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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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在前面点头,果然……
我紧走两步,走到他身边:“我刚才跟亚夫说了,你不喜欢听圣洁两个字。”
他的脚步倏然一顿,站在中庭花园之间,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依然不用穿鞋。温热的水汽在花园中的温泉池中升腾而起,飘散在庭院之中,让整个花园如在仙宫一般飘渺。
他侧下脸看我一会儿,淡淡的回眸里掠过一丝不悦,银发和雪白的头纱在水汽中扬了扬,带出他两个冷冷淡淡的字:“多事。”说罢,他直接转身走人。
我愣愣站在雪白如同仙气的水汽之中,直到我们之间的银链绷直,我才被他拽动脚步起来,我立刻追上,不服地说:“你怎么能说我多事?虽然你不怎么关心我,但我是关心你,我能陪你多久?不过一个月,现在也半个月过去了……”他的脚步再次顿住,呆呆朝我看来,深凹的灰瞳之中掠过一丝波澜,我继续说:“亚夫才是一直陪着你的人,我也是觉得他太闷,所以想改变他一些,让他可以陪着你说说笑话或是讲讲故事。等我走了,谁给你讲故事?”
灵川一直呆呆地看着我,呆呆的脸上像是才发觉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半个月了,而我们剩下的日子也只有半个月了。
他呆了一会儿,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倏然转身脚步加快起来,银链忽然被他拉直,我跟在后面趔趄地跑着。我发现灵川带我去的不是平常走的地方。
眼前出现一座小屋,灵川停下了脚步,转身食指放上双唇:“嘘……”他让我安静。
他赤脚轻轻走上前,我也轻轻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小屋窗边,轻轻推开一点,转身对我轻轻说:“看看。”
看看?又让我看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我轻轻走向窗,他微微让开一些位置让我站在他的身前,我从他打开的窗户中看进去,居然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亚夫。
我吃惊地张口,惊呼还没出口之时,忽然有人情急地从我身后捂住我的嘴,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我瞪大眼睛看亚夫,紧贴他胸膛的身体感觉到了他胸膛里一阵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声很快恢复了平静,似是它的主人因为碰触我而出现了一阵慌乱。
他缓缓放开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叫我来看亚夫!
亚夫正在脱湿衣,有人轻轻扯去了我眼罩的系带,眼罩松脱之时,亚夫黑色的衣物也脱落了他的全身,立时,深蓝色的冰纹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低调闪耀。
我吃惊地看着,亚夫身上的花纹居然和灵川相似,只是因为它们是深蓝色,蓝中带着黑,所以光芒显得比较黯淡。而且,亚夫身上的冰纹更像是冰面裂开的花纹,而非灵川那般冰花绽放。
那些龟裂的花纹遍布在亚夫健硕的,小麦色的后背上,隐隐闪耀,这说明他也是闪耀之人。如果以官职论,整个灵都除了灵川,既是亚夫,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是闪耀之人吗?这没错。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王的花纹类似,这又意味着什么?
如果灵川不是人王,他身上的花纹不会动,不会活,那他的身份岂非和亚夫一样?至少也是平起平坐。
真奇特,我不禁想起那条鱼,鱼儿死后,花纹离体,结成了灵果。那么,当它重新投胎,那花纹又会不会继续跟随?
在我困惑难解之时,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遮住我视线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亚夫开始脱下他的黑裤,露出了分外结实硬挺的臀部,臀部的肌肉显得非常结实,不得不承认,亚夫的身材……好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色之心人也有之。但此色是褒义的,是一种欣赏,是一种赞美。
我们以前学画画时,裸模也是不断地改变的,当画到老人,会是肃然。但画到漂亮的模特,无论男女,自然会更加起劲一点。
以我画过的*里来说,亚夫的身材是不错的,可能昨晚的摩恩会比他更好,不过那时无心去欣赏,只顾着保命了。
伊森虽然美,但就身材来说偏受了。
安歌虽然有肌肉,可是他体型偏少年,让人感觉没有完全长开。
男人的性感在于他的肌肉,不能过多过明显,那会让人感觉是一堆石块的堆积,但也不能太少看不见,像伊森这种。
肌肉匀称,线条清晰,才是刚刚好。再加上窄腰翘腿大长腿,才是性感。
灵川捂住我的眼睛转身,重新把眼罩给我戴上,带我轻轻离开。
他把我带到小龙湖边的时候,我还在回味亚夫的身材,他的身材配上他那身小麦色的肌肤和黑长直的长发,让我有种想迫切画下来的*。这是对美的欣赏,不像男人还会去想另一些机械运动的事情。
“看到了什么?”身边传来灵川淡淡的话音,我随口答:“和你差不多的花纹,真奇怪,除了凡人的花纹比较统一,我还很少看见有跟王类似的闪耀之人。”
他在我身边安静下去,提起白衣缓缓坐下,*的双脚再次放入碧台边的水中。
我缓缓回神,看看四周,真不见白白,他去哪儿了?
我也随他坐下,灵川又开始对着湖面发呆,银发在风中轻扬。
“刚才我说改变亚夫的事你怎么想?趁我还在,半个月改变他足够了。”我自信满满地说。
他没有说话,依然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祭台上亚夫已经准备好了食物,他随手拿起一个放在身前似是等小龙前来。
我的视角里出现了一抹青黑色的身影,我也有了一点坏坏的心思,想让亚夫知道我在帮他,于是我刻意说:“亚夫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把我当作宠物来对待也就算了,可是亚夫对你那么忠心耿耿,你干嘛一直生他气,到现在也对他冷冷淡淡的。”曾经我以为亚夫和灵川,像里约和扎图鲁,是好兄弟。可是我错了,灵川虽然从不责备亚夫,可是对亚夫却也过于冷淡,有时,我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灵川在刻意疏远亚夫。
这是为什么?从我来的那天我感觉地到灵川虽然对亚夫并不热情,可也有宠爱,怎么突然之间就疏离了?
远处的人影在我的话音中顿住了脚步,静静地,带着他对他崇敬的目光,一直看着他飘飞在风中的银色长发。
第二十二章 亚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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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灵川看过亚夫后,我也对亚夫有了一种古怪的亏欠感,像是欠了他什么,这里的人不能在别人面前露体,亚夫被我看了身体,还是偷窥的性质,我有点对不住他的贞洁,我自己反正也是没什么节操的。。。。所以也想补偿他一点,想帮他和灵川和好。
“灵川,你理理亚夫吧,看在他对你那么忠诚的份上……”我再次劝说灵川,然后压低声音,“你还让我看了他,你得负点责吧。”灵川把我当作什么?窥视镜?让我这也看看,那也看看,现在,居然看人了。
幽静的风里是灵川安静的容颜,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愧疚,那份淡然的神情像是我看亚夫和看鱼对他而言是同样的性质。
他双目空洞地看着湖面,轻轻悠悠地开了口:“该换仆人了。”
我心中一惊,急着说:“你怎么这样?亚夫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要换掉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劝他是想让他跟亚夫和好,怎么越劝越离了?恩?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是夫妻?
在我的话音中,那黑色的身影立时转身跑了,我发急地拉我和灵川之间的银链:“跑了!亚夫跑了!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就在后面!”
“让他走!”灵川似是知道刚才亚夫在,忽然严厉的说,我讶然看他,他的神情如同面前的湖面一样地平静。
我看他一会儿,不再看他,转身也面对湖面拿起一根香蕉气闷地吃了起来。这个人真无情,幸好我不是他的仆人,不然肯定伤透心了。
“亚夫的父亲也是我的仆人……”忽的,灵川在我身边说了起来。我转回脸看他,他依然目视前方,“亚夫的父亲成婚后不能再服侍我,服侍圣者的,也必须也是处子。”
我眨了眨眼睛,这里的圣洁是以身体的干净来判断的。那我可真是不够圣洁了。。。。。
“亚夫八岁那年,他的父亲把他送上山。将他进贡给了我作为将来的侍从,在这个世界。能服侍我是最高的殊荣。我念在亚夫的父亲对我忠诚,我收下了亚夫。”
我愣愣看着他,他是在跟我说亚夫的故事吗?第一次,灵川对我讲起了故事,是一个长句,一个长句的故事,而不再是短短的两三个字将我打发。
原来亚夫那么小就上了山,难怪灵川对亚夫是宠爱的,他是看着亚夫长大,亚夫如他的孩子……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我教他认字,教他读书,我教会他很多东西,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教他灵都的条规,让他渐渐成为执行这些条规的机器……”
灵川的神情变得黯淡起来,静静的湖风扬起了他脸边丝丝缕缕的银发:“亚夫正式成为我仆从的那一天是他十六岁,他开始管理灵都,起先他管理地很好,我很放心。他严格遵循每一条神律,可是慢慢地,他变得越来越严苛,越来越像……前一位灵都王……”灵川的灰眸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似乎上一任灵都王和他之间又有着另一个故事,“每一年都有少男少女被他投入这湖中,接受河龙的宣判……”
“什么?为什么?!”好端端把人扔到河里做什么?
灵川转过脸,神情带出一分凝重:“这是溺刑,**的少男少女必受的惩罚。犯*罪的他们被扔入湖中,如果河龙救起,则说明他获得了河龙的宽恕,如果河龙没有救,则直接溺亡在了湖中……”
我在他可怕的话中心寒地看向面前的湖面,难怪总是觉得阴风阵阵,寒气森森。
“他们,他们怎么**了?”如果是在别的世界,我或许不会多问,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法律,更别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国家。
可是在这个摘掉面纱就被认定为放荡的世界,我不敢确定。
灵川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转回脸看向湖面,变得沉默。
凄冷的风掠过湖面,带起一丝波澜。小龙一直没有出现,似乎,今天他和白白私奔了,也不想呆在湖里继续这种苦闷的生活。
“如果你不是我的宠物……”他再次轻轻悠悠地说了起来,“可能被亚夫判处死刑好几回了……”
我心悸地看他,他说得对,之前我睡在他床上,亚夫已经在说这是**之罪,要让我溺刑,原来这就是溺刑,像是以前的浸猪笼,投湖,这些残忍的刑法在这个神圣的世界,依然继续着。
这个世界……真的圣洁吗?圣洁是用严苛的刑法和鲜活的生命换来的吗?
我茫然地看着平静的湖面,和灵川再次一起发呆,灵川总是发呆,是不是和我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质疑?
“你还帮他说话吗?”不知呆了多久,灵川忽然问。
我一时呆呆看他,没回过神。
他看我呆呆的模样又是一叹:“你也呆了。”
我眨眨眼,才回神:“为什么不帮他说话?他只是钻了牛角尖。我又不讨厌他。”
“可他讨厌你。”他淡淡说完,垂了垂眼睑,看向湖面,湖面上终于起了一丝涟漪,远远的可见小龙青黑的脊背,上面正有一个白影乱窜,小龙和白白他们回来了。
我欣喜地站起身,朝他们大喊:“你们去哪儿了————”
“吱~~~~~~”白白也朝我大喊。
我开心地笑着。
“画我。”忽的,灵川在我身下的淡淡地说,我低下脸愣愣看他一会儿,不经大脑地说:“穿衣服的还是不穿的啊。”
他身体微微一怔,我恍然回神,拍上脑门:“对不起对不起,以前读书画别人,习惯这么问了,你穿着就好,就好。”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感觉自己像色狼。赶紧解释,“我可不是色狼啊……”
“嗤……”他低脸笑了,我在他浅浅的笑容中怔住,立刻蹲下身看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他那张呆脸瞬间因为笑容而鲜活,俊美的容颜也因为这个笑容让人感觉到水般的温柔。
他感觉到了我在看他,朝我看来:“怎么了?”
我愣了愣,继续解释:“我想跟你解释清楚啊。”他在我的话音中变得认真,我赶紧说道,“以前掉下来的人都是考古的,也不会提起我们这些学美术的,而且几十年前人还比较保守,这几十年里,上面的美术发展也很迅猛,开设了专门的学院,在学习美学历史,美学理论的同时,我们也要经常练习,既然是画画自然是越画才能越好。在我们练习里就有人,那些人是我们请来画的,叫模特儿,他们有时穿衣服,有时不穿衣服,可是你不要认为画*就是色情哦,那是一种艺术,你……明白吗?”我有点不太自信。因为艺术的界限实在太抽象了。春宫图也都是裸的。
他认认真真看我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你能懂就好了,我去准备一下