,咬着嘴唇柔柔弱弱的仰起头,“……姐夫,可不可以先不让媒体知道你们的事?”
他不应,以涂严的个性,似乎有点难。
“电影还有一个月才能拍完,这段时间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那些新闻报道影响我……我……我不知道……我很乱,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至少等电影结束好不好?”驰嫣予死死地握着拳,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希望中又带着一丝绝望。
胡定睿并不觉得这样对她更好,可见着她期盼恳求的眼神,终是不忍心拒绝。“好。”
一个字,让她狠狠的送出一口气。背过身擦去眼泪,在转过来,脸上竟带着笑,她捡起小金象,犹豫一下,将两只都递给他,“这是一对,送给你跟……她。”话语很轻,让人心疼。
他接过小象,只留下一只,又将另一只放在驰嫣予的掌心,看着她脸上的不解,平静的说,“不管我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我们都还是一家人。”
“一家人……”驰嫣予低低的重复,擦干的眼泪又倾泻而出。“谢谢你,姐夫。”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