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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缚舌交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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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江佑容,你就问一句,你,你爱我吗?”于问出来了啊~

“闭嘴!“他再次咬牙切齿。

“不,你说,你不说我死不瞑目。”

“朱喜喜!”他愤怒地低吼,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滑出栈道。

他将我往上一提,耍杂技似的抱住我的腰间,另一只手顺势抓住栏杆下的木条。

那木条只嘎嘎一阵乱响,那动静,大得我真心是心惊肉跳,

不过,我们终究还是静止下来,那木条也终于不再发出那种可怕的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断裂的声音。

我们两个一起挂在了江佑容的胳膊上,我想,他的胳膊一定很疼。

“踩着我的膝盖,慢慢往上,搂紧我的脖子,再用腿夹住我的腿,记得动作要轻,现在我们抓的这根木条已经达到承受极限,不能再受重拉,你慢慢抱我,我带着你爬上去。”

原来是早有了应对方法,难怪刚才他从容不迫。

我开始按照他说的,试图往上挪一挪,抱进他。可他说的轻巧,我却不是杂耍演员,想要举重若轻地踩着他虚挂在半空中的膝盖往上爬,谈何容易,我试了几次,脚根本就够不上他的膝盖。

“不行啊,”我哭丧着脸,“我上不去。”

他没说话,我只感觉他作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低声说了句“小心”后,猛地将我往上一托,原本在我腰间的手瞬间移到了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并用腿死死缠住他。

嗯,看来他是有作杂技演员的天赋,瞧这动作行云流水的。

然而,在脑袋顶上那一声清晰又可怕的断裂声是怎么回事,我们才刚刚稳定下来的身体猛地往下一沉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木条断了,我们这回真的要死了。

而江佑容在最后一刻,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听清了,但却已经没有时间反应和考虑,思维在下一刻瞬间陷入黑暗,如果死亡是如此的快捷,那倒也并不怎么可怕。

他说,我爱你。

故事到了这里结束已经很可以了,一点都不悲伤,生同衾死同穴很好啊,人生那才多少年,我们这样也算是一家团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唯一的遗憾是,我还没有理解他说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他,我也爱他,很爱很爱他,从很久很久以前,他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比如,我的第一个暗恋对象就是他,可是没机会了。

……

我醒过来的时候,没有那种做了很长一个梦的感觉,也没有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感觉,我,就像是睡了一觉,这一觉的时间,感觉才三十分钟。

我躺在白花花一片的医院里,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外面是白天,有光线从闭合的窗帘里漏出来。

床边坐着一个人,我眨了眨眼:“美珍。”

她点点头:“你醒了。”

我闭上眼,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记忆没出错后开口发问:“江佑容呢?”

脑癌里的最后一个印象是,木条断裂,我和江佑容一沉,马上就要往下面掉——我没法去细想自己怎么不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失去知觉,而是吊在半空中时就……

总不会是吓晕的吧。

一起掉下栈道,我没死,身上瞧着也没什么大伤,他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江佑容呢?”看着美珍沉默,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感受了一下,摇头,继续固执地问:“他人呢?”

“你扎他,有什么事?”

“我有话要跟他说。”

她站起来,定定地望着我,就是抿着嘴不说话。

“人呢?”

我保证,如果她的嘴巴里跳出任何我不想听到的话,我一定会跳起来不遗余力地掐死她。

她没有说什么我不想听的话,事实上,她根本就是啥也没说,只说了一句:“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就出去了。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江佑容他究竟还是出了事?

摔断了腿吗?还是,掉进大海,失踪了,或者……

我想起了昏迷前他说的话,那是他对我的回答,他说他爱我,我想了这个答案多久啊,那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着他喜不喜欢我,结婚以来,我纠结的苦恼的,我努力想要验证的,他终于回答我了。

我终于亲耳听见,长久压在心头的那个问题终于得到解答,我却没有任何的轻松或欣喜,因为我突然发现,为什么要那样猜来猜去呢,直接问一下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之前猜来猜去呢!现在,说不定什么都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奔进医院了,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嘿嘿嘿~

喜喜的怀孕,江哥去哪儿了,还有喜喜昏迷后……童鞋们猜猜看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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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大结局1

美珍半个小时后给我送来饭——青菜鸡丁粥和广东清鸡汤。

我半靠在床上,神情萎靡:“我不想吃。”江佑容也不知道怎样了;我怎么吃得下!

她却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感受;面无表情地打开食盒,一勺粥送到了我面前。

这个粥怎么这么香,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两声;我偷眼瞧美珍,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也许她并没有听见吧,她这样举着勺子也挺累的吧;所谓民以食为天,我也得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担心江佑容不是?

我张开了嘴……

我想我肯定昏迷了很久;因为我的肚子真的很饿,这在我喝完粥后彻底表现出来;我眼巴巴望着食盒里的清鸡汤,觉得胃口大开,吃饭的欲望胜过了一切。

美珍将鸡汤递给了我。

我咕噜噜仰头喝下,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美珍:“我昏迷了多久。”

她看了看手表:“一夜。”

“喔。”没有得到心目那种三天三夜或者七天七夜的惊悚答案,我心里居然很扭曲地失落了一下。

美珍居高临下望着我:“看起来你也还不错么,能吃能喝,还有心情关心其他问题,我想江总总算能放心了。”

我的手一哆嗦,放心,什么意思?难道是,放心地去了……

“他,他究竟怎样了?”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她冷笑:“原来你还关心他啊。”

病房里响起一声轻咳,声音不大,却显得非常突兀,因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恩,一个听着很沙哑的男人声音。

到现在我才有精力去观察住的这个病房,是个双人病房,我在外面的床位上,有一道帘子将房间隔成两半,而这一声轻咳,就从那布帘子后面传出来——房间里有一个男人。

我看看布帘,又一脸茫然地看美珍。

她突然冲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似是嘲讽似是无奈似是欣慰又有些怅然若失的笑容,转过身,一把拉开了那道阻挡视线的布帘。

我看见一个男人躺在那张床上,脸色发白,眼皮浮肿,嘴唇起着皮,下巴上青青的,神色憔悴,胳膊上还缠着白纱布。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毕竟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过就是没精神了些,我哪能不认得?

当然,我自动忽略了半分钟前刚刚没认出来他的声音这回事儿。

他脸色憔悴,却笑吟吟地望着我:“能吃能睡就好。”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依旧躺在那里,神情专注,一脸温柔地注视我。

我愣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就往他床边扑。

江佑容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一脸清白交加地冲我喊:“小心点。”说着就用他那只没上纱布的胳膊扶住我。

我则将脑袋凑到他那条缠了纱布不知道是断了还是残了的胳膊上,后知后觉地眼泪汪汪:“你你你,怎么了?”

他轻描淡写:“没事儿。”

一般说没事才是真正的有事,我觉得自己额角的冷汗开始往下淌——说句老实话,我记得自己昏迷前掉下山崖的一系列事儿,却莫名其妙地没觉得惊悚,醒过来也没有劫后余生的自觉,我自个儿就跟睡了一觉似的,直到注意到他,才觉得事情也许没那么轻松,看他这胳膊,我硬生生有了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抽噎着,也许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小肚子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额,还不是在这种心急火燎的时刻闹肚子了吧,我捧住小腹,一脸尴尬。

江佑容原本还挂着轻松看好戏笑容的脸一下变了,他以我难以想象的迅猛速度从床上一跃而起,完全不象一个受了伤,马上就要成为残废的人,他神色焦急地拉住我,脑袋直我小肚子上凑:“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肚子痛吗,怎么个痛法,你倒是说话啊!”

我惊呆了,被他此刻的姿势震得无法动弹,这样将脸凑到我小肚子前,很引人遐想啊,而且,他抽风似的一通发问,有给我机会插嘴吗?

而在我愣神的这当口,江佑容已经将床头那叫医生的按钮当成了街机使,而美珍也脚步凌乱地奔出了病房。

两分钟后,我躺倒了病床上,莫名其妙地接受着调查。

十分钟后,我听见女医生对江佑容说:“不要紧张,没有问题,小姑娘的身体底子好,刚刚是太过激动,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完全稳定,最好还是不要让情绪太起伏的好。”

我默默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心想这个部位有什么器官来着,膀胱,子宫,哪个,膀胱癌,子宫癌?

我打了个寒噤。

江佑容走过来,看见我的动作,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地叹口气:“现在知道怕了?”

当然会怕了,那可是会要人命的玩意儿!

“知道怕刚才还敢乱蹦乱跳的,”他脸色阴晴不定地坐到我旁边,“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在海边那会儿,生冷食物敢吃,海水还敢踩进去,你说说你,究竟是不长心眼呢,还是故意想折磨我?”

我:“等……”

他打断我,神色哀愁:“你不知道,折磨你自己就是在折磨我吗?”

我被这句话小小地惊了一下,心头涌上一阵甜蜜,这样的话,听起来还真是窝心……

他继续瞪着我。

我眨眨眼:“那个,我明明知道什么?”

他神色莫名地望着我,脸色很有些不善地站起来,在病房里转起了圈圈,那样子,要多烦躁就有多烦躁,可等他重新做到我面前时,那面部表情,柔和得跟要滴出水来似的。

我打了个哆嗦,看来,江佑容的精神分裂症似乎变严重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温柔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喜喜,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所以下定决心不肯告诉我,可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忍心让他没有爸爸吗?之前你对我有误会,生气不肯告诉我,我能理解,可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心意,还要继续瞒着我吗?”

我双眼呆滞地望着他,这个,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了,是地球语言吧,我怎么听不懂?

他殷切地望着我。

我木讷地回视他,慢慢在脑子回味他说的话,好像抓住了一点重点——

“你说,你的心意,是什么意思?”

江佑容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憔悴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诡异的红晕,他轻咳一声,别开了眼:“栈道上,你昏倒前,我说的……”

我抿着嘴,然后清晰地想起他当时说的那句话。

我的眼神也开始飘忽:“那个,当时你说的话,是不是三个字?”

“嗯。”他回答得很含糊。

“是不是有个我字,还有个你字?”我继续问。

他的嘴角似乎在抽:“嗯。”

“那你当时说那个话,是不是在安慰我?”

“朱喜喜!”他的脸板了起来。

我连忙求饶:“好了,好了,你刚才说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他皱起眉,很有些怨怼地瞥我一眼:“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么?”

难道是,他爱我,但要对林喜乐负责,或者是对林喜乐的孩子,让我接受那娃,让他或者她成为我们的孩子?

这么想着,我飞得高高的心立刻吧嗒一声,掉回谷底:“……不知道。”

“喜喜,”他抓住我的肩膀,“都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肯告诉我吗,瞧你傻得,你都在医院了,我还能不知道么?”

额,这厮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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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搂紧:“对不起,是我委屈了你,都已经两个多月,我算了日子,应该是我们刚结婚那几天,你怀着孩子,我却总让你不高兴,对不起。”

我趴在他肩头,眼睛眨了又眨,怎么回事,他说的那些话,分开来我每个字都认得,合起来怎么听不懂?

“直到摔下栈道的那一刻我才想明白,你这么个傻丫头,心肠直,人别扭,脑子也不会转弯,我跟你较什么劲?不是自找罪受么。要等你说出句我想听的话来,也不知道头发要白几根,还不如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我是男人,就算是,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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