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爱玩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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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他似乎对这个词感到有趣,抬眼望着那张紧绷的娇颜,“你有兴趣知道?”
“没兴趣!”洪思佳娇嗔地别开头。
想起宴会上主动投坏送抱的女人,她不用大脑用膝盖也能猜得出来,他曾经拥抱过多少美丽的女人,她就不信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嗤笑一声,拿起咖啡壶将空咖啡杯斟满,“不要天马行空胡乱臆测。”
她讶异地看他一眼,他怎能揣测出她的想法?
“那些衣服是我派人去买。”
“不可能,你又没有我的尺寸。”她不信。
放下咖啡壶,他唇角绽出一抹诡笑,“你真健忘,昨天我帮你量了身。”
昨天?量身?
“哪有……”忽然,她闭上了嘴。
昨天他吻她时,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刹那间,一片燥热燃红整张脸蛋。
他执起餐巾轻抹唇角,然后放在桌上,“等一下我要出海一趟,中午会有人送午餐来,我会在黄昏前回来。”
等等,听他的口气,还想继续将她关在这里?
“不——”她骇然地张大眼睛。
“不是我坚持将你关在这里,我已经很刻意将你迁到员工宿舍,就是避免你骚扰田浚的朋友和同事,你自己说,你已经找上多少田浚的朋友和同事?”
确实,她凭着程琦琦给她的名单,凡是认识田浚的人她都找过。
“我也只是问他们是否知道田浚的下落。”
“现在你知道田浚正在奥地利出差,可是你依然不肯罢手,甚至得寸进尺的想找出联络他的方法。”冷峻的脸上不掺半点情绪。
“我、我只是想尽快完成工作。”
他紧绷着下颚,扬高眉,脸上没有一丝认同的表情,“你要知道,田浚今天是代表公司前往奥地利出差,而不是出国散心,我绝不允许因为你的卤莽而搅乱田浚的情绪。”
她真的没考虑到这一点,一心只想找到田浚。
“好,我答应你,在田浚回来之前,我会乖乖地待在员工宿舍。”
古越漫挺起胸膛,摇摇头,“很抱歉,我没办法答应你。”
“为什么?”她都退一步,他居然不肯通融。
“我无法相信你,我不能拿公司的信誉跟你赌。”古越漫坚决地摇头。
“就相信我一次,我发誓,田浚回来之前绝不离开员工宿舍一步。”
“不行!”古越漫的态度强硬得没有一丝转固的余地。
她急了。“可是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啊。”
“这也是情非得已。”强硬的语气稍稍和缓。
洪思佳心里有了结论,知道自己的处境,再求他也是于事无补,难过地抿起唇表示委屈。
他看见她脸上的沮丧,一股心疼没来由的自心底升起,“今天我要出海,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洪思佳惊愕地抬头望着他。
他要带她出海?这么说他也许可以让她离开这里?
她犹豫了一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让他改变主意,“我发誓,只要让我回员工宿舍,我会乖乖待在屋里。”
给她楼梯,居然想爬上屋顶了?
“不可能!依我看,你还是继续关在这房里吧。”他不耐烦的摇头,大步走向门口。
“不要!”洪思佳惊慌焦急的冲到他身后,哀求道:“不要再把我关在这里,我已经受不了。”
他停住脚步回视她,“你决定要跟我一起出海?”
洪思佳无奈地点头,“我决定跟你一起出海。”
唉!在恶魔和海洋之间做出抉择,这时候,她除了海洋别无选择。
第六章
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洪思佳也别无选择,她宁可跟他出海面对蓝天白云,也不愿意再被关在房间里:尽管那房间比一般房间大上几倍,但终究比不上外面的海阔天空。
古越漫放心的让她在游艇上自由活动,其实说穿他也没什么不放心,放眼望去是一片大海,除了在天上飞翔的几只海鸥和海里的鱼之外,没有其他逃跑的路径。
“快看。”掌舵的古越漫手指着前方叫嚷。
洪思佳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乍见几条海豚在海面上翻滚、跳跃,这种通常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活灵活现的生动呈现在眼前,她忍不住惊喜欢呼。
“海豚!是海豚。”她挥舞着双手,兴奋的跳跃。
“站稳了。”古越漫警告。
她还来不及意会,游艇瞬间加速在海中飞驰,平静的海面上立时划起如雾幕般的水花。
“哇呜——”洪思佳双手握着游艇上的栏杆,迎着风追逐海豚的身影。
这是她第一次强烈感受到何谓刺激,一股激昂的快感瞬间引爆血液在血管里奔放狂舞。
古越漫的唇畔浮起浅浅的笑。
他很高兴能看到她的另一面,他喜欢她精力充沛的模样,也欣赏她不服输的骄傲,更喜欢她在困窘中彰显的智慧。
“快一点,它们全都往另一边去。”她手指着海豚,回头对古越漫叫喊。
对了!就是这充满活力的表情,他爱死了。
古越漫抿着嘴哂笑,将手中的舵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追逐在海上尽情玩耍的海豚。
她惊喜大叫、大笑,“追到了、追到了。”像得到奖励的小孩般雀跃。
不想惊扰这群突如其来的娇客,古越漫熄灭引擎,任游艇静悄悄的在海面上漂流,他敏捷地从上面跃身而下,来到她的身旁,望着不时跃出海面的海豚。
“它们是一群姿态优雅的舞者。”古越漫悠然笑道。
“对极了,它们的舞姿很美。”洪思佳敏锐的感受到一股强烈阳刚的男性气息正悄悄袭上,她的心莫名的如擂鼓般怦咚作响,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锁住海面上跳跃的海豚,一点也不敢移开。
“你的运气真好。”他双手擦腰望着海豚。
洪思佳拉回失序的心魂,侧头凝视那张如鬼斧神工的脸庞,“怎么说?”
“它们不是每天都会出现。”他的唇弯起一道上扬的弧线。
那抹笑……是她打从认识他这些日子以来,最不具威胁而真诚的笑,像阳光穿透冰层般,她瞬间看呆了。
“你常来?”
“不,偶尔,尤其心情处于一片混乱时,我会出来透透气。”
平时他给人的感觉是骄傲自大的,然而这一刻却又非常温和、没有杀伤力。
“你现在的心情很糟?”为什么她没看出来,他掩饰得也未免太好?
他微仰起头,“只要是有思想的动物都有烦恼,况且是人。”
她诧异的盯着他,在他脸上她看见了一抹率直的表情,“可是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烦恼?”
古越漫望着一片无垠的蓝色大海,“烦恼是摆在心上,不是写在脸上。”
洪思佳轻轻地讽刺的说:“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的烦恼,只觉得你是一个习惯高高在上的人。”
“这就是我的烦恼。”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怎么可能?在现今的社会,有多少人羡慕不必为生活压力愁苦的人;就拿古家来说,据我所知古家在台湾的地位可是数一数二,无可撼动。”
他无奈地摇头叹气,“这些都只是外表假象,你可曾想过,我们兄弟每天眼睛一睁开要为多少人打拼?有多少家庭倚赖我们生存?”
“这……”
“自从我们五兄弟接下老爹的事业,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松懈。”他的语气里有着一份沉重。
她淡然一笑,同意他的看法,“相信所有家大业大的集团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所以我每一步都要走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凄楚,同时反映出他内心所承受的压力。
洪思佳似乎明了般的笑了笑,冒险的问:“你为什么不结婚,找一个伴侣与你携手共同打拼你的事业?”
“结婚?”古越漫冷笑。
“难道我说错了?我就不信你的家人没想过这个问题?”洪思佳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当然想过,问题是我并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我想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他的眼睛霍地眯了起来。
“不可能吧?”她半是调侃半是不信的发出疑问。
“你该不会因为那场宴会,就认为我是个饥不择食的男人吧?”
“我可没说你是个饥不择食的男人,至少你有多样选择。”她反驳道。
“多样?”他嘲讽地大笑,“结婚可不是儿戏,那些女人个个像是噬人的野兽,娶她们,不仅会被她们剥掉一层皮,甚至还有可能尸骨无存。”
“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信不信由你!”古越漫无声地笑。
“信。”她怎会不信?那天的宴会她莫名其妙成为众矢之的,她深信不疑他的说法。
烈日当空,他受不了热浪的袭击,汗流浃背,“对不起,我要脱上衣。”
洪思佳早看出他的难受,不语,但微笑表示默许。
得到女士的首肯,古越漫迫不及待的脱掉上衣,少了一层束缚,他立即感受到轻松,晶莹的汗水在他的背部、肩膀上闪闪发光。
他高举双臂,呐喊:“好舒服。”
她望着他,一股炽热的火花迸入她的血管里,挑起前所未有的狂潮,她慌乱地别开目光,身后传来他离开的脚步声。
好一会儿之后——
古越漫突然说:“喝点冰凉的啤酒。”
“啤酒?”洪思佳转头,这才瞥见他手中的啤酒。
“这时候能喝一罐冰凉的啤酒,包管你热气瞬间全消。”他用啤酒罐轻轻触碰她的手臂。
她吓了一跳从他手中拿走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他略弯着身体,双手搭在栏杆上,一只手拎着啤酒罐,遥望着海,“你为什么要当律师?”
“迷迷糊糊考上,就懵懵懂懂去读,最后理所当然当律师。”
好个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和理所当然。
古越漫抿着嘴笑,“真不愧是律师,用词方面就是与众不同。”
“是吗?”难得听到他的赞美,洪思佳回以一抹淡笑,“那你呢?你的船运公司为什么会设立在这里?”
“这个嘛……”古越漫略微神秘的顿了下,“或许说,我看上这里的好山好水。”
“是吗?”她知道他没说实话,她也不想继续追问,话锋一转,“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我想从你口里证实这事的真假。”
他喝了一口啤酒,“说说看,什么事?”
“听说琦琦曾经纠缠你……”
“我不想谈这事。”古越漫毫不思索打断她的话。
“可是我想知道真相。”她的好奇多于畏怯。
他突然转身面对她,脸上的表情丕变,僵硬阴郁、眼神如冰,“除非当事人亲自说出口,否则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的事,尤其这件事还关系一个女人的名节。”
洪思佳倒抽口凉气,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又开始局促不安,“听你的口气,这事应该是真的。”
“我说过,除非当事人亲自说出口,否则你别妄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古越漫严厉的重申。
洪思佳噤住口,她知道再追下去也是于事无补,由古越漫的嘴里绝对套不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她放弃地耸耸肩,“不说这些。”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大海,“我倒想问你,身为一个律师,居然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为何就贸然越洋来此,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过卤莽吗?”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确实太过卤莽,并不是一个专业律师会做的行为。
她幽幽地叹口气,“亲情蒙蔽了双眼,不过有些事情必须亲自探究才能知道真相。”
“你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他同意她的看法,“有些事情确实要亲眼所见才能知道谁是谁非。”
既然他同意她的说法,洪思佳大胆的、冒险的问他一句:“你觉得田浚和琦琦这对夫妻,和好好呢,还是分开的好?”
她试图从他的观点揣测他的心意。
他冷冷嗤笑一声,捏扁手中的啤酒罐往船边一扔,“你想从我口中套话?”
又被他看穿?
一丝震惊闪过她的脸上,“我并不想从你口中套任何话,这只是闲聊。”
他突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靠近他,“他们夫妻是合、是分,关你什么事?”
当他抓住她时,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我、我、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他的双手没有放松,反而更加重了力道。
洪思佳皱着眉承受手臂传来的疼痛,“倘若真是外人我可以不管,可是今天是为了我的表妹和外甥女……”
他紧锁着眉,暗黑的眸子瞬间沉凝,像暴风雨的天空,双唇在盛怒下拉成一道严厉的缝,“听你言下之意,是坚持插手管他们的家务事?”
她在他的愤怒下尽可能保持无动于衷,坚决地摇头,“我不会主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