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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怪医,漫天要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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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廷钧挑眉,道:“就这样?”
  薛梅道:“属下一路跟着公主,并没有见着什么异常。”
  “哦!”沈廷钧若有所思,“先进去吧!看看韩松怎么样了。”
  玉烟用过晚饭后就回房睡觉了,嘱咐忍冬说,就算天塌下来也别叫她。上午爬山逛寺庙已经够累的了,又抢救了一下午的病号,就她这具还在恢复中的小身体哪吃得消呀!所以,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干吗呀?”玉烟勉强将眼睛睁开一道缝,看了看忍冬模糊的脸,一个翻身,抱住棉被咕哝道:“不是说,就算天崩地裂了,都不准叫我的吗?”
  忍冬小声道:“平祝王爷在外面呢!他说我若不进来叫,他就亲自进来。”
  “那就让他亲自进来好了!”玉烟拥着棉被,似睡非睡中恐怕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忍冬再喊:“姑娘!姑娘!”已经没了应声,摇摇头,出了内室。对等着一双大白兔眼睛的沈廷钧福了福身子,道:“禀王爷,我家姑娘太累了,奴婢恳请王爷让她多睡一会儿。”
  “她累?”沈廷钧抬脚就往内室走。
  “王爷不可啊!”忍冬跟在后面,“王爷这样闯进来,我家姑娘的清誉可就------”
  只听“砰”地一声,一个一尺来长的瓷瓶就碎裂在地上。忍冬迅速的捂了耳朵,看向床,她家姑娘已经惊坐起身,喊着:“忍冬,真的地震了吗?”
  忍冬小声道:“不是的,姑娘!是王爷------”
  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点了灯,玉烟揉揉眼睛,眼中慢慢有了焦距,看清了那个矗立在屋子正中的高大身影,以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和一地的碎片。玉烟一跃而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吼道:“沈廷钧,你有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我房里来耍的什么疯?”
  “姑娘,别着凉了!”忍冬连忙奔过去,拿了衣服为她披上。
  沈廷钧撇了撇嘴,道:“韩松不好了!我在外面等你!若再敢躺回去,我就连棉被将你扛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每个人都有起床气,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同斗鸡般,想到这儿,他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以他夜闯闺房而赖上他,毕竟此事若是传将出去,她的清誉已然被他毁了。
  玉烟穿戴整齐出来,头发未梳,披满了肩背,冷着一张小脸,红艳艳的小嘴撅着,既有女人的慵懒,又有孩子的俏皮。沈廷钧看着,眸子不觉深了。玉烟不看他,跟着手提灯笼的忍冬出门。光线毕竟不及,再加上玉烟刚起床,脑子还有些迷糊,所以,一不小心就让门槛绊了一下。幸亏沈廷钧及时援手扶了一下,不过人家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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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路上无话,到了韩松的住处,玉烟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进去。虽说晚上走的时候,觉着人已无大碍。但病情的发展毕竟是会有反复的,如果韩松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身后的那位会很高兴要了她的脑袋吧!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救的护卫,在他的心中应该很重要吧!可就算再重要,能比过妻子吗?只能说明,第一,他蔑视女人,女人在他眼中连个护卫都不如;第二,就是他心中还没有重要的女人,至少没有比护卫重要的女人。

  ☆、第071章 夜谈(6000+)

  “什么情况?”玉烟边摸脉边问。留在韩松床边照顾的,除了薛梅和吴大夫,就剩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了。
  薛梅道:“他一直在发烧,给他额头覆了冷毛巾,还是降不下来。”
  “吴大夫,你怎么说?”玉烟将韩松的胳膊放好,起身问道。
  吴大夫道:“老夫摸大人的脉象,比起白天,已经变得洪大有力。只是老这么烧着,怕是不好吧!”
  玉烟叹气,道:“不烧着,倒是不正常了。伤口吸收愈合的时候,自然是要发烧的。若是伤口没有处理好,有了感染,也是会发烧的。发烧就那么可怕吗?不过是人体在和有害物质做斗争,一种保护性的反应,你们至于这么紧张吗?泗”
  吴大夫道:“姑娘的意思是,就这么烧着?”
  玉烟抬手,摸了摸韩松的脖子,的确有些烫,但应该不超过三十九度。隧道:“他这个烧三五日能退下去已经算是好得快的了。真要烧退得快,让下人去找坛子烈酒来,蘸着酒给他擦浴。这个交给下人干就好了。薛梅,吴大夫,你们还是去休息会儿吧!你不准说我不!”玉烟指着薛梅,“三两天之内,他这床边是离不开人的,就算你是铁打的身体,能不眠不休的支撑多久?我反正是被吵醒了,再回去睡觉也是睡不着的,索性就在这儿值个夜班吧!唐”
  薛梅咬着唇,看了看沈廷钧。玉烟打了个哈欠,道:“看他做什么?我现在才是你的主人。”
  薛梅和吴大夫走了,玉烟这才吩咐小厮,酒精擦浴重点位置不是额头,而是腋窝,腹股沟等位置。交代了一番,就到了外间。冬夜寒冷,好在屋子里的炭火正旺。玉烟在屋子里踱步,时间一空下来就会想现代社会里各种打发无聊的工具,粗略筛选了一下,在这里能够模仿的也就只有扑克牌了。随把忍冬叫到跟前,问:“忍冬,让你给我做面具的鞋靠子可还有?”
  忍冬道:“有的!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玉烟贼贼的笑,道:“想让你为我做副扑克牌呀!”
  “扑克牌?”忍冬一脸雾水,“是什么东西?”
  玉烟道:“就是------”眼睛无意中撇到沈廷钧,“王爷不回去睡觉吗?”
  沈廷钧看着她,道:“我怕我走了,你会缩回到被窝里。”
  “切!”玉烟朝黑乎乎的屋顶丢白眼,“尽管我很想,但我不会。人不信不立,我才不会做小人呢!”
  沈廷钧道:“曾经跟花小烟喝过茶,那时的‘他’身上并无刺。”
  玉烟笑,道:“那时的‘他’不知道您就是尊贵无比的王爷,更不知道您有意跟一个女子退婚。”
  沈廷钧道:“就因为这?”她对他态度大变,说话毫不客气,甚至直呼他的名讳,他没有纠正,只是觉得被她这样喊来喊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玉烟道:“忍冬,你来告诉他,退婚对于你们这儿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忍冬低了头,小声道:“灭顶之灾,生不如死。”
  玉烟道:“听见了吗?可怜的柳烟!就这样被你害死了,而你这个刽子手竟然还毫无内疚之心。”
  沈廷钧眯了眼睛看着她,“救治韩松,你不要金,不要银,却要一个婚约,是想报复我吗?”
  “随便你怎么想了!”玉烟不看他。
  “我以为退婚是对她的尊重,毕竟她还可以重新选择。否则,开始一段令人失望的婚姻,她受的伤会更深。”沈廷钧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玉烟有些呆愣,这样的言论在她那个年代倒是很适合。可是,在这个男强女弱的古代,女子一旦被退婚,谁还敢娶?玉烟耸耸肩,跟忍冬继续讨论派克牌的事。
  门猛的被推开,一阵阴风袭来,忍冬打了个激灵,玉烟皱了眉头,看向门口,最先进来的是沈廷钧,后面跟一个小厮,手里提着食盒。“沈廷钧,你又搞什么名堂?”
  “宵夜呀,要不要吃?”沈廷钧一摆手,小厮赶紧将食盒里的餐品摆上桌,是点心和小菜。
  玉烟咽了咽口水,这个时代的人还真知道享受,夜里还有宵夜可吃。想她在医院里值夜班的时候,经常肚子饿了连片饼干都找不着。玉烟也不矫情,走过去,没等坐下,就用手抓了一块小糕点放到嘴里,边咀嚼边道:“绿豆糕,不错!”
  “粥等一会儿才好!”沈廷钧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你不回去睡觉吗?”玉烟斜眼看他。
  沈廷钧道:“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是睡不着的!”
  “噢——”玉烟故意拉长声音,“我道为什么这样好呢!原来是有求于我呀!”
  沈廷钧不理她语中的嘲讽,问:“你如何知道我们会去而复返?”
  玉烟道:“玉烟虽然初来乍到,但也不会人云亦云。这昭县最近来了很多生面,坊间传言是为柳家小姐而来,玉烟是不信的。正如,你既然有意要与那柳烟退婚,此次来昭县,也并非为她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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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gp>“你究竟是谁?”沈廷钧一把抓住玉烟伸向绿豆糕的手。
  玉烟眉头微皱,道:“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既然你我已有婚约,你愿意抓就抓着吧!”下一秒,手腕就得到了解放,获得自由的手继续进攻绿豆糕。要想达到目的,靠的不是蛮力,而是智慧。玉烟继续道:“我不知道这昭县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什么,把人,包括堂堂的平祝王爷都归拢了来,但可以肯定这昭县的水是很深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应该不是坏人。”
  “应该?”这样的回答自然不会令沈廷钧满意。
  “如果我说我被人陷害推落山崖,撞坏了脑袋,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你可相信?”玉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廷钧注视着那双秀美的眸子,点头道:“我信!我信你真的是从星星上来的,不然不会有这些个离经叛道的举止。”
  “你还记得呀!”想起神医谷的箫声,仿佛余音在耳。
  “说起来我也算是有缘了。”沈廷钧道。
  “也就是说你答应娶我并不全是为了韩松喽?”玉烟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这个,等韩松好了再讨论。”沈廷钧扭头不看她。
  “你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玉烟眯了眼睛,“我可警告你哟!这大夫手握天下之药,可以救人,当然也可以害人。你若敢言而无信,我也敢随时取走他的性命。”
  “你是女人吗?”沈廷钧奇怪的看着她,“怎么没有半点儿妇人之仁呀?”
  玉烟道:“如果一时的妇人之仁给了别人空子可钻,谁来弥补我的损失?”
  沈廷钧道:“这似乎不是我今晚要谈论的话题。”一时不查,险些被这小妮子绕跑了。
  玉烟笑,道:“不过是打发长夜漫漫的时间,谈论什么没多大关系吧?”
  沈廷钧道:“你让丫环送韩松香囊时,说的话应该不是随口说说吧?”
  玉烟叹气,看来今晚不说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忍冬,问一下里面酒精浴擦完了吗?完了的话,你进去,将韩松系在腰间的香囊取来。”没想到韩松看上去鲁莽,香囊倒是一直带着。
  忍冬依言行事,将香囊取了来。玉烟努努嘴,示意她交给沈廷钧。玉烟道:“我与你们不过几面之缘,并无过深的交情。送给韩松香囊,我以为凭你们三个人的大男子主义,面对这么一个小小的玩意,会有人沉不住气强拆了它。没想到,再见它,竟还是完好无损的。你现在可以拆开来看看!”
  沈廷钧接过香囊,道:“韩松宝贝的不得了。”拆开香囊,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除了草药,竟然还有一团小小的纸。摊开来,是一张字条,上面书有四个字:小心夜袭!沈廷钧捏着字条的手微微颤抖,心道,这个丫头如果不是敌人一伙的,其心机也未免太深了吧!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字很丑!”
  玉烟笑,道:“这是忍冬的字。你要是见了我的字,才会明白什么是没有最丑,只有更丑。呵呵!”
  沈廷钧挑眉,道:“你如何知道我们会遭遇夜袭?”
  玉烟道:“我不知道,只是随便猜猜而已,提醒你们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我真知道,就不会用这么隐晦的方式告诉你们了。”
  沈廷钧道:“是吗?再随便的猜测也多少有些依据吧!”
  玉烟道:“你道我讹了刘猛二百两银子,他是恨我还是恨韩松?”
  “自然是恨你!”沈廷钧越说声音越小,代表着底气不足。
  玉烟笑,道:“我只是一只小小的狐狸,不足为惧。别说区区二百两,就算跟他要一千两,他也不是拿不出。所谓的花钱消灾,怕就怕有些事是钱摆不平的。所以,真正令他害怕的乃是我身后的老虎。一个六品带刀护卫不可能单枪匹马来昭县,他背后定有高人。他定然会寝食难安,做了亏心事,肯定是会怕鬼叫门的。你想啊,这位高人来了昭县他一个堂堂的县令竟然全然不知,不知是谁,不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来了所为何事,会不会与他有关系呢?”
  沈廷钧浓黑的眉毛已经不自觉的拱起,道:“就凭这,你就推测他要对我们下毒手?”
  玉烟道:“你可听说过一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面部表情可以伪装,但是眼神却会泄露太多的东西。刘猛看韩松,那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煮了喝汤的眼神。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胡编乱猜。刘猛也极有可能有那个心没那个胆,他也许就只有用眼睛杀人的本事。那么,就有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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