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为你钟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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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浅，你没有诚意。”如果她还有首选的权利，乔未然绝对不想遇见这么一个男人，逃不掉，忘不了，得不到，恨不了。她前世究竟回眸了多少次，才换的今生与他的狗血纠缠？
“诚意是相互的，”声音带了些微冷，刚刚的温暖暧昧趋于冷冻，周慕浅整了整躺姿，说：“然然，你自认又有多少？”
“我的人生被你打乱，最后却发现连恨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更可笑的是，现在还准备想孤注一掷赌一次，是否可以将心赢心，让你爱上我？”乔未然越说声音越小，她也清楚赌徒最忌讳的便是把自己过早暴露给对方，但她即使再如何努力掩饰，她的那点小心思又怎可瞒得过周慕浅，与其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如就直接把话说了，“你给了我那么多暗示和不清不楚的言辞，周慕浅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一点爱都没有？”虫
“那又怎样？”依然是凉凉的反问，典型周式语调，气死人，轻飘飘。
“那又怎样？！”拔高音调变相问候，乔未然胸口一口气堵住，只让她喘不过来，她猛地甩下鞋子上床上了床，双腿压上周慕浅身上，居高临下怒瞪着他说：“我现在都不恨你当年把乔氏给拆了，也不再纠结当年为何你会出现在我爸爸过世的医院病房里，甚至是。。。。。。我都可以无视你以前的斑斑劣迹。 周慕浅，你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看着身上这个嘴唇紧抿脸颊绯红，眼睛却是前所未有坚定的女子，久久不语只是凝望着她的周慕浅，心底几不可闻有了丝轻叹，他不在乎时间漫长的等待，只希望失望就好。
“不过才遇上那么一点小挫折，就把你逼急了想跳墙，”周慕浅臂弯一收，将乔未然拦腰按下半压在胸口，姿势危险而暧昧，“然然，我记得以前的你，可没这么容易轻言放弃？”
“就凭这个你就说我没诚意？”乔未然沸腾了，这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侮辱她的人品么，“那你呢，利用手段把我身边的人都赶走，就是你的诚意？周慕浅，你外边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我也就不说了，但就一个周清颜，你就已经犯了七宗罪了！”
还别说，乔未然自己都已经模糊了，周慕浅和那位美女堂妹周清颜是什么关系了。可长久以来的战争，似乎还是有一定可以断定的，周清颜是周慕浅生命中不可抹去的痕迹，似乎也成了她和周慕浅之间的禁忌。
话音刚落，果然，周慕浅的神色一黯，那双本就深似幽谭的眸子骤然沉寂似海，隐约间竟让乔未然猛地颤栗，浑身一紧。
“你真的这么在意清颜？”周慕浅轻轻问道，遥远的声音和他周身散发着冷冽气质全然不相符。
“哦？”片刻呆愣中的乔未然只能眨了眨眼睛，哼出一个疑问词。
“真是笨的可以。”平静的脸忽然如春风过境，陡然生出一朵花，周慕浅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些欣喜又有些无奈，“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小心眼呢！她是我叔叔的养女，只是我的妹妹，如果真的有什么，你觉得这里还有你的位置？”说着便牵着乔未然的手慢慢放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第一次，乔未然将错愕、期待、紧张、惊喜等一切矛盾的情绪统统化为一团。兴许潜意识里已猜到周慕浅接下来会说什么，但不免还是会心生本能的谨慎。
她不过在步步退后一万步之后，勇敢迈出一步而已，真的足以幸运到，她的一步，瞬间换的周慕浅的百万步？
那是他的心海，没有哪里比得了那一处让人神往，却又新生惬意举步维艰。
“明不明白，这里，”十指交缠，温度彼此环绕，周慕浅揽住她的后背，将她按在胸口处，两人距离0。01毫米，心的距离为0，“忽然之间，就多了一个人，来得毫无征兆，赶都赶不走，唯有强行扣留。因为不能分享，所以只能完完全全属于我。”
从未想过听到周慕浅的告白会带来多大的视觉和听觉冲击，乔未然也是第一次听到只属于自己的被告白，不想周式表白就这般强势委婉，脑海片刻的空白后，乔未然翻了翻眼皮，压抑住紧随而来的甜蜜，掌心下是他跳动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身下是他呼吸匀称颤动着得身体，原来，有人也会紧张。
“那这么说，你娶我并不是因为对乔家的恨？”
“你觉得哪个笨蛋会因为恨，娶一个只会闯祸的丫头回家给自己找麻烦？”很显然，乔未然这个白痴问题让周公子不悦了，转移话题忽视他的人生第一次不算，竟然还在一直质疑他的目的，“你真该去中文系，正统文学学不来，学学编小说也不错。”
“切，”乔未然撇撇嘴，对某人的鄙视全然不在意，“那你告诉我，我爸爸过世的那一天，你在他病房里，到底他跟你说了什么？不要再那一套无语的遗言来打发我，我不信。”
不说对不起，只因太沉重
我不信。
铿锵有力三个字，一如那一夜的医院病房，脸色苍白双眼失了焦距的女孩，衣衫邋遢地闯了进来，单薄的嘴唇依依还在颤抖，双手搅着衣角抬头望着身形高大的俊朗男子，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说：“我不信。”懒
她不信那个说爱她到永远的男人，就这么来不及告别，将她一个人遗弃在这个世界？她不信那个给了她生命给了她独一无二温暖的男人，自今天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事已至今，乔未然的意识，似乎还是那三个字，她，不信。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织，对视的彼此谁也不肯避开。久久之后，周慕浅才轻微地叹息，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无奈。
“你爸爸的确有遗言，是真的。”浓密的长睫微微收敛，周慕浅似也跟着回到那天，声音带着些飘渺之感，说：“其实，你爸爸真的是个好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极为成功的。有时候，我都无法理解你的妈妈，为何会选择辜负他？”
乔未然愣了愣，她虽然还不清楚周慕浅会跟她继续说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有些结，在今晚终于可以了解。
“我自从有记忆以来，就没看见过她。幼儿园的时候见其他小朋友都是爸妈一起来接送，我也曾伤心抱怨过，不过后来大了点，也就释然了。”乔未然动了动唇，有些感受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即使儿时亲近如楚陌宸，属于她的封闭世界也未曾打开，“偶尔听叔叔婶婶说我妈妈不是个好女人，抛弃了自己的家庭，跟别的男人跑了。可是爸爸却说妈妈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她不爱我，只是她爱我们没有我们爱她多。等到我知道什么叫离婚的意义时，我都替我爸爸觉得可惜，他怎么就能做到那样包容，包容一个背弃他的女人。如果是我，我一定做不到。”虫
“你妈妈是我爸爸的初恋情人，他们本该是青梅竹马幸福的一对，只是，”故事本就没有那么复杂，说矫情点，也不过是电视剧中那些狗血情节的现实版，周慕浅闭上眼睛，颇感无力，“他在爱情和事业之间，选择了前者，娶了我妈妈以后再也没有个你妈妈机会。一对恋人成了怨偶，几年后当已成为乔氏女主人的女子，在一场宴会上重遇初恋薄情人后，一意孤行选择了报复，不惜一切代价。”
三言两语便将前世恩怨阐述，还真是非常符合周慕浅惜字如金的性格，乔未然有点错愕，生她的女人她不是没有过期待、怨恨，各种复杂心情都有过。
“抛夫弃女，第三者插足别人家庭，两大家族都因她而产生一场震动。最后，终结在那一场大火中。有时候我都在好奇，你妈妈在死的那一刻，有没有在为她的行为而后悔？我相信我父亲，是爱我妈妈的，即使因为他，我妈妈的一生都要活在爱恨纠缠之中。”沉重的过往总带着让人心情抑郁的力量，无法忘记却也不想回忆。周慕浅睁开眼定定注视着乔未然的脸，不是那种深情的凝望，而是隐藏着刻意掩饰的压抑，“然然，其实后来的一切，都是得到你爸爸认可的，包括乔氏，包括你。”
“不可能！”乔未然蓦地扯开周慕浅的环抱，倏地坐直了身，脸因为惊讶而变得狰狞扭曲，“爸爸即使对妈妈不再有爱，只剩下恨，他也不会将我和乔氏抛弃！那样不是他的作风，他绝对不会那么做！”像是坚定维持着自己的想法，乔未然一急之下，手握成拳，狠狠打在了自己的腿上。力气之大，连周慕浅都不禁蹙了蹙眉，带着不悦。
“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跟信不信你根本没关系！”乔未然完全忽视掉周慕浅眼底的无力和一闪而逝的伤痛，“我可以理解为何爸爸最终宁愿将乔氏重组解散，也不降它留下，只因为那个时候乔家没有一个人可以担当重任。只是，为什么，连我也。。。。。。”看着周慕浅，有那么恍惚间乔未然心底没来由泛着一阵寒意，她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为一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目标而孤注一掷？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更加是，有冰凉的液体不受控制身体内缓缓流出，原来流泪竟是这般容易，她听见自己说：“周慕浅，你说那是爸爸的决定，那你呢，到底存了几分真心，多少假意？”
她知道这个问题几乎没有答案，不论周慕浅回答哪一种，乔未然都明白此刻的自己全然无法接受，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容不得再产生一丝杂质。
“然然，你问的这样小心翼翼，不是也害怕吗？”再见乔未然的眼泪，周慕浅甚至比她还要深感到心痛，凌迟般坠痛，他终究还是棋差一步，低估了乔擎天在乔未然生命中的分量，也高估了乔未然自我保护善于健忘疗伤的力量，“明知道。。。。。。”
“明知道我哪一种都不想听，还要逼着你回答？”乔未然喝声打断，说：“周慕浅，即使爸爸最后并未怨恨你当初雷厉风行的刻意针对，甚至还很有远见地将乔氏归于你处理，但我始终无法接受，他最后的一个决定，是关于我和你！你说很久之前就见过我，甚至在我还不知道你存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你的世界里出现，难道你要说，我之于你，是一场浩劫吗？你步步紧逼，最后不但大获全胜，还赢得了额外馈赠，无论这份馈赠你有多少真心。”
“然然，我。。。。。。”话停止在一半，周慕浅紧抿着唇，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我不能完全做到，因为那是我的妈妈，我也不能骗你，我没有私心。”
犹如一记悬在头顶久违了的炸弹，最终还是选择了落地，然后爆炸，将乔未然炸的粉碎。她不喜欢真相，却又区分抵制它的诱惑，所以这一次她选择了孤勇，孤独的战斗，勇敢的面对。
“爸爸一生果断明智，却看错了三个人。”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乔未然仰起头不让眼泪继续往下流，“一个是他爱过的女人，一个是你，最后一个就是我了，他最疼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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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大家觉得我有在虐咩？有么有么。。。
晴天霹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都说过分的甜蜜奢望是偷来的，因为无法坚守，所以极易被折断。
眼前急速掠过的一幕幕，方法都在提醒着她，某种执念太极端，只怕饶是她再如何强悍，也最终也抵不过心底那道坎。
“周慕浅，不要再因为我做任何事了，我想我还不至于低贱到靠出卖自己，换的个人的舒畅。”一点点自周慕浅的身上站了起来，头顶橙黄的灯光明明不太强烈，却让她的眼泪被刺激的越发汹涌而出，乔未然直起身，真正做到居高临下俯视着床上优雅睡姿的男人，“明天我要离开几天，不要来找我。”懒
说完，乔未然以极为缓慢的动作如慢镜头电影般下床穿鞋，然后一点点朝着房门走去。
“你对我的勇气就只有这些吗？”身后传来周慕浅低沉喑哑的声音，隐隐中带着失落感，“亦或是，你对我的信任就只给了你这么点？乔未然，这对我不公平。”
知道周慕浅与之比较的是谁，乔未然却再也没有力气去味自己辩解什么，她的脚步适时停下，却始终未曾回头，背对着他说：“两者本就不同，何谈公平？今晚无论如何我还是开心的，至少我不会每晚都在一个看不清的梦，不会每个早晨起来头痛的厉害，虽然这个代价让我也没那么多轻松。 苏东似乎很喜欢那个叫欣欣的女孩，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恨延伸的那么远。”虫
“那个欣欣与我无关。”周慕浅的手臂颓然遮住眼眸，神色颇为疲惫，“你该去问楚陌宸，他又多做些什么。”
第二天清早一夜未合眼的乔未然便爬了起来，简单梳洗了下后背着简易的行李悄然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雾茫茫的天空泛着些许寒意，靠着铁门的她仰起脸远望着东方的橘黄色云朵，竟觉得想要心酸。
不过短短数月，她到底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怎样的路？
不能骗她说，没有私心，那就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