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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骗三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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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想好展开什么样的新话题,师然先说话了。

他说:“你在进城府以前,家里情况如何?”

我说:“哦,不如何,只是一般的家庭。我爹去世了,我娘撑了多年终于撑不住了,要改嫁,便把我送进城府,我家那个地方后来还被政府收走改建了。”

他问:“后来就没有联系么?”

我说:“没有。有没有联系都不重要了。她改嫁了,也不需要我的照顾了,我也不用将每个月的月俸寄给她,自己存好了,将来好做嫁妆。可惜月俸也没了,我从启城出来的时候,和连伯一起搜刮了别人搜刮剩下的,只勉强够我们撑几天。”

说到连伯,我便道:“师然,等到了明日城,你能不能派人去一趟天启,帮我送一封信。就说我一切安好,帮我和莫珩说一句‘对不起’。”

师然问我:“还有别的么?”

我说:“没了,就是肚子有点饿。”

我们赶到第二家驿站的时候,饱餐了一顿,懒坐在驿站最角落的桌边,我托着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叹着有得忙真好。

我问师然:“到了咱们家,我该做些什么好?”

他问:“你想做什么?”

我说:“我想好好睡一觉,我从来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我想试试。”

他笑看我:“醒了以后呢?”

我说:“醒了以后就吃,我也没吃过十成饱,就是那种撑的走不动路的境界。”

他颔首,接着又问:“再然后呢?”

我说:“再然后,我得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养养神。咱家有躺椅么?”

他没答我,只是皱着眉说:“你说得好像是在养猪。”

我脸一红,连忙抢白:“那你说到了那里我该做什么?”

他似笑非笑道:“你可以和欣颜多多相处,还有云儿。”

说起师云,就不免想到师云的娘。问题是,没有人知道师云的娘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师云是打哪儿来的。只是总会自相矛盾的想,倘若师云是师然的亲生骨肉,那么他是在何时何地和何人生下了师云,倘若师云不是师然的亲生骨肉,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收养别人的孩子。

再说师欣颜,也是一个怪人。在西秦这个地方,身份地位最高的莫过于三位城管,三国联姻,数代如此,到了这一代也理应如此,师欣颜若是不嫁给莫珩或别云辛,也无人可嫁,更何况他两人无妻无妾,也是摆明了等师欣颜嫁过去吧?

当我将这番看法告诉师然后,师然平静的抬头看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说:“难道我猜错了么?”

他说:“欣颜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从未干预。”

我说:“哦,你这是放羊式教育,给她足够的自主权就等于给她自由。难道你没想过么,也许她不需要自由,需要的是亲人的关心?”

师然没有出声,我感觉我话说中了。

正当这时,驿站走进了几个陌生人。这话也不对,来往驿站的不都是陌生人么。只是这几个不是一般的陌生,他们长的和西秦人一样,却有不同于西秦人的气质。究竟是什么气质我也说不清,大抵就是更为粗犷些吧,却也不蛮。

我戳戳师然的手肘,说:“你看他们,是不是外来的?”

师然默默垂下眼:“时间不早了,启程吧?”

我“哦”了一声,觉得他避重就轻的功夫真是好,便跟着他一起往门口走。

还没到门口,那几个陌生人中为首的那个将我们叫住:“请问再往前走还要多远才能到明日城?”

驿站的伙计跑来搭话:“还要过七个驿站!”

师然扫了那人一眼,拉上我的手,继续往外走,走出门口又被叫住:“咱们能不能结伴同行?”

师然轻道:“我内子身子不适,不太方便。”

我被师然拉上车的时候,还没琢磨过来我怎么成了他内子,说道:“那个男人对你好像很感兴趣,明明我才是女人,他怎么老追问你呢?”

师然架上车,一腿弯曲,一腿伸长,慢悠悠道:“我记得莫珩也对你很感兴趣,你怎么也老追问我呢?”

我被噎了个正着,也不知道他这问题是不是一语双关,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干笑一阵,讷讷问:“可我对他没兴趣啊。”

我想,只要师然问我:“那你有兴趣的是谁。”我便说:“我有兴趣的是你啊。”

然而,师然什么都没问,只是专心的驾车,好似对驾车最感兴趣。

卷三 明日篇+结局篇 〇二

抵达明日城的那日傍晚,我坐在车里许久不曾说话,心里想了很多。

我这样告诉自己说,任何人都是有心结的,合欢死于心结,莫媛死于心结,我明明看到她们纠结的所在,却不能伸手去解开,可怕的是,我明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别人的心结,却苦于不能看到自己的,自然也不知道如何解开。

我只能说,喜欢上师然是一件很简单又很难的事。简单在于他的硬件条件实在过硬,生来俊雅,为人淡定,笑不露齿,不温不火,说话有条不紊,心思缜密如丝,这样一个男人,我怎能不喜欢?难就难在他实在很难聊,而且往往以我的失败而告终。每每无力时,我却不能否认在这样的挫败感中,我愈发的兴趣盎然。

我问师然:“你有个儿子叫师云,他今年多大了?”

他沉吟道:“大概六岁吧。”

我说:“大概?他到底是不是你生的?”接着又说:“哦不对,他不是你生的,他是他娘生的,你自然不能生了他。”

师然扫了我一眼,静待下文。

我清清喉咙说:“她娘,美么?叫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没成亲呢?后来她是怎么……嗯,分开的?”

夕阳下,他眼眉微敛,发披了一肩,唇色淡淡,一角不着痕迹的微微上扬,侧首看着我时,眉毛轻挑,说道:“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低下头,想了想,问:“如果我告诉你我想知道的,你就会让我如愿么?”

不等他答话,我连忙又说:“算了算了,你别告诉我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就这样别开脸,两颊燥热,心想,他怎么能这样看我。

夕阳渐沉的时候,我们的马车终于抵达了明日城的城门下,前来迎接的女子容貌姣好,笑意融融,甜蜜之余似有一丝矜持,明眸大眼就那样时时瞄向师然,看得我心里阵阵不悦。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我的情敌,她不是师欣颜。

师然一边与她交代一边回头看我,两人如此说了数句,那女子便跟着师然向我走来。

我僵着笑,从车上往下一跳,不料左脚着地的时候触动了麻经,左腿立刻软了下去。师然一手将我撑住,缓缓拉起,并不放开,直到我活动脚踝完全可以自己站直,才松了手。

抬头时,那女子仍维持着笑容:“云姿见过小姐。”

我说:“哦,你好,我是顾阑珊,你可以叫我阑珊。”

云姿笑说:“主仆有别。”

确实是主仆有别,她让我觉得她才是主。

我会这么感觉是有道理的,这要从云姿的身世背景说起。

话说美女出身多坎坷,就算出身不坎坷,际遇也一定坎坷,就算际遇不坎坷,过了几十年脸上也会变得很坎坷。云姿就是那种出身坎坷,际遇也坎坷的女人。

云姿的娘出身富户,与邻家的哥哥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成年后便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生有一女。云姿的娘生性随和,遇事多忍让,几次三番撞见丈夫与不知名的野女人无媒苟合,已是眼泪往肚里吞,有苦无处说。娘家在这时候经商失败,家道中落,云姿的娘在夫家更加地位不保,眼瞅着就要被夫家扫地出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求救曾经追求过自己的表哥。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这位表哥多半是余情未了的,否则也不会答应伸出援手,更不会有后面的剧情发展,所以说,一个女人的背后总会有一个苦等。

云姿的娘带着云姿改嫁给表哥,日子过得尚可,她们娘俩很满足,可是表哥不满足。表哥认为,身为男人要做一番大事业,励精图治,光耀门楣,所以很快的,表哥便对云姿的娘表示,他要北上发财。云姿的娘很担忧,这种担忧是有一定根据的。她爹当初就是北上发展才发展出第二春的,曾经也对她娘海誓山盟矢志不渝,但最终也没能遵守,可见,誓言都是用来被打破才立的。

云姿的娘将这份担忧告诉表哥,表哥也表示希望她能相信自己,倘若不能相信,便枉费了他们相知一场。这话一落下,云姿的娘便知道大势已去。你看,男人要追求事业的时候,女人千万不要阻止,你阻止的不是事业,是男人高飞的梦想,可你不阻止,却也难免会因此成全别的女人跻身二房的梦想,一边是丈夫的梦想,一边是情敌的梦想,要不一起阻止,要不一起成全。

一年后,表哥归家,带了二房,二房带了个大肚子。

听开过天眼的道士书,那是个男胎。

这段往事是我听明日城城府的丫鬟今今讲的。

今今能对初来乍到的我如此挖心掏肺,可见是个热心肠,对于热心肠,我一向也热心以待,总不好阻止她说故事的欲望,于是便从善如流的问起下文,顺便问了问今今有没有什么梦想还没实现。

今今说:“奴婢小时候就随爹在书场说书,爹说的书,大家都喜欢,可惜后来爹说书把嗓子说哑了,连话都说不出了,奴婢本想代爹去说,可是年纪太小,又是女孩子……至于梦想,谈不上,只希望有朝一日赚够了钱帮我爹治好嗓子。”

由此可见,只有遭遇过坎坷才能验证是不是孝女。

我说:“今今,你就不想嫁个好人家么?到时候再把你爹一起接过去,一起享福。”

今今摇头道:“奴婢不信那些。”

我说:“那你信什么?”

今今说她从小就听书听多了,书里的那些女子大多容貌惊人,但是下场都不好,既然像她们那些美女都不能找到好归宿,平反普通的她也不能。

我感叹着,今今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好姑娘,倘若合欢能有今今的心思,可能早把莫珩忘了吧……但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这个假设,因为合欢是美女,美女多被美貌所累,自然以为自己与众不同,直到美貌不再才会明白,女人过丑,生活坎坷,女人过美,爱情坎坷。

今今见我半响不说话,只是叹气,好似有些急了:“主子,你还听不听,奴婢准备了一晚上呢!”

我看着她:“今天是你第一次说书?”

今今一乐,露出两颗虎牙:“是啊,奴婢头次登台,特别紧张,就怕说得不好,你不让我继续说……”

我恍然的张了张嘴说:“哦,那你快继续吧。”

于是,今今继续唠叨,故事继续讲述。

二夫人的胎没有保住,据说是因为年纪幼小的云姿贪玩惊着了二夫人,二夫人饱受惊吓后喝了安胎茶,也未能奏效,胎儿急流勇退的离开了母体。当家的自然要将这个罪责推给云姿,就算当家的不推,二夫人也会推,因为若是怪罪老天爷不开眼,也不好向老天爷问罪,所以只好找一个就近的顺手的好折磨的对象下手,况且云姿还不是当家的亲骨肉,自然不必姑息。

出于这种心理,当家的便要去拿问云姿,但是那边早已人去楼空,云姿的娘带着云姿第二次出走,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改嫁真是路迢迢。

人说一男娶多妻,那是本事,一女嫁多男,那是婊/子。

这句话套用在云姿的娘身上,却也不实用,只能说,云姿的娘本不想做婊/子,是她嫁的那些男人只喜欢婊/子,她被迫只好也沦为婊/子,婊/子无情,多半都是被逼无情,情商都熬干了,拿什么和你谈情。

云姿的娘很快就找到了接手人,这个人可谓是她的终结者。

不帅,不高,不厚道,不有钱,不是好人——曾为乞丐,而后落草为寇。云姿的娘带着云姿上了山,当起了压寨夫人,为了保全云姿长大以后不受土匪们觊觎,还特意拉拢了寨主的小儿子,将两人结成了娃娃亲。

年仅十岁的云姿不肯,对她娘说:“女儿只喜欢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个人不可以打家劫舍。”

云姿的娘笑笑说:“咱们连自己都养活不起,不打家劫舍还劫富济贫不成?你记着,孩子,劫富济贫的大英雄,都是钱多的没处扔的那些人,一分钱逼死英雄汉,你见过有哪个英雄去和人抢烧饼的么?”

云姿不语,但心中仍是不服,此后到现在,心里始终只有“大英雄”。

听到这里,我难免称奇。因为按照云姿母女的际遇,云姿早该成长为现实少女一枚,别说梦想,就是对于爱情的期待,也早该在她娘的生活哲学中得到毁灭,怎么会像如今一样天真可爱,大眼眨眨,将芳心暗许全写在了脸上,由此可见,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摔倒一次再爬起来,再在同样的地方继续摔倒,为的还是在同样的地方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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