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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缚舌交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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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从他的胳膊上放下来,再抽出自己的腿,大喇喇地坐起来准备下床:“你想怎么样都随你,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语气生硬,他那是在跟我宣誓吗,意思是说他以后不会再像以前对我那么好了?

随便好了,我很稀罕他对我好吗?

心底升起一股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可名状的怒气。

江佑容不为所动,依旧好整以暇地靠在床上:“你最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为什么?”我愤怒。

“因为你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在你说出我想知道的一切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我冷哼:“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命令我。”

他叹息:“我是没有这个权利,但我有这个能力,相不相信,我可以把你关起来,说实话,喜喜,我现在真不想在乎你的感受。”

我信,我当然信了,五年前您老人家不就把我关在家里,然后把方哲那个冤大头给整治得惨不忍睹?更何况您老人家现在还说什么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了,敢情五年前您那样做还是在顾及了我的感受的基础上?

我气得一整天都没跟他说话。

……

我算是认识到了江佑容的另一面——高深莫测、喜怒无常,也许这一面是他最近才刚刚安装上去的。用喜怒无常这个词其实并不贴切,他并不会发脾气,他只是突然多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而且这种念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如说我们一起去逛街,明明在这条街看衣服,他会突然拉着我二话不说就走,然后刮越几条街去吃东西,当然,前提是我因为生气不愿意跟他说话。

他似乎完全不介意我是否在不高兴,我说不说话是我的事,他也不多话,只是若无其事地吩咐我去哪里,做什么事,我也只能乖乖地听,不然他会提着我的衣领往前走。

再次总结我跑到外头的这两月,前一个月是一场男追女的旅行,现在嘛,感觉更像遛狗,狗链子的这头在江佑容手里,那一头正套在我脖子上。

遛狗第一站——钓鱼,其实是江某人想吃鱼了,想吃鱼就买啊,他偏不,要自己跑去钓鱼,于是,我们去钓鱼。

钓鱼场里人不多,几乎都是晚年老大叔,白发苍苍却神采奕奕,气氛也算是静谧又休闲,而我看着那些大叔们拿着钓鱼竿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心里就一阵发毛。

我不是个爱动的人,但不代表我就能静坐这么久,当然,我从来不怀疑江佑容的定力。

一开始,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所谓的“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坐在他旁边发呆,一会儿摸摸栏杆,一会儿玩玩手机,倒也不是很无聊。

可有些人不满意了,当手机第十次响起信息提示音时,江佑容终于皱着眉头扭过了头,冷冷地瞟了我捏在手里的手机一眼。

我悻悻地把手机塞回衣袋,双手托腮,望着水面发起了呆。

江佑容满意地继续钓他的鱼。

十分钟后,我也拿起鱼竿——钓鱼总比干坐着强。

可有些人又不满意了。

我很少钓鱼,自然是不精通这些,拿着鱼竿在那里不停地拉上来扯下去,不知道吓走了江佑容那边多少条鱼。

江佑容在翻了无数个白眼却都被我无视后终于发了飙:“你多点耐心可以吗,像你这个样子,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钓到鱼?”

我把鱼竿往地上一甩,站起身爱就往外面走,谁跟他是我们了?

我知道江佑容就坐在那里仰头望着我,却没出声,不知怎的,我竟觉得很有些得意——被人仰视的感觉着实不错,虽然他的目光晦涩难懂。

我站在渔场门口犹豫着是要在这里等还是回住处,或者直接落跑的时候,江佑容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尾鱼。

我瞄了那鱼一眼,哼,这是他自己钓上来的吗?还说什么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他从我身边走过,瞥了我一眼,突然将手里的鱼递给我:“傻兮兮地站在这里干嘛?”语气僵硬,明显心情不算太好。

我提着那还微微有些挣扎并且相当沉的鱼,撇撇嘴,跟了上去。

作为钓鱼活动的后续工作,我们还得负责将这条鱼弄熟并吃下去,江佑容的怪脾气又犯了,非要自己动手做。他还自作主张地进行了分工——他杀鱼我来煮,问题是他会杀鱼吗?

我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一个人在厨房里七手八脚地杀鱼,握着菜刀不停比划着,似乎很为难要怎么下刀一般,后来居然一刀切了鱼的半个脑袋下来。

我别过脸,努力稳住自己不断抽动的面皮——他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是该敲一下鱼头,可那应该是用刀背,哪有像他这样一刀削下半个脑袋来,还溅了自己一身,多残忍,虽然我们是要吃鱼,可也得讲点人道主义不是?

我在他要伸手去掏鱼肚子时开了口:“我来吧,要是把胆弄破就不能吃了。”

江佑容瞥了我一眼,颇有些讪讪然地走到一边。

于是,我接下了之后的工作。

可关键在于我并不十分会煮菜,做出来的东西也就在口味正常这一水平,最后端上桌的是豆腐鱼头汤,红烧鱼外加蘑菇片抄小白菜。

江佑容没说什么,可他的表情很明显地传达着这菜很一般的信息,我也不理他,闷着头只顾自己吃,吃了抹抹嘴,走人。

他出奇地没说什么,自己洗了碗——我们借用了老宅子里的厨房,老板经过时还笑呵呵地冲我眨眼睛,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和好啦?”把我雷了个外焦里嫩。

……

晚上睡觉时,我照旧在外间的长榻上收拾被子,江佑容却突然走了出来:“这样很好玩吗?”

我用眼睛瞄了瞄他,表示我的疑问。

他就哼了一声:“如果你能保证半夜不吓得跳到我身上的话,你就睡这吧,不然就干干脆脆到里面来,省得半夜吵醒我。”

我瞪着他。

他却眼含戏谑地笑了一声:“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见我的脸色开始发青,又补了一句,“你要是过来,就把被子一起带上,昨天压得我浑身都疼。”

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

这几章会以温馨为主,也算是长久狗血以来的一点小调剂,也是因为他们有意避开了矛盾,但问题依旧存在,喜喜欠江的解释,陈静、佩姨、方哲、林喜乐甚至许建,等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些都会是问题,而且,喜喜五年前怀孕的真相许多人都还不知道,想象一下他们知道后的表情吧吧吧……

总是吊人胃口,偶素不素很坏心啊,哈哈哈哈~~~另外谢谢一直支持偶的童鞋。。

还有,偶日更的承诺到今日就结束了哦,接下来一周能否保证日更就是一个问题鸟,如果还日更,偶会事先告诉大家滴~~~

39强娶1

这个晚上倒不显得尴尬;床很大,一人一床被子也不显得拥挤;更不会出现什么令人觉得不舒服的状况。

可我还是不满意——我的犯贱情节已经上升到一定程度,他表现得一本正经;不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这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呢?

总不会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很希望他对我做点什么吧?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在被子纠结地扭来扭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哼哼什么?”江佑容大概是被我吵醒了;很不满地嘟囔。

我僵硬地让自己的姿势停顿在扭来扭去中的某一刻。

“没,没什么。”我别别扭扭地低声回答。

江佑容那边却没了声音。

小心翼翼地翻身,我瞄了眼身边;江佑容熟睡的脸陷在枕头里,鼻翼微张,显然是睡着了。

我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在龇牙咧嘴中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冷醒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被卷到了江佑容那边,而他身上横七竖八盖着两床被子,还睡得昏天暗地。

我咬着牙,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又用手背揉鼻子,结果鼻涕横流,看了眼身边的人,我很不客气地扯过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

今天江佑容的心情很不好,早上迷迷糊糊穿衣服时抓了一手的鼻涕——他不是什么有洁癖的人,但鼻涕实在是有点恶心的东西,特别还是别人的鼻涕。好吧,我知道我不应该用手背擦鼻涕,还、蹭到他衣服上——一切都是无意的。

我们去划了船,一路上他的脸色读很不好看,我也就很识时务地闭了嘴不说话——我一向很明白见好就收的意思。

南浔是水乡,弯弯绕绕的小河是很多的,小莲庄里更是有些“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意趣,可惜现在的季节不对,我感受到的只有,凉风习习春寒料峭。

提供给游客的是动物形状的卡通游船,人踩着里面的踏板,船就可以前进。

可江佑容似乎并不满意这种船,不仅如此,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条当地的土船,两头尖尖的那一种,有点像绍兴的乌篷船,不过是简易版的,没有乌篷,只有一个船底。据我所知,南浔虽然以水乡闻名,可人们早不玩划船捕鱼那一套了,我们现在坐的这条船的时代至少在二十年前……

船上有一副双桨一副单桨,江佑容拿了双桨坐到船尾,又示意我坐在他前面用单桨,两个人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划船。

我们都不会划船,确切地说,我们都没划过船,我和江佑容打小就认识,我俩相差五岁,从我们做邻居到住到一起,彼此都熟知对方的一切,当然,除了我没出生和我小时候没记忆力那几年——我很明白,所谓划船,就是一场笑话。

果然,我们两个笨手笨脚忙活了半天,船还在原处打转,把不远处岸上的几个工作人员逗得直乐。

我满头大汗回头去问:“怎么办,划不动啊?”

江佑容脸色发黑:“你跟我划船的频率不一样,而且你那叫是划船吗,你有甩起点水花吗?”

我撇了撇嘴,一脸晦气地扭回头,继续不紧不慢地划桨。

船继续在打转。

两分钟后,江佑容在后头发了话:“你坐着吧,我一个人划。”

于是,我享受了一次他的服务。

船总算动了,不过速度奇慢,而且很快后头就传来了某人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很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

我继续撇嘴,不知道是方法没用对,还是他体力本来就这么差,或许,是已经有了精尽人亡的迹象……

……

春天的湖面真是有点冷,刚才忙着划船没注意到,这会儿只觉得冷风嗖嗖——江佑容在后头大口喘着气,我在前面拼命发着抖。

“你是不是很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缩了缩脖子问道,这样的问话,能不能达到我其实很关心他的效果?

可他似乎玩得兴起,声音里都带着笑意:“不累,还挺好玩的,你是不是和冷?诶,我本来带了两件外套,可以给你披一件,可你早上蹭了鼻涕在上面,还老大一块,就没法儿带出来了。”

我咬着牙干笑:“呵呵,我不冷,一点都不冷,这风吹着,挺暖和的。”

……

江佑容本来有在这里住个十天半月的打算,可天不遂他愿,我们在划船的第二天就打道回了府,表面原因是我感冒了,实际上是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在湖面上咬牙支持,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春风”,回去之后就脑袋发晕,额头发烫——感冒了。

江佑容要送我去当地医院,我不肯,他就好声好气地哄我,我还是不肯,他再冷了脸命令,我依旧不肯。

最后,他铁青着一张脸问:“说到底,你就是怪我害你感冒?”

我哑着嗓子还是吐字清晰:“对。”

他气得笑了起来:“朱喜喜,原来你这么小肚鸡肠。”

我别过脸,当自己没听见。

他气冲冲地走了,回来后二话不说就往我嘴里灌药,差点没呛死我。

我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心里腹诽,我没说自己不吃药,他其实不用来强灌的。

到此,他并没有提出说要回去。

我睡了一会,其间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说话,确切地说,是在打电话。

他似乎很烦躁,我躺在里间的大床上,他就在屏风外面不停地走来走去,声音压得很低,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听着朦朦胧胧的:“我就是散散心……过几天就回去……公司的事早就安排好了,这本来就是蜜月期间……我是没结婚,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找她是顺便,她一向稀里糊涂的,一个人在外面肯定要吃亏……我是对不起陈静,可我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可能了,她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我还需要想想……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也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如果当年……我们孩子都五岁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江佑容挂掉电话后就走了进来,看见我半睁着眼睛发呆,走过来坐到了床边:“醒了,饿不饿?”

我摇摇头:“刚刚是佩姨打电话来吗?”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嗯,我们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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