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兽医的情感修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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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急促,心跳似擂鼓。
“喔。”包烟烟把手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一不留神摸到胸口上去了。她的脸也有些发烫,如果卸去她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一定可以见到妩媚娇红的脸色,比搽了胭脂还红。
怪不得现代豪放女那么多呢,敢情是化妆品给害的,因为她们不知真正的脸红为何物。
包烟烟突然想恶作剧,她用水潋潋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元开,执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咬。
元开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不知不觉间,他的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他们以头抵额,彼此的气息浸染……
包烟烟红艳艳的唇浮出一个邪恶的浅笑,让人来不及捕捉她的恶意,然后,她趁元开不注意猛一咬牙。
“呀——”他痛呼一声,把手从她的嘴里抢救出来,“疯女人,你咬我!”
“就咬你,你也来咬我啊。”包烟烟跳开三尺,甩着自己的玉手。
元开懊恼地捶了一下枕头,拉起被单蒙住头,把自己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什么叫酒不自醉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哈哈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她这样美绝人寰的美中之美呢。
包烟烟转过身,美艳的脸庞泛着娇艳的红晕,这可不是因为羞涩,是兴奋!太兴奋了,原来元开跟其他男人没两样,都逃不过美色的诱惑。
所以说男人贱呢。
但,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得好快……
阚云趣终于找到了他的师父,龙虎山张天师门下第二十八代宗主,姓茅名求是也。原来他师父为五斗米折腰,下山去跳神驱邪赚果腹的钱财去了。
这年头,混口饭也不容易啊。
阚云趣哭诉了自己被一只狐妖欺负的经过,哀求师父为他报仇,顺便收服狐妖为民除害。
茅求一听这还了得,霎时双眼放精光,被阚云趣误认为愤怒的火焰。其实他在想,天呐,有多久没见过正宗的妖怪了!自从人类科技进步,做到了很多连神仙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之后,有志修炼的鬼狐精怪越来越少了。听徒弟说那狐妖很厉害,他更兴奋,琢磨着可以找它交换一下修炼的心得。
现代社会,修真之士与妖怪不再是绝对对立的,有时候也可以尝试交朋友。茅求相信,只要自己本着一颗真诚的心,一定可以和妖打成一片。只因,修真之士与妖怪,同样寂寞啊……
知己难求知音难觅,只有他们这种被社会遗忘被时代抛弃的“人”,才有共同语言。
茅求迫不及待地要去寻觅知音。
至于阚云趣这个呆瓜为什么离家出走呢?那是因为他爸妈又给他生了一个妹妹。大人们只顾着疼爱妹妹而忽略了他,他觉得爸妈不爱他所以负气出走。
“小玫,该吃中饭了,你去摆碗筷。”
“好。”
小玫欢快地答应,踮着足尖犹如芭蕾舞步般轻盈,每到喂食时间,他全身的毛细孔都在兴奋。
白萝卜汤,清澈见底,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还有一碗尖尖的白米饭,小玫已经心满意足。
“怎么样,还习惯吧?”拿着鸡腿啃的包烟烟问道。
“嗯,很好。”小玫正在陶醉,一来为白米饭的甜香所折,二来是不忍见包烟烟大啖血肉,虽然他无力阻止别人杀生,但是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
包烟烟深知小玫是狐中异类,他不只是狐中异类,简直是宇宙奇葩。
“米饭很香吧?”
“嗯。”
“我煮饭的时候拌了点猪油。”
“噗——”小玫将嘴里的美味米饭喷了一地,然后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在原地上蹿下跳,活像跳大神的巫婆。
拿着鸡腿啃的包烟烟恶质一笑,收拾自己啃剩的鸡骨头,洗洗干净丢进锅里煲了一锅汤。
“小玫呐,你活动够了把屋子收拾一下,我要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再给宠物们挨个洗澡,顺道把你自己也洗洗干净。”
小玫有狐臭,偏他又不爱洗澡,包烟烟想起另一只嗜洁如命的“动物”,不让他洗澡简直要他命,如果这俩“人”可以综合一下就好了。
她开的是宠物诊所,开着开着就变成了流浪动物收容所,这时她才庆幸自己没开人类医院,要不得成难民收容所了。
可见她的良心是大大的好。
今天元开可以出院了,舅舅那儿也传来好消息,说呆表弟的师父和他们联系了,呆表弟很好,不日将返家,返家前可能顺道要来看看表姐。
包烟烟总是眼皮跳,她有不好的预感,目前只能解释为她那呆表弟和呆表弟的师父要上门来刮她几顿饭,有失财的征兆。
“包小姐,怎么那么久都不见元开呢?”
“安太太,元开他生病住院了。我都说天气凉了要他加衣服,他不停劝告非要逞强,现在弄出病来了不是。”包烟烟唉声叹气。
“啊,那他要不要紧?”安太太内心纠紧,很紧张地问。
“多谢你的关心,他今天就要出院了,待会儿我去接他。”包烟烟又叹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就好,”安太太说,“可是你怎么不太高兴啊?”
包烟烟仿佛有难言之隐,只见她掏出一张手帕,掩面就哭。
“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啊。”安太太生就一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别人哭了。
“元开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听到元开有事,安太太更急了。
“他没事,”包烟烟边抽泣边说,“你不知道哇,元开他家有十个弟妹全靠他一个人赚钱养活,平时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眼看冬天就要来了,我给他买了件狐皮大衣,可他拿回去孝敬长辈了,宁愿自己挨冻。我真怕他再冻出病来,他那个人极好面子,我给他钱也不要,这可怎么办?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苛待他呢。”
“真叫人心疼,包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善良。”安太太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我知道安太太你也是个好心肠的人,平时要不是你常来照顾着,我哪有今天。”包烟烟一演到底,那眼泪如溃堤洪水。
“这些权当我的一点心意,”安太太掏出一大把钞票,又摘下耳环项链什么的塞给包烟烟,“给元开吧。”然后她掩面而去。
多可怜的人呐——
这么幼稚的谎言她也信?包烟烟撇嘴,拿着人家的首饰端详半天,是钻石的耶!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阔太太太好骗了。
在医院里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的元开,正苦恼思索着,他是趁早偷溜还是回去做牛做马?没等他想明白,包烟烟已经上门来领人,溜也溜不掉了。
“你怎么还不换下那身病号服,难道你想穿一辈子?”无德女兽医一开口就没好话,“换上衣服跟我走。”她甩给他一个纸口袋。
元开冷生生打了个寒战,身体瑟缩如秋风中的尘埃。
“是件外套,羊毛的。”包烟烟打开包装,果然是件上好的羊毛外套,不过那颜色可就扎眼了,桃花红!接下来她又拿出一件青葱绿的棉质圆领衫和一条狗屎黄的灯心绒长裤。
“这……”元开颇感为难,虽然他没多少艺术细胞,但基本的审美眼光还是有的,这颜色搭配未免也太……有个性了点。
“二选一。”包烟烟故意为难人家。谁让他不穿衣服,谁让他不穿衣服还感冒,害她损失好大一笔药费,最主要的是,谁让他没事还长这么狐媚!
元开当然知道她所言何意,只得咬牙屈服。改天他非得把那狐……那东西弄来烧了,以告慰……在天之灵。
第6章(2)
回去的路上,包烟烟为了省钱也不体谅一下大病初愈的元开,她又让他二选一:要么坐公车要么走路。含恨忍辱的元开只得选择坐公车,他没勇气穿这样一路招摇回去,简直太丢脸了。
“先回诊所,我给你介绍一位新同事,从明天起你们要好好相处,她可是位可爱的妹妹哦。”
元开用报纸遮脸没吭声,他觉得浑身发痒很想洗澡,一方面是穿上衣服不适应,另一方面是他感到有很多嘲笑的视线在盯着他。现在他只想快点回去洗澡然后蒙头大睡,根本没留意听包烟烟说什么。
“小玫,我们回来了。”包烟烟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诊所门口喊。
“来了。”元开听到一声不像女人的声音回应,忍不住掀起遮脸的报纸向内瞧了一下,只见一个长手长脚的少女正从里面走出来。
“哥……”小玫闻见了熟悉的气息,跌跌撞撞拉开门跑出来。
包烟烟笑了。
元开傻了。
“锅、锅里的汤快熬干了,烟烟姐怎么办?”小玫及时改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你傻呗,不知道熄火加水吗?”包烟烟一听她熬的鸡骨汤出事了,马上去处理情况。
元开和小玫交换一个眼色,彼此换上陌然的神色各自进门,小玫去干活,元开找地方坐下休息。
吃晚饭的时候,包烟烟啃鸡腿,元开喝鸡骨汤,小玫吃白饭青菜,彼此话不多,光凭眼神交流,空中尽是眼波荡漾。
“你们以后多亲近亲近。”包烟烟对他俩说。
“喔。”元开和小玫埋头吃饭。
是夜,元开和包烟烟回到住处,小玫留守诊所。他一夜辗转睡不着觉,他在想,元开和包烟烟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住在一起多久了?一连串的疑问只有留待日后弄清楚。
元开一进门就直奔浴室,浴室门说什么也打不开,他回头瞪着包烟烟不说话,双眼布满愤怒的血丝。
“你瞪我也没用,为免你浪费水资源我把门封死了,只有我房间里可以洗澡,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洗?”包烟烟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伸个懒腰。
元开一听脸红了,包烟烟发现他很纯情呢,不过她误会了,元开那不是羞涩的红,而是愤怒的红,气红的!
他一把扯开红色羊毛外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里外剥个精光!然后,赤条条裸奔进包烟烟的房间,结结实实关上门,力气大得差点把客厅的吊灯震下来。
这一切的发生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包烟烟无力阻止,只能承受视觉刺激。
她跌坐在沙发上,只觉鼻孔一热,两管猩红的液体顺流而出。她快速抬起头,那喷涌而出的鼻血还是滴到了沙发上。
我的神咧,会不会长针眼呐!
包烟烟的脸红如胭脂。
好丢脸!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裸体。不过,纯以女性眼光来看,元开的裸体,格外养眼。
元开出院没得休息,第二天就被包烟烟抓去上工。多了一个小玫,工作没那么多,他只需站在门口“招财”。
电话响,正忙着给狗狗看病的包烟烟没空接,就让元开代劳。
“喂。”元开拿起电话轻声应答,“喔,她在,请稍等。”
“你表弟。”他朝包烟烟努嘴。
“说我不在!”包烟烟的眼皮开始狂跳,散财金童找上门,怎不叫她心惊肉跳。
“可是我刚说你在。”元开很为难。
“笨蛋!小玫你去说,就说我搬到美国去一辈子也不回来啦!”呆表弟简直就是会走路的噩梦,包烟烟恨不得躲到月球上去。
“好。”勤劳质朴的小玫放下手边的工作乖乖照办,还没等他接过电话筒,就听得外面传来玻璃碎裂的重响。
“完了。”包烟烟呻吟一声,知道灾星上门,她是躲不掉了。
“哎哟,包包姐,你在哪儿?”又精神又脆亮的咋呼让包烟烟精神崩溃。
包包?叫谁?元开和小玫相顾茫然。
阚云趣抖落身上的碎玻璃渣子,皮坚肉厚的他没伤一分,受伤的是诊所的玻璃门。
“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冒失,也不看清楚就往里闯,太不像话了。”茅求站在后面喋喋不休地数落徒弟。
“包包姐——”
“糟了糟了!”包烟烟在原地打转,“我要逃,怎么逃……”
这回元开和小玫终于弄清楚“包包”是谁了,他俩相顾掩嘴失笑。
“包包——”
“闭嘴!”包烟烟挣扎了几秒钟还是决定面对现实,虽然她很想消失,但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让她消失到哪里去。
“你就是我徒弟他表姐?”
“你就是我表弟他师父?”
包烟烟和茅求互相打量,一人觉得这寒酸的老头子古里古怪,一人觉得这美艳的女子妖里妖气,都没有第一眼好印象。
“我好饿,我要吃饭!”阚云趣捧着肚子嚷嚷,引起众人侧目。
猪投胎的!包烟烟暗骂。
深得我心!茅求赞同。
真嚣张!元开不屑。
“傻……瓜……”小玫喃喃自语,背心冒出一身冷汗,这、这不是被他耍弄过的,那个傻瓜!
妲己祖师爷呀,这叫什么事儿,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傻瓜在此,傻瓜的师父也在此,那个老头子看起来很不好对付,就在小玫胆怯的时候,茅求也晕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