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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豆醋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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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腰痛得几乎要折成了两半,而这丫头还在跟他NB462嗦半天“关不关心”的事。冯即安哀叹自己太苦命,被整成这样,根本没人来“关心”他一下。
  翻了个白眼,冯即安头点得更无力。“对,我——真——的——没——有——生——气。”
  “为什么?”她的双眸亮晶晶的,无辜的朝他眨呀眨的。
  这回他真的想去撞墙了!星星哪,月亮哪,快落下来砸昏我吧,冯即安哀鸣。
  时间如果可以倒流,他会让她在跳下来时彻底昏倒,要不然,就是他接人的角度再偏一点,让梁红豆把他砸死算了。
  “因——为——我——是——男——人。”他恼怒的指指胸膛,然后指着她大吼:“而你,是——个——女——人。男人,是不能让女人受伤的。”
  “所以,就算今天跳楼的是别的不相干的女人,你也会毫不考虑的救她?”梁红豆僵着脸,闷吞吞的问。
  “没错!”他大吼。
  一阵子的默默无言,冯即安在心里默默读秒,确定梁红豆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他放松了。
  梁红豆没有笑,也没有表示意见,她闷不吭声,脑袋里只觉得万念俱灰。
  等待了这么久,原来这男人对她一丁点儿感觉也没有,她的少女恋爱梦破碎了。这时候她真想当面把男人所谓的英雄价值观一把撕个粉碎,然后丢到阜雪楼里烧得干净。
  沉默地收拾起锅碗瓢盆,她慢慢的将大小逐一分类叠好,一起身,才发觉脚扭伤了。
  “红豆儿……”杨琼玉和江磊急急走上前去,关心的问。
  “我没事,你们都去救火,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谁都不准管我。”她垂着头命令完,身子又拐又跳的往前走。怀中盆里锅底搁的碗盘碟筷匙也跟着她的动作,悲情似的闷闷锵锵响着。
  “可是……”杨琼玉张口喊道。
  “别管他了,去帮忙救火吧。”刘文向江磊杨琼玉两人使使眼色,又回头盯着那大势已去的阜雪楼,不禁黯然。
  这一烧,烧掉卜家牧场在江南一半的产业,也难怪身为当家的梁红豆要这么伤心了。
  夜色中阜雪楼燃烧的声音越来越远,陪伴她的只有怀里的厨具,还有越来越加剧的腿伤。
  一个人真要倒楣,那楣运来时,连城墙也挡不住。梁红豆含泪想着,明明人是压在那混蛋身上,结果被压的人没事,自己倒伤了腿,这是什么狗屎道理?
  “你去哪儿?”身后,冯即安问道。
  “回阜雨楼。”她拭去泪,漠然的回答,脚下仍不停。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就不相信没有男人,女人就回不了家。”她突然扭过头恼怒的瞪他一眼,随即痛得揪起眉心来。“不必你照顾我。”
  “你受伤了。”比起她的一拐一拐,冯即安突然觉得自己的腰伤微不足道。大概是跌昏了,他拍拍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然而,那感觉还是一样。明知这场意外不干他的事,但他还是见不得她受一点伤。
  非常怪异,他向来把这种事分得很清楚;碰到事情了,就实事求是的把问题解决,不会泛滥的付出怜悯给不相干的事或人。
  一定是他曾救过她的关系。
  嗳嗳嗳,莫怪师尊生前老劝他:女人像毒藤,沾上了非死即伤。
  “红豆儿。”
  “走开。”
  “那你让我帮你拿东西。”他又赶过来,讨好的替她接过盆子。
  “不要。”她大力收回手,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东西乒乒乓乓滚了一地。
  “你不是不在乎吗?你滚哪,谁需要你来着?你有你的花牡丹就够了,干嘛来招惹我。”
  这是什么跟什么!冯即安叹息连连。天知道,是谁来招惹谁?赶过来她身旁,才触着她的衣角,梁红豆眼泪一滑,突然放声大哭。
  这一哭,把冯即安整颗心全哭得乱七八糟,他左顾右盼,却发现整条街的人全部涌到火场那儿去了,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一时间他竟手足无措起来。
  这心情唯天可表!这辈子,他还没被个女人弄得这么头大。前一秒钟她还指着鼻子骂他,后一秒却哭得唏哩哗啦,这可怎么是好?
  “别哭啦。”他蹲下来拍拍她。天知道他也想哭了,头好痛呀。
  不拍还好,他的手才轻轻碰上她的肩,梁红豆侧身倒向他,哭得更是犹如洪水溃堤。
  无法可想之下,他干脆把她背起来,又替她把那些瓶瓶罐罐捡起来,朝阜雨楼走去。
  忙了一整晚,梁红豆最后一点力气似乎都在这场哭泣中用尽了。趴在冯即安的背上,眼泪虽然停了,但红通通的鼻子热热的贴着冯即安的颈窝,一抽一抽的没完。
  怕又有什么更伤脑筋的举动,冯即安不敢再劝她,只是沉默的往前走。
  隔了好久……
  “红豆儿。”他轻声喊。
  “红豆儿。”
  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回音。
  最后冯即安才发现,梁红豆竟伏在他背上睡着了,泪水在她薰黑的脸上划出两条白痕,那模样看了教他又气又好笑。
  原以为无论时光怎么变化,她仍该是他所曾经疼怜的那个小女孩,但……事实似乎有违所想。
  “小丫头。”他摇摇头,状似哀怨的轻叹,唇角却以旁人难以察觉的些许角度微微翘起;似乎在这时,才愿意流露出从不对她说出的不舍与疼怜。
  踢开脚下的小石头,他们走到长街的尾端,人烟渐渐少了。
  夜色里只有他负着她的脚步声,细细碎碎洒在青石板上。这中间,只是一种莫名的安静围绕着他。
  如果冯即安能有所觉悟,他自会明白那种感觉——是种明日幸福的东西。
  翌日,浑身的酸痛弄醒了她,一睁开眼,梁红豆弹起身子,不可思议的瞪视着正上方直盯着她的刘文。
  “怎么了?火灭了吗?财物损失如何?”话还没说完,一声唉哟,她突然抱住小腿,痛呼出声。
  “别乱动!”刘文忙不迭的把她推回床上,粗声叹了口大气。“你脚扭伤了,乖乖躺好。”
  “可阜雪楼……”
  “操什么心,有我和阿磊在,你只管好好养伤。”
  “一点小伤,有什么好养的。”她拉起被子喃喃抱怨。
  “还敢逞强,”刘文捋捋胡子,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真该闪到你的舌头,才得安静个一时半刻。”
  “楼烧了已经够闷了,你还这样骂人。”梁红豆一脸懊恼。
  “别难过了,至少咱们尽力了。唉,烧得一点儿都不剩,该是被人纵火了。”
  “纵火?!”梁红豆这回身子弹得更高。“谁会干这种事?哪个浑帐敢做这种事!”
  “那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刘文恼火的瞪着她。“这么冲动干什么?”
  “不用猜了。”她捏住拳头,气得七窍生烟。“这是最好的解释。”
  “红豆丫头,听干爹一句劝,阿磊和琼玉丫头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也该定下心了,阜雨楼交给他们两人。”他脸色越来越严肃。“看看昨晚,哪个人像你这么疯狂,为了几只值不了几个钱的破锅破碗,差点连小命都没了,要不是冯即安冲上去抱住你,你呀你……”刘文说着说着,狠狠戮了她额头两下。“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跟绿蔻儿说去!”
  “哎哟!”她护住额头。“别这么戳人,很疼的。”
  “你也知道疼吗?要知道疼,干爹心更疼,喏,这回伤好了,就跟我回牧场去。”
  “不要。”
  “红豆儿。”
  父女两人怒视半晌。
  “难不成你对冯即安还不死心?”
  一提到冯即安,梁红豆呆了呆;昨夜最后的一个记忆,她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靠在那男人的背上睡着了。
  那么……也是他送她回来的?梁红豆咬着唇,靠着床边玩着帐幔的铜勾,脸色泛红起来,有些着恼自己这么不济事,竟一路睡过了难得和他这么靠近的时候。
  但那有什么用,心里一个声音泼出冷水。他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他待她只像个妹妹。
  梁红豆松开铜勾,长吁了口气,沮丧的瞪着天花板。
  “红豆儿。”刘文推推她。“干爹问你是不是对冯即安还不死心。”
  “没有的事!”她回神恼怒的大喊。“我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心血在这儿,你要我说放就放,我办不到!”
  见她白日里发起呆来,显然是不肯跟自己说下去了,刘文一时拗不过她,竟无话可说,只气冲冲的走了。
  晌午用饭时间一过,阜雨楼后的码头难得一时半刻显得如此寂寥,人声散得干干净净。冯即安自门外进来。到阜雨楼之后,他一直都是走陆路办事,几乎没到厨房外的码头来。和柜台后的土豆打了招呼,他信步走到厨房去。
  厨房里空荡荡的,只有灶上的汤仍散着残余的香味,灶里的炉火大半都熄了,阳光映过天窗,亮晃晃的温度教人出了一身汗。
  平日帮忙的几位大婶早早小歇去了。
  “都过了晌午,这儿还这么热。”冯即安皱眉,喃喃说道。走出厨房,码头湿漉漉的,已被洗刷过,湖水悠悠的流经码头下方的河道,几许凉风,不落痕迹的扫过冯即安的脸颊;不同厨房的湿热,这里虽无遮蔽,却清凉透光。
  他四顾张望,看见梁红豆坐在菜园栅门角落,地上一个浅浅的木盆和大碗公,头顶一片方方正正丝瓜棚架子,垂着黄花卷藤垂下,落下一大块阴影,正好罩着她整个人。
  “红豆儿。”
  女孩置若罔闻,一张脸垂得低低的。
  他又唤了一声,走过去想要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划下最后一刀,手上的萝卜总算有点儿白兔跳跃的形状了,梁红豆松了口气。抬头,一见到他,手里的小刀一松,咚一声掉进木盆里。
  “你哪来的衣服?”没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从那一晚后,他们不约而同、有意无意地避着对方;梁红豆就连平日冯即安吃的饭菜,也是特意命人送到他房里,好似下了决心,不再对他生情。
  梁红豆瞪着他的衣裳,被那身打扮惊呆了。
  抛却以往宽宽松松的长袍,他身上罩着阜雨搂伙计的专属制服——一套浅蓝色的短衫及深蓝束腰,看起来更显高挑精神。
  冯即安摸摸身上这套阜雨楼伙计的制服,有些喜孜孜的。“好看吗?杨姑娘给我的。”
  “你你你……你又不是伙计,穿这衣服做什么?!”她跳过去,上下其手,心头没别的念头,只想剥掉他这套衣服。
  “胡闹胡闹,万一客人见了你,要你抹地倒水,你怎么办?简直就是自毁身价!”
  “嗳。”他变了脸,拉紧衣服急急躲开她。方才胸口给她突然这么一抹,心里居然小鹿乱撞,冯即安暗骂自己不济事,却又板着脸孔瞪她。“少迂腐了,一套衣服就能自毁身价,我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分,不过好玩罢了。”
  “什么好玩,脱掉!”她被他的谬论气得一塌糊涂。“哪有人甘心当奴才的。”
  听到这话,下一秒,冯即安的脸对上她的眼,梁红豆惊喘,要不是她心脏强而有力,准被吓死!
  完蛋了!只要他一出现,她的目光又失控了,刻意避开他这些日子,她居然还是没半点防御能力。
  “我看起来像奴才吗?”
  “不……不像。”他这么挺拔,看人的眼光又这么有侵略性,说像奴才才奇怪呢。梁红豆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那就好啦,那些都是别人说的嘛,别去理会便是了。嗳,你脸上都是汗。”他清脆的弹指,忍着想替她拭汗的冲动,表面却笑嘻嘻背过身去。
  “是吗?”她呆愣愣的看着他喃想着:怪不得自己这么烦躁呢。
  “你不擦擦吗?”见她如此,冯即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实说,他还真怕面对她那藏不住心事的眼睛呢。
  “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做雕花。”
  她猛然回神,再提刀的手有些发颤。该死!又瞧他瞧入神了,这样下去怎么好。
  “是吗?让我瞧瞧。”他眼神一亮。
  她没精打采的把刀和手上刻了一半的萝卜递给他。
  冯即安端详着那近似成形的白兔,提起刀子,左晃右划,却不知怎么下手。突然,他呵呵笑起来。“很好玩嗳,你可不可以教我?”
  “嘎?”他的要求又吓了她一大跳。这个冯即安,除了吃饭睡觉,三个月来从没在楼里瞧过他,今天难得见到他,偏偏说起话来疯疯癫癫。这人到底怎么搞的?
  “男人进厨房很奇怪吗?你干嘛这么瞧我?”
  “没这种事,光是这儿,十座酒楼就有九座酒楼的厨子是男人。”她清清喉咙,稳住自己的声音。
  “这不就是了。嗯,这玩意儿很有意思。”他兴冲冲的拉着一旁的板凳坐下,开始研究怎么动刀。
  “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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