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大功告成!”我拍拍手,对自己的装饰很满意。
扎图鲁愣愣看着自己瞬间上档次的华服,完全目瞪口呆。
只是,这件衣服还欠缺点上等丝绸的丝光,我对伊森眨眨眼,趁扎图鲁愣神时嘴唇不动地低语:“加工一下……”
伊森眯起眼睛,还在生气:“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啧。”这只苍蝇是要好处,我看向他。用我的左眼给他抛了个媚眼。“我也给你画一件?”
他呆呆看我一会儿。金眸不停地眨动,忽的,他睁圆了金瞳,金色的翅膀在后面快速震颤起来。倏地,他绕着扎图鲁飞了起来。
我立刻故弄玄虚地对着扎图鲁的衣服吹气:“我再加工一下,呼…………”
金沙随着伊森飞过点点洒落扎图鲁的衣衫,瞬间让整件衣服在日光下闪起了迷人的丝绸的光泽。看得扎图鲁更加惊讶。
我开始给他辫长发,然后用我以前换下的华贵头饰里找出一根金绳缠绕。我把他拉到左侧后车镜边:“看,怎么样?”
他看向镜子,惊讶不已。
安歌在另一边看了看,摸索起怀中来,然后摸出了一对耳环和两枚戒指给向扎图鲁。
扎图鲁怔怔看他。他无声无息地再次送了送,扎图鲁看着他手心里的首饰面露大大的惊讶。
我直接拿过给扎图鲁戴了起来:“好!现在你就是个贵族了,放心吧,你进贵族区不会有人拦你。”
扎图鲁愣愣看安歌,安歌长长舒出一口气后。再次陷入昏睡。
“走走走。”我拉扎图鲁快走,一边走一边嘱咐,“记住进贵族区时要表现地自然一些,明白吗?”我把他推出了神庙,他依然愣愣看着安歌的方向。
我奇怪看他:“扎图鲁你在看什么?”
扎图鲁怔了怔,指向安歌:“他……”他顿住了话音,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没什么,我先走了。”
我举起拳头:“恩!加油!我等你的好消息!”
扎图鲁回头看我笑了笑,那笑容朴实无华,在阳光下格外纯净。
“你答应要给我画画的。”伊森飞到我耳边着重提醒。
我依然目送扎图鲁远去:“知道了,现在就给你画好不好?”
“不要,这颜料太差,我要用巴赫林给你的花香颜料,还要用玫瑰花露化开……”他在我旁边飞舞,如同吟诗,我下巴脱臼地看他:“用什么?玫瑰花露?那得等到多久才有一碗水?!”
伊森僵住了身体,抽了抽小金眉。
这又不是油画,就算油画一两滴花露也不行呐!于是,我懒懒看他:“既然你王子殿下您自己要求要用玫瑰花露,那请您自己准备好足够的花露后,小人再给您作画!”
他烦恼地双手环胸,拧起纤细的金眉,此刻他感觉到麻烦了吧,呵呵。自己的事自己做,我才没工夫帮他去一点一点收集花露呢。
这位王子,可真矫情。
扎图鲁与巴赫林的会面很顺利,他下午才回来的,回来后显得很激动,在神庙里来回徘徊,然后又坐在台阶上一个人静静沉思,即便里约来问他事情,他也心不在焉。
里约看看他身上的华服和首饰,面露不悦地走了,扎图鲁继续坐在台阶上看夕阳西下,看橘色的光芒洒满前方的荒田。
我照顾完安歌后,轻轻坐到他的右侧,因为这样我的左眼可以看到他:“扎图鲁你怎么了?回来后一直不说话?”
伊森飞落我的膝盖,侧着脸和我一起看扎图鲁。
他双手交握在下巴下,双肘撑落自己的双膝,凝视前方:“那澜姑娘,我们是不是错了?”
我和伊森相视一眼,继续看他。
“我是说反抗安歌的暴政是没错,可是……去仇恨每个贵族是不是错了?”他着急地解释了一下,再次沉思起来,“巴赫林少爷……真的跟巴依老爷完全不同……”他的视线落在远远杂草遍及的荒地,“我们只知道种地,真的能做好王,管理好我们的安都吗?那澜姑娘,我甚至连字都不会写!”他朝我转过脸,有些激动地举起双手,“我们只会种地,不会拿笔,但我知道,要让安都的百姓过上舒服的日子只会种地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什么都不懂……”他的眸光暗淡下去,“我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
我看着他开始陷入迷茫困惑的脸,扎图鲁在见过巴赫林少爷之后,产生了对未来自己能否让大家幸福的迷茫。
他举起的十指之间,我看到了一辆牛车正奔驰而来,我笑了,拍了拍扎图鲁的肩膀:“有时做事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农民怎么就不能做官做王了?只要是一个正直的人,心中有百姓的人,即使他不会写字,也会带百姓走向幸福。不会写字怎么了?你那时是王,可以叫巴赫林帮你写啊。”
“啊?”他发起了愣,呆呆的脸在缓缓升起的月色中生出一分可爱来。
“啪啪啪啪……”扎图鲁听见了牛车的声音,立刻转身看去,他欣喜地站起:“巴赫林少爷真的来了!他果然遵守了约定!”他朝我看一眼,笑了起来,激动地迎向渐渐减速的马车。
犹如我那幅画一般,巴赫林把装满食物的牛车停在了神庙前的空地上,扎图鲁迎了上去,我也站起身,伊森飞了起来,绕过我的眼前坐在我的头顶:“巴赫林这个人倒是真不错。”
巴赫林跳下马车,跑向我,我走向台阶在月光下感谢地看他红扑扑的脸:“谢谢你,巴赫林少爷。”
他有些腼腆地低脸笑了笑:“那澜姑娘的求助,我巴赫林必会相帮。”
我笑看他:“这是你第一次出城吧。”
“嗯。”巴赫林点点头,环顾四周起来,目光落在路对面荒芜的土地上,露出了哀伤的神情:“是啊……比我听到的更糟,如果现在把种子种下去,应该能赶上一季的收获,我们安都四季如春,非常适合种植谷物。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他痛惜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神情之中,忧国忧民。
扎图鲁牵来牛车,再次感谢地看巴赫林:“赫林少爷,谢谢你。”
巴赫林抬起手毫不嫌弃地拍了拍扎图鲁:“别叫我赫林少爷,我们巴家对不起你们太多了。”说着帮扎图鲁一起拉牛车。
扎图鲁对巴赫林越发地刮目相看。
我原以为巴赫林是书呆子,细胳膊细腿,没想到人家底子好,本就是草原的血统,做起力气活来一点也不差扎图鲁。
他们一起把牛车拽上神庙那三级台阶,两个人在车后面用力推,牛儿也是卖命地吼:“哞~~~哞~~~~”我在旁边也一起帮忙。
正忙着,忽然整辆车被抬了起来,瞬间离地,月光安歌抓住牛车的一边正在慢慢抬起,登时,扎图鲁和巴赫林完全看傻了眼!
安歌用一块布包住自己的嘴鼻,像是怕自己的鼠疫传染给他人,他抬起牛车往上送,不仅仅是扎图鲁和巴赫林呆愣,我也一时呆立在旁边。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八十四章 化解阶级误会
金光掠过我的面前,是伊森飞到牛前,指挥它上前:“上来,上来,对~~对~~乖~~真乖~~~”牛儿听他话地上前,伊森一边摸着牛儿的头一边柔声赞赏,“你是最棒的~~真棒~~~”牛儿开心地甩了甩耳朵,跟伊森撒起娇来。
我们愣愣看着牛车被安歌直接搬上了台阶。
他的身影在月光中微微一个趔趄,身体软了软,但他依然没有放开牛车,而是屏力慢慢放落后,才单膝跪地扶在牛车边猛烈咳嗽起来!
“木头!”扎图鲁回过神,急急朝他跑去,安歌见状连连摆手,趔趄起身,但似是起不来,只有匆匆往我的越野车方向后退。
我立刻拉住扎图鲁,心里很难过,但知道安歌不希望扎图鲁靠近他:“扎图鲁,木头不想传给你。”
“木头……”扎图鲁沉重而感动地低下脸,安歌在不远处停下,在面巾下大口大口喘气。
我不由生气起来,我生他不好好养病,还要硬撑的气。我大步到他身边扶下,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都这样了还硬挺,木头你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他只是笑了笑,身体在我扶住时又开始轻轻颤抖,好不容易今天有所好转,刚才这一使劲,病情又恶化了。
安歌很重,他现在脱力我无法扶起他。
“那位兄弟真是神力啊……”巴赫林的惊叹,“可是……他看上去好像得了重病,他怎么了?”巴赫林关心而惊奇地看着安歌,问扎图鲁。
扎图鲁眼神闪了闪,戴有安歌戒指的双手拧成了拳头,难过地低下脸:“他是木头,他得了鼠疫……”
“鼠疫!”巴赫林惊呼起来,安歌喘着气看向他,他的眼中露出了愤然的神色,“百姓在挨饿。鼠疫又开始蔓延,我完全没想到在我阿爸的治理下,原来安都真正的样子是这样的!百姓原来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慨起来,“他骗我,他不仅仅骗了我,他还骗了王!”
“赫林少爷你说什么?!”扎图鲁疑惑地看向巴赫林,“不是王让我们挨饿受冻的?”
“不是的。王不是这样的人。”巴赫林摇起了头,安歌在我的肩膀上吃力地咳嗽,虚弱的目光看着巴赫林。巴赫林站在月光下。细细回忆:“王确实贪玩。也很喜欢捉弄人。而且有时很恶劣,但是,他很善良,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从没真正处罚过一个人,也取消了死刑。”
“但是,他的士兵一直在欺压我们!”扎图鲁愤怒地说了起来,“他的兵抢走了我们的粮食,甚至是我们作为种子的粮食!还打了我们,用鞭子驱赶我们……”
巴赫林在扎图鲁的话中面色越来越苍白,神情中也露出了极度的愧疚和难堪:“不……不……你们误会王了……”他的身体在清冷的月光下摇曳了一下,扎图鲁见状伸手扶住了他:“赫林少爷,你怎么了?”
巴赫林看上去情况很糟糕。整张脸在月光中煞白如纸,他无力地摆摆手,扶住了额头:“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在扎图鲁的搀扶下,坐在了神庙的台阶上,和扎图鲁下午一样无神地凝望泥路对面的荒田。
扎图鲁担心而疑惑地看他。回头见我还没能把安歌扶回去,他想了想,撕下一条衣服包住脸,然后拉长袖子到我面前,看我一眼后,二话不说地直接抱起了虚弱无力的安歌。
安歌在他的怀中闭了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昏睡过去。
“谢了,扎图鲁。”在扎图鲁把安歌放回车上,我感谢地说。扎图鲁没说话,转身直接走了。
扎图鲁……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但是,我一时想不出他哪里不对劲。
我给安歌盖好保温毯,伊森飞落他的身上,他会看护他。然后我再次盖好大大的布,把越野车包了起来。
扎图鲁在远处脱掉了衣服卷了卷,坐到了巴赫林的身边,也是一句话不说地看前方。
我走到他们身旁,看看这两个发呆的男人,提裙坐在了扎图鲁身边:“怎么不烧了那衣服?你抱过木头,要把那衣服烧了。”
扎图鲁把衣服收紧,脸上带着执拗:“这衣服是你画的,我不能烧。”
扎图鲁身边失神的巴赫林从他的话中慢慢回神,眨了眨眼,惊讶地看他怀里的衣服:“什么?这件衣服是那澜姑娘画的?”
“呵,是的。”扎图鲁低脸不舍地看卷起来的衣服,“那澜姑娘画得很好,舍不得烧。”
“恩,若是我也舍不得烧。”巴赫林直接地说,扎图鲁看向他,两个人陷入一种惺惺相惜的对视。
所以,无论学识,无论出生,无论地位,只要两人心有灵犀,即便只是初次相见,也有故友之感。
我心里嘀咕起来,抓了抓下巴,真想用一见倾心来形容他们现在的景象。
“对了,赫林少爷你刚才怎么了?”扎图鲁关心起了巴赫林,巴赫林方才的样子确实有点吓人。
见扎图鲁问起,巴赫林清秀的脸再次凝重起来,他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低下了脸:“我想……你说的那些坏事……应该都是我阿爸做的……”
扎图鲁立时变得尴尬,惊讶和不自在起来,他也低下脸,也是有点局促地双手交握。
“王喜欢玩,所以不理朝政,他很信任阿爸,所以把安都交给了阿爸……”巴赫林内疚地,颓丧地说着,“结果……没想到阿爸欺上瞒下,王问阿爸田地为何荒芜,百姓为何不种地,阿爸说是因为安都百姓懒惰,不愿耕作……”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欺骗王!”扎图鲁登时愤怒起来,我在一旁垂脸静静听着,直到今天,这个误会因为巴赫林踏出象牙塔而解除。
巴赫林在扎图鲁的怒语中越发羞愧,脸在月光中红了起来:“王又问阿爸为何城内百姓坐在街边像是乞讨,阿爸说那是因为他们吃饱了在街边晒太阳……”
“巴依这个混……”在扎图鲁怒骂时我立刻扣住他因为愤怒而紧绷的手臂,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