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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剋夫女的诡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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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外面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这女人的“控诉”实在……实在太暧昧了!
  偷偷的由门缝望进去,果然看到两双脚,其中一只脚还没穿鞋,可能是外头那只横躺女鞋的主人。至于另外一双脚,自然是某个尿遁男人的喽。
  女人的鞋就掉在外面,可见两人是干柴烈火的天雷勾动地火,等不及的在外头就动作了。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人称“企业教父”的风霁袖在这方面是那么随性的人。不是传言他是个冷血工作机器人,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全没兴趣吗?
  也许对谈感情没兴趣,可他又不是同性恋,且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在生理方面自然有需求。
  “轻一点……轻一点……要死了,就跟你说轻一点嘛!啊……痛……”
  喔……这女的够辣,怪不得连冰山都成沸水了!老天,光是在外头偷听,他们都觉得血脉膨胀,口干舌燥了。
  女人的声音要是够嗲,还真是能催情!怪不得0204正流行。
  “粗鲁得要死,一点都不温柔!”哎呀!这可恶的男人的手表还不小划伤了她。罗晓芽生气的开骂,“你看!流血了,你这人随身带刀刃等着捅人是不是?!”
  又是一句令人想入非非、面红耳赤的话。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看来那女的辣归辣,却还是在室的,而风霁袖的“那把刀”也够猛。
  闪人呗!这种暧昧的话听多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推门声,风霁袖知道外头的人出去了,他这才将厕所门打开。这地方还真是是非之地,原本只是想进来洗个手然后由后门离开,却没想到遇到这女酒鬼!
  之后为了避免她说出他的藏身处,才一并把她和自己关进厕所里。只是没想到——他很无奈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低估了喝醉的女人的大嗓门。
  他自己能安静的不让外头的人知道他就在里头,也能阻止她推门出去,可却不能阻止她说话。还有,进了厕所后他才发觉,那门缝还真不小,压低身子由外头往里看,就能看见他俩的脚,再加上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独白”,这场景配上那席话,一传出去,只怕不知道会给传成什么样子了。
  要命!
  风霁袖的眉锁得死紧,这女酒鬼实在太不按牌理出牌,再不走天知道又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才迈开步伐,后头就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不必回头都知道是某个女人正掏心掏肺的吐得尽兴。
  不能喝还逞英雄,即使是丑态百出也是自找的。
  他来到门口,正要伸手推门之际,忽地又转身……两道眉像打了个死结似的,整张脸看起来又冷又臭。
  他来到已经吐得浑身软绵的趴在马桶坐垫上的罗晓芽身边,掏出手帕把她嘴角脸上的秽物擦干净。
  “你还好吗?”
  酒精在体内发酵,醉意排山倒海而来,她只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说什么她不知道,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有人把她抱在怀里,温暖的感觉今她怀念的想哭。
  “奶妈?”她把脸往温暖的怀中磨蹭。“王子会出现吗?”
  风霁袖抱起她往外走,怀里的女人偶尔会低语,含糊嘟哝的话他压根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醉意正浓,梦中奶妈的笑容仍是那么的慈祥。
  “奶妈,王子真的会出现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奶妈笑说着。
  风霁袖沉稳的步伐往前迈进,一步接一步。
  “这饼干放了安佳的奶油、北海道的牛奶、鸡蛋、白砂糖……还有肉桂和玫瑰。”施薇仙仔细的品尝,用她异乎常人的味蕾剖析喜饼公司方才才送过来、未上市仍在试吃评估阶段的新产品。
  她闭上眼几秒后睁开眼睛。
  “噢!老天,我一定要告诉这家喜饼公司老板,这奶酥的奶油放得不够,只怕还偷掺了乳玛琳,奶香部份荒腔走板的!还有肉桂味道太重了,这样玫瑰的淡雅香气不但带不出来,两者和在一起成了四不像的怪味。”
  潘朵拉婚纱会馆内三不五时就传出女人或高分贝、或喃喃自语的声音,仔细一听内容,全是在批评食物,难得的才出现一两句赞许的话。
  每当听到有个女人三句不离吃,把食物成份分析得一清二楚,也许连蚂蚁不小心跌断遗落的腿都吃得出来,甚至连出处也能说出个所以然,连珠炮似的说话方式老让人跟不上。不必怀疑,她就是潘朵拉的“试吃名嘴”施薇仙。
  她这人除了吃之外,其他事都不太关心,天生粗线条加少根筋,标准的生活白痴。打个比方吧,她天天搭捷运上下班已有三年,可她却三不五时的可以跳上反方向列车“去上班”,更扯的一次是搭错了列车,结果三转四转又跳上反方向列车离去。
  写下了食物评语后,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剩下的饼干,在太快朵颐之际,容貌殊丽的美女设计师捧了一大把红玫瑰走了进来。
  “早啊,倾容。”这个老板年轻又没架子,和她一块工作没什么压力,连打招呼的方式都像朋友、家人一般。
  一流的身材、少见的美貌、出色的穿着……华倾容根本就是潘朵拉的活广告。
  美丽的婚纱设计师没有浪漫完美的空间、气氛是没法子创作的,看看她浪漫的婚纱会馆、男帅女靓的工作伙伴,她呀,就是容不下一丁点的不完美。瞧,昨天才发现玫瑰已经过了最美的时刻,她今天便起了个太早的去买了一束新的。
  啊……没错,日子就是要这样Grace的,华倾容扬起了优雅的笑容。
  “小仙,今天就只有你在家吗?”她把花放下,坐了下来。伙伴们各有各的工作,或者是一些外务。六个人要聚在一起除非事先约,否则不太容易。
  呼!九十九朵玫瑰还真不是普通的重哩!
  施薇仙还没开口,华倾容已经看到了倒在暗房外,成为布景的男人。他一身发皱的衬衫和牛仔裤,还有一头又乱又长的鸟窝头,最奇怪的是他明明在睡觉,脸上却还戴着一副特大的墨镜。乱发和墨镜几乎遮去他大半张脸,只看得到他满布胡碴的性格下巴,而让他枕着当枕头的则是一个超大、高高鼓起的帆布袋。
  一看到倒地而眠的邋遢男人,她的笑容不见了,她夸张的提高音量。“噢!我的天!这个……这个大型垃圾什么时候又自己『丢』进门的?”
  看着老板脸上嫌恶的表情,施薇仙忍住笑。“呃,我十点进门时他就躺在那里了。”
  “这人……”咬牙切齿、咬牙切齿!一看到冷喆那又脏又乱又邋遢的直“伤”她眼睛的样子,她不由得新仇旧恨全涌上了。
  “他有种就不要给我回来,我请他来这里是当摄影师替新郎新娘拍照的耶!也不想想他待的是婚纱会馆,瞧他拽个二五八万的自以为了不起,人家捧着白花花的钱上门,他不见得每个进来的客人都愿意拍,挑人挑得比投胎的对象还严格,幸好他不在时,我还有可以情商的摄影师,要不,咱们潘朵拉的屋顶早开了个通风的天个了。”啊——一看到他她就火气直冒,杀人无罪的话她第一个拿他喂刀子。
  想当初她睁一只限闭一只眼的漠视他不修边幅、直接冲击潘朵拉整体美感的危险让他来工作,不就是因为迷上他拍出来的作品。原以为他的才能能为她所用,结果……
  他宁可拿着相机不务正业的到处乱拍,也不愿乖乖的给她工作,他……他当他是天上佛、桌上神,她有供养他的责任吗?
  “摄影师多多少少有些艺术家的怪癖嘛。”冷喆真的很了不起,大概也只有他能够把形象完美的老板气得端不住完美。施薇仙捻了块饼继续吃,他们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了,和她这闲杂人等没有关系。
  “艺术家?有哪个艺术家把自己弄得像流浪汉似的?!你看看他那衬衫裤子,他绝对是一连穿了四、五天了,还有那头长发,我保证即使用光了一瓶洗发精还洗不起泡,也许里头还藏污纳垢的住了跳蚤虱子亲朋好友一家!”她都已经故意扬高嗓门要把他吼起来,可他仍是一动也不动的继续睡。
  好命的!在外头流浪累了就回来睡?当她这里是哪里?Hotel?!
  华倾容走过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起来!你给我起来!今天没把事情说清楚,你别想睡!不务正业的家伙,起来,我要Fire你!你给我起——来!”
  施薇仙端坐如仪的继续吃,完全不受身旁“河东狮吼”的影响,这种戏码打从冷喆出现潘朵拉的那天起,每隔一段时间总要上演一次,早见怪不怪了。
  一整盒的喜饼在连续的蚕食下已去了一半,她一手托着下巴,伸手又拿了一块奶酥,视线则百般无聊的落在外头的车水马龙。
  玻璃窗外一部红色的拉风跑车正停在潘朵拉门前,敞篷车上的女人是熟面孔。
  “有客人上门了。”她佣懒温吞的提醒道。
  一听到有客人,华倾容脸上的戾气收放自如的尽敛,她反身将暗房的帘子拉上,又用高跟鞋后跟踩了一脚露出帘子外的大手,这才将“大型垃圾”完全隐藏住。
  帘子外的华倾容扬起优雅笑容面对来客的同时,帘子内的大型垃圾甩了甩被踩痛的手。
  真狠呐,这女人!
  脸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墨镜后的眸子透出嘲弄。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看见来者是罗晓芽,华倾容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来看新娘礼服吗?正好,你的礼服我昨天已经拿回来了,今天正想打电话通知你呢!”她是个礼服设计师,除了设计图外,打板、裁缝都有专门的师傅。当礼服完成后,她最期待看到礼服穿在客人身上了。
  潘朵拉的新娘服和礼服几乎都是替专人设计的。华倾容是个天才设计师,总能精准的捉住个人特质,然后赋予礼服特色。
  罗晓芽在妩媚中保有纯真是她特殊的风格,针对她的特别,她这次设计了一款新娘礼服和多款的晚礼服,不过后者用得上用不上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多次的经验,罗晓芽总是在有机会穿上晚礼服之前就逃之天天了。
  罗晓芽穿了多次出自华倾容之手的新娘礼服,自然知道她令人爱不释手的浪漫优雅风格。只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变得没胃口,新娘礼服就更不用说了。
  试穿第八次婚礼的礼服?欸……无力感!比起试礼服,她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其实是……
  “香景幽在吗?”她看了眼和会馆门面相通的一扇门,那里相通员工的个别办公室。
  “他今天有外务,应该不会回来。”
  “那霍馨呢?”
  “你这回结婚的教堂不是选在英国吗?她先飞到那里去处理一些事了。”婚礼选在国外举行并不造成什么困扰,而且潘朵拉有不少Case是国际名人,因此租借一些场地和筹措事宜也得到不少方便。不过,就是要提前准备就是。“你有什么场地的建议或是会场气氛事宜要和她沟通吗?”
  罗晓芽嘴巴启了启,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见她的样子有些失落,华倾容说:“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大家好帮忙。”看了眼施薇仙,原本要叫她坐过来一点,好帮忙想主意的。可见她手上又捻了一块饼,嘴角沾了好几颗黑芝麻,嘴巴又在喃喃自语,八成又对食物有意见了。
  瞧了眼空空如也的喜饼盒,老天!她手上的那块是最后一块!一整盒西式喜饼没……没了?!
  不怕肥死啊她!看看她那怎么也吃不胖的骨感身材……算她祖上积德。
  “嗯……那个……香景幽帮人家算命,他从来不告诉人家结果吗?”
  “如果是进来他递上的那副牌他是不解说的。”那人是怪人中的怪人,明明算得准,就是不轻易替人算命。“其他的……看他心情吧!”
  “是吗?”罗晓芽大大的失望。原本她想来问问,她这第八次的婚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说。
  她要什么什么意外?当然是有人来抢她呗!
  好像打从上个星期到PUB喝得酩酊大醉那天起吧!她好几次都梦见奶妈。梦中的奶妈看起来很年轻,一点也不像她往生前病人膏盲、全身没丁点肉、骨瘦如柴的模样,唯一不变的是她脸上和蔼的笑。
  记忆中她总是远远的瞧着她笑,什么话也没说。嗯……唯一她有开口的一次,好像就是她醉得神智不清的那次,至于说了什么……
  拜托!她连那晚鞋子怎么会掉了一只,又怎会一身奇怪、可疑的尿味都不知道,能记得有梦见奶妈就算奇迹了。
  吉祥说那晚她找她找得快疯了。由女厕找回PUB,又从PUB找回女厕,就是找不到她,后来她又找回PUB时,发现有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孩似乎在找人,凑上一看,这才找到她的。
  吉祥说,那男的很高、很帅、很冷、很酷,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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