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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是唯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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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上、电视上、杂志上讲的仅供参考,谁说处子生涩?她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啊!
  不过,全身酸痛是真的,她的骨头好像被支解过又重新组装,私密处也隐隐作痛,提醒她昨夜的春宵千真万确。
  顺顺发,房间内的时钟显示八点二十分,她再看向床铺的另一侧,没有见到与她放纵整夜的同伴身影。
  他居然有办法起得这么早。
  哪像她,还有点渴睡。
  打了个呵欠,方本心忽然想到一件事,把棉被扯到床的角落去后,开始梭巡着整个床铺,像个侦探般聚精会神,不放过任何细节。
  应该会有的……应该会有的……
  看着跪在床上,伏着身子摸来摸去的方本心,海汪洋不解又好笑地倚在门框旁欣赏。
  原先,准备好早餐的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心想要是见到她尚沉睡着,便不吵她,可是现下只见已醒来的她不知正忙碌些什么。
  “在找东西?”他可以帮忙。
  “啊!”一惊,她立即转过头。
  出个声嘛,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吓到我了。”
  “抱歉。”海汪洋仍一派气定神闲。
  他看上去真是神清气爽,害她被他散发的光芒刺痛了双眼。
  惨了、惨了,她已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症状。
  “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我以为你出门赚钱去了。”才会不在她身边。
  “当老板有个好处,休假日自订。”他请假的理由只有她。
  “当员工真可怜。”方本心替请假还得被上头挖苦刁难的上班族悲叹。
  “我的员工例外。”因为是弱势出身,他很注重员工权利的。
  “谢谢你帮我补完我没说到的重点。”她一笑。
  能够和她如此说说笑笑是海汪洋六年来最渺小也最奢侈的愿望,他感动满溢,一颗心就要盛不住。
  “来,两个人找比较快。”他淡淡地说。
  他要帮她找啊?她很不好意思的……
  “我还是自己找就好。”
  “让我帮你。”他执着的个性再次显现,“找什么?”耳环?戒指?他记得她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品。
  “唔……证据,我在找证据……”方本心越说越小声。
  证据?海汪洋如坠五里雾中。
  “我是……第一次……”所以,“应该会有……”
  他一愣,好半晌后才理解。
  “没关系,床单我来洗。”做家事他一向在行。
  好贤慧啊……不对、不对,她在乎的是另一件事啦!
  “我真的是第一次!”方本心想证明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第一个愿意接受她的男人,“我只给过你。”
  眼底尽收她的真诚,对于这一点,海汪洋不曾怀疑。
  “我相信。”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就算你找不出证据,我也相信。”
  她可以认定他刚刚那句话有泼她冷水的嫌疑吗?呜……
  第一次会笨手笨脚,但她昨夜凭着莫名的本能异常灵巧……
  第一次会痛得大叫,但她昨夜叫得放肆,绝对不是因为不舒服……
  第一次结束后,一般女人会久久不想再来第二次,但她昨夜却欲罢不能,巴在他身上无法离开……
  看看,她哪一点像是……唉,连说出那两个字都让她觉得惭愧!
  再找不出几滴血,她真的无法抬头挺胸啦!
  “本心,你是不是第一次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在意的是,我的物件是不是每次都是你。”海汪洋坐在床沿,伸手拥住她,也拥住她的沮丧。
  薄薄的肉膜不能代表什么,它可以假造,激烈一点的运动也可能让它消失,这些常识她都明白,只是,只是……
  “对不起,我的处女情结过分严重了。”方本心窝在他怀里反省。
  “我会帮你彻底改善。”他暧昧地这么说。
  “麻烦你了。”请多多指教。
  第8章(2)
  方本心细白的颈项不时刺激着海汪洋的视觉,他口干舌燥,却极力把持,不让自己再次扑倒她。
  “本心,你要找的东西,我帮你收好放在床头旁的开放柜上头了。”拍拍她圆润的肩头,他站起身定向房门。
  她要找的东西?不是说不找了?
  很是疑惑的方本心在望见开放柜上头摆着的“东西”,终于意会过来,顶着一张不输昨夜的嫣红脸蛋,僵直了身躯。
  柜子上头摆的是她的衣物,连贴身内衣裤都折叠得整整齐齐。
  同理可推,她此时全身赤裸,毫无半点遮蔽物!
  看光光了……被他看光光了……
  没有尖叫,没有慌张,她迟缓地将被她弃置床铺角落的棉被拉过来,然后再很淑女地包裹住全身,回他一个有点像抽筋的笑。
  “多谢、多谢。”
  “哪里。”该道谢的是他,一早眼睛就吃饱了霜淇淋。“我等你吃早餐。”他走出房间,并且体贴地带上门。
  确定海汪洋已离开后,方本心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心中呐喊不断。
  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
  啊啊啊啊——
  晚上被看光光是一回事,早上被看光光又是另一回事呀!
  还让他褶好她的内衣裤……
  再羞耻都不算什么了!
  羞愧不已的方本心很想挖个地洞,不止有头,她想埋住整个人,能逃避现实多久就逃避多久!
  穿好衣服的她气喘吁吁,坐回床上稍作休息。
  镇定、镇定,等会儿还得和他共进早餐,她可不想臊红着脸吃饭啊!
  以手扇风降温的方本心乘机端详着海汪洋的房间。
  这里没有太多摆设,只有一张双人床,床旁有个小型的开放柜,一座木制衣橱,一架全身立镜,一个五斗柜,她不敢肯定这些家俱是王妈妈没带走还是他自己的东西。
  不大不小的主卧室色调明亮,日照充足,仿佛不需要闹钟就能天天让阳光唤醒。
  环绕一圈的视线调回床旁的开放柜,她发现架上放着一个A4大小的牛皮纸袋,照纸袋褪色的状况看来,已有点岁月的痕迹了。
  饶是她刚刚拿取衣物时动作粗鲁,碰到了牛皮纸袋,使得它危险地挂在柜沿,摇摇欲坠。
  方本心想物归原处,却不慎使得开放柜摇晃,牛皮纸袋应声而落,自里头掉出了一个小方盒和一纸档。
  糟糕,快点恢复原状!
  她弯身先拾起牛皮纸袋,接着是小方盒,最后是档。
  该份文件极为不平整,像是被人揉成一团后再摊平,从纸张上密密麻麻皱纹满布的情况,可以想像揉成纸团再摊平的动作铁定反复了许多次。
  是什么原因让这张纸的主人如此矛盾?
  心生狐疑,她不经意瞄到档正面,上头印着四个大字。
  “结婚书约?”
  方本心口中嗫嚅着,不祥的预感缓缓升起,明知窥看他人的隐私非常不道德,可是仿佛着了魔的她却一行一行往下看。
  当“海汪洋”三个字映入眼帘,她心跳倏然加快。
  他……骗了地?
  骗她是单身,骗她尚未娶妻,骗她仍是孤家寡人?
  可能被人欺瞒的痛楚充满了她的心,她恨不得丢开仿佛会烫人的纸张,像是这么做就能丢开被欺骗的事实。
  深深吸口气,她稳住心绪,不让理智消散殆尽。
  别慌,方本心,结婚书约只是份填写的表格罢了,不能证明他的婚姻状况。
  还没看清事实就定罪,对海汪洋来说有失公平。
  要唾弃他,也得先弄清真相。
  压下剜心的抽痛,方本心继续往下看,想确认和他共同提出结婚书约的物件是谁。
  接着,她不可置信地掩嘴,倒抽口气。
  怎么会?怎么会是……
  方本心?
  瞪着自己的名字许久,她以飞快的速度确认上头的出生年月日、身分证字型大小和户籍地址,是她的生日、身分证字型大小和台北老家的位址没错,档上属于她的资料栏位元也都是她的笔迹。
  虽然两位元证人的资料处一片空白,但海汪洋和她的名字写在上头,已足够令她消化困难。
  谁快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他是开车撞她的人……
  今天,她却发现他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
  明天,他会不会笑着跟她说,他其实是她的兄长?
  对于自己还有闲情逸致编剧情,方本心苦涩的一笑,但仍化不开胸口沉重的阴霾。
  握着那个小方盒,即使她不必打开就已经能猜出里头所装的是何物,她依旧选择开启它。
  样式简单大方的戒指静静躺在里头,看得出来价值并不高,甚至有点像路边摊贩卖的平价货。
  方本心拿起它,有股冲动想将它套进无名指里,却迟迟无法付诸行动。
  若不契合,那这个戒指的主人也许根本不是她,才会让他愤恨地将写有她名字的结婚书约揉成纸团。
  若是契合,她又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他?
  百感交集又逻辑不通的种种疑点在她脑子里四处乱窜,东碰西撞。
  甩甩头,方本心将戒指放回小方盒里,连同结婚书约一起收进午皮纸袋,物归原处。
  她是不是遗忘了不该忘记的过去?
  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误解了他?
  她是不是根本不明白自己曾经有哪些回忆?
  为什么她理不出半点头绪,像是迷失在大海般教人手足无措?
  方本心恍惚地踏出卧室,差点一头栽进正欲二度前来叫她的海汪洋怀里。
  “我以为你需要我的帮忙。”早餐冷掉可就没那么好吃了。
  “不用,我好了……好了。”堆叠过多压力的她精神很难集中。
  “你不舒服?”察觉她神色有异,海汪洋担忧地问。
  “没有啊……喔,有,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她头昏脑胀,很想干脆回床上倒头大睡。
  他扶着她,决定先让她坐下休息,心想情况若不对劲,他随时可以带她到医院就诊。
  是感冒了吗?他自责早上没有提醒她尽快穿好衣服。
  他怀中的人儿一僵,不是坐往沙发上坐,而是举步离开客厅,走出大门。
  往外走时,方本心不忘抄起她的随身背包,并未愉快地道再见,而是逃难似的消失在他眼前。
  她没有留下来听他要讲的故事……
  最终,她还是很孬的躲回家,抛下他一人。
  真孬……
  第9章(1)
  当他发觉后,他的视线已经离不开她。
  二十一岁的海汪洋,注视着每个星期六下午都会出现在育幼院里的女生,尽量不让她发现他实在很不礼貌却无法控制的窥看。
  他询问过养育他的院长,得知那个女孩名叫方本心,年方十七,就读高中二年级,因为加入学校的社会服务社团,因缘际会下来到育幼院当志工。
  照理说,学校的社团不会固定在某个机构帮忙,可是,他却连着多次看到她,起初还有一、两位社团的同学同行,后来,只剩她单独一人。
  在育幼院长大的他阅志工无数,有些人是为了消磨时间、应付不得已的种种原因,当然,也有些志工出自真心真意,他很肯定她是后者。社会上本来就不乏有爱心之人,但像她年纪这么轻的实在是少数,她的社友偶尔会显露无奈和些许厌烦,唯有她,虽不是时时笑容满面,却从未有抱怨的神情。
  当志工真的令她感到……愉快和满足吗?
  “我帮你。”海汪洋接过方本心满手的物资。
  “啊,谢谢。”方本心一愣,连忙道谢。
  “你好,我叫海汪洋,二十一岁。”他自我介绍。
  看着突然冒出的陌生男子,她犹豫着该不该保持距离。
  “你好,我叫方本心,今年十七岁。”最后,她还是决定跟着介绍自己,她想,会在育幼院出现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何况说出名字和年龄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满常在星期六的这个时间看到你。”
  “对啊,刚好这个时候我比较有空。”
  “你年纪这么轻,怎么会想要来育幼院当志工?你的社友应该都到别的机构去帮忙了。”年轻人爱新鲜,不会甘于常待在同一个的地方。海汪洋这么猜测着,忘了自己的年龄也才二十出头,同样是年轻人。
  的确,她的社友们早就轮过好多机构,虽然社团没有硬性规定得在同一个地点服务多久,不过,她最喜欢在育幼院帮忙。
  方本心认真思索许久后才道:“因为同情吧。”
  她的答案出乎意料,他该听到一番雄心壮志才对。
  “同情?”真是听来令人不太舒服的回答。孤儿也有自尊心,饶是一般人,听到自己受人同情,绝不会感谢到哪里去。
  “我不太会说些好听的话,但,我真的很单纯的同情这些没有家的小孩。每个生命都是因为父母结合才诞生在这个世上,为什么育幼院里的小孩无法延续宝贵的喜悦?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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