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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龙神泪(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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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承欢先是一怔,随即应了声离去。
  “发生什么事了?”尽管她不懂作战,但看他神情有异,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待在房里。”淳于御沉声道。
  听他这么说,君什善跟着严肃起来,直盯着外头,可惜视野一片雾蒙蒙,她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不一会,曲承欢差人换好色旗,便又赶回覆命。
  淳于御看着后头那艘船,确定甲板上有人,但却没有跟着更换色旗,当下勾出一抹噬血笑意,淡道:“吩咐下去,转舵向右到底。”
  “咦?”
  “把火蒺藜拿出来。”曲承欢听完,知道战事已起,立刻走到外头,喊着,“舵手转舵向右到底,全员戒备。”话落,便听到外头响起阵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所有士兵全部土甲板,跳板也准备妥当,弓箭长剑在手,等着船首回转。
  “难不成海贼出现了?”见淳于御站起身,君什善忙问。
  “别出来。”淳于御看向外头,船首正缓缓掉头。
  色旗的排列,代表各种阵型,是他特地为海战而设计的,只要船上有他麾下的兵,必定懂得色旗改变的含意,但第二艘船并没有动静,而且船首掉头,让他清楚看见,第三艘船消失了。
  不,应该说,二、三艘船都消失了,后头这艘是海贼船。
  三艘战船之间有大麻绳牵系,海贼能够不动声色地移花接木,赵立难脱罪,不过眼前还是要先将海贼拿下,杀他个措手不及。
  当他走出舱楼时,第二艘船的甲板上,早已有弓箭手开始放箭。
  弓箭朝他射来,他挥手拨开。
  “侯爷。”曲承欢从舱底走来,手上拿着火蒺藜和超大拉弓。
  淳于御接过火蒺藜,看向约莫百尺外的海贼船,稍稍动了右肩,点燃了火蒺藜下方的引信之后,随即振臂扔到海贼船上,一阵轰然巨响,火焰狂燃。
  “弓箭手。”他沉厚的嗓音划破了海浪和雨声。
  所有甲板上的士兵蹬地高喊,“杀!”这头系着火药的弓箭齐飞,尽管下着雨,但海贼船上火花四起,忙得海贼焦头烂额,不过海贼也不甘示弱,以船首撞击战船的侧边,船身随着翻浪往旁巨幅地倾斜,没有防备的士兵,在湿透的甲板上滚撞成一团。
  “舵手!”淳于御撑在船舷上,朝后方的舵楼喊着。
  淳于御回头望去,瞧见舵手早已中箭倒下,海贼甚至射出火箭头,让舵楼烧了起来。
  “承欢,这里交给你!”他喊着,朝舵楼奔去。
  舵楼上有罗盘,要是失去它,会无法回航,而且舵一旦烧起,就无法控制船的方向,海贼习于海上生活,自然知道一艘船的弱点就在于此。
  “领命!”曲承欢一改懒散神情,神色清肃地重咆,“全员听令,三方散开,射篷、舵楼、舱楼!”回头又朝着舱房阶梯喊,“水手戒备,右边停止,左边全速摇橹!”
  “得令!”士兵站起,无惧向前,霎时飞箭随着疾雨狂落,哀嚎四起。
  曲承欢跃上舱楼收篷,免得狂风打篷,让船身更加倾斜,又急着到船尾拉着云车,丢下重锚。
  躲在舱楼里的君什善,尽管不清楚外头的战况,但光是听声音,就够她胆战心惊。
  淳于御呢?
  她没听到他的声音,总觉得万分不安,不由得走到窗旁,看着外头大雨滂沱,更加影响她的视线。
  不过她隐约可以看见着火的舵楼,放眼四周皆不见他的身影,她不禁皱起眉,想问人,却又不知道该问谁。
  就在这当头,突地响起曲承欢的声音,“保护侯爷!”她听到有人朝舵楼的方向跑,但才跑几步,便重摔在地。
  “往舵楼,保护侯爷!”曲承欢再吼,那嗓音急得没有平时的从容。
  君什善握紧了粉拳,顶着大雨冲出舱楼,直朝舵楼的方向奔去。
  着火的舵楼里,淳于御右手强拉舵柄,控制着船首的方向,另一手往下拉动披水板,增加船舵的控制力。
  海贼船从战船的右侧方撞击,随即调转船首向右而去,以船身逼着战船翻覆。
  此刻,他已无暇再管其他,因为一旦舵柄损坏,无法再控制方向,船身便会因为撞击和风力而倒落,在这入冬的天候里,在离岸百里远的地方,士兵万一落水,就全都回不了家。
  所以,他不能放手,必须聚精会神地感觉海浪,施放力道,抓准舵柄,就算火已经烧到他周围,他还是不放手,更无法多拨心神注意飞至脚边的箭。
  “淳于御!”他猛地一震,侧眼望去,瞥见那抹纤瘦的身影朝自己奔来。“回去,谁要你离开舱楼的?”他恼火地咆着。
  他的嗓音刚好成为她找到方向的凭据,更加确定他就在舵楼里,毫不犹豫地朝他跑去。
  “你!”他骂道,眼角余光瞥见海贼船上射出的箭,从她侧面飞至——这一瞬间,他眼前的一切缓慢得不可思议,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心脏紧缩,他感觉浑身血液急速窜流。
  只要他放开舵柄,他就可以救她,可一旦他放开,船上六百多条的人命都将赔上。
  第7章(1)
  那些是他的弟兄,都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部下,家里皆有老少等着他们归去……他不该因为儿女私情而让他们回不了家,可是……这世间只有一个君什善,要是失去她……恍惚之间,他松开舵柄,欲起身时,他听到她喊着,“抓好舵柄!”松开的手瞬间抓紧,却见箭翎自她腰间穿刺而入——“不!”他吼着,目皆尽裂。
  看着她被强劲的箭翎力道打落在地,他想拉她一把,却又听到她大吼着,“别过来,你要把船给稳住。”她双手抵着甲板,抬眼看着他,那水眸竟如此强悍而坚定,震慑着他,他死命地抓紧舵柄,顺着感觉操控它。
  好一会,君什善踉跄站起,一拐一拐地来到他面前,就挡在舵楼前方,像是要为他挡去任何危险。
  “淳于御……我才不信女子上战船,真的会累及战船……”像是万分吃痛,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你会带着我们平安回去,对不?”她没忘记他说的战船禁忌,当战况一面倒时,她真的害怕自己为了十两银子而累及船上所有人,更怕他因为自己而出事。
  所以,她无视狂风骤雨,无视箭矢漫天,也要来到他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淳于御睇着她,骤雨将她身上的血染上了甲板,她的脸色苍白异常,但她双手就撑在入口两边,铁了心要守护他。
  “我会带你回家!”他承诺着。
  “那就快一点……我好想吐……”海面上狂风巨浪,浪涛直上天,不断地打上甲板,几乎要将战船吞没,教她连站都站不住。
  淳于御一咬牙,操纵着舵柄和披水板,直到海贼船的船首转向,压迫逐渐的减轻,费了一会工夫,总算是将船身给稳住。
  “承欢,放下大锚,要水手停止摇橹。”他对着外头吼着。
  “得令!”曲承欢在不远处回应。
  淳于御站起身,君什善却已无力地跌落甲板,他赶紧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只见箭翎横刺而出,血水从腹部两侧不断冒出。
  他下颚抽紧,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漫过心头。
  这么重的伤……怎么治?
  怎么治?!他怒不可遏地回头,瞪向那已经驶离两个船身的海贼船,吼道:“来人,取火球!”他要杀了他们,要他们全数陪葬!
  不一会,曲承欢取来系着火球的强弓,蹲到他身旁,吼道“侯爷,雨太大,火球还没射过去,引信上的火就灭了。”淳于御不管,引信点上火,拉起强弓,满了后猛地松弦,系着火球的箭翎乘风破浪而去,他大掌往前,竟发出强横的气劲,让火球上的引信燃烧着火焰,直到落在海贼船上时,重击了舵楼,整个爆裂,发出轰然巨响,瞬间窜出火舌,船尾不断进水,整个船身逐渐变成直立往下沉。
  曲承欢见状,赶紧回头,确定这一幕,并没有太多人看见,而且雨势太大,相信他们也没那眼力看清侯爷的动作处,他稍微宽心地垂下脸,却瞥见躺在甲板上的君什善。
  “侯爷,他怎会在这里?”他惊喊着。
  淳于御垂眼看着她,蹲下身轻抚着她冰冷的脸。
  “什善……”他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
  “赢了没?”她问,费力地睁开眼。
  “赢了。”他粗哑喃着。
  “太好了。”她蓦地勾笑。
  哪里好?淳于御悲愤地瞪着她。
  他好不容易决定就算用拐的也要将她锁在身边,让她慢慢爱上自己,可刚许下的承诺,两刻后便已走样。
  是老天笑他痴人说梦,笑这样的他,根本得不到爱,就连给他爱的机会都不肯吗?
  “船医、船医,来人,把船医找来!”曲承欢吼着。
  他看着甲板上,两名副将已经开始调度没受伤的人照顾伤患,有的赶去扑火,有的则在船弦旁,看着海贼船沉没时有多少人掉入海中。
  一听到曲承欢的声音,君什善虚弱地喊道:“先看其他伤患。”要是船医发现她的女儿身,到时候就连淳于御都有事,毕竟他是主帅,船上的人都知道他和她共度一夜,她不想再害他被众人指责因女子而误大事。
  “可是……”拾眼看着他,她相信他一定懂她的意思。
  “先看其他人,我带她回舱楼。”淳于御闭了闭眼,终究顺从她的意思。
  说完,他动作轻缓地抱起她,就怕一丁点动作都会扯痛她。
  “那好……侯爷,君什善中的箭是倒钩箭头,已经穿出另一侧的腹部,这样反而好,至少不必担心抽出时伤及内腑,应该还有得救。”曲承欢边走边说,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交给他。
  “我知道。”他哑声道。
  要是平常,他会认为承欢判断无误,可他不知道什善是姑娘家……这伤要是在一般男子身上也够折腾的,一个姑娘家如何承受得了?
  进了舱楼,他先将她搁在床上,随即取来布巾和被子将她包住,免得她失温。
  然后,他看着箭翎,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你帮我拔吧,我拔不出来……”她紧闭着双眼,虚弱地说。
  淳于御瞪着她。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好一会,才按在箭头上。
  “啊……”听到她的痛呼,他赶忙缩回手,抚去她额上的冷汗。“很疼吗?”
  “好痛……”她扁着嘴。
  “谁要你跑过来。”他骂着,其实骂的是自己。
  这伤要是在自己身上,不消一个时辰就会恢复,他宁可被箭射穿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你有危险啊……”
  “你……担心我?”在她心里,是不是开始在乎他了?
  “你要是出事,我要怎么回家?”她脱口道。
  但事实上,并不全是如此,在那当下,她几乎无法思考。
  意识到他有危险,她就心慌得不能自己,想也不想的就冲出舱楼。
  这一冲动,付出的代价可大了,说不定往后……他会讨厌她。
  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想掉泪。
  淳于御闻言,啼笑皆非。
  “好了,你动手吧。”她吸口气,整个人瑟缩得紧绷。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来吧。
  他看着她,在这种情况下,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动手,只好再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把脸靠在他肩上。
  “你要是疼,就咬着我的肩。”他说着,大手已经扣在箭头上,打算一鼓作气将箭头折下,再从箭尾处拔出。
  只要他动作快,她就可以少疼一点。
  “嗯。”她轻应了声,骇惧地抓着他的衣襟。
  淳于御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发现自己竟紧张无比,比他初次上阵杀敌还要教他无所适从。
  但这事不能拖延,一有迟滞,只会让她更痛。他抿紧唇,握住箭头的手微使劲,箭头立断的瞬间,他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将箭尾拔出。
  “啊!”她痛呼了声,像是气力被抽尽般地瘫在他怀里。
  箭抽出的瞬间,血水喷溅而出,淳于御立刻扯开她衣袍,拿出金创药,撒在她腰部两侧的伤口上。
  他撒上厚厚一层,就希望可以先止住血。
  他不是大夫,不知道这箭穿过,是否伤及她的内腑。
  “痛啊……”君什善不断地推着他。“不要抹药……”药渗入伤口,像在她体内爆开难以忍遏的椎楚,痛得她不断地发颤。
  “不抹药怎么会好?”他知道药一撒下,必定教她疼痛难当,但要是连血都止不住,他要怎么带她回家?
  “真的不用抹,自己会……”话未完,她已经痛得厥了过去。
  “什善?君什善!”他轻拍着她,赶紧探她鼻息,按着她的颈脉,确定她脉象稳定,呼吸只是稍嫌急促,才安心了些。
  撒完药,他直盯着伤口,确定不再流血,他搂着她倚墙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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