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情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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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已失传很久,就是有书可练,也非普通人能练成的。
“要不要请小王爷先退兵,等你们研究出方法,再做进一步的攻击?”有人提出这样的建议。
“来不及了,朝廷的军队就要到了,我得赶在他们来之前,救出我爹跟阿姨。”由于先前从密探口中得知,梅步樵与白蝶衣之所以轻易被擒,是他们在铜花门的宴会上,被一种西域的丝网偷袭而被缚。而下网的人,不是外人,就是铜花门那个不孝子黑炎,他为了证明自己能独当一面掌理铜花门,也为了妄想坐上武林盟主的地位,竟然连自己父亲的生命都不顾,做出如此丧德败行的行为。
如今他们的救援行动更加困难了,因为,所有的人质一时间都无法挣脱那网子,必须靠马车运送下山才成,在时间上,必定会有所迟延。
“那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破不了蜘蛛网,擒不下蜘蛛王,那么,就算救出人质,也绝逃不出他那随时变化移转的阵啊,”原来,这才是蜘蛛阵最厉害的地方,外围的网,不过是他的屏障,而屏障一破,也就是他展开攻击的时刻。
“看来,只有放手一搏了……”梅颂恩的神情显得非常的凝重,她若有所思地远眺着那处蜘蛛阵,再将她带来的兵器全部绑上身。
“梅姑娘,你要去哪儿?该不是去闯阵吧?”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她重新跃上马,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如果我没办法活着出来的话,麻烦你告诉你们小王爷,我梅颂恩非常感谢他今日出手相助,不论成败与否,我都谢谢他。”说罢,不理会后面人的叫喊,梅颂恩策马一路奔向那最险恶的地方。
就在她跃进了那处蜘蛛网,不到片刻的时间,顿时风起云涌、天地变色,阵阵狂风刮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而那处布满黑条旗的阵地,更是雷火交加,让所有的人都看得心惊胆战,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颂思、颂恩呢?”元寄恨一赶到,便察觉不对劲了。
“小王爷,我们拦不住梅姑娘,她、她单枪匹马闯进去了……”
“什么?颂恩……”元寄恨一听,脸色立刻惨绿。他二话不说掉转马头,飞似的就往那蜘蛛阵飞奔去。
说也奇怪,当元寄恨鼓足勇气,打算冲进去之际,一道道的白旗却瞬间围起,硬是将他阻隔在外,不让他去扰了里头的殊死战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试了又试,还是进不去,急得乱了方寸。
“元哥哥,不要、不要啊!”梅蕙兰在救下父母之后,依照独孤无畏的指示,先赶来报告消息,独孤无畏则驾着车,先载梅氏夫妇两人到安全的地方后,他再赶回这儿支持。
不过,梅蕙兰才刚回营,便知道了梅颂恩独闯蜘蛛阵之事,她追着元寄恨的身后而来,却看见了他奋不顾身的样子。
“蕙兰,颂恩被困在里面,她出不来,我要去救她啊!”元寄恨跳下马,激动地在阵外转来转去。
“你怎么救她?她是故意把这阵给困起来的……”梅蕙兰指着那一根根的白旗说道:“那是她的标帜,是她故意把阵口封住了。”
“为什么?”他心知不妙。
“一定是她怕里面的蜘蛛王,会先把她困在阵里,再自己出来对付我们,姐姐用的是……同归于尽!她、她……”梅蕙兰泪流满面地望向阵里。
“不、不……”元寄恨狂呼呐喊地跪倒在地。他握紧拳头,额头冒着青筋,他不相信梅颂恩竟然连声道别都没说,就想离他而去。他咬着牙,嘴角都泛出了血迹,他脸色一凛,眼光炯炯发亮,像是下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元哥哥,你要干什么?”梅蕙兰拉着他,心口跳得好急。
“我曾经对她承诺过,不论在任何的情况下,我都不会舍她而去。”
“可是,你不能去,会有危险的……”梅蕙兰哭着拉住他,却拉不回他坚定的决心。
“我答应过她,绝不食言,我要她相信我,我绝不离开她,我会和她生死相随!”元寄恨说毕,闭起眼运气,有种拼死一搏的神情。
“我也绝不让你去送死!我绝不让你去……”梅蕙兰抱住他的脚,跪坐在地。
不过,此刻的元寄恨,心里只有梅颂恩的身影,救人心切的他,根本顾不及梅蕙兰的心情,他坚持而行,在被梅蕙兰拖了好一会儿后,他终于逼不得已用力一震,顿时将梅蕙兰震到了一旁的草地。接着,他使尽全力飞冲而人蜘蛛阵里。
“元哥哥……”梅蕙兰大喊一声,刚才元寄恨的举动也震碎了她的心,她泪流满面。而在阵地里,梅颂恩跟那位西域高手还缠斗得不分胜负。不过,梅颂恩知道自己的内力远不及西域高手的十分之一,而她所能依靠的便是仅剩的意志力,她早已将全身绑来的兵器都用尽了,却依然制伏不了他,眼看着,她就要虚脱倒地……
“颂恩……”元寄恨及时地托住了她的腰际,再替她挡下对方的矛戟。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她大吃一惊。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地,自己就让风给卷进这里。
“你不该来的。”梅颂恩急得生起气来。
“我说过,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离你而去。”他一边扶着她,一边和那西域高手打得惊天动地。
而梅颂恩将他的话语听在耳里,暖人了心坎儿去,一种莫名升起的情绪,突然梗在她的喉咙里,她眼眶热热的,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好啊!小俩口结伴下黄泉,谁都不寂寞了。”西域高手笑得阴森森地,手里还拿着一把圆锯,锯上还有血迹,而他舔了舔,让人看了不禁倒抽一口气。
“你也不寂寞啊!阎王爷早备好一锅油,等着香炸蜘蛛精呢!”元寄恨不甘示弱逞口舌之快。
“浑蛋!你敢惹我?看我的飞锯神功……”西域高手气得甩出手上的锯子,涮拉拉地不断攻击着他与梅颂恩。
而元寄恨和梅颂恩两人一起联手,功力大增,不若先前的步步退守。
“可恶!我就不相信我杀不了你们!”在打了好几百回合后,那西域高手突然拿出了许多黑蜘蛛,放在地上,运起功来。
“糟了!他要用蜘蛛吐丝这一招!”梅颂恩一惊,拉着元寄恨频频后退。“喂,你知不知道,你用这一招就算能杀死我们,你自己也会让这些蛛丝给缠死?”
“哼!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今天绝对不能输在你这小女娃的手里,我宁可与你们同归于尽,也绝不让你们走出这阵式!哈哈哈……”西域高手似乎是疯了,歇斯底里地笑着,而他放出的那些蜘蛛们,已经开始。吐丝了。
“颂恩,找机会自己先逃出去……”说罢元寄恨一个箭步上前,对着那些大蜘蛛猛砍个不停。不过,那些蜘蛛非但没被砍死,反而吐出更多的丝,硬是将元寄恨缠住,,让他几乎透不过气了。
“不要动啊!你愈动它们就缠得愈快啊!”梅颂恩急得大叫。
“快走!不要管我,快!啊……”元寄恨像是被人勒紧了脖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呀!”梅颂恩抽起银匕,奋不顾身地就往他身上的蜘蛛丝砍去,结果元寄恨是松了一口气,但,却换她被缠紧了。
“笨丫头,你怎么不走呢?”他气急败坏地骂着。
“如果能走,你早让我一脚踹出去了。”她望着元寄恨,突然心底什么念头都没了。
“颂恩,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元寄恨看着身上的蛛丝,潇洒地对她说。
“为什么?”她凝望着他深情的眼眸,动容地喃喃自语。
“我爱你!而且,我要让你相信我爱你……”他闻着她的发丝,想让这样的香味延续到来世。
“你爱我?你为了爱我,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你真傻,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我师叔一人啊!”她哭了,心痛的想着:元寄恨哪!你干嘛也学我的无畏师叔,为了救我心甘情愿地牺牲生命?
“没关系,我只要你知道,在这世上,除了你师叔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可以这样地爱着你,至死不渝……”他的爱,深到她无法估量。
“呼呼,呼呼……”突然,几阵力道强大的风就这么刮进来。一个黑色的大披风,突兀地出现了。
“面具叔叔,”梅颂恩发觉身上的蛛丝,已让那一阵由内力震起的风给刮飞了。是独孤无畏,他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赶过来了。
“颂恩,记得凌波轻烟阵吗?以虚探实,或许有用呢!”独孤无畏提醒着她。
“凌波轻烟阵?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另一个念头也顿时闪过她的脑海间,他怎么会知道她懂得凌波轻烟阵呢?然而,此刻她没时间再仔细推敲,立刻摆出她曾经学过的凌波轻烟阵,用虚虚实实的迷幻阵法显然绝处逢生,在蛛丝盘踞之前,找到了出路,顺利绕出了蜘蛛阵。
“你怎么知道我学过凌波轻烟阵?”颂恩望着他,神情中有不可思议的雾水。她愈来愈觉得面具叔叔的神秘藏着她最想知道的关键。
“我……”独孤无畏的话才到嘴边,却神色一凛,立刻将眼光定在远处的那道树林间。
所有人的眼光也随着他的眼光而去,这才发现,树林中早已布满成千土万的蒙古兵,其中,有位身材魁梧的大汉,雄纠纠地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而他的表情严肃得可以让空气为之冻结;他那双锐利而冰冷的鹰眼,正直视着他们,最后落在元寄恨心虚的俊脸上。
“父王……”元寄恨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在这沉静无声的寒栗之间无言以对。
已经一个月了。打从他们自旗轮山回到银灿山庄后,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月了。
梅颂恩慵懒地靠着窗,无心欣赏窗外刚飘下的初雪。她担心元寄恨,因为,她曾经听过有关钦烈王的传闻,据说他是蒙古王族里最刚正的王爷,在年轻之时,就曾经为了朝廷大义灭亲,将那些想谋皇位的兄弟们全逮进了死牢里。一个月后,元寄恨为了让他们全身而退,主动地向他父王扛起一切责任时,梅颂恩就觉得不对劲了。
“恩儿……”白蝶衣不知何时,走到她的房间,走近她的身边。
“阿姨?”
“打从旗轮山回来后,你就闷闷不乐,可不可以告诉阿姨,你在烦恼什么事呢?”白蝶衣长得很美,个性也是温柔、乐天,因此,自小梅颂恩就跟她较贴心,不像梅步樵,威严地让女儿总是与他隔得老远。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嘛!你别听蕙兰嚼舌根。”她知道一定是她那多管闲事的老妹,背地里跟他们报告她的一切。
“那丫头?哼!她自己都比你还闷呢!也不知怎地一天到晚听她哀声叹气,还常常一个人傻傻的蹲在池塘边,对着里头的青蛙不知在咕哝些什么东西?”
“喔!我倒是没注意……”不知怎地,梅颂恩有个直觉,她觉得梅蕙兰的心事一定跟元寄恨有关。
“恩儿,有件事阿姨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人来照顾你了……”白蝶衣跟梅步樵商量了好几天,终于决定由她先来试试她的动静。
“阿姨,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情。”梅颂恩这一听,更心烦了。
“可是,现在情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希望能有个武功高强的人来保护你。我跟你爹想了好些天,觉得他的身分是跟你不甚相配,不过,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一直默默地在关心你,只是,你可能没发觉……”
“嗯?”梅颂恩愈听愈觉得他们好像在说她心中想的那个人。
“我们想帮你们牵红线,如果,你不讨厌他的话,或许,先由你爹跟他开这个口,要他来向你求亲,我们相信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白蝶衣最怕跟梅颂恩提这档子事了,因为,照以往的经验她一定是一阵跳脚,再把那前来提亲的人给捕扁一顿,毫不留情面。
“阿姨,你到底在说谁?”她急切地问着。
“喔,就是他嘛!我也不知道他叫啥……”白蝶衣说得有点吞吐,“上一回要不是他舍命相助,我跟你爹恐怕都不知在哪儿了,他这人的身手真的满好,尤其是他那成熟的气度与稳重的行为,让我跟你爹都觉得这世上再也找不到这样与你相配的人了。”
“是元寄恨吗?他来了吗?”梅颂恩一听,连忙跳。了起来,急急地就往外冲去,虽然她并不算爱他,但足,他对她的爱却令她动容不已。
“丫头,什么事那么急啊?”梅步樵刚好与独孤无畏在聊天。
“爹,他人呢?他人在哪儿?”她不停地东张西望。
“谁啊?我现在正在跟人谈事情呢!”梅步樵一边说,一边微笑。
“元寄恨啊!阿姨不是说……”她没见到他,一颗心就是放不下。
“恩儿,我们指的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