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过分美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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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信,今天这么早?”
“来,钥匙给我。”钟礼信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她看着他把大门钥匙从一串里取下,然后拿出另外一把从来未见过的新钥匙。
“换锁了?”
“最新安全技术,除非有人拿铁锤硬生生把门劈开。”说话间他已把新串好的钥匙放入她手提包内。
林乐儿进房间换衣服,一走入里面就察觉到窗外的变化,一根根防护栏赫然在目,钢制的栅条焊得严严实实。
“怎么样,出来这边看看。”随后钟礼信像小孩献宝似地领着她在屋里各处转悠。
原来所有对外的大大小小窗口都已安装防护栏,现在这屋子着实堪称铜墙铁壁。
但有时候外在的物质确实会神奇地带来内在的改变,从那天起,林乐儿慢慢开始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
“乐儿,没必要这样,你可以不去的。”面对坚持要与自己一同参加钟声远家庭聚会的林乐儿,钟礼信无奈。
“我想去嘛,听说你大哥厨艺堪称专业。”她实在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胡思乱想。
“真的想去?”他再认真问她一次,林乐儿也认真点头。
于是当天晚上站在钟声远家门外按铃的就是两个人,里面传来女人轻快应答声的那一刻,林乐儿莫名紧张起来。
“哟,乐儿也来了,真是稀客,欢迎欢迎,快进来。”韦彤开门时看到林乐儿的瞬间脸上神情丝毫没有异样的变化,钟声远也特意从厨房迎出。
“晚上好。”林乐儿到客厅放下给钟礼信侄子钟臻带来的玩具,而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uncle!”小男孩抬头主动大大方方打个招呼,视线再一转看到钟礼信身旁的林乐儿,“姐姐好……”
其余人还没开口说话,钟礼信倒已先笑出声,摸摸钟臻小脑袋瓜笑称一句“好小子。”
“你们先坐会,马上就开饭。”韦彤打过招呼后回去钟声远身边帮忙。
刚坐下钟臻就缠住林乐儿,要与她一起搭建带来的模型玩具,“007,你也来帮忙!”
小男孩一吹口哨,一只浅棕色的比熊摇着尾巴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的小狗名字叫007呀,真酷。”林乐儿边拆开包装边逗钟臻。
“我说是酷毙了!”小男孩似找到知音,大力点头。
“可是是女扮男装的007……”钟礼信在一边小声拆台,林乐儿无语给他一记轻轻肘击。
再抬头看看那边厨房韦彤钟声远夫唱妇随的身影,而这边是小孩与狗都在,同样的天真活泼,这样的场景下林乐儿竟对韦彤产生几丝淡淡的羡慕。
随着一声“开饭了”大家都陆续到餐桌前坐定,席间身为女主人的韦彤对首次上门做客的林乐儿一直照顾有加。
林乐儿看着对面谈笑风生的韦彤,她似早已忘记那日药房外相遇时自己的揶揄,不过也是,现在身处的这个时间地点,她就是钟太太的身份,怎能不拿出应有的风范。
再看看钟礼信与韦彤之间云淡风轻的对话,大家都是成熟社会人,只有她自己有时太过较真,偶尔难免记性太好的苦恼。
因为主人的好客,晚餐氛围很是令人轻松愉悦,再加上钟臻不时冒出的童言童语,桌上更是常常迸发欢笑声。
钟礼信身旁的林乐儿也一直有说有笑,不禁让他觉得以往真是自己太多心。
饭后钟家兄弟在书房谈话,看着韦彤一个人忙进忙出善后,尽管被一再要求到一边休息,林乐儿还是加入其中帮忙。
“真不好意思,佣人这几日请假,现在还要你这个客人帮忙。”韦彤似过意不去。
“我正好很饱需活动活动呢。”林乐儿也笑笑。
“乐儿,我看你的样子,年纪还轻,不超过25岁吧?”韦彤手上不停地跟林乐儿闲聊着。
“去年刚自学校毕业。”林乐儿也间接肯定了她的问话。
“年轻真好,不像我们,早就奔四了。”韦彤笑着递给林乐儿一个盘子,她刚准备开口,她却不经意地话锋一转,“这兄弟两,不知躲到书房密谈什么。”
“就是,留我们在这收拾残局。”林乐儿也笑。
“礼信这个人那,十几年前就招小女孩爱,连兄弟家的女儿也……哎哟,我怎么突然跟你说起这个,真成八婆师奶样了。”
林乐儿听对方突然提起钟礼信的名字,心里咯噔一声,但韦彤笑语盈盈十足玩笑样,“是不是姓向?”鬼使神差下她已问出这一句。
这次反轮到韦彤一怔,“哎哟,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但林乐儿已从她瞬间小小变化的神情得出答案。
这个问题就这样很快被略过,两人又找到其他话题,但说笑间方才韦彤说的那两句话,却始终在林乐儿心头顽固占据着一席之地,以致她觉得连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带有几分伪装。
当晚从车上到回到家,一路林乐儿思绪都如翻江倒海,不时看看钟礼信,可每次她都苦于不知如何开口。
***
“在看什么?”睡前钟礼信见林乐儿趴在床头捧着平板电脑。
“电影,名字叫前度。”其实她看的根本就不是口中所称。
这两个字听着就是小女生才爱看的爱情片,钟礼信当然不会凑上前,他拿起床头的财经杂志翻开。
才逐渐看至兴起时,眼前书页就被一只小手盖住,“睡觉睡觉……”下一秒杂志已被林乐儿“刷”一下抽走。
“林乐儿同学!”钟礼信蹙眉,佯装摆出严厉口吻。
“又说要早睡早起!”不过林乐儿才不怕他,说话间已动作敏捷地越过他肩头关灭台灯。
黑暗中她如八爪鱼般缠住他,“礼信……”“嗯?”
“你爱她吗?”也许只有这样不看着他的眼,只听着他最近的心跳,林乐儿才有最大的勇气说出这四个字。
下一秒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黯淡月光下牢牢望住她眼睛,“又乱想,她早已是我大嫂。”而钟礼信恍然,难怪这丫头一路神色怪怪,刚刚还看什么劳什子前度。
我说的不是她,林乐儿在心里接下这句话,但终究没有挑明出声。那件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似变远,尽管近在咫尺,心的一角却像书房那扇一直被关上的门一样紧闭。
她把头偏开,躲开他炽热的眼神,心底再度暗叹一句,自己又何苦跟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较劲,只要现在他爱的人是她不就行了。
“乐儿,我现在爱的是你,只有你。”如心有灵犀般钟礼信刚刚好在她耳边吐露心声,一呼一吸间带起的温热气息足以让林乐儿颤栗,她以加倍的热情回应他落在自己身体的那些细密绵长的吻,或许正因为心灵已经难免失落,身体才更需要觉得没被冷落。
***
出差几日后回来的林乐儿在房间整理衣服,“礼信,这件西服送去洗过了吗?”她离家前就挂在房间角落的他的一件外套此刻还在原地。
“好像没。”头发湿漉漉脖子上围着条白色毛巾的钟礼信过来看一眼后又回到洗手间。
真是大懒虫,林乐儿嘀咕着,同时仔细查看,果然当日在钟家做客时被钟臻不小心泼到的饮料污渍还在,虽然衣服当时已被韦彤拿走擦干,但仍留下淡淡印记。
那就正好跟自己的几件衣服一起拿去干洗吧,林乐儿念叨着,男人有时就跟大小孩一样,她依次检查起外套的各个口袋,果然在两个不同的位置掏出火机。
最后是衣服里侧的口袋,钟礼信平时不爱在那里装东西,说是容易忘记,林乐儿也是以防万一,但是跟预期的不同,伸手进去后她触到一张小小的卡片。
以为必定是名片的她夹在指尖把它取出,但视线一触及指端内容她就呆住,面前竟是一张小小的二寸头像照片,上面的女孩虽然林乐儿没见过,但总觉得无比眼熟。
相片的边角已有些卷起,一看就是有人常常抚看,林乐儿把它反过来,背面写有“晴晴”二字,总算见到向晴空真容,短短时间内她第二次呆住。钢笔书写的字迹娟秀,并不是钟礼信的笔迹,是否当年的她特意赠与他?
“乐儿,收拾好了吧,快出来吃宵夜。”陡然听到钟礼信唤自己,林乐儿竟似做贼般心虚一惊,她一边答着“来了来了”一边把手里相片匆匆夹入某本书中。
披上家居服,来到穿衣镜前,目光落到镜中自己的脸上,只一眼林乐儿就毛骨悚然,电光火石间她捕捉到自己不愿深思的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最爱是谁
披上家居服,来到穿衣镜前,目光落到镜中自己的脸上,只一眼林乐儿就毛骨悚然,电光火石间她捕捉到自己不愿深思的端倪。
深呼吸几口后她走出房间,钟礼信的手机响起,看一眼屏幕后他走到客厅外阳台接听,还顺手拉上落地玻璃。
“你讲。”“确定?”“明天起加派人手跟你一起。”外面钟礼信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传入林乐儿耳内。
不消片刻他已又返回屋内,面上神情跟他刚刚通话时的语调一样严峻。
“这么晚了,谁啊?”林乐儿好奇问道。
而钟礼信简单答着“客户”二字时已坐到她身旁,一时林乐儿也没有心情对这个问题深究下去。
收拾好碗筷,林乐儿默默无言回房间躺下,“今天是不是坐车累了?”钟礼信随后也进来,今晚的林乐儿都没说几句话,不似以往旅途回家后在他身边兴奋半天。
“嗯有点,颠簸了大半天。”林乐儿翻个身,“睡吧,好困。”
黑暗中她再次回想起那张相片,那张与自己的眉眼嘴角有大半成相似的面容,不,说是□□成相似也不为过,任何人看到都会惊叹。
向晴空,晴晴,林乐儿默念这个名字,心中的难题如迷宫般找不到出口,想尽了一切的可能后,她仍没能找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一个答案。
***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从表面看似乎没有任何改变,但林乐儿再也不想多忍受一天的七上八下,这天两人相对晚餐快要结束时,她装作漫不经意的开口,“礼信,你知道吗,原来向群添还有一个姐姐。”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吐出,他刚刚伸出的竹筷明显在半空中停顿一下,“嗯。”然后却只是这样简短应答一声。
“你是……”“我吃饱了。”下一句两个人同时开口,林乐儿的一句话就这样生生被打断。
片刻后才放下碗筷进房的钟礼信又披衣匆匆出来,“你要出去?”林乐儿疑道,点点头后转眼间他已消失在她眼前。
不时看看墙壁上的挂钟,林乐儿在心里盘算着待会他回家后,她如何再度开口。经过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她早已做好最坏心理准备,而听着窗外的雨声,她也终于体会到没有他的暖暖声音在旁,这样的沥沥雨夜也不再似首歌。
终于有人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打盹的林乐儿,“回来了。”她递给淋雨后刚进门的人一条干毛巾。
“我去洗澡。”他却是没有接过。
林乐儿听着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走到没有开灯的黑漆漆卧室,她掀开被子蒙头钻进去。
“闷不闷,乖,好好睡觉。”过一会睡到她身旁的钟礼信拿掉她头上被子。
哪知积蓄已久的林乐儿“嚯”一下直接坐起身,“闷,当然闷,我这里闷透了!”边说还边拍几下自己的心口。
“一定是刚才捂着了,快躺下休息。”他反欲拉她睡下。
“礼信,我们谈谈。”今天的林乐儿却是抱着大无畏精神,誓不再回避问题,“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不是韦彤。”她还要抢在他开口前再补充声明一句。
“我跟晴晴不是你想的那样。”钟礼信的声音虽无奈却也透着不以为意,而林乐儿首次听他亲口讲出那个名字,原来比自己想象中更刺耳。
“对,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是还忘不了,是一直忘不了。”她回击时已“啪”地打开台灯,情急间拖鞋都未穿就踩上地板。
“别闹了,你找什么呢?”钟礼信坐起,看着她哗啦啦地翻动书页。
林乐儿这边却顾不上理他,那天匆忙间自己也忘记相片夹入哪本书,“不是这本。”放下后又她又重新拿起一本。
终于在第三本书上林乐儿的动作停下来,“这就是你一直珍藏的!”她还着重加重“一直”二字的发音。
钟礼信一头雾水地接过她手上之物,然后低头,而林乐儿这边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神色,她以为他会讶异,但接下来钟礼信目光触及相片那一刹的表情,看在她眼里竟是泛上些微古怪。
他低头默默盯住相片,这短短时间对林乐儿而言是如此漫长,他是不是正飞速思考如何对自己解释,我要相信他解释的话吗?
很久以后林乐儿问起钟礼信,才得知这几分钟对他而言也同样沉重不堪。
“你翻我的东西?”再抬头时钟礼信已换上有些被冒犯的神色。
心里苦涩的林乐儿面上却偏偏带上淡淡冷笑,“是你自己东西不放好碍了我的眼。”她等着他的解释,而他在这时跟她清算个人空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